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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在線閱讀 - 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29

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29

    仲衡抬起頭,呲著森森白牙,對厲弦燦然一笑,他雖跪于地,卻仿佛一頭嘯傲山嶺的猛虎,傲骨嶙峋。

    只這笑容之中,卻又有幾分忐忑討好,若是再加上條能晃的尾巴,嗯,就能繞著主子撒歡討賞了。

    這幾下兔起鶻落,還沒看分明,一個已經被按趴下了。

    厲弦有些懵,口中喃喃默念MMP,果然前世是鴻運當頭,一下子讓這野獸斷腿昏迷又去勢閹割,傷上加殘,還給套了大鐵鐐銬,沒讓他有發揮的機會,要不然,大概他厲大公子也沒那十幾年的賤奴生涯,直接下地獄見閻王老子去了。

    厲弦無語地看著仲衡陽光燦爛的笑容,只得吩咐:“……你,先讓鄭青起來。”

    仲二立時放開鄭青,站直身子,抱拳承讓,眼睛卻亮晶晶地望著主子。

    鄭青黯然起身,撫著脖頸,也施了一禮,再無相爭之意。

    [威武我仲大將軍!]

    [但使大燕仲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好,牛叉!一定要讓仲將軍教小厲子武術,呃功夫?到底叫什么來著?]

    [你們有沒有發現,仲二這家伙力量遠超一般人,他那條腿不是傷著嗎?那個膝擊還能把鄭青干趴下,這是不是就叫“天賦異秉”?]

    [“天賦異秉”肯定的呀!你們都沒發現嗎?中古人都不穿小褲衩,剛才那兩下,【嗶——】好大一坨,晃蕩得又粗又【嗶——】,小厲子有福了!]{航宇艦*10}

    [果然是yin者見yin,佩服佩服!此時此景,我不禁想起地球二十一世紀的一首名曲,菊花殘,滿地傷……]{菊花*100}

    【嗯,仲將軍果然威武,厲弦,仲將軍愿意屈身教導于你,上人們都樂見其成。】鐘恪幽幽說道。至于那些觀眾們葷素不忌的扯淡,就不必告訴可憐的土著厲了。

    厲弦正瞇著眼看那些彈幕,看得他鼻孔都幾乎要冒煙,什么叫屈身教導,讓阿奴教導他厲大公子,莫非還委屈了他?!更可氣的,便是贊夯貨那物事粗長有力的,哼哼,那是你等“上人”沒見過我厲大公子的好物。

    更何況,哪個混蛋嘆息公子爺要“菊花”殘的?阿奴如今可是咱的“禁胬”,讓他趴著他就不敢站著!只恨自家好物前世被仲二折磨得太狠,如今倒不中用了,想起來更氣!

    第26章 獵兔

    “好!”一聲喝彩, 啪啪擊掌之聲傳來, 卻是河間王周敦帶著他的貼身宦侍和幾個侍衛轉了過來。

    周敦再落魄也是龍子鳳孫, 自有規程,輕慢不得。厲府的車擠不了,侍從們一撥回都城稟告,一撥打馬連夜追到莊上,此刻他身邊四個侍衛, 一位宦侍,勉強配齊。

    “見過王爺。”

    諸人隨著厲大公子與王爺見過禮。

    周敦搖頭贊嘆, 果然將門虎子, 身手不凡, 只是這腿……看那小子支棱著粗胖的灰白綁腿,古里古怪,不知是什么物事?不是說腿傷到了嗎?怎么看起來打架都不妨?

    厲弦沖仲二喝道:“站那兒別動, 我瞧瞧有無裂開。”

    他轉頭笑應河間王, 道:“阿奴的腿上是我讓人敷的石膏板子,按說是不能大動干戈,這一折騰也不知會不會又傷到。”

    周敦有些驚奇地望著厲大公子, 仿佛重新認識他一般,道:“咦?阿弦你還會醫術, 診療外傷?”

    “哈哈哈!不過是聽了山野郎中傳的偏方, 也不知管用不管用,且先拿這家伙試試。不瞞王爺,我這方子還是第一次出手, 也不知成不成。王爺恕罪,我先給他瞧瞧。”

    厲弦打著哈哈,快步走到仲二跟前,蹲下身去細細察看,仲二甚是不自在,手足無措地想拉人起來。

    厲弦一瞪眼,看看并無大礙,連石膏都未裂開,他甩開仲某人的手,起身罵道:“給我滾回去休息,幸好沒又傷著,若是骨頭錯開裂了,你這腿就別想要,當一輩子瘸子吧!”

    仲衡低聲道:“我曉得輕重的,你別擔心,我這就去歇著。”他咧嘴一笑,竟是聽著罵聲甘之如飴。

    厲大公子倒抽一口涼氣,倒把自己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夯貨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了?這還是惡虎仲二、修羅將軍嗎?他狐疑地看著仲二向王爺施禮,慢吞吞往屋子方向走去。

    王爺來了,晨練草草結束,主人家也不能甩開郡王自己去換洗,好在出汗不多,厲弦抓起布巾抹了幾把,陪笑陪聊。

    莊子就這么點大,時節不對,既無美景,也不能泡冷泉,逛了一刻鐘就把莊子里外逛遍了。

    厲弦跟在周敦身旁聊無可聊,又玩不到一處,還得捧著拍馬,甚是尷尬累心。

    他也有些納悶,怎地前世就不覺得無聊?

    抬眼悄悄瞅瞅周敦玉雕似的側臉,明白過來,咳,上輩子那不就是色迷心竅么!哪怕知曉這貨是皇子王爺,將來還會是姐夫,瞧著那俊美如好女的容色,就是多說一個字他也覺著意趣無窮。

    這輩子如今無心無力……呸呸呸!這輩子清心寡欲,無所貪求,自然和這心思細密、城府深沉的王爺說不到一處去。

    “莊子上可有什么好玩意?說來聽聽。”莊子雖然是自家的,但厲弦自己都是幾年才來一次,哪知道還有什么趣物,當然是要問地頭管家。

    老鄭頭急出一頭汗,大娘子偶爾來莊子也就是悄悄祭拜鄭氏夫人,順帶夏日消暑,吃些莊子上自產的冰泉凍的瓜果,賞些花兒草兒,哪里會要什么有趣玩意?這莊子上如今連種的菽豆都收干凈,土地一片光禿禿,連只蚱蜢都見不著,有甚好玩意?

    他家的小孫子狗兒,年紀也有十四,平時挺機靈能干,這次難能大公子和貴人來莊上,老鄭頭便悄悄地捎帶上孩子來伺候,哪怕公子看不上眼,能露個面,也是狗兒的福氣。

    此時見著阿爺為難,狗兒站在后頭心中激動,緊張得鼻子都冒出汗來,突地尖聲道:“公子爺,現如今山上兔子正肥,獵兔正當時呢!”

    老鄭頭嚇得臉都白了,忙呵斥道:“小孩兒家胡說些什么!”

    “獵兔?倒也有趣。”周敦眼睛一亮,笑道,“阿弦這莊上可有獵具?你我今日倒能找些樂子耍耍。”

    厲弦倒是可有可無,反正這位王爺自帶了護衛,這小山包上最多也就幾只野兔子,想要大些的獵物還真沒有,得翻山越嶺入酈山深處才有。

    “可有獵具?”厲弦問道。

    “有,有!有兩幅軟弓,半石都不到,是大娘子留下的,就怕不甚合用。”老鄭頭忙說,這弓是大娘子用的,可想而知沒多少力道,獵幾只兔子勉強夠用。

    “阿爺,七郎家中有幅硬弓,他說一石有余呢!”狗兒看看公子爺,積極上進地開口。

    老鄭頭尷尬地笑笑,連聲應是是是,倒忘記這茬了。心中大恨,恨不得把腳邊的小兔崽子一腳踹回娘肚子里去!特么老子不知七郎家中有硬弓么?山是主家的山,河是主家的河,莊里俱是主家的奴仆,又不是山民,你藏著幅硬弓,不是想偷獵,難不成想造反?這弓要是再硬上幾分,就夠得上抄家入罪了!

    主家睜眼閉眼不禁奴仆上山偶爾偷獵,這明晃晃地放到跟前,讓主子罰還是不罰?難為七郎家中還有個病得下不來床的老娘,可讓這小子一張破嘴給坑苦了。

    “讓那七郎帶上他的弓,帶我們進山獵幾只兔子,往日的爺就不追究了。”

    奴仆苦人的這些貓膩,原來厲弦也不懂,只是自己在苦水里泡了那些年,雖未淪落到市井街頭,多少也知曉了些民生之艱。

    老鄭頭抹著汗,連聲稱是,一手拎起自家狗兒的耳朵,忙不迭地去置備行獵的物事,又讓狗兒去喊了張家七郎,諸事繁雜,忙得腳丫子直打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