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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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被雄獸籠罩,天南星期待著即將到來的獎(jiǎng)勵(lì), 可它敏銳的感知又在一次次示警, 讓它心跳加速, 它忍不住惶恐地抱著尾巴縮成了一團(tuán)。 天南星熟知這樣的示警, 每當(dāng)雄獸要洗它種子的時(shí)候,它的精神就會(huì)向它示警,提醒它趕快逃離。 現(xiàn)在這種示警又出現(xiàn)了,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強(qiáng)烈。 難道夏要變成非常壞的雄獸了嗎?可它現(xiàn)在沒種子能洗啊。 “吼嗚……”天南星喉中發(fā)出低低的嗚咽,它將額頭貼到雄獸撐在木炕上的手上, 祈求雄獸不要變得太壞。 “我還沒做什么呢, 你怎么就嚇成這樣了?”半夏覺得奇怪, 他將天南星抱進(jìn)懷里, 低頭親了親天南星的額頭。 在他把天南星整張臉都親遍后, 天南星才從一個(gè)球體散開, 它放開尾巴, 伸手摟住半夏的脖子,把臉埋進(jìn)半夏脖頸間。 “夏,我最乖了, 我什么都聽夏的, 夏別變得太壞好不好?”天南星的聲音中還帶著顫音。 “好。”半夏的手指插入天南星的長發(fā),輕輕揉著。 他確實(shí)有“教訓(xùn)”天南星的想法, 但天南星對他情緒的感知太為敏銳,他的想法還沒付諸實(shí)踐,天南星就已經(jīng)嚇得求饒了。 算了, 身體上的懲罰也沒什么作用,還是他好好教天南星什么能傳承,什么不能傳承吧。 得到了保證,天南星舔了下半夏的臉,它想到了什么,快速被下鉆去。 半夏拉住它,問:“你要做什么?” 天南星的臉頰已經(jīng)貼上了半夏的尾部的鱗片,聞言抬眸道:“給夏舔尾巴。” 半夏呼吸一窒,“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見天南星茫然眨眼,半夏哪里還敢讓它待下面,手上一施力,將天南星拉了上來。 “想讓夏喜歡。”天南星沒敢反抗,任由半夏將它拉起來蓋上獸皮毯。 天南星覺得雄獸其實(shí)很喜歡被舔尾巴,那一次它舔過后,雄獸還多給了它一次種子。 但雄獸又很少允許它舔尾巴,就算雄獸和它在草地上打滾,尾巴上都粘了草葉,也不許它清理。 “你不需要刻意讓我喜歡,”半夏在天南星身邊躺下,幫他捏了捏被角,道:“放心吧,我不會(huì)變得很壞,最壞也就是壓你洗種子的程度。” 天南星的臉皺成一團(tuán),下意識(shí)要往后退,但在半夏的注視下,它還是乖乖將尾巴送上前,“我的種子都給夏洗,但、但我現(xiàn)在沒種子。” 半夏伸手,將它苦兮兮的臉揉開,“以后有了種子,得乖乖讓我洗。” “好。” 半夏見它一臉英勇赴死的模樣,笑著將天南星按進(jìn)懷里親了親,“乖龍龍。” “吼嗚……” “睡吧,明天我教你整理傳承記憶。”半夏揉了揉天南星的頭發(fā)。 別的不說,那十幾頁必須刪,外貌和氣味描寫,各留一句,其他也刪掉。 …… 這一晚,半夏的夢境場景是一個(gè)果園,果樹上掛滿了褐色的果子,正是天南星最近最喜歡的那種。 天南星還沒出現(xiàn),半夏在附近的果樹上摘了些果子,坐在草地上邊吃邊等。 尾邊的果殼越堆越多,天南星還沒出現(xiàn),半夏臉上輕松愜意的神情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天南星只要沒來他夢里,就會(huì)搞出大事來。 第一次從他夢里消失,黑龍離開了一個(gè)月,之后變成了龍人。 最近一次從他夢里消失,天南星在儲(chǔ)藏室后挖了個(gè)洞,躲在里面生了蛋。 半夏擦了擦嘴,從空間手環(huán)中取出匕首,往心口一捅。 夢中的自殺與現(xiàn)實(shí)中的感覺完全不同,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感,連本能的恐懼都極淡。 白光籠罩世界,再次睜眼,周邊的場景已經(jīng)變成了龍巢。 懷中抱著人的感覺讓半夏微愣。 天南星居然沒去搞事情?還好好的躺在他身邊? 接著半夏就感覺到了不對,天南星的身體在發(fā)顫。 “天南星?”半夏輕喚了聲,稍微退離,去看天南星的臉。 天南星似乎正咬著牙,臉部肌rou繃的極緊。 半夏伸手觸上天南星的臉,就見天南星身體猛地一顫,喉中發(fā)出難過的嗚咽,“吼嗚……” 半夏嚇了一跳。 天南星往他的方向靠了些,像是想躲避什么。而在它的另一邊,只有他懸在半空的手。 半夏的視線重新落回天南星臉上。 變成龍人后,半夏的夜視能力變得極強(qiáng),哪怕是是在一片幽暗中,他也能清晰地看到天南星眉頭緊蹙,臉上滿是痛苦與哀傷。 它在做夢,似乎還是個(gè)不怎么好的夢。 “天南星。”半夏又喚了聲,并小心伸手推了推它。 “吼嗚,壞、壞……”天南星的嘴唇輕顫,吐出模糊不清的音節(jié)。 什么壞?半夏蹙起眉。 半夏嘗試叫天南星的名字,搖晃它,將它抱著坐起,甚至用又按天南星的翅翼根部,可天南星除了顫得更厲害之外,完全沒有轉(zhuǎn)醒的意思。 它像是陷在了一場噩夢中,無法掙脫,無法喚醒。 “該怎么辦……”半夏將額頭抵上天南星的額頭,閉上了眼,心跳隨著天南星的顫抖而亂了節(jié)拍。 忽地,半夏“看”到了一團(tuán)白光,當(dāng)然不是真的用眼看到,而像是用意識(shí)感知。 那團(tuán)白光就在他咫尺之遙的地方,有一根極為細(xì)小的絲線連通著他和白光。 半夏心有所感,他將精神集中在那根絲線上,順著絲線移向白光。 一時(shí)間,半夏覺得自己變得格外輕,輕到能被清風(fēng)吹走。 他通過一張白色的屏障,忽地就感覺自己有了重量。 半夏睜開眼,眼前是一張深灰色的獸皮毯,是他鋪在木炕上的那張,而在獸皮毯上,鋪散著黑色的發(fā)絲。 “天南星?”半夏低喃了聲,緩緩撐起身,順著發(fā)絲看向天南星。 他看到了像黑鉆石一樣漂亮黑色鱗片,看到了……一條黑龍。 那些黑色“發(fā)絲”不是天南星的頭發(fā),而是黑龍腦后的鬃毛。 這里是天南星的夢境,在這個(gè)夢境中天南星的形態(tài)是黑龍,而他正撐在天南星身上,以人類的形態(tài)。 “吼嗚……” 一聲難過至極的低吼拉回了半夏的注意力。 黑龍形態(tài)的天南星朝遠(yuǎn)離他的方向側(cè)著頭,它雙目緊閉,龍嘴微張著,不時(shí)發(fā)出一聲嗚咽。 天南星這時(shí)的龍形,比半夏以往見過的都要小,只看它的龍首,半夏就能推測它全身怕是只有三米左右。 三米,對龍形的天南星來說,確實(shí)很小了。 “天南星?”半夏伸手撫上天南星的臉,又輕喚了聲:“龍龍?” 只是手指的觸碰,躺在他身體下的黑龍就是猛地一顫。 這就是天南星的噩夢?它在害怕什么? “龍龍?是我啊,你睜開眼看看。”半夏低聲哄著天南星。 天南星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明亮的黃金豎瞳在黑暗中如同一盞燈。 “吼嗚……” 天南星的身體還在抖,半夏心生疑惑,天南星看到了他,但它并沒有放松下來。 它看他的目光有恐懼痛苦,也有哀傷難過。 這是很矛盾的情感,但它們?nèi)咳诤显诹颂炷闲茄劾铩?/br> 仿佛他是一個(gè)極為邪惡而恐怖的存在,只是凝神著它,就能讓它恐懼。與此同時(shí),他還是一個(gè)渣男負(fù)心漢,辜負(fù)了它的一片真心,讓它傷心又難過。 真奇怪。 半夏環(huán)視四周,確定這個(gè)空曠寂靜的龍巢中,只有他和天南星,天南星看的也是他。 天南星在怕他?他就是天南星的噩夢? 為什么? 半夏蹙眉思索,他的手指順著天南星的鱗片滑下,忽地他的指尖觸碰到了一滴黏液。 半夏微頓,他翻過手,看向指尖。 白色的,似乎是他的……種子? 半夏的眼瞳猛地放大,他撐起身,低頭看向天南星身上, 從天南星的臉頰到肚子之間的部分,黑色鱗片上沾染白色,極為顯眼。 天!他做了什么?! 不,不是他做的,是夢,天南星怎么會(huì)夢到這個(gè)? 半夏目瞪口呆,他努力鎮(zhèn)定下來,抬眸看向天南星。 它的眼睛還睜著,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流露出幾分祈求。 “這只是個(gè)夢。”半夏干巴巴地道。 “吼嗚!夏壞,吼嗚——” 天南星突然提高了吼聲,難過得像一條兩噸重的小龍。 它仰頭吼,身體肌rou跟著收縮起伏。 它是那么恐懼又難過,半夏都覺得自己會(huì)被天南星一爪子拍下去,但它卻只是嗚咽吼叫,別的什么也沒做。 半夏匆匆扯過一旁用來當(dāng)被子的獸皮毯,為天南星擦干凈鱗片上東西。 丟開獸皮毯,半夏俯身,在天南星臉頰的鱗片上親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