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而陶嶺冬的余光正好瞥到墻角有一個布偶,他立即環顧四周,發現廟中四個角落有三個都被這樣的布偶占領了。 這樣子是不是代表他們把這仨布偶都砍了就能把張小寶帶出去了? 這樣的念頭剛剛閃過,陶嶺冬就看見張小寶往空缺的角落填了過去。 陶嶺冬:“……”這真的不是趕著讓精衛填海的石子嗎?! 在張小寶填補在角落的一瞬間,另外三個布偶伺機而動,一個接一個飛過來攻擊紀清洲和陶嶺冬,又不停地與另外的“布偶搭檔”交換位置,同時還換著人攻擊! 陶嶺冬和紀清洲行動受限,難以反擊。紀清洲一個后空翻立在地上,側頭盯著每一回合都會各自回到原本位置的布偶,忽然有了個猜測,在兩個回合之后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讓每個布偶在每一回合結束之前回到它原本的位置上!” 陶嶺冬神色有些凝重:“好!” 想分清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布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陶嶺冬閃躲和找不同兼顧,十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終于發現了。下一個回合開始之際,兩人飛快對視一眼,然后缺了一根手指的布偶被紀清洲踢到右上角落;不笑的布偶被陶嶺冬握住,扔到右下角落;剩下的布偶,陶嶺冬足尖一點,用劍把它拍到了左下角落。 果不其然,布偶不僅不再亂飛,而且還慢慢燃起火焰,被燒毀了,化成了灰燼。 張小寶突然從左上角落上掉了下來,一縷白煙縈繞在身側,待煙散去,張小寶身上的布偶都不見了,他也變回了他本來的樣子。 張小寶揉了揉眼睛:“仙師哥哥,我爹呢?” 陶嶺冬揉了揉張小寶的腦袋:“你爹在家。” 紀清洲嘗試著推開廟門,這次廟門“吱呀”一聲開了。 安福廟滿地的狼藉更直觀地展現在了張小寶的眼前。 張小寶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雨已經停了。林葉簌簌響動,鳥雀驚飛,驚走鳥雀的卻并非秋風,而是人! 再一眨眼,三個戴著黑色蒙臉布的黑衣人現在他們面前擋路。 陶嶺冬一見三人裝束,嘴角一抽,對中間那人道:“……還記得我嗎?那天晚上打你那個。” 黑衣老大:“……” “上!” 另外兩人也想起來了,遲疑著不敢上前:“這……老大,那個叫紫紗的可沒說是他啊……”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工錢還要不要了?!” 紀清洲和陶嶺冬趁著他們猶豫的工夫,幾道冰鏈甩過去,就把他們幾個給困住了。 三人:“……” “唉。”一道熟悉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正是紫紗,“紫紗又不缺工錢,照付。” 紫紗扔過去一袋銀子,又替他們扯斷冰鏈,放了他們離開。 她語帶笑意:“再次介紹一下,我叫紫紗,攝心派,掌門我殺的,戲我演的,你們,我困的。” 她手上正把玩著不知從哪里摘來的銀杏葉,正當陶嶺冬以為她會向他們倆進攻之時,她將銀杏葉貼在脖頸側,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 陶嶺冬皺眉,走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實已經死了,可他不解為何她要自殺。 悔過?不可能,從言談舉止都可以看出她并沒有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有過絲毫后悔,而且明明她是有機會殺他們的。 紀清洲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不過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紫紗的尸體已經不見了。 當晚,南方海上樓閣,出現了一位戴著紫色面紗的“姑娘”,和死去的紫紗一模一樣!可當這位“姑娘”摘下面紗,露出的卻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另一張臉。 這張臉的主人,是沈留容。 【作者有話說】:想寫打戲,卻屢寫屢卡,所以干脆就……(嘆氣 感謝姐妹“叁清無”的推薦票x10,“大白饅頭”的推薦票x1,“燕歸”的推薦票x3!謝謝! 第十九章 東城 帶回張小寶之后,李大姐和張大哥喜不自勝,又不勝感激地向他們道謝。 幾天之后,待沈留容病完全好了,四人便準備啟程去東城。 張大哥給了每一人一個厚實的擁抱,他的手拍得陶嶺冬一不小心咬破了嘴唇,唐睢呲牙咧嘴,沈留容連咳幾聲,只有紀清洲還算淡定,冷靜地道:“是他們太感動了。” 話音剛落,張大哥又露出牙,笑道:“那不如就再住一會兒吧!” 這時候李大姐和張小寶也趕到門口,聽及此,趕忙道:“是啊仙師,再留下來多住幾日吧。” 紀清洲看著面前這對熱情的夫婦搖了搖頭,道:“抱歉,我們定好了今日啟程的。” 李大姐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最后見他們目光堅定,還是只能放棄:“……那若是以后有緣再見,還請各位仙師到咱家坐坐。” “嗯,一定會的。” 道別后,他們就乘了兩條船駛往東城。 船夫一邊劃一邊好奇地問:“二位公子會武嗎?” 紀清洲答:“會。怎么了,老伯?” “我看你們都有佩劍。”船夫道,“先前一個乘船的小姑娘也佩了劍的,我以為她會武,結果她告訴我她周圍的人都佩了劍,說是……好看,回去和我兒子講了講,讓他別學,嗐,他竟然也要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