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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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這是什么話? 逸兒可是她的弟弟啊! 雖然爹娘去世時曾告訴她,她并不是他們親生的,而是他們在邯州撿到的,并且吩咐林余逸若是有機(jī)會,一定要陪她去尋她的親生父母。 可是那時林余嬌早就在心中告訴自己,養(yǎng)育之恩,無以為報,爹娘待她向來如親生女兒,她自然也將他們視若親生父母。 而逸兒,更是她視為親弟弟的存在,她親眼看著他出生,看著他一天天長大成人,長姐如母,她甚至可以說林余逸是她一手帶大的。 可是顧庭竟然說,她對逸兒有旁的心思?將他想成了逸兒? 林余嬌腦海里只起了一息那樣的畫面,就掐斷了,渾身仿佛墜入冰窟似的噩耗。 逸兒喚她一聲“阿姐”,她怎可能生出這樣齷齪下作的事情來? 顧庭自問出聲,就一直在細(xì)細(xì)端倪著林余嬌的神色。 從她那雙明澈的杏眸深處,他看得出來,她確實對林余逸沒有存那份心思。 林余嬌咬著唇,一字一句,壓抑著想吐的沖動,跟他解釋道:“我與逸兒,是純粹的姐弟之情,他永遠(yuǎn)是我最親最重要的弟弟,絕不會有其他。” 只有像顧庭這種心思齷齪想法下作的人,看什么都是歪的,才會生出這樣的誤會。 林余嬌心底對顧庭的鄙夷和討厭,多了幾分。 即便他替她贖回了娘親的遺物,也不能減去分毫。 “......”顧庭見自己一時上頭,又說錯了話,收回手掌的表情也有些訕訕。 今日自然是沒什么心思再做別的了,他直起身子,那句道歉卻始終憋不出來。 只好轉(zhuǎn)身,佯裝有事處理,夾著尾巴離開了。 留著林余嬌還坐在榻上,恨恨地想著顧庭懷疑她的事情。 一句句,一字字,讓她聯(lián)想出的畫面只是一閃而過,都錐心的惡寒。 顧庭,真不是個人。 幸好她沒答應(yīng)嫁給他,不然余生漫漫,都只能過非人的日子了。 ...... 第二天,林余嬌剛起,顧庭就派人傳了話來,說是要同她一起用午飯。 每次他都這樣,只要是發(fā)現(xiàn)他自己錯了,就喜歡白日里過來和她吃飯。 林余嬌習(xí)以為常,也提不起精神來,瞥了幾眼明顯情緒高昂起來哼著小曲兒在外間擺弄花瓶的香藶,重新垂眸看向手中的書。 香葶在一旁伺候著,也看了一眼外面,欲言又止。 見林余嬌抬起纖纖玉手,又翻過書的一頁,才小聲道:“姑娘,奴婢覺得香藶她......似乎有些不該有的心思。” 心細(xì)如林余嬌,自然比香葶發(fā)現(xiàn)得早。 不過她并不在乎,更何況,她自個兒本就無名無分,難不成還去管顧庭收什么女人入房? 前些日子,顧庭還說過要發(fā)賣她身邊的香藶,似乎是因為香藶收受了銀錢,將盛心菱的信拿給她看的緣故。 但她卻為香藶求了情,將她留在了身邊。 若再讓顧庭安插個丫鬟到她身邊來,倒不如留著已經(jīng)摸清了性情貪慕虛榮的香藶好使。 林余嬌沒有搭香葶的話,細(xì)眉軟眼,又將書翻過了一頁。 香葶見狀,什么都沒有再說,彎腰伺弄起擺在旁邊青花瓷小缸里的一尾錦鯉。 這也是今日顧庭遣人送過來的,說是屋子里太悶了,養(yǎng)些活物,也算給林余嬌解解悶。 香葶瞧著太子殿下似乎對姑娘越發(fā)上心了,這些日子她給姑娘梳洗打扮時身上的傷痕也沒了,因此心也放寬了不少,覺得日子真是愈發(fā)好過了起來。 若是姑娘能當(dāng)上太子妃,那就更好了。 不過香葶也是想想而已。 連她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顧庭過來的時候,林余嬌還在看書。 他淡淡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書,很隨意地坐到了她對面,并隨口問了一句,“在看什么?” 他今日態(tài)度格外隨和,也很熟絡(luò),好似兩人是一對感情甚篤的夫妻,他這位夫君下朝回府,便與娘子尋常聊幾句家常。 林余嬌眉眼未抬,并未看他,淡淡應(yīng)道:“閑書罷了。” “你若是喜歡,孤讓人去如玉書坊挑些給你帶回來。”顧庭端起青釉茶盞,抿了一口熱茶,心頭微溫。 雖然她看起來對他不冷不淡的,還因昨日他的妄自揣測和失言而生他的氣,可不也還是溫著茶等他來么? 可顧庭剛放下茶盞,卻發(fā)現(xiàn)林余嬌已經(jīng)抬起了杏眸,眉尖輕輕蹙著,瀲滟晶澈的眸底有幾分訝然和羞赧地看著他。 他挑了挑眉梢,不動聲色地問道:“怎的了?” 林余嬌伸了伸纖細(xì)嬌嫩的手指頭,指著那青釉茶盞,“這是我的茶。” “......”顧庭輕咳一聲,掩住不自在的神色。 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這茶是她自己喝的。 再反應(yīng)過來,他又覺有些不對勁兒。 她這是在嫌棄他? 呵,不過是用了一下她的杯盞,這有什么? 兩人嘴對嘴都親過呢。 顧庭心頭不悅,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個粗人,想法粗直,說起話來完全顧及不到林余嬌姑娘家的臉面,直接便反唇相譏道:“不就是吃了你一口茶?你哪個地方我沒吃過?” “......”林余嬌飛快垂下眼來,長睫如蝶翼般撲簌了幾下,被他堵得說不出來。 只是臉上燒得慌,心頭也氣得發(fā)慌。 幸好香葶已經(jīng)被她叫下去了,不然若是叫旁人聽到,林余嬌估計自個兒快羞憤交加,昏死過去。 顧庭見她臉紅得滴血,且完全不想再搭理他的樣子,便覺他又說錯話了。 忙掏出個檀木長盒,將今日的賠罪之物送到她眼前,免得她真的又恨極了他,不肯再理他了。 說來也是可笑,明明是他恨極了她,可又都是他來哄她,總是莫名其妙地想要對她好,巴巴地哄她,還要給她賠罪道歉。 不過低下頭來認(rèn)錯,賠罪道歉的話顧庭這回是說不出口的,只是又推了一把那檀木長盒,沉聲道:“給你的。” 他都堆到她眼前了,林余嬌只好就著打開。 里面放著的,又是支簪子。 不過這次,是林余逸送她的那支。 原來當(dāng)日被他踩壞之后,又被他偷偷收起來了。 且還修好了,今兒完好無損地擺在她眼前,仿佛什么都未發(fā)生過。 林余嬌心頭又復(fù)雜起來,她忽然有些明白,那日顧庭為什么忽然發(fā)火,將這簪子扔到地上踩。 竟是誤會了她與逸兒有旁的情愫在,所以在吃醋? 林余嬌垂著的眸子里,百味陳雜。 顧庭見林余嬌一直垂著臉,什么表情都看不到,便開口問道:“喜歡么?” “……”林余嬌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若說喜歡,他是不是又要誤會什么,又要吃醋了。 她站起身,將簪子放回檀木長盒里放好,和昨日那紅錦木盒一塊鎖到了柜子里,這才盈盈坐到食桌旁的軟凳上說道:“殿下,飯菜該涼了,快吃飯吧。” 顧庭瞥了瞥她清清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半點喜悅的樣子,他微微抿了抿唇角,正色坐到林余嬌身旁,夾起菜放到她碗里,“吃吧,孤吩咐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雖然是送她的禮物,雖然知道她對林余逸只是姐弟之情。 但她若是喜歡,那他還是會不高興。 因為,他要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是弟弟也不行。 第27章 吃過飯,林余嬌像往常一般, 想要小憩一會兒。 可顧庭卻恬不知恥地跟了過來, 似乎也想睡到她的茉莉軟榻上來。 “……”林余嬌咬著唇角拒絕他,“殿下, 還在白日里,這樣不好。” 她微垂螓首, 細(xì)眉軟眼的溫柔模樣,愈發(fā)讓顧庭忍不住, 攬著她的細(xì)腰往茉莉軟榻上抱, “房內(nèi)并無旁人, 誰能知道不好?” “……更何況,誰敢說孤不好?” 盈盈不堪一握的細(xì)腰抱在懷中, 顧庭的心仿若軟成了一灘春水,哪管得上什么青天白日。 有些事情, 一旦食髓知味, 就再也放不下了。 與林余嬌的事, 就是如此。 林余嬌被他圈在懷里, 小臉微燙,貼著他堅闊的胸膛, 耳尖也發(fā)起熱來。 她望著窗牖外明媚的日光,晃動的樹影,隱約有嘰喳啾鳴的鳥兒唱歌的聲音傳進(jìn)來。 眼見著,春日就要到了。 而顧庭……也愈發(fā)沒羞沒臊了起來。 竟然在白日里,就想著做這檔子事。 她咬著唇角, 眉尖緊蹙著,耳濡目染天天聽林余逸背著禮義廉恥的書,她自然不敢應(yīng)承顧庭,反而心頭發(fā)晃,似那被風(fēng)吹得亂顫的枝椏。 可顧庭的力氣實在大,她掙不脫,反而被迫環(huán)著他的腰,纖長嬌嫩的手指搭在他腰間的蟒紋玉帶上,幸好溫涼的手感讓陷落在顧庭氣息中的她腦海清明不少。 顧庭啞著聲,在她耳邊問道:“我娶你的事情,考慮得如何了?” “……”林余嬌心想她明明已經(jīng)拒絕過他了,為何他還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