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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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將軍就這樣成了“妻管嚴”,好嗎?] [狗男男!動不動撒狗糧,還有沒有人性了?!] [小厲子家的老公公真的還活著呀?一家子能團聚,真好~] [有一刷的播友嗎?這老仲真的刺殺了突厥王?好牛掰!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前半句應景,后半句就不太妥帖了,人仲大將軍要宣揚武威,以功贖過,換家人平安,怎么也不能藏啊!哎呀,說起來那個死的老皇帝還真不厚道,人家在前線賣命,他在后邊無憑無據的,聽了讒言,一怒就捅人后腰子。要是我,那死活也不能替他家賣命了啊!] [仲衡他哥流放南蠻之地沒聲息了,估計活不了,他家幾個庶弟也生死不知,老仲算起來就是獨苗苗了,要是知道小厲子把人給禍禍了,嘖嘖嘖!我眼前仿佛一場悲劇正要上演……] [放心,有咱們在,小厲子只會讓別人悲劇!再說了,我觀仲將軍之面,也不太像是白眼狼之相啊!沒咱小厲子,他能這么壯實的活到如今?] 彈幕浪起,上人們八卦之心大作,紛紛就小厲子的家庭倫理、大國小家、公公丈人之類的話題展開了深刻且廣泛的討論。 厲弦翻翻白眼,對這幫子閑得發涼,要么愛窺私,要么嗷嗷喊種田爭霸的無聊上人們也無甚可說,凝神一點右上角小橫杠,眼前清靜了。 拎著家中近日聽了京中消息,略有些晃神的“愛犬”,厲大人一行又踏上了赴任之路。 因帶著的累贅太多,車隊的行程慢了許多,又走兩日,終于在第三日上踏入了平陸的地界,過剛界碑沒多遠,就見幾騎飛奔而來,馬上騎手老遠便喊:“可是厲弦厲大人當面?!” 仲衡引馬向前,沉聲喝道:“正是!” 那幾騎喜笑顏開,齊聲大喝:“給甥少爺見安!” 一騎突眾而出,騎士圓臉細眉,笑得見牙不見眼,一邊高呼甥少爺,一邊呸呸呸地吐著風沙,不是鄭二舅的外管事冬河又是哪個?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甥少爺您如今可是官衣在身,指日便見高官得做,公侯也未見得遠啊!”冬河騎術不錯,奔至車隊厲大人駕前,一咕嚕跳下馬,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灰土一片頓時有些腫起。 “怎地嘴如此甜了?你這腦門跟土地爺較勁兒,有意思嗎?阿舅他們可好?”厲弦笑罵一聲,他這老子賣面子才弄來的七品小武官,要等做公侯,猴年馬月也輪不上啊! 冬河身手矯健地翻身而起,嘻嘻笑道:“好,如何不好,大爺那是一如既往地罵兔崽子們能罵一個時辰不歇氣;二爺如今更是大好,這一路來西北都未發作一次,連喘都不曾有幾聲,皆是托了甥少爺您的福,小的我磕破頭也表不了對您感激的億萬之一啊!” 厲弦忍不住咧嘴而笑,二舅大好,他便安心了,好好守著這西北的一攤子,不趟京城混水,不貪那銀礦急利,又無他這廢物點心拖后腿,鄭閥必能世代永昌,長久繁盛。 冬河翻身上馬,引韁讓馬兒隨著公子的車駕慢慢而行,一邊微躬著身子向公子爺稟訴別來之情,這姿勢倒是不太別扭,只這旁邊一雙利眼瞪著,如防賊子算是怎么個回事? 冬河冷眼細辨認,呵,不就是當日隨著甥少爺來揚州,還貼身隨侍的那健仆么,似是當年仲家沒入的官奴?嘖嘖!這瞧著是盛寵不衰,更膩乎了啊!他是厲大人二舅爺的心腹,也不怕這甥少爺的“貼身人”有甚讒言,撩了幾眼,便只當這身旁緊盯的柱子不存在,絮絮叨叨地向甥少爺說道: “……二爺身子到底曾虧了底子,本想來平陸候著您,大爺不放心,又說行程路遠,也不知您幾時到,便讓我等來平陸等候打探。又派了一隊官衙中做過的經年老吏,或是懂行的幕僚謀參,助您處理與縣令府衙等一干赴任之事,好在此地盡快安定。您這西戊校尉,是新派任的屯邊武職,并無前任,倒省了交接對庫核賬移兵等等,倒是招兵之事……” “行了,且住,帶路吧!”厲大人聽得頭痛,揮手指向前路,趕緊弄個地盤,整理一干事宜,也好讓他與舅舅們在西北重聚。 至于老丈人之事,有一窩子仲家人在,不愁老仲不上門。 第75章 公田 二千多號人要安置好, 確實不是件輕松的事, 冬河讓兩騎速回臨洮向大爺二爺稟報, 自己留下來幫著甥少爺處理各種雜事。 前次見時,這位公子爺還未脫紈绔之形,雖與他家二爺舅甥情深,親自為二爺藥湯診治,除此之外那是雙手不沾陽春水, 頤指氣使頗有戾氣,對待仆從之類高高在上, 便是個再標準不過的貴介子弟。 今日一見—— 冬河覺得自己這雙眼睛要刮了再刮, 甥少爺當真是大不同了, 也說不上來何處不同,忙忙碌碌中還是那般喝罵由心,動不動被手下蠢得發急, 自己動手示范, 但那言語行止之間,總覺得公子爺似是不再如往日般高高在上,而是猶如神祇步入人間。 瞧公子爺的手下們, 被罵幾聲也不以為懼,多是嘿嘿笑幾聲, 暗自發狠, 以贏得厲大人的贊賞為榮。 冬河悄眼瞧著,他家這位甥少爺,正兒八經的新任國舅爺, 竟是不知不覺頗得馭人之精要,仆從們更是死心塌地跟隨,連那些跟隨而來的百姓,竟也言必稱“厲大人說”“公子爺言”…… 厲大人把手頭安置百姓事宜交付給石屏林泉他們,請冬河多加幫襯,自己帶著仲二、思廬、煙青等人,外加一串舅舅找來的幕僚司吏,也未等眾人相熟一二,便雷厲風行地直奔平陸縣衙,與政事主官交接駐地事宜,他這西戊校尉的田祿20頃,還著落在這位平陸縣身上呢! 平陸縣令陸濤陸清源被人從柳姬屋里請出來時,簡直生無可戀,他欲哭無淚地悄眼瞧著自家肥肚腩下,得了珍材好不容易雄起,如今又灰懶如蟲的器物…… 若不是聽自家師爺說,這位新任的西戊校尉厲大人,既是厲相嫡長子,又是新任國舅爺,他這縣令的身板雖雄偉,卻也無論如何撼不動人家的硬靠山,他,他非得讓這不知時辰、不懂人事的豎子好好見識下平陸縣比人大腿還粗的夾棍滋味! 瞧瞧窗外的月朗星稀,有什么大不了的公事,非要在大好春日夜里商議?! 這位厲大人確實無甚大不了的公事,不過區區二十頃公田之事,外加日后招募的兵士,以及現下跟來的百姓居所之地。 這些事雖大不,卻是當下所急,百姓們被蠻胡所擄,好容易逃出生天,跟上厲大人的車隊,厲大人再怎么體貼百姓,也不可能照顧周全這許多人。大半個月的遷移,整日里風餐露宿,居無定所,再不找個地方安定下來,這些百姓怕是要病倒累壞一大片。 陸縣令生生把那一口悶氣憋下,厲大人的事,再小那也必須是大事啊!他讓幕僚拿來平陸的輿圖,拍著胸脯在圖上隨意圈畫了幾處,道是除這幾塊地外加縣衙,厲大人看中哪里便是哪里,西北這地方,什么都缺,荒地最多! 厲弦悄悄在眼幕上拉出鐘恪給的山川地理示意圖,稍加對比,便已心知,這平陸縣看著倒是豪爽,那隨手幾個圈卻已把近水良田全撇了出去,但看這良田之旁密布的黃點也知,這種好地必然是當地豪強世代占據的。 陸大人姿態雖恭敬,說到良田,那圓臉便皺成了rou餛飩。 正如這位豪爽的陸大人所言,空地荒地多的是,但良田么……這個那個要么厲大人您和土豪地主們掰掰腕子?在下這身板實是吃不消爭斗啊!被他們欺壓良久,沒見平陸縣里的公田都是縮在邊角,連不成片的殘羹冷炙,中田而已。 厲弦倒不是真的想從那些豪紳手中虎口奪食,他現如今雖是借著厲相和皇后jiejie的威勢,但手中無糧無兵,靠那點虛勢壓一時不難,要活生生搶食,那當真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便是這些豪紳表面不敢言,暗自搞鬼也有的他一壺飲。 西北地大,良田卻少,缺的便是水,那些開墾多年的良田都是依附水系,在易引灌之處,按著那位平陸縣的指點,這一片那一片,土地縱橫交錯,是幾家豪紳所有,便是想買想吞,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厲大人哧聲一笑,不就是缺水么?這事我熟!建過兩個大輪子水車,熟能生巧,那一套套圖樣都還在馬車上,再建它十個八個,一點也不難。 他手指在輿圖上慢慢移動,偶爾在那良田上一頓,便驚得陸縣令一頭汗,手指終于在洮江北岸一大片開闊平地上畫了個大圈,何止二十頃,上百頃都有了。 陸縣令見他在此地畫個大圈,頓時呼出口大氣,放下心來,這地方,哈哈,莫說百頃,便是弄上五六百頃也無妨礙,更不會與當地豪紳爭斗。只是…… 他瞅瞅這位嫩生生的厲大人,莫非這后生當真以為有空地荒地便能種糧?有些話卻不得不提前告之,若是事先不說,改天這位公子爺帶人到了地頭,見著那地的模樣,還不得氣得回頭找他這平陸縣的麻煩? “……厲大人,這地么,平整是平整,離江也近,荒了多少年沒人開墾,便是因為江岸太高,引水艱難,邊上又是崇山峻嶺,時不時有野獸下山。擔水澆地,種一斛糧不過收得二斛谷,還要擔驚受怕,若不是窮得實在無法,沒人會去這地方種田啊!收上來的谷子都不夠種糧。” “是么?好極!多謝陸大人坦言相告,便是這地方了。”厲大人眉花眼笑,很是開心,這下一時也不愁rou食了。 您高興就好,陸大人很是慶幸這位公子爺的好侍候,愉快地與厲大人簽署了兵士召募用地、公田用地、民眾安居之地等等一概用地之議,至于厲大人帶來的兩千民眾,只要不在縣里乞食,不要他平陸縣負擔,劃出幾百頃地來買個平安,倒是劃算不過。 只是這位厲大人,嘖嘖!就那一大片貧瘠缺水的下等地,如何養得活這許多張嘴?倒是要知會縣里豪紳一二,到時這位公子爺來求糧買食,莫要做得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