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jié)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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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倒好,還沒混成神醫(yī),自家先用上了,仲衡忍不住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也正是因?yàn)闇?zhǔn)備齊全,隊(duì)伍里凍傷的人能救治及時,應(yīng)當(dāng)不會傷殘?zhí)唷?/br> 如今,也只能盼著老天爺開恩,早停風(fēng)雪了。 仲衡垂目輕撫手腕上的銅錢,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活下去。 *** 因?yàn)楸戎俸馑麄兊纳剃?duì)遲了十幾日才出發(fā),厲弦緊趕慢趕,趕到折枝關(guān)時,大雪已經(jīng)下了兩三日,待得他們好好休整一夜出關(guān),雪已小了,地上的積雪卻快沒至成人的膝蓋,靠著車馬走著入草原追人,估計(jì)比之蝸牛也快不了多少。 厲弦看看腦海中的輿圖,代表仲衡手上“護(hù)身錢”的光點(diǎn)有些黯淡——這是充能未足的表示,測算一下距離,離著自己足有七八十里的路程,若是平常的天氣,趕一趕,也就一兩日的路程,可如今…… “改橇車!”厲大人猛地一聲吼。 鄭青忙揮手讓護(hù)衛(wèi)們將幾輛大車停下,在鐵甲的指揮下將輪子七手八腳地卸下,裝上了在狄丘趕制的撬板——這是上人們雪地行軍計(jì)策之一。 雖然因?yàn)闀r間太緊,這撬板做得極為粗糙,但比之車輪子,這東西簡直好上太多,每輛大車底下鋪了四條粗平且一頭翹起的板子,使得沉重的車身不再深陷入雪,牛馬拉起來省力許多。草原上也無許多坎坷溝壑,這撬板走起來就順當(dāng)?shù)枚唷?/br> 護(hù)衛(wèi)們也跳下馬來,坐上了撬板加幾個簡坐的小板車,讓馬拉著走,比之騎馬或是跌跌撞撞地自己踩雪走,那是方便快捷太多。 厲弦本也想過讓護(hù)衛(wèi)們用單人“雪撬”,只是那東西技術(shù)性實(shí)在太強(qiáng),剛上手一不小心就摔跤,如今急著趕路,倒還是撬車更方便實(shí)用。 老仲仔細(xì)看了幾眼撬車等裝備,說道:“你這倒有些像是北蠻的做法?!?/br> “管用就好,哪里顧得到這許多?!?/br> 厲弦煩躁地說道,他唇上起了幾個燎泡,眼中血絲遍布,連著好幾日沒聽到自家夯貨的聲音,雖然看得到“同頻發(fā)生器”在緩緩移動,心中仍是空落落地不安。 前兩日,也就是大雪開始下時,“同頻發(fā)生器”便停在一處不動了,不知道阿衡是躲在哪里躲避風(fēng)雪,還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不敢想,只能拼力前行,盡快找到他。 “老二怎樣了?” 老仲和厲弦坐在一輛雪撬車上,突地低聲問道。厲弦既然能在此時,如此準(zhǔn)確自信地朝著一個方向前行,他的師門又如此神奧難言,說不得,他與老二能有什么秘法相通。 “我不知道。他停在一處已經(jīng)快三日了,離此七八十里地?!眳栂医乖甑啬暻胺?,也低聲道。 老仲沉默片刻,突地在車上長身站起,盯著厲弦問道:“你找得到他?想救我家小子,你敢不敢跟我走?” 厲弦嗤聲冷笑:“我自然找得他。若是不想救你兒子,這種鬼天氣我來格和勒踏青么?!” “好!”老仲大喝一聲,一手抓起隨身的背囊,一手將厲弦拎起甩在背上,便如脫弦之箭般從車上射了出去,也沒見如何用力,腳下一蹬,已奔出了十幾丈遠(yuǎn)! 厲弦一時暈頭轉(zhuǎn)向,只來及朝鄭青大吼一聲:“跟上我的印跡!”便被老仲馱著飛馳而去。 老仲這牲口在雪地上狂奔,竟跑得比牛馬拉車還快得多,只這一路顛簸,害得厲大人如騎在瘋牛背上,被顛得黃膽水都快吐盡。一邊暈,一邊還得不時糾正方向,向路邊甩出幾個電球,在雪地上做出個老大的雪坑標(biāo)記,以便讓鄭青他們趕上來。 當(dāng)真是苦不堪言! 厲弦重生這輩子以來,何時吃過這種苦頭,雖知這老兒也是急著救阿衡,可他這心血來潮、突如其來的發(fā)顛,也不讓人有個準(zhǔn)備,厲弦口中實(shí)是忍不住“彼其娘之”一通臭罵,哪里還顧得上這是自家的老丈人?! 第125章 重逢 老仲雖是武力超群,到底也是個rou身凡胎的人, 跑了一個多時辰, 頭頂白霧氤氳, 呼吸也漸漸沉重,終于在一處小山包邊上歇了下來。 [2小時12分, 30.17公里!背上還馱了個一百多斤的漢子,我去, 老仲真不愧是個純種的牲口啊!突厥王死得不冤。] [地球近代的馬拉松運(yùn)動才跑42公里吧?能跑進(jìn)2小時都能保持好幾年男子世界紀(jì)錄了!] [難以想象,中古年代就有如此開發(fā)人體潛力的“內(nèi)功”,還是“武功”?小厲子, 我出五千星幣買你公公那套“功法”,這很有助于基因開潛計(jì)劃的推進(jìn)。] 【阿弦,上人出賞格購買仲老先生的功法, 等救援仲將軍后, 你考慮下吧!價格不錯。】 厲弦正奄奄一息靠在山包上喘息,無力地?fù)]揮手,什么買“功法”的破事,日后再說, 如今都沒見到阿衡平安,哪里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老仲站在一旁調(diào)息,神色忽地一動,突然抽出腰后插著的短標(biāo)槍, 用力向近旁一棵孤零零的歪脖子樹冠上擲出,撲一聲輕響, 扎著一團(tuán)灰撲撲的東西掉下樹來。 他嗤聲一笑,快步奔去撿起,拎著那只肥嘟嘟、血淋淋的野雞,走到厲大人跟前,一手遞了過去: “小子,這就頂不住了?嗤!忒地?zé)o用。吃點(diǎn)rou食補(bǔ)補(bǔ),免得背著跑幾步都把你顛死了?!?/br> 死不瞑目的野雞突著眼珠子,凌亂的毛發(fā)上血腥撲鼻,厲弦只覺胃中一陣翻滾,忍不住又嘔聲連連。 “嘖嘖嘖!你這等嬌花般的少爺,不在京城走馬章臺,做你的紈绔公子,卻來北地自尋罪受,當(dāng)真是想不開!” 老仲盯著厲公子青白交加的臉龐,漫聲道:“當(dāng)日我在突厥北蠻處行刺王駕,得手后孤身殺出一條血路,身后是惡狼般的兇敵追殺,身無長物,手中只有一把短劍,一路南歸便是一路殺過去,不過是茹毛飲血,敵死我活。若是我像你這般,連見點(diǎn)連血的生食都要嘔三聲,你也見不到我如今站在你面前了。” 他站在厲弦身前,身軀高大,背著光,看不清神色。 “你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給了我家老二活下去的機(jī)會,我仲某人記你的大恩。這次你甘冒奇險去援救老二,我也承你的情誼?!?/br> 老仲語調(diào)一緩,突地低聲道:“你與阿衡情深誼重,我看在眼中。如今你父權(quán)勢彪炳,我仲家的狗屁大罪皇帝也算開恩赦了,你二人年已十七八,正是有為之身、錦繡前途,當(dāng)背負(fù)起家族的責(zé)任,也無多少快活逍遙的日子了。人生在世,上不愧祖宗,下有香火承繼,娶妻生子才是天道人倫。 待此次事了,我會為老二尋樁門當(dāng)戶對的親事,找個能生養(yǎng)的媳婦,把終身大事了了,生下幾個娃娃傳宗接代。你二人若是情誼不變,能相扶相持一輩子,也是樁難得的美事?!?/br> [嗷嗷嗷,棒打鴛鴛的好戲終于上場了,老仲連張支票都沒甩,就弄只死山雞收買,不對,是恫嚇我家小厲子,差評!] [哪里棒打了?人家老仲立場很明確,一點(diǎn)也不反對小厲子和仲將軍相親相愛,還希望他倆白頭偕老呢!就是愛歸愛,生歸生,這倒是很符合老仲的處事哲學(xué),對溫夫人愛得要死,怕得要命,卻是一點(diǎn)也不妨礙他納妾,一個接一個地讓別的女人給自己生娃。] [嘖嘖!中古人類就這點(diǎn)麻煩,必須女人親自生孩子,男男、女女都沒辦法基因結(jié)合。哪像現(xiàn)在這么方便,想要愛情就談個戀愛,想要家庭就申請婚姻,想要孩子就調(diào)配基因……哎!對了,硅基和炭基聽說最近都能調(diào)和生娃了?生出來算人機(jī),還是機(jī)人?] [中古時代的主流思想認(rèn)為同性相戀不出格,還挺風(fēng)雅,前朝漢時連皇帝都有幾個男性愛人,但是不娶親生子就逆人倫了,會被整個主流社會唾棄的。] [小厲子,支持你,堅(jiān)持住!堅(jiān)決不能為了生娃就屈服,玷污愛情??!] 雖然老仲說得在情在理,但厲弦卻聽得七竅生煙,也不知哪來的無名火,被上人們亂糟糟的彈幕一刷屏,更是心煩氣躁。 他冷哼一聲,接過老仲手中的肥雞,心神一凝,藍(lán)幽幽的電光閃過,血淋淋的死雞焦毛落了一地,瞬時變作香氣四溢的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