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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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嶺冬眼中有些許迷茫,再慢慢把紀清洲的話反復琢磨了好幾遍,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雙眼緩緩瞪大,驚詫之色顯而易見。 【作者有話說】:忽然發(fā)現(xiàn)關于御劍飛行一個bug,圓了一下。 感謝閱讀! 第七十章 生祭 紀清洲的猜測不無道理。 整個聿京已成丘墟,他們一路走來連一個人影都沒見著,活的沒有,死的更沒有。 聿京仙師眾多,再大的天災也撐得住,聿京怎么會全塌了呢? 但如果是人禍呢? 陶嶺冬暗自琢磨,只有人禍才能夠如此出其不意,以至于仙師們毫無還手之力,可是他私心里又不希望它是人禍。 若是人禍,那說明幕后之人得多強大且縝密,而且恐怕還和造成淚滄海慘劇的罪魁禍首脫不開關系。 陶嶺冬不禁打了個寒顫。 紀清洲那句話中提到怨靈,要是他的猜想真的應驗,那如此一來,聿京和淚滄海出事,幕后之人便直指東帝驚雨閣。 ……東帝驚雨閣,究竟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是,它有何目的? - 淚滄海,東帝驚雨閣。 段佐秋正輕輕撫著平攤開來的《海畔云山圖》。 《海畔云山圖》是絹本,用的卻并非一般的絹,而是鏡外天遺落在世間的絹布。 江幾豫是著名的畫師,雖是個啞巴,但是畫技超群,《海畔云山圖》便是他一生中最有名的一幅。 古籍曾記載,江幾豫之《海畔云山圖》,繪盡大陸山川湖泊,畫外之人心念一動便可入畫卷,覽河山,訪古跡。 可如今攤開在段佐秋面前的這幅畫卷卻有一道撕痕。 段佐秋的食指正輕輕摩挲著這道撕痕,不知想起何事,眸色漸深,過了很久,才輕笑一聲,好似喃喃一般譏諷道:“……不過是些為情所困的渣滓。” 段佐秋心中譏哂。 百年之前那人,利用《海畔云山圖》,只為了找尋他消散于世間的愛人。 他的愛人是天地靈氣所化,卻因入世陪他被紅塵污濁侵蝕,最終生于天地也消散于天地,有始有終。 那人瘋了一般尋找自己的愛人,可惜就連他化形的桃花源也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出現(xiàn)在這世上,那人心如死灰。 直到后來,一次不知是否是巧合的巧合,他遇到了一個算命先生,還聽信了這人的話,遍尋大陸,終于在花甲之年尋至《海畔云山圖》。 他為了補上畫卷殘缺的部分,不惜以大陸生靈來補全,只為了進入畫卷,找到畫卷中的桃花源,與愛人再見一面。 后因神淚巫娥一族和哭僧的獻祭而失敗,《海畔云山圖》也被撕成兩份,由淚滄海神淚巫子保管。 段佐秋眼里盡是譏嘲,他奪得《海畔云山圖》可不是為了達成這么枯燥無趣的目的,他的目的,可有趣多了。 段佐秋將畫卷收好,一步一步地坐上椅子。 緋色蓮花叢生——上次還只是蓮紋,這次便已能化為實體了,蓮花妖冶嗜血。 “呵。”段佐秋輕嗤一聲。 倒也多虧了金無慚送給他東帝驚雨閣的神淚巫娥,修為不高,神血卻精純得很,喝下之后,他的修為當即暴漲,如今饒是曾和他打成平手的杜清衡,恐怕也只有被他碾壓的份兒。 “徐凰拜見主上!” 來人面容姣好,似豆蔻少女,額上還有金色的精美花鈿。她紅裙飄飄,金色海棠繡紋隨裙擺翻涌。 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便能同徐凰一般,能永久地維持自己最美的模樣。 段佐秋懶懶地掀了掀眼皮,手指敲擊著檀木扶手,沒讓徐凰起來,過了半晌,直到徐凰后背都被冷汗浸濕,才道:“本座知你要做何事。” 聲音溫柔似水,眼神卻陰冷如蛇,直到話出,那股子危機感才稍稍收斂。 徐凰聞言,臉色慘白,她強作鎮(zhèn)定道:“屬下……屬下要為愛子報仇,還望、望主上成全!”說罷,重重地磕下頭。 “呵,徐群軒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死不足惜。徐凰,你憑何認定本座會將《海畔云山圖》借予你?” 語氣輕嘲。 徐凰垂在身側的手登時攥成拳頭,涂了蔻丹的指甲已生生刺進rou里,狠狠壓抑心中的恐懼與怒意,切記,謹言慎行,絕不能讓段佐秋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是否忘記本座會些小法術?” 段佐秋俯身折了一朵緋色蓮花苞,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兩下,又隨手扔在徐凰紅色的裙擺上。 蓮花苞一落在她裙上,徐凰驚覺自己的血正在被這朵蓮花苞吸收,不多時,她就唇色微白,頭暈目眩,倒在地上。 “回來。”段佐秋道,饜足綻放的蓮花當即乖順地消散。 “……主上,屬、下,咳咳……”徐凰不死心地爬向前去,伸手扯住段佐秋黑色的衣角,神情執(zhí)拗。 段佐秋饒有興致地俯視著他自個兒的屬下不要命似的求他的樣子,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就靜靜地欣賞她慢慢絕望。 “……主上,屬下膝下就只剩下、剩下群軒一個兒子了,現(xiàn)如今……他已身隕,可屬下、屬下身為人母,替兒報仇理所……應當。” “告訴本座,為何偏偏是《海畔云山圖》?”段佐秋眼中流露出幾分蠱惑來,聲音輕柔和煦,引誘她說出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