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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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澹輕聲嘆息,倦然道:“收了罷。” *** 格和勒草原上赤禾堡才建了一半,草市已開張,草料、陳糧換牛羊、皮子、駿馬,在草市一家掛著“狄丘供銷社”牌子的店里,更有上好的茶磚、絲綢,連鐵鍋都有得賣,生意是無比興隆,無數牧民騎著馬,趕著牛羊奔來此地,就為了能換上便宜許多的漢家好物。 鄭家、齊家、吳家等等,西北數得上的豪商都與厲大人有千細萬縷的瓜葛,便是不做生意也要來挺個臉,更何況這草市有穆都斯神使的名頭和倚仗,羌蠻們不但紛紛涌來交易,甚至還有虔誠的信徒自發地維護,商者言利,既然能賺,還能大賺,各家自是心甘情愿地紛紛派出商隊前來,草市的交易便更為紅火了。 讓厲神使眉花眼笑的,倒還不是這點牛羊馬和皮毛的生意,而是人。 雪災之后,許多小部落下場凄慘,不是被吞并,就是無聲無息地消亡,也有許多部族的勇士流離失所,若是在以往,他們往往會投入大的部族,或是成為流浪的牧民,但這一次,厲神使給了他們一個新的機會。 厲大人成立了胡騎,招募騎術出眾者,狄丘胡騎待遇極優,不但一日三餐,日日有rou,還有磚瓦住所與月錢二兩,比之狄丘正兵也只差一成,草原上除了貴人老爺們,貧苦的牧民日日放牧辛勞,又哪里有這般好的日子? 一時之間,從者如云。 對胡騎的忠誠,厲大人倒從未憂慮過,這等蠻胡,只要能籠絡住,好生約束,他們并無什么家國之辨,強漢有胡騎,厲神使弄些個胡衛來,也能更讓草原上的羌蠻順服。只是這一支隊伍卻不好光明正大地當作狄丘軍,只能以部族內附,貢獻牛馬之名入大燕,好生訓練之后,作為狄丘的機動兵力。 轟轟烈烈的夏收之后,狄丘的糧倉又是爆滿,不但平陸的鄉紳涌到狄丘來,老規矩陳糧換“寶種”,此番連外地的豪商行商們也紛紛來狄丘換糧種。有了如此之多的顧客,后勤司的煙青雖不在狄丘主持交易,但副管事易范卻秉持了煙青大管事的原則,該宰的絕不手軟,該算的算得毫厘不差。 正所謂:狄丘倉廩實,來客rou甚疼! 可誰讓如此高產糧種,只此一家出品,別無分號呢? 眼見人多糧足,手中控制的地盤越發大,萬把的災民慢慢被消化,成為平陸與狄丘的一員,厲大人雖是累得口吐舌頭,天天讓某人捏肩捏腿之余,心下也是甚有成就感。 有了這些糧草,不但災民可以安頓,養幾百上千的胡騎倒也不成問題。 祝刀兩兄妹也在狄丘住了下來,對于祝刀這個陳國前軍神,厲弦有些摸不透,但他家妹子在自己手上,還等著醫治,一時倒也不虞他的忠誠。 這么個名將放在手上,不能正大光明的拉出來用,真讓他去當個小卒或是工坊做工,那也實在是暴殄天物。想來想去,厲弦便索性把胡騎隊交給了他,讓他蓄起大胡子混在胡騎之中,一則不是熟識之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堆腥膻邋遢的蠻子中認出這位曾經的白袍慶則;二則祝刀原本就是以游騎兵出名,用他來壓服這幫騎射出眾的蠻子,倒真是牛刀殺雞,小菜一碟。 為了讓祝刀安心做活辦事,厲大人破例用一千積分兌換了消炎去痕的方子,又心疼地用好容易才攢了一點的二代“青梅散”,給他家的妹子用上。 阿殊那張臉和舌頭想恢復如初那是斷不可能,但用了如此“昂貴”的去痕之方,不過半月,臉上的傷痕和嘴中的潰瘍已漸漸收攏口子,不再那般可怖,假以時日,堅持用藥,疤痕還會慢慢淡去許多。 阿殊很能忍痛,她住在劍衣她們的醫護營里,日日都要用厲神醫配制的“神藥”來洗面,卻是面不改色,從容鎮定,一雙秋水平靜無瀾,每每還要點頭福禮向醫護者致謝。 這倒讓厲弦有些懷疑,這藥是不是真像鐘恪說的那樣,藥效雖好,就是敷用極痛? 【嘖嘖!這個姑娘實在是不簡單,堅忍貞靜,好女子啊!】 直播室里的觀眾們紛紛感嘆,也撒了一把安慰鼓勵的星幣,補上了厲神醫的方子錢不說,還有點小小盈余,倒讓厲弦有些意外之喜。 地盤擴大,虎威營又暗中納入狄丘體系,狄丘軍方之首仲衡仲校官也忙得馬不停蹄。 厲大人搖頭贊嘆:三歲為婦,靡室勞矣;夙興夜寐,靡有朝矣。 被贊的夯貨瞇著寒光爍爍的眼眸,當夜就持鞭好好教訓了一番胡言亂語的厲校尉,讓他知曉虎須不可輕捋的道理。 中秋節前,一紙詔書到來,駢四儷六地宣慰了厲大人的勞苦功高,著厲校尉進京課考。 另有口喻曰:皇后甚是想念弦弟,一見為盼。 第141章 回京 “鴻門宴啊!” 關起門來對著自家夯貨和阿舅, 厲弦也沒遮遮掩掩, 摸著下巴嘆道。 不知是否被鐘恪電來電去電多了, 厲弦總覺得自己的胡子等毛發很是稀疏,稀稀拉拉長出幾根來甚是難看,讓他氣惱地給刮干凈了。幸好頭發仍是濃密,雄風依然,要不然, 他當真是要拉著鐘恪這混蛋同歸與盡。 倒是阿衡,初到厲府時也不過十七八, 從廷尉獄里出來便已是胡子拉茬, 讓厲大人看著極為不順眼, 逼著他將下巴刮得干干凈凈,倒有些類同京城敷粉白面的紈绔公子作派,只是仲衡那麥色的肌膚, 襯上青黝黝的下巴頦, 未添風雅,卻增三分悍氣。 “本朝考課并未如秦漢之時一年一考,三年課殿最。自太祖以來, 并未定期,文官多是三年小滿, 六年秩滿, 武將卻是由皇帝詔令而定。阿弦如今任這屯邊的西戊校尉不足兩年,按說考課確實早了些……” 鄭錦看看外甥,又是驕傲又是擔憂, 這孩子太能折騰了,明明不過是個屯邊的七品小武官,楞是能讓他拳打腳踢,撐開若大的場面。至于自家推波助瀾,幫著自家阿丑助力一節,鄭舅爺自是忽略不計了,不能滿足自家親親外甥的阿舅還算是什么阿舅?! “阿弦你也不必太過憂心,阿澹如今貴為皇后,厲相又在朝中,你這點小名堂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招兵買馬皆在朝廷制內,收攏災民也有朝廷的牌面出頭,我料這一次去京都,也不過是你皇帝姐夫眼饞狄丘的生發之計,這幾年戰亂頻起,天災人禍的,他這皇帝當得也無甚滋味……” 鄭錦輕蔑一笑,殊麗如春。 周敦這個新上位的皇帝,手段有些,心胸卻欠,黑眼珠子只是盯緊了銀錢利益。想搜刮,不愿捅馬蜂窩徹底得罪世家,又不愿舍出手中的權益,遮遮掩掩,貪心不夠。上位一年多以來,光是他鄭家就割舍了好些肥rou投喂,也未見能喂飽了這饕餮肚腸,各世家大族難免怨聲載道。 厲弦點點頭,也是差不多的想頭。他這小小七品武官不過屯田略有些生發,做點小買賣,又不是揭旗造反,皇帝有詔,哪里又能不去?這一去,唉!總得舍點rou出去,二代的良種帶上些,什么雙穗的冬麥、兒臂粗人長的木薯、五彩的粟米都帶上,這可都是祥瑞啊! 既然進獻祥瑞,他皇帝姐夫好意思不給賞賜么?說不得這一趟還有賺無虧。 至于與蠻族交易互市之事,沒捅出來皆大歡喜,免多事端。若是被皇帝知道了,也不過是頓訓責,略有逾越而已,邊塞貿易多年,哪家大商隊沒走過?只要不是違禁私賣武器盔甲,能買來蠻族的好馬反而倒是功勞。大不了讓他家相爺老子上個折,讓阿姐吹吹枕邊風,又能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至于安全問題…… 【走,回京城!邊塞風情看久了,上人們都很有興趣回去看看。】 鐘恪也是興致勃勃,對于厲弦所說的擔心皇帝不對已不利什么的,哼哼一笑,有上人們給撐腰,只要別傻到去以一敵萬,就算是對上皇帝,那也是手到擒來,你說要電幾分熟就電幾分熟! 至于說當年被蠻子追得逃河遠遁,差點要了仲二的小命,那時不是厲某人還沒練成電閃神功么?! 想想,鐘恪又有點不放心地打了個補丁,說是這個電能雖好,可也非是萬能,東西別瞎吃,遇到弩箭躲遠點,要么身上還是穿個小鐵甲? “……” 厲弦聽他這一堆補丁打的,只想說一句:要你何用! 仲衡默默聽這甥舅倆計議,并沒有多想什么,摩挲著阿弦給自己打制的寶刀皮鞘,心中安穩,水里火里,總是同行,又何須思慮過多。 黑甲軍如今一營有千五百人,另有虎威營三千,但這些人馬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帶著回京,唯有選取精銳之士,明面上一批,暗中再行護衛,方能保阿弦不失。按著阿弦兵書中“特種部隊”要求,選拔苦練了快五個月的技擊之士,也該鋒出于鞘了。 因皇帝詔令甚急,厲校尉帶著百二從騎與仲衡匆匆隨天使返京。隔日,鄭青鄭赤將虎威營交予副手,悄悄帶著百余技擊士躡蹤跟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