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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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大人冷哼一聲道:“老爺子您身無官職,便無俸祿,只身來投也無積蓄,我這里別的規矩不多,只一條最重:‘多勞多得,不勞動者不得食。’當然此‘勞’,為勞作,是為公為民所做之事,在女娘們身上勞作本大人是不發糧餉的。” 老仲聽得面皮紫漲,牙根咬得咯吱作響,缽大的拳頭捏得緊緊的,看得旁邊幾個衛士緊張萬分,厲大人也未免有些膽戰心驚,早知道就叫自家夯貨護在一邊了。 要是一言不合,這老不修揮拳過來,我這是電他呢,電他呢,還是狠狠電他?! 好在并不需要厲大人作出電幾分熟的艱難抉擇,溫夫人及時趕到,將這老貨拖了出去。 這老兒臨出門時,厲大人冷笑一聲,問道:“溫夫人身上一針一線,所食一茶一飯,都是她辛苦勞作所得,就是你家兒子,那也是練兵護民換來一點糧餉,哦,還有你家幾個小女,小小孩童都懂體恤母親,知道幫我種植麥粟換糧吃。敢問仲老先生,您這幾日吃的飽飯,是何人供養?” 嗯,知道您老人家為國立大功,但是要鬧到本大人頭上,且問你吃軟飯吃得爽利否?! 老仲掩面而去,在臨時“宿舍”里吹胡子瞪眼,把水煮菽豆嚼得咯吱響,便當是嚼著那不敬尊長的臭小子! 狄丘初建,萬事初興,厲大人忙著抓糧食和鐵器生產,忙練兵、挖渠,一時還顧不到諸人的住所,大伙都是先湊合著擠擠。老仲住不得女營,就只能與男人們一道擠,厲大人便安排小驢父子兩個與老仲同住。 舍友易爹笑瞇瞇地拎出一小瓶珍藏的好酒,打開請老仲喝。 一般百姓只知這位老仲是仲校官的爹——親生的,卻多是不知他昔日的輝煌,不知這四十許的半老壯男便是名震大燕的仲大將軍,更是不知他近日干的赫赫奇功。 易爹也不知究里,只將這壞脾氣的老兒當作是兒子的師公,對厲大人的舉措似有些意見,能開解便好好開解,也免得仲校官夾在中間難做。 “……仲老哥呀,你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好的妻子兒女在身側,一家團圓完滿,你老哥身體又健壯無恙,我是羨慕都羨慕不過來。” 老仲冷哼一聲,悶了一口酒,從喉頭到肚腹一陣暖意融融。 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處處草建,糧食又緊,竟是連酒都多日未嘗了。 聽著易爹絮絮叨叨,他家父子兩個如何在饑荒中被厲大人救出生天,如何被厲神仙醫好身體,跟著他赴任北上,又憑著一點簡數巧算在車隊里勞作換來一份薪酬,雖是日日辛苦卻累得有滋有味,做夢都是大人說的,來日靠雙手建出一個富足的家園。 “厲大人是您的子侄,與您家的仲校官又有生死交誼,他一心全為我等小民,便是年紀輕了些,說話不知輕重,您老哥莫非還要與子侄輩計較?” 老仲悶頭喝完了易爹的那瓶酒,心中又如何不知厲弦這小子這里的艱苦辛勞。 不勞動者不得食,哼!當老子不當官便不會做事了么?! 為了能免去吃軟飯的可恥名頭,老仲這頭花心倔驢子也不得不套上了厲大人特制的嚼子,成了一名光榮的“城管隊長”。 厲大人說了,此官職雖非朝廷正選,為狄丘臨時所設,“城”也未建成,但權限極大,上管維護地方秩序,安定百姓,下管違章建筑亂擺攤,連隨地大小便都在“城管”的職責范圍之內。 老仲捏著鼻子應了這職,終是拿到了他兒子一半的薪酬,厲大人說了,這試用期,若是彼此相合,到時再加。 沒好氣的臨時城管隊長,便拎著厲大人讓人特制的包軟頭木棍上街值勤了,他手下第一大將便是將馬鞭揮得神驚鬼懼的二賴子,再往下便是一幫孔武有力,護衛隊和軍營淘汰下來的刺頭或二楞子。 短短時日,這城管隊便被牛刀拿來宰雞,大材廢用的老仲給收拾得服服帖帖,草市街面之上,更是聞城管之名喪膽,過處鴉雀無聲,地方靖平。 厲大人很是滿意地為無敵的城管隊們連加了兩次紅燒rou大餐。 作者有話要說: 高爐等技術百度學習摘抄而來,如有錯漏大伙包涵下文科生啊~ 第88章 帝心 求賢殿中, 龍涎合香的裊裊煙氣從龍首香爐嘴中縹緲地緩緩而散。 元和帝斜斜地盤坐于榻, 身著長衫大袖, 雪白的狐貍毛皮翻露在領外,頭戴細金絞絲的白紗帽,更顯得他眉目如畫,清朗似仙,他手中懶懶地拎著一只長頸的白玉如意, 不經意地問道: “你說,仲衡那小子是心有余恨, 還是自持清高?總不會真的要報恩效忠厲弦那蠢貨一輩子吧?” 田喜彎身躬禮, 恭敬地稟道:“奴此次赴狄丘傳詔令, 見仲衡衣著簡樸,身體強健,據說正為厲校尉cao練新兵, 很是賣力。辭謝陛下恩令時, 奴觀其感恩甚深,倒是無有怨意。此人忠勇銘恩,又頗有將才, 只是可惜不愿出仕。” “哼!” 元和帝將手中的玉如意隨手擲在錦榻之上,發出“咚”一聲輕響。 “厲弦這草包倒是好狗運, 如何能讓仲家子死心塌地?” “這……” 田喜微一猶豫, 元和帝冷眼已如利刃尖鋒一般掃了過來。 “說。” “喏。厲校尉與仲衡在其難時有援手之誼,又從教坊司贖了他一家七位女眷,自是大恩, 但奴在宣詔之時,仲衡辭謝之際,卻對厲校尉說了一句:‘君若不棄,我必不離。’ 奴觀之,仿佛并不止主奴或兄弟之情誼。” 田喜說完這句,便眼觀鼻,鼻觀心,垂目閉口不言。 皇帝自就藩以來,費盡心機與手段,付出良多才終于邁上這血淋淋的臺階,登基為帝。然則,高處不勝寒,更何況是這搖搖欲墜的塔頂。 蠻胡入寇,圍京近月,雖是一朝退散卻留一地狼藉,若不是皇帝以雷霆手段殺盡斬絕那些魑魅魍魎,這大燕天下還不知要動蕩幾何。蠻胡雖退,卻如利劍懸首,西北草原的動亂已侵害邊塞,無論君民,一日三驚。 偏生北方還有強鄰在臥榻之側虎視眈眈,近日竟是遣發了那位鼎鼎大名的白袍慶則,在北塞練兵。 哼,練兵! 好在大將軍劉琦雖是極擅龜縮,更擅尾隨“歡送”蠻胡,這次好歹還是頂在邊塞,千軍萬馬未敢退后一步“避白袍”。 強敵在外,朝中卻還波瀾未息,廢太子與周政的黨羽骨干雖折,一時也無法盡掃,皇帝依仗厲相之大力登基,如今又要面對一家獨大,派勢難衡的狀況,而后宮之中,皇后正是厲相的嫡長女。 種種繁雜之事,焦頭爛額,皇帝年紀雖輕,卻也咬牙撐了下來,人前溫文寬和,連在皇后面前也是儒雅溫和,在他這等心腹死士面前,卻是愈發地陰晴不定,暴躁難言。 田喜自小看著皇帝一點點長大,憐他孤苦,惜他艱難,心底里隱隱將他當作了自己的孩子,看他如此,也是傷懷又焦慮,偶爾也看時機講些趣話讓主子開開顏。 元和帝聽了田喜轉述的這句話,愕然張口,許久才噗嗤一笑,甚是鄙夷:“這草包,如今也知以色誘人了?哈,哈哈!他有那色么?” 田喜也和著笑了兩聲,道:“說來也怪,厲校尉當日在京城尚未出仕之時,并不以姿容見長,也無甚突出的才干……” “你這老貨倒是不得罪人,他那身肥油刮下來能點一夜的燈!胸無點墨,紈绔乖戾,又稱得上什么姿容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