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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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這爆竹煙花都沒有的年頭,讓土著厲想像什么是爆炸,實在是為難了點。 現在藥沒做好,可惜不能在那些弱兵身上試了。 厲大人嘖嘖嘴,心下雖有些小小的遺憾,但想想鐘大仙說的什么地雷、炸藥包的威力,嗯,下次悄悄實驗后,還是在蠻胡身上開張吧! 朱壯威的這些弱兵,那還是我大燕子民,缺胳膊少腿的可如何“勞動改造”? 信心十足的厲大人,雖是嚴陣以待,卻從來沒想過有仲二如此驍將,還有黑甲雄兵,如何會輸于那等爛腳蝦兵。 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 這后世某朝太祖的箴言,厲校尉奉為圭臬。 朱壯威,爺爺待你多時了! 彼處,拖拉了整整五日,到得第六日上,雞飛狗跳的虎威營才算召集全了應有的兵數,只是武器這玩意放在庫里多時,將軍大人突地性起要巡邊,這弦疲刃銹,皮甲木柄蟲蛀的,如何能用? 又花了整整三日來修整裝備,捉拿民夫,好容易才湊齊了千人的“兵數”,朱將軍躊躇滿志地揚鞭指向西南的狄丘方向,舔舔肥唇,喝令:“開拔!” 第112章 銀礦 李師爺坐在一匹駑馬之上,隨著那馬悠閑的腳步, 搖搖晃晃地打著盹。 行軍苦楚, 日曬雨淋的, 實在是不好受,可他身為朱將軍的幕僚兼后勤官, 這一趟也不得不走。 聽得狄丘糧多財豐,將軍大人巡視心切, 催逼著要帶兵上路,可把身邊大大小小的吏員官差給累得夠嗆。 庫里存的還剩什么玩意,大伙心知肚明, 這些年分肥撿瘦的,連一點渣都讓庫吏撈得干凈,如今突地要出動, 就算不是大戰, 面上還得過得去,總不能讓兵士們拿著燒火棍、光著腚跟將軍出巡吧?! 如此一來,各人多少總得吐點出來,還得整備一番, 如何能不怨聲載道? 好在大伙對將軍的出巡方向心知肚明,自秋收以來,以往不起眼的狄丘如今看在諸人眼中,那可是金燦燦的。將軍吃rou, 總也有手下人分湯的時候,可不就爭著想跟大人出巡, “保國衛家”了么? 朱將軍嫌坐在大車中氣悶,有失他將軍的威武,更喜騎著高頭大馬在眾兵士的擁簇之下耀武揚威,以顯將軍的氣派。將軍都騎馬了,他們這等幕僚小吏們如何還能安坐于車中?自然也得舍車陪騎馬。 平陸這地方自來是個瘦骨頭,癩狗都不惜得啃,如今來了位公子爺,出手倒成了塊大肥rou,嘖!奇哉怪也! 四百多里的路,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虎威營這等一身破爛溜丟,平日半饑不飽的兵卒,只靠腳板來走,一□□死趕活的也就行四十多里路,再逼就要出人命了。 “止步!設灶——”隊前一名腆著肚子的朱家私衛高聲叫道。 一聽這命令,半死不活捱著步子往前挪的兵卒們頓時哄散,再也不肯邁步,朱家的私衛們罵罵咧咧跳下馬來,拔出鞭子四下亂抽,總算趕了一撥人去砍柴擔水做灶。 吳油燈摸著臉上被抽出來的血痕,咬牙瞪著朱九發,又換來惡狠狠的一鞭子,老姚忙一拉這小子麻桿似的手,對著朱九發連連陪著笑,連拖帶拽的把人拉到一邊去撿柴了。 走到一旁稀稀拉拉的柞樹林里,老姚才放了手,道:“你還倔上了!” 他回頭小心地望望,只見那朱九發還舉著鞭子正四下抽人,哆嗦一下,趕緊回過身來,拉著油燈小聲勸:“我說你和他頂,這不等著吃虧嘛!他是誰,你是誰?人家是將軍家的私衛,你就是賣命賣血的賤兵,抽死你也不過少個兵數……” “哼!憑什么就不把俺們當人看!喝俺們的血,還要……” 老姚驚惶地一把捂住油燈沒遮攔的嘴,扯著笑四下點頭,生怕有誰聽了這大逆不道的話去告密,那可真要被生生扒下一層皮來了。 唉,還是年紀小,不知熬啊! 走了十來日,一路雞飛狗跳,沿路的村莊都被sao擾個遍,連豪紳之家也被榨了不少油水,上郡的郡守、安陸的縣爺都派人來明示暗示:朱將軍胃口不要太大了,惹得天怒人怨的,大家都不好做么! 壯威將軍這才悻悻然收手,專心一致直奔狄丘。 在朱將軍帶著兵抵達狄丘之前的五日,平陸縣令陸濤的一封密信已放在厲校尉的案頭,此信言辭古雅,典故滿篇,厲弦與仲二拿起信看著都牙疼,要不是請了溫夫人解讀,厲校尉這等粗人還真是看不懂老陸文人作派的隱晦示好,俏媚眼算是做給瞎子看了。 信中大意無它,就是警告厲大人,朱壯威來襲,請做好準備,破財消災,最好能讓鄭氏作伐,大家一笑言歡,該舍的善財還是舍了罷! 老陸其實還是挺看重厲家這位不走尋常路的土鱉公子的,能吹的名仕大儒天下多了去,能這么在苦地里帶著百姓刨出金花花來的,當真難得。 少年意氣時,他老陸也曾說過什么為天下生民謀福的壯志豪言,這幾十年來,靠著出身,靠著不斷攀附,又娶了豪門大姓三嫁的風流寡婦,才混到了如今的小官,想起當年豪語,笑得肚痛心酸。 自己雖是做不到,看著有人能做到,老陸心里滋味難言,卻也有點隱秘的歡喜,更何況自家一生性福系于厲校尉手中,如何能不悄悄示好賣乖? 厲校尉終于解讀明白老陸這信時,也不過一笑丟在一邊,這消息的時效性完全趕超不了悄悄綴在朱家軍身后的,柴密探三日一發的實時密報。但這信表明的是態度,也不枉他給老陸電了一把,灌了幾遭湯藥。 只是這朱壯威,巡得忒也太慢了! 龜爬一般,走了十日還未到狄丘,哨探都打了兩個來回,連朱壯威這幾日早上吃的什么都探得一清二楚,狄丘外沿預設戰場——山神廟,仲校官帶著兵士們都挖坑設伏快兩天了! 山神廟不是個廟,不過是個百姓自己雕的小石龕,里面有尊面目不清的神像,被放在路邊的大槐樹下,久而久之,人來人往的都插上柱香禱告一番,這地方便被喊作了山神廟。 這一帶地勢平坦,一片開闊的雜草地,側后方則是一片密林,正好設伏。 仲衡就領著他的八百正兵,伏于林中,離著官道約有千步之遙。 探哨清晨來報,朱壯威離此地六七里路,仲校官便命眾兵準備,按著朱老爺的速度,最多兩個時辰能走到此處,誰知左等右等,等到午時,這幫歪七扭八列成條長蛇的隊伍才堪堪到達。 “準備!” 仲校官黑著臉,悄聲喝令,哨官忙舉起了小紅旗。 *** “老狗!焉敢如此欺我!” 壽昌殿中,元和帝怒氣沖天,一腳將南郡貢上的鶴嘴祥云銅香爐給踹倒在地,“當郎郎!”發出好大一聲響。 田喜低垂著頭,微微一擺手,他的心腹干兒子來順,立時悄然上前,將那爐子吃力地拖走,盡力不發出聲響。 “慶榮,你說說,有什么好法子?” 皇帝陰沉著臉,將手中的玉如意指向躬身而立的柳慶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