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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在線閱讀 - 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20

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20

    厲弦撓撓頭,在仲二滿懷感激如拜神的眼光中,接過那枚紅繩栓著的舊錢,不解地出發救人去也。

    加油?加什么油?!鐘恪這混蛋又發顛。

    第18章 買人

    “噓,噓!這邊,這邊!”一個猥瑣的胖子在街角賊眉鼠眼地招呼。

    “公子,是越家少爺。”石屏張望一眼回道。時人尚有古風,對高官嫡子、皇孫貴族多稱公子,身份不甚高的便只稱少爺。

    哦,是越治越君理那愛錢的胖子。

    當日國子監大戰,以他血染半身,仲二等挨板子而告終,兩派烏合之眾都作鳥獸散。他傷病之時,越胖子也不是沒登過門,只不過他不想重蹈前世覆轍,有意與他們疏遠,拒未見之。

    后來,聽說京都紈绔沒了厲大公子這名義上的領袖,在國子監鬧是鬧了幾場,有仲二彈壓著,到底也沒鬧出什么大事來。再后來,便是天地色變,仲家臨難,樹倒猢猻散,將門子弟惶惶不可終日,被家里大人壓著,竟是好多人連學都不敢上,請了長假。

    京都紈绔們自此一統國子監,好不得瑟,沒了“勢均力敵”的對手,只余三兩只搖尾巴結的平民子弟,無敵也甚是寂寞難耐啊!只是京都波瀾暗涌,官宦子弟也被家長明的暗的警告再三,再折騰的也要看看風向收斂三分,更何況最折騰的厲大已經把自己給弄躺下了。

    無人匹敵,不能招搖,好生無聊。

    越君理無聊之余,便想出個歪招,讓人盯著厲相府上,哪天阿弦出來晃悠了,好兄弟們自然要并肩上啊!

    哪曾想,剛聽下人回報說厲大公子去了人市瞧官奴發賣,等他興沖沖地趕去,阿弦已買了仲二那夯貨回府,他匆匆追到厲府,沒打定主意進不進呢!人又出來了,嘿嘿嘿!仲黑臉也不知被阿弦給弄成啥樣了,一定要見識見識,同喜同喜。

    越胖子打了聲招呼,四下張望,連馬車底下都望了遍,猶疑地摸摸油膩膩的下巴,眨巴眨巴小眼,疑惑地向厲大公子望去。

    “瞎看甚呢?!”厲弦沒好氣地問。

    越胖子擠眉弄眼,俯耳說道:“仲二呢?你是給五花大綁,還是鞭抽棒打,敲斷他幾條腿了?”

    “我還煎炒炸煮呢!別找了,人傷了,留在府里,我現在去教坊司尋他家女人的麻煩,你同去否?”厲弦看著前世此時早已死得不明不白的越胖子,心中甚是微妙,總有一種似夢非夢的迷幻之感。

    越胖子還在懵,“煎炸煮”他都知道,“炒”是何法?莫非是厲相府中新出的食之秘方?哎呀!這可比什么仲二重要多了,吃乃人生第一要義啊!

    咦?教坊司?

    “哈哈哈!不愧是阿弦,重傷不忘教坊司。也是,你那一臂膀的血,非得從仲家妞身上撈回來不可,嘿嘿嘿!只是聽說他家進去了九個,死了兩個,余下的七個老的老,小的小,只有三個勉強是妙齡,這可有點難辦……”

    胖子笑得無比黃暴,激起彈幕萬千。

    [我X,這胖子性情中人啊!]{菊花*100}

    [這死胖子太惡心了,主播,電流能不能打擊第三者啊?!要是行,我刷個100星元,電他個不能自理!]

    [抗議,歧視女性,臺詞有性隱喻,要求適當屏蔽!]

    【各位,各位,不要激動。中古人類的大多數時期,是以男性為尊的,這個是歷史事實,古人也有自己的生活習俗,當然有些過于低俗的語言我一定由AI智能鑒定屏蔽。至于電擊他人,這個理論上是完全沒問題,但是我們也要考慮到唯一錨點的安全性,這么隨便一電,說不定厲弦就得讓人綁了燒了祭天,安全第一啊!】

    【阿弦,讓這胖子少點低俗之語,上人們很不滿。】

    厲弦哼哼著翻了個白眼,越胖子人生要義:美人美食,做人要爽,撈錢要夠!不讓他低俗,那還是越胖子嗎?上人們有這要求,他也只能勉力挽救下越胖子。

    “仲家死了兩個女眷?誰啊?”厲弦岔開話題,心里也有點急,這不明不白200分就沒了!他原先根本不關心仲家的事,事到臨頭,還得問人。

    “仲大的老婆,阮氏女,剛生了女娃未滿月,一進牢獄,大小兩個都沒了。”越胖子說著,也有些唏噓,阮氏女呢!好難娶的,要不是個庶出的,又病弱,仲大也娶不到手,這下浪費了。

    要知連皇族都被世家暗稱屠夫子——太祖在亂世揭桿之時,原為欺行霸市的一州“大屠”,難能與陳國平分了大半天下,世家們仍是幾代都不愿下嫁皇族。

    阮氏?厲弦想來想去,沒想到仲家的事,在前世有他家什么影子,但是在仲家落難之后,皇帝似乎也封賞了幾個中層的阮氏子官員,想來這就是交易補償了。

    皇帝為何不敢動世家們,就能輕易對仲家下手呢?無他,仲家根基太淺!

    仲家祖上跟隨太祖崛起于街市,本是街頭大俠青棍,悍勇斗狠之徒憑一身蠻力與槍棍功夫,走狗屎運搭上了從龍大功,雖是一代代竭盡全力娶世家女以圖一改門庭,落魄世家看在將門位高權重、彩禮豪爽之余,也許出一二旁枝庶女,卻并不當是聯姻。

    崛起時日尚短,不過兩三代,子孫甚少,脾氣又倔又爆,既無姻親扶保,朝中聯援又少,柱石傾塌之日,自然就是皇帝收拾之時。

    厲弦也唏噓哀嘆不已,嘆那弱不禁風的200賞格啊!這一腔悶火少不得沖某個肥頭大耳,一腔腦水,只知沖前給人當刀的蠢貨來發。哼哼,說來要不是經了一世,他和越胖子也是大哥莫笑二哥,一般的蠢。

    可如今,既是蠢過來的人,就有資格教訓還懵圈替人擋刀的豬了。

    “你這夯貨,還敢笑我?”厲大公子讓這蠢貨登上車來,瞪眼問他:“那日國子監假山石上的‘機關’是怎么回事?那是小鬧一場嗎?若不是我見機快,那石頭利得比刀都兇,夠把仲二加我倆脖子都割斷還有余!你弄的?!”

    “不不不!我哪敢。”越胖子提起那日兇險,也是一臉心有余悸,很是后怕,“是阿榮說讓小子們弄個東西搞個‘意外’,誰知兇成這樣,幸好你只傷了胳膊。要不是你那么一擋,那天仲二這小子說不得就血濺當場,小命玩完!”

    “……然后呢?!”厲弦冷冷地瞪著他。

    “嘿嘿,嘿嘿!然后,那不是他家就給抄了么……”越胖子青著臉干笑幾聲,也說不下去了。

    仲大將軍叛國一事,事出突然,若是仲二真傷了性命或是有個三長兩短,這事發與他家被抄可還有些時日之隔,那時候,他這明面上的主使者……

    “阿榮這小子坑我!”越胖子擰著臉,猙獰得快擠出肥油來。話是這么說,可說要搞人的是他越某人,讓阿榮去辦事的還是他,讓阿弦下手的仍是他,要不是有厲弦這福至心靈的一擋,他如今可鐵定背個天大的黑鍋。

    厲弦撇嘴一笑,懶得理會越胖子發狠。

    胖子這話說錯了,柳慶榮想坑的可不是他這一個,而是摟草打兔子,連他厲大公子這傻兔子一塊收拾了。

    越家財夠粗,勢卻不夠大,越家的二伯也不過五品京官,要去硬抗可算中小世家的柳家,那是癡心妄想,小心些,日后有機會討回來也就是了。胖子雖蠢,心思卻細膩,有了戒備自當不同,這個提醒,也算是還了前世彼此酒rou好友一場之誼罷。

    “哼!仲家那糙貨當日揍了我多少次,這次我要是放過他家的女人,我厲大還怎么稱雄京都?!什么老的少的,一概全買了,一個不放過!”厲弦惡狠狠地呲牙,想起那無聲無息逝去的200分就rou痛,好在還有700分,時不我待,慢一步全上吊了,別說上人們要發怒,他自己都想要咬人,找誰說理去!

    咦?不知不覺,怎么這分比錢都來得重要了?

    越君理望著老大猙獰的面孔,“老少咸宜”、一網打盡的誓言,無語地默默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大,為了報仇,口味再重都不怕。

    教坊司離“犯官家眷、配沒人勞動之處”——掖庭宮不遠,庭臺樓閣甚多,摘星樓便是其中有名之處,向來是高官重犯家眷囚居所在,樓宇并不高,只有兩層另加閣頂,仲家女眷便被關押于此。

    年愈不惑的溫老夫人,頭發花白,形容枯槁,一夕之間仿佛脫了層皮。

    她性情剛強,雖是溫氏庶女卻不輸嫡脈教養,嫁入仲門三十年,恭敬夫婿,教養子息,夫妻之間甚是敬重,到得如今大難當頭,她卻是死也不信自家夫婿會叛國投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