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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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弦凝神一展眉峰,悍然喝道:“散!” 手中一道藍幽幽的光芒閃過,他身周幾丈方圓的地方,白雪頓時化作了虛無,連水漬都不見。 厲弦大喝一聲:“走!” 十幾人精神大振,呼喝著催馬,緊緊跟隨厲大人出發(fā)。 大人有神仙術(shù),風(fēng)雪又能奈我何?! 老仲緊緊盯著那片被厲大人瞬間掃空的無雪地面,緩緩將眼光望向手段高明又神奇無比的厲大人。 他不是一路跟著厲大人來到狄丘的,也未曾見過厲弦在西行路上的種種神奇,往日雖知這厲家小子手中種種好東西層出不窮,總以為是厲家鄭家的深厚底蘊,或是那莫須有的“師門”寶物,今日才知厲弦手中所有的——絕非裝神弄鬼的欺世手法,而是真正的神仙手段。 一入草原,茫茫皚皚,再無路途,卻也處處皆是大路。 厲弦看了看自己在動員時“作法”所用的電量,不但把自己身體里存的那35用的干干凈凈,還透支了150,他眉頭皺起,倒不是心痛這點積分,而是覺得這電實在不經(jīng)用了些,萬一遇上什么狀況,自己還剩的兩萬多積分不知夠不夠? 【阿弦,你可悠著點、省著點用電,雖說人命關(guān)天,就算倒欠積分我也得緊著讓你用電,可你恪哥這里積蓄也不多,萬一電力超支太多,人家電力系統(tǒng)那是說斷就斷,一點都不帶眨眼的!這雪還不知要下多久,小心為上。】 鐘恪嘆口氣,提醒道。 “恪哥,多謝你?!?/br> 厲弦輕聲道,兩世第一次,他心甘情愿地喊了鐘恪一聲哥。 [嗷嗷嗷,要不要這么煽情啊!嗚嗚嗚~~~眼淚都下來了,不就是點小錢錢么?拿去都拿去!] [呸!主播這窮鬼,老子賞你一千星幣,啟動十分鐘星艦都夠了,掃這點雪算什么?!] [雖然明知主播的哀兵之計,卻還是心甘情愿地上當(dāng)了,嘖!恪主播這手段是越來越高明了啊!] [仲家軍,威武!有錢!!任性!??!] 直播室里,星幣如紛揚的大雪,嘩嘩飄下,轉(zhuǎn)瞬之間,竟然累積三萬七千多,折成積分有37萬多了,而且還在不斷地增加。尤其是仲家軍,正如他們自己宣稱的,有錢、任性,一把就刷了一萬星幣。 【哎呀!多謝多謝!多謝諸位慷慨解囊,我代我家阿弦弟弟謝謝大家了,都是好人吶!】 鐘恪一瞬間從愁眉苦臉化作了喜笑顏開,他剛才乞憐求星幣雖有點作態(tài),心底里確如他所說,就算是虧本,也得幫著阿弦把人給救回來。 大不了以后讓阿弦賣力做直播再給賺回來么!人命關(guān)天。 在這一刻,他和直播室里的觀眾們一樣,把這個世界里熟識的朋友們,真正當(dāng)作了平等的“人”,而不是隨意買票觀賞的土著游戲。 第124章 急馳 仲衡的判斷很正確,事實上若不是他們好運地遇上了被追殺的吉瑪, 仍然留在原地過夜的話, 能不能活下來當(dāng)真是萬險。 跟隨吉瑪走上去貝瑪土部的道路時, 雪雖下得大,風(fēng)卻漸漸變小, 商隊的人們點著浸透油的松枝火把,照著白雪皚皚的路面, 勉強還能分得清方向。 吉瑪是土著,對于部落周邊的地形自是一清二楚,閉著眼都不會走錯, 若不是雪實在是大,她早就心急如焚地跑回部落,看看是否有像她這樣幸運逃脫的女人孩子們能躲回家。 高過大車車轆的男人們, 不是被殺死, 就是被捆成串,作為奴隸擄掠走,草原上的女人和孩子們不會被殺死,而是勝利者的戰(zhàn)利品, 對女人們而言,她們的生活就是忍耐,服從于強大的男人和勝利者,養(yǎng)育出更結(jié)實強壯的部族下一代。 吉瑪雖然是部族頭人的女兒, 但她與草原上其他女人的命運并無什么大的不同,也許她會有機會選擇一個更為強大的男人, 作為他英勇的獎賞。她雖然不喜歡這種日子,但也不會討厭。 現(xiàn)在,什么都毀了。被納依部的豺狼們毀了。 吉瑪惡狠狠地咬著自己的牙,奮力在沒過腳踝的積雪中跋涉,貝瑪土部其實離漢人們駐扎的車隊并不遠,但短短幾里路,卻讓大家艱難地走了快一個時辰,剛停歇了一陣的白毛風(fēng)不知何時又開始刮起來,尖利的嘯聲有如草原上饑餓的狼在凄厲地嗷叫。 地上的積雪被風(fēng)刮了起來,與天上落下的雪混雜在一起,瘋狂地旋舞著,漸漸的,連地面都快看不清了,幾匹馱馬無聲無息地倒斃,兩個伙計不及防,被壓到馬下,嘶聲慘叫。 “把貨車卸下!牛馬韁繩栓連起來,都倚著牲口,一個拉一個地往前走!傷的人扛進馬車廂里,走!快走!” 仲衡提氣凝聲,大吼著,一手拎起身邊跌得鼻青臉腫的煙青,將他和跌跌撞撞的吳管事縛在自己的腰帶上,另一手用力拽住前方帶路的吉瑪。 商隊舍了所有的貨車,僅僅帶著幾車煤和糧食、藥材奮力前行,在白毛風(fēng)徹底肆虐之前,終于抵達了貝瑪土部。 狂風(fēng)呼嘯著從部落前的土坎上刮過,帶起無數(shù)積雪。 部落里的慘狀早已被雪覆蓋,幾頂破帳篷倒在地上,被風(fēng)撕成了幾塊破皮子,雪埋了大半,根本不能再住人。 好在用泥和著干草壘成的厚土屋并未被吹塌,幾間土屋外墻上還依稀看得到糊滿的牛糞餅,屋頂積了厚厚一層雪,看上去仿佛是一排雪白的厚實大方塊。 “把牛馬大車倚著土屋圍圈,架棚,傷病的入屋!” 雖是疲倦已極,但在殘酷的風(fēng)雪之中,人人都必須為自己的小命而努力,稍有懈怠,要付出的就是性命。 好在貝瑪土部雖不大,土屋還是有十幾間,羌蠻的土屋并不是如中原漢人的屋子般小小一間間隔開,而是長方的大間,吃睡起居都在屋里,甚至牛羊的幼畜都會養(yǎng)在屋內(nèi),四百來個人分屋擠一擠,倒也勉強擠得下。 屋里還有未散盡的血腥,甚至還有幾具被砍殺的尸首,眾人默默抬出去,忙碌收拾一通之后,人員分散開來安頓,車馬都倚著門旁而圍,架出一個空檔,免得雪停之后出路被積雪堵住,那才當(dāng)真要命。 至于拉車的牛馬,屋中實在是無地安置,也只能讓它們蜷在一起,蓋上些麻布皮子擋擋風(fēng)雪,若是熬過這一夜,風(fēng)停雪止,還能活;若是繼續(xù)下雪降溫,怕是牲口也抵擋不住了。 吉瑪?shù)芍劬Γ疵萄蹨I,和漢人們一起將族人的尸首拖出屋外安置。 十幾間土屋中,沒有一個活口,也沒人逃脫回來。她的父兄更是連全尸都未曾留下。 土屋有門,并沒有窗子,在土灶的位置留有一個小孔通煙,土黃的墻壁被熏得發(fā)黑,骯臟而壓抑,這種屋子本是部族里頭人手下的管事和親族住的,奴隸們都是和牲口住在圍欄里。牧人們不如漢人精巧,建的屋子很粗糙且陰暗,但這樣的屋子更適合草原,能御寒,不畏風(fēng)雪,換季游牧之時,舍棄了也不可惜。 煤爐子被重新捅開火,又點起來,有幾個商隊中的護衛(wèi)與伙計受凍得厲害,此時人已發(fā)燒起來,更多的人鞋子被雪打濕,腳趾凍得麻木發(fā)紫,若是不能及時救治緩過來,這腳怕是要廢。 “甘草、桂枝……熬湯,溫水泡手腳,小心,足衣粘連的不要撕,慢慢浸泡開。取牛脂膏來,凍傷不重的都涂上!” 仲衡熟極而流地背出一串藥材,緊捏著自己的“護身錢”沉默了片刻,又立時吩咐諸人救治。 這治凍傷的方子和醫(yī)材,還有防凍的牛脂膏,都是行前阿弦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帶上的,就怕有個萬一,阿弦還讓他背了一堆治骨折、蟲叮蛇咬、通筋活血的方子,甚至連治婦人難產(chǎn)的偏方都讓他背了一個。 阿弦當(dāng)時振振有詞,說是即便自己用不上,也能隨手治人,要知在草原上能用會這幾個方子,簡直能稱得上神醫(yī)了!這名頭,別說小部落,就是突厥王帳里都混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