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jié)閱讀_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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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 不問可知,不是周敦便是深宮里吃人的爭斗,這筆賬總是要記在那狠毒食子的皇帝頭上。 許是身體上的不適, 讓這孩子自小就極為敏感??粗麖囊粋€小團子慢慢活過來, 漸漸長成,厲弦這等弦粗神經(jīng)壯的漢子,也不忍對這嫩豆芽似的娃娃發(fā)火。 于是, 孩子乖起來“萌”得能融化了人的心——直播室里的怪叔叔怪阿姨們早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星幣不要命似地往下灑, 專屬厲瑞厲果兒的賬戶里早就金銀堆滿了??蛇@孩子熊起來時, 卻也與眾不同,也不撒潑打滾,只用那雙淚蒙蒙的烏黑大眼睛, 專注又傷心地盯著他可憐的阿舅,簡直讓厲大舅什么原則都顧不上了,只知道行行行,給給給! 孩子小,就喜歡外面的風景,貪玩,卻又經(jīng)不起風沙寒凍,出外一折騰,回屋一準就躺病,舅舅大人也只得狠下心來,不讓厲果兒多出去。為孩子起名為“瑞”,就是期盼他吉祥如意,安泰康健,是以對身體不好的事,再寵娃的舅舅也是堅決不能允許的。 對著孩子的哀哀乞憐,就是神使大人也遭不住,差點就投降了。 瞪著小哭包,厲神使咬牙切齒,厲聲喊道:“入畫,把你家鐵錘、鐵鏈拎來!” 入畫吃吃笑著,扭著她那生了兩個孩子越發(fā)豐腴如葫蘆的身段,婷婷裊裊地走了。 不多時,兩個比厲果兒還小些的娃娃,被他們的娘拎了過來,和厲家哭包玩作一團。 厲弦這才吁出口氣來,見入畫還偷笑,給了她一個大白眼,罵道:“沒見哪家娃如你家這般省心的起名,錘子是個男娃也就算了,鏈子是女娃,就這破名兒,你讓她長大怎么和夫君你儂我儂?!” 入畫當了娘也未見得賢良淑德幾分,當年她聽了公子爺?shù)慕陶d,直白明了地向鐵甲表白,又耗了幾個月水磨功夫,硬是把她家那個能干的鐵疙瘩給攥到了手里。 后來的事實證明,她的眼光確實是好,這鐵疙瘩不但能干肯干,還有情有義。當年公子爺從京城帶著傷痕累累的衛(wèi)士們潛回西北,局勢最為動蕩危急之時,鐵甲一力撐起高爐和兵工坊,一心一意跟著公子爺走,根本不曾理會當時看著狄丘動蕩,悄悄高薪來挖能工巧匠的商賈鄉(xiāng)紳們。 若只是如此,也不過就是個“忠義”,鐵甲這鐵疙瘩身上,偏生還有柔情。 當日匆匆撤離狄丘遠奔格和勒之時,入畫正好有孕,他悶聲不吭地扛起所有家務(wù),在馬隊行進時,又悄悄去賀大廚那里,用自己一半口糧換作不易暈吐的五彩粟米粥,給入畫喂了又吐,吐了再喂,還學了醫(yī)護隊的按摩手法,硬是把懷相不好的雙胞孩子保了下來。 入畫如今說起此生最自得的就是兩件事,一是小時候認定主子跟了公子爺,二來便是挑準了一個好夫君。 至于什么孩子的名字,夫君喜歡,又朗朗上口,有什么不好?難不成還像劍衣家的女娃,小名叫什么蒹葭,說是什么水草什么佳人的,孩子取小名是要低賤,可這種認都不認得,念都念不出來的名字,還不是被大伙咬著舌頭喊成了“尖尖”? “公子爺,又有兩個小部族前來朝拜天神汗王,我與思廬商議著,挑了塊牧場安排他們,您看看是否合意?若是您能抽出空閑,不如去賜個福,畢竟也是神使大人么!” 石屏笑嘻嘻地進了大廳,稟道。 “煙青又看中人家什么東西了?這般巴巴的讓我去給賜福?!?/br> 厲神使兼西北草原羌蠻一族所有部眾的天神汗王,哼哼著問道。 厲大人這串了不得的頭銜,是吉瑪慫恿著部族頭人們給神使奉上的,當日聽說北邊的突厥蠻子打生打死,終于打出來個天可汗,羌人們本就不太看得起北蠻子,此時更是憤憤不平,憑什么這等骯臟野蠻的突厥人還能弄出個“天可汗”,我等有神使庇佑,近年越來越興旺、“文明”的羌人卻無統(tǒng)領(lǐng)草原的汗?! 嬸可忍,叔不可忍也! 于是乎,大伙絞盡本就沒幾兩的腦汁,終于給神使大人想出了一個比“天可汗”更威風,更牛X的稱號,是為——天神汗王。 在某一次豐收節(jié)的篝火祭祀會上,各部族矢公、薩滿跳完祈神舞齊齊跪伏,率領(lǐng)羌人齊聲大呼“天神汗王佑我羌人!” 從此之后,這了不得的威風稱號算是套在了厲神使的頭上,既然都已是羌人的天神汗王了,那羌人的苦難您又怎么能視而不見?神使雖好,他是神的使者,“王”才是羌人自己的王。 蠻胡雖粗蠻,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啊! 自打這名號從草原上漸漸流傳到漢地,平陸、狄丘、上郡等等西北民眾不干了,明明厲大人是我漢人的官長,如何成了你胡蠻的汗王?就算是王,那也是“我王”,我等汗人之王! 這幾年來,雖然明面未稱王,但在這西北地面上又有誰不知,大燕朝廷的架子不過是看著漂亮的紙糊燈籠,整個西北早就牢牢被捏在了一個人的手心里。他有幾萬所向披靡的黑甲軍,他有呼風喚雨的無窮法力,他更有庇佑豐收,制造木牛流馬種種神奇器械的神力。 西北人悄悄將他稱為“我王”,西北之王。 百姓不知帝王為誰,今朝何夕,誰能讓他們吃飽穿暖,安居樂業(yè),那他便是人人心中之王,有無冠冕又能如何? 汗王的神奇美名揚威西北蠻胡草原,更是隨著無數(shù)商隊的行程傳播四方,連從波斯遠到而來行商,走到西北界面上,也要來拜一拜真神的化身,親吻我王的腳丫子,據(jù)說這樣會給商隊帶來無盡的好運。 此等無稽之言,自然就是大難不死、后福連串的居魯士這波斯色目商人扯出來的淡。如今豪商居魯士沿著北線走商,越過突厥草原,在極西之地代銷狄丘的各種精美商品,賺得下巴都肥了幾圈,早已不是當年奄奄一息、在雪災(zāi)里掙扎逃生的窮酸了。 他行銷的狄丘商品,其中最好賺的,莫過于當年當作馬料被他帶來大燕,卻被厲大人惠眼識寶,幾經(jīng)改良種性而異化的甜菜根中,提煉出來的白糖。 甘甜似蜜,潔白似雪。 真神??!原來您在那一年降下的大雪,是在預(yù)示著吾將以這雪白之物發(fā)大財?。?/br> 如今西北最有名的“三白”,白糖、白鹽、白疊布,樣樣都是極好、極妙的東西,可惜除了白色的精鹽產(chǎn)量有保證,其余兩樣都是產(chǎn)量太少,極少外供。若不是看在甜菜是他當年遠自西域萬里之外帶來的,哪里還有他的份額?西北人自己食用還不夠呢! 種種奇物吸引著各地的大小商隊前來,更吸著草原深處各個部族的到來。 各部族朝拜天神汗王之余,就用他們精心養(yǎng)育的牛羊、馬匹,甚至是羊毛來換取神使大人的“寶貝”,赤禾堡邊的草市早就不是一月兩次,而是日日都開,人滿為患。 草市的主管煙青大管事便與后勤司諸員商議了一個多月,制訂出一系列商貿(mào)政策,鼓勵交易、減免稅收,吸引各地的商人來此平安又實惠的赤禾市交易。 這些條款一經(jīng)遞到厲汗王手中,看熱鬧的“友邦”驚詫莫名,上人們贊嘆,這不就是當年倭國織田家布武天下之前,在領(lǐng)地埋頭種地,出臺的“樂市樂座”政策的變種么?鼓勵自由貿(mào)易,加強領(lǐng)主對領(lǐng)內(nèi)□□支配。嘖嘖嘖!果然梟雄所見略同??!再想想當年小厲子實行的屯田養(yǎng)軍之策,與漢末梟雄曹阿瞞發(fā)家之路又何其相像。 小厲子不走天下布武、逐鹿中原之路,老天爺都要看不過眼了。 這幾年他臥薪嘗膽,埋頭發(fā)展自己的勢力,難得絕大多數(shù)的手下都沒有背棄而奔,就連煙青,這個前世勢利無比,棄主而投的家伙,今生在厲弦最艱難的時刻,也是堅定地站在他身后,作為狄丘的一員,披荊斬棘,竭盡全力保障后勤供應(yīng),為狄丘的人心穩(wěn)固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一片生機勃勃、奮發(fā)向上的大好基業(yè),不只是厲弦一個人的,更是堅定追隨他的所有人的。 將主基地移至赤禾一帶,又在狄丘恢復生產(chǎn),牢牢抓住西北大權(quán)之后,危機暫除,眼見著一番大好事業(yè)走上正軌,厲汗王的手下中,也不是沒有雜音的。 最大的問題,便集中在汗王不娶妻納妾,更無所出之上。 用上人們的話來說,整個利益集團需要有一個承繼的中心,讓他們放心將自己的利益捆綁在這架戰(zhàn)車上,而不是萬一主公有什么問題,集團瞬間四分五裂,所有的既得利益煙消云散。 我王樣樣都好,愛民如子、心系百姓、生活簡樸,更有法術(shù),奈何寡人有疾,寡人好男色! 誰不知仲衡仲將軍——隨著黑甲軍的編制不斷擴大,厲汗王早已將仲校官升作了仲將軍——他是我王愛寵,更兼悍勇好妒,使得我王神堡之中,別說什么妙齡女娘,就連清俊小廝都不得留夜! 有忠心事王,又憂心前途者,如柴某人,某日趁仲將軍外出練兵,悄悄送了位嬌嬌處子到王的床上,道是也不求旁的,只望我王留下一絲半點血脈,也讓大伙忠心有繼,心頭不惶。 而后,柴某人被王踹了個大跟斗,責令帶走女娘。更因其行事不密,后來此事被仲將軍知曉,柴某人被足足追殺了一個月,追到了突厥邊境,哭著喊著自告奮勇去北蠻為我王打探消息,爭取將功贖罪,早日能回西北。 除了厲弦自已,在所有手下的心目中,厲瑞雖姓厲,也有著厲家的血脈,但知情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言”,更是糾葛太多,利益交關(guān),絕不能承繼大業(yè)。 好在我王年紀尚輕,一時半會兒也還不必太過擔心此事。 厲弦雖以雷霆手段將此等奇葩事打壓下去,但人人心中皆知,若是王的步伐不停,這終究會是一個軟肋,一根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