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對峙(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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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月光闌珊。 花香味的身體乳在她身上緩緩推開,像在這一方僻靜之地栽種的一株玉蘭,于夜色下悄悄盛放。 陳阮剛洗完澡。水珠在身上還未完全拭凈,她站在巨大的落地長鏡前,慢慢走近。 肌膚之上的紋理被放大,她可以清晰看見它們是怎樣生長的,就像端詳一顆種子是怎樣發芽的一樣。大病初愈后的身體,曾經白皙細膩的肌膚染上一抹憔悴的焦黃,雞皮疙瘩變得明顯起來,不再如少女時代那般光滑。 她失神地捏了捏干癟下去的小腹,硬邦邦的肚子都很難被揪起一層皮,更別說脂肪。 她太瘦了。 花生杏仁紅棗粥已被周阿姨做好,她剛剛敲門進來放在了陳阮的工作臺上。 她不算有什么食欲,自從被他鎖在這里后,原本就不算好的胃口變得更差了些。 看見過葷的會吐,一點腥都沾不得。若是過素的也不好,吃多了便會沒力氣。 陳阮快速用吹風機干一遍頭發,發絲披散在肩上,最上層還是濕漉漉。她像小貓一樣甩了甩頭發,從妝奩里隨便選了一根黑色的發繩,幾下子就在頭上抓起一個揪,清爽利落。 走到桌前,她端起碗聞了一下,花生杏仁的清香攪拌著紅棗特殊的氣味,一如她兒時懷念的味道。手指尖傳來點點余熱,粥還未涼。 過燙會掩蓋本味,過冷則會傷胃。她記得父親說過,煮出來靜置一柱香后的粥,是最香的。 陳阮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 確實是那個味道,可她卻再也找不回當時的那種感覺了。 就像這里的一切,透明敞亮的落地大窗,巨大的浴池,綿軟奢麗的鵝絨被子,米其林水準的廚師。卻不如曾經家門口老板娘那一碗拿手的清湯掛面,還有老舊空調夏日的哧啦聲響,再到童年夜晚里在硬板床上做的美夢。 陳阮上下攪弄著米粥,頭腦逐漸昏睡發沉,最后還沒吃完,就迷迷糊糊地躺在了床上。 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一雙手從背后摟住她的腰,溫柔而輕盈。她背對著,看不清臉,但卻不覺得害怕。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又怎會是壞人呢,她一定身在天堂,是天使吧,進入了她的夢里。 她的意識轉過頭去,想看看天使的臉長什么樣,是不是像《圣經》描述的那樣,長得極為漂亮,像寶石一般矜貴絢麗。 可陳阮的意識仿佛失明了,怎么也瞧不見天使的臉。那它可能施了魔法,調皮地把自己隱藏起來了。這個天使還挺神秘,不讓她這個凡人窺探真容,說不定是個害羞的女孩。 她感覺到天使的手慢慢從腰肢上抽離,轉而來到她的胸前,那手掌很大,一下就覆住胸前的柔軟。 似乎還是不肯罷休,那手緊接著在她胸前揉弄了幾下,但沒找到扣子,轉而伸到小腹下方,撩開她的衣服,猛地一下鉆了進去,與她胸脯處的肌膚緊緊相貼。 沁入骨髓的涼意傳來,陳阮不禁顫抖著呼出一口冷氣。她竟然做春夢了,還不是人類,是個看不見臉的男性天使,陳阮羞得想鉆到地洞里去。 在清醒與混沌的邊緣中掙扎著,她的意識想強烈把身上那只手給扒開,卻發現怎樣都是徒勞。 “阮阮……”夢里的天使突然開口說話,如一把古琴,音色深沉而醇厚,像某個人。 陳阮猛然驚醒。 房間很黑,像沒有火把點綴的洞xue。 她動了動,全身好像被什么緊縛了一般,壓著石頭那樣沉重。陳阮的手抓上前,卻摸到了另一個軀體,一只像男人的手。她下意識想把那手挪開,但那只手十分靈活,轉而握住了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細汗從她的額角流下,陳阮艱難地轉頭朝側后方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嵇相宇爬上了她的床,還把她緊緊抱在懷里。 她明明反鎖了門。 “滾開。”陳阮厭惡地在他胸前掙扎,見無果,她加重了力道,小腿踢上他的腿,雙手往外推,急切地想逃開。 他的力氣猶如一個彈簧,隨著她掙扎的程度而靈巧變化,饒是如何也脫不開身。 “你快滾……別碰我。” 陳阮快哭了,嵇相宇的觸摸讓她感到無比惡心。只要一想到剛剛趁她睡著的時候,他偷偷摸了她的胸,還被她誤作春夢。陳阮就難受到反胃,胸腔中的氣一股股往上冒,無法平復。 “讓我抱會兒,我不碰你。”他的聲音很輕。 冷汗一直在流,只要有他在,她一直無法冷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慢慢的,身后的人再也沒有什么動作,平穩的呼吸聲從她肩頭傳入耳中,好像睡著了。 “嵇相宇,我求你,放了我好嗎?” 摟住她的手明顯一怔,然后用上了點力氣,把她攬得更緊了些,他騙人,根本沒有睡著。 “以后,我會對你好的。”他逃避了問題,吻上了她的后頸,又吸又舔,“你要什么,我全部都給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邊,不再以奴隸和主人的身份。” 他不害臊地說著情話。她的屁股貼著他的下面,那里又硬又熱,男人明顯起了生理反應,可除了吻她之外什么也沒有做。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摟在她腰側的手忽然松開一只。他把手探入下體,握住那根已硬到發疼的yinjing,上下來回摩擦自瀆著。過了很久,快要到的時候,他連忙從床頭柜抽取幾張紙巾,快速包裹住蓄勢待發的前端,猛然間射滿白紙。 他草草擦了幾下,又吻了吻她的后背。身下再度硬了起來,男人蹙眉,但無法與其作對,只能再去抽幾張白紙,直到生理反應平復。 陳阮忍住惡心,直到忍無可忍。 她深深吸入一口氣,鼓足了力氣,手肘猛地一下往后襲擊,頂上了他的肋骨。身后的人悶悶低吼出聲,仿佛疼到了一般。 她抓住他放松間的空隙,踉蹌著翻滾下床,找準床頭的開關,把燈打開。瞬間,光線充斥滿整間屋子,刺得她眼睛疼。 嵇相宇單手捂住前胸,眉眼緊緊絞在一起,嘴唇發白,也從床上站了起來。他靜靜地看著她,手臂上青筋暴起。 陳阮冷冷地哼出聲來,她不由得甩了幾下手臂,痛感放射性蔓延到全身,手肘骨仿佛斷裂了般在發疼。剛剛她使足了力氣,只有這種“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自殺式襲擊,才能讓她逃開。 他一會兒就恢復了,那點痛對男人來說好像根本不算什么,然后很快向她靠近。 陳阮害怕地手一直在發抖,頻頻往后退縮,轉眼已來到窗戶邊。她看了一眼后方,唇齒顫動道:“嵇相宇,你再敢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男人看了眼她身后的窗臺,不再向前走一步,眼神酸澀而悲傷。 “對不起……”他垂下頭,手緊握成拳,貼在剛剛被她頂到的肋骨邊摩挲,完全沒想到表面柔弱的女子竟能在瞬間爆發出這么大力氣。他確實被她傷到了,除了rou體,靈魂某處被傷地更深更重。 陳阮貼上窗戶,手掌背在后面緊緊扣成麻花,她道:“你到底想怎樣?!你折磨我、囚禁我,最后把我的孩子弄死。” “你不如直接把我殺了吧。或者,我自己從這里跳下去,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吧。” 他忽然痛苦地搖頭,想向前走近的腳步在她視死如歸的眼神下又停在了半路。 “不!阮阮……別這樣……我求你……不要傷害自己。”他卑微出聲懇求,那樣子像極了受了重傷的野狼。 “傷害自己?”她不禁失笑,冰冷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我到如今這地步,不全都拜你所賜嗎?到底是誰在傷害誰。” “對不起……”他哽咽道,慢慢蹲了下來,頭低垂著,不敢同她對視,“阮阮,我求你,我們回到過去吧,好不好?” 陳阮看著他,諷刺的目光毫不遮掩,刺痛了他的心臟。 她冷笑,越是笑眼淚漫溢地越多,“我還想回到童年,回到我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你覺得老天他會答應我嗎?” “一切都不可能了。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傷害一直都在,無論如何都抹不去了。” 陳阮瞥過視線,沒有再看男人。接著,她突然心里一沉,對自己剛才冒失的舉動感到萬分后悔。她應該讓他抱的,不該掙扎,不該有任何舉動,就當睡著了,做了個夢。 最后關頭了,她得冷靜,可潛意識對他的抵觸戰勝了理智。萬一面前的男人發了瘋般地要搞死她,她不是真的只能往窗戶口跳了嗎? “你走吧,讓我靜靜。” 他沒有動。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突然又走到了門口,握住門把的手遲遲沒有下去,一副欲離開又不忍離開的樣子。 嵇相宇就這樣看著她,手無力地垂在兩旁,眼睛竟泛起一絲光亮,猶如淚光。陳阮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的眉眼一向是深不見底的黑,沒有波瀾,沒有情緒。 她在內心苦笑。 為了最終目的,為了掌控女人脆弱的同情心,他竟然還在演戲,真的太會演了。 陳阮以為這就是他表演的極限了,沒想到他還說了一句話,以前她無比期望著的,卻在此時此刻令她惡心到頭皮發麻的話。 他竟然說了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