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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心寵(重生)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對此高氏十分贊成,“省的她天天悶在屋子里,人都悶傻了。”

    沈希音撇撇嘴,更不高興了。

    就餐中沈可茂詢問大兒媳裴氏,“聽說最近不少人給你父親說婚事,可有下文了?”

    “未聽說有。”

    高氏忍不住說:“你父親也是挑的很,光我知道的都好幾個年輕小姑娘了,長得水靈靈的,他怎么就看不上?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jì)了?還當(dāng)自己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公子呢?差不多得了。”

    裴氏訕訕然,“父親一人獨居慣了,許是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我也有些日子沒跟他見過面了,不知道他什么想法。”

    “你母親也是害人不淺,做主母做成她那個樣子也是沒誰了。”

    裴氏沒再說話,只默默吃飯,她性子有些懦弱,成婚前在母家不敢違抗母親,嫁到沈家來也不敢違抗婆婆。

    “母親就少說幾句吧。”沈既白道,“說起閑言碎語來,家里沒人比得上您。”

    高氏笑道:“這不閑聊嗎?我也沒說什么呀。”

    正說著,管家快步進來,“老爺夫人,惠寧王府世子爺來了。”

    第89章

    聞言, 餐桌邊的一家人齊齊都站了起來。

    蘇淮怎么突然來了?

    問明來意之后, 沈家人集體震驚不已。

    蘇淮說要納沈晚書為妾。

    雖然他未明說, 但沈家的主子們都猜了出來,在沈晚書與柳余安和離前, 倆人就有了來往。

    畢竟沈晚書在和離后一步也沒出過沈府的大門,之前沒來往怎么會突然就來這一出?

    事實上,在高氏去后院逼問過沈晚書后,也得到了確切答案。

    沈晚書說倆人沒特殊關(guān)系,只是見過幾面。

    “我不管你跟他是有關(guān)系還是沒關(guān)系,最終都是沒關(guān)系,沈家是不會讓你去惠寧王府為妾的。”

    見高氏要走,沈晚書急急拉住了她, “女兒愿意給他做妾。”

    “做你個頭的妾。”高氏罵道,“你腦子進水了?!妾室連合婚貼都沒有,去了惠寧王府你有什么地位?自己卑賤孩子也跟著卑賤!連拉著沈家都跟著丟臉!給我死了這心, 不然讓你父親再給你一頓家法!”

    距離執(zhí)行家法已過去了二十幾天, 沈晚書的傷剛好個七七八八, 她雖然不想再來一頓家法, 但仍然要說:“女兒雖是嫡女,但已經(jīng)成婚一次了,還生過孩子, 又比世子爺年紀(jì)大了好幾歲,難道惠寧王府會容許我為妻不成?”

    “惠寧王府不容許你為妻,沈家就容許你去做妾了?”高氏甩開她的手, “回頭再收拾你。”

    她再回到前院時,蘇淮正帶人離開,等送他出了大門回到正堂,高氏才詢問:“老爺,怎么說的?”

    沈可茂說道:“還能怎么說,自然是不成的。”

    “母親,世子爺可說了,是我二姐悄悄讓人送了信去惠寧王府給他,因此他才過來的。”沈希音忍不住揣測,“我現(xiàn)在十分懷疑,我那命短的外甥是被二姐無意錯喂的藥還是故意錯喂了藥。”

    沈可茂瞪她,“瞎說個什么?回你院去!”

    沈希音甩了一下手帕,扭身走了。

    沈可茂讓管家把沈晚書喊來,之后又讓裴氏帶兩個孫女離開。

    看到父親的目光,沈晚書腿直打顫,在被呵斥了一聲后乖乖跪下。

    “他把你們的關(guān)系都說了個一清二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今兒你要不給我交代個明白,你就去沉塘,別活著浪費糧食。”

    高氏看了一眼說這話的沈可茂,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兒,大氣也不敢喘。

    沈晚書當(dāng)真以為蘇淮什么都說了,一五一十的全給道了個清楚。

    “女兒在跟柳余安和離前確實只與他見過幾面,只是上回見他時,因他身體不舒服讓柳余安給他瞧看,我看柳余安遲遲不回來便去找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醉倒在了惠寧王府,世子爺也喝了酒,就把我給強行……”

    沈晚書哭著繼續(xù)說,“事后他說他把我看成希音了,還給了我不少銀子做補償,希望我不要聲張,女兒為了名聲怎敢告訴別人?孩子出事純屬意外,我怎么可能想要他死?現(xiàn)在跟柳余安和離了,孩子也沒了,我想著反正是跟世子爺有關(guān)系了,給他做妾又怎么樣?他以后會世襲王府的,身份總歸是尊貴的。這才給他去了信,他回信說愿意納我為妾,我就讓他來了。”

    聽完她所說的,沈可茂一股心火直沖頭頂,扶額著坐下,“你……你……”

    高氏伸手在他心口順氣,“老爺別動怒,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父親!女兒之所以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嶺平公主一手造成的!若她沒有陷害柳家父子,柳余安會從太醫(yī)院院使的位置上下來嗎?一輩子會無法再入仕途嗎?我們一家本來日子過的和和美美的,都是她這個害人精!”

    一直沒說話的沈既白沉著臉開口,“三天兩頭家里找事是她指使你的?還是說錯喂外甥藥是她授意你的?你最該在自身上找找原因。”

    沈晚書激動道:“如果她不陷害柳余安,柳余安沒丟官職,我會找事嗎?”

    “丟了官職就是你找事的理由?官場上哪個官員敢說自己能順風(fēng)順?biāo)惠呑樱磕阒荒芨砀2荒芨部啵愫碗x何嘗不是他的幸事?!”

    聽兒子說起這個,高氏也是一肚子氣,“我早就說了,他丟了官職不還有醫(yī)術(shù)在手嗎?橫豎可以開醫(yī)館,養(yǎng)活你成什么問題?你倒好,好好一個家被你給鬧散了,如今你還有臉怪這個怪那個,嶺平公主是可惡,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父親。”沈間白說道,“趕緊給二妹再說門婚事把她給嫁了吧,省的您在家瞅見她心煩。”

    沈可茂則說:“有本事的看不上她,沒本事的她看不上。以后有合適的再說,先老老實實的在后罩房圈著吧,不經(jīng)允許,不準(zhǔn)來前院。”

    說著又給高氏說:“讓管家通知下去,誰以后再給她往府外傳信,一律攆出去。”

    “是,老爺。”

    *

    上午慕氏把做好的大氅讓江紹用藥箱給帶走了,過了午時,她被傳召去了泰寧殿。

    通傳了后,她往里面走,蘇慎言則出來。

    “兒臣見過母后。”

    “平身。”

    慕氏隨意問了幾句他近日功課與身體情況,雖然不是真情實意的關(guān)心,但還是做到了這個名義上的母后應(yīng)該做的本分。

    她到蘇清修所在的榻前坐下,“三皇子前來是想讓陛下去看婉妃嗎?”

    “雖然順嘴提了,但主要還是為別的事。”蘇清修給她倒了一杯酒,“暖暖身。”

    慕氏接過卻未喝,而是給放下了,“臣妾不冷。”

    “不冷也喝了吧,這是很好的酒,皇后嘗嘗。”他重新端起酒杯再度遞給她,慕氏不得不喝下。

    酒水有些腥味,慕氏覺著很不好喝,“陛下,這酒怎么怪怪的?”

    “里面加的有鹿血。”

    慕氏胃里一陣翻涌,想吐。

    她覺著里面不止有鹿血,肯定還有別的,因為才一杯,已經(jīng)覺著身子不舒服了。

    “陛下飲這個多久了?”

    “偶爾會飲。”

    慕氏想到那次她大著肚子在這門外等他與婉妃,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才讓他變厲害了?

    “偶爾還可,陛下不能常飲,會傷龍體的。”

    她想走,非常想走,但又明白他把自己喊來,又讓自己喝這個,肯定不會讓她現(xiàn)在走。

    “皇后喝完有沒有覺得身子熱一些了?這酒最是暖身了。”

    慕氏用手撐著腦袋,“是挺暖身的,只是臣妾許是不適喝這個,這會子心口不舒服,頭也暈。”

    她希望能以此為借口躲開蘇清修的目的,但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她侍奉。

    “過一會兒就好了。”

    說著,蘇清修把她抱起送到內(nèi)室的床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慕氏按住他的手,“陛下,臣妾的婦人帶下病還未治好,不可。”

    “朕知道。”他低聲道,“不過你都治這么長時間了,應(yīng)該沒多大事了。”

    “得徹底治好才行。”

    蘇清修蹙眉,“朕說行就行,皇后把手拿開,這是御命。”

    她何曾想過,原來心甘情愿的事兒到了現(xiàn)在如此難以接受。

    這似乎看起來很矯情,孩子都生了倆,多少年的夫妻,不是嗎?

    若心里沒人,她何須在意這個?不就是那點事嗎?

    但現(xiàn)在,她不想。

    江鴻知道了會傷心。

    就算他不知道,蘇清修要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若是再懷孕了,還是會被知道。

    慕氏覺得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且她侍奉后敬事房會有記錄。

    越是怕被江鴻知道,興許他知道的就越快。

    她也設(shè)身處地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了,如果他跟別的女人怎么樣了,自己會是什么心情?

    “婦人之疾沖撞到陛下龍體如何是好?”慕氏忍著身體的難受與他說,“豈不是臣妾的罪過了?知道陛下這會子怕是興致難消,臣妾讓人去喊其她meimei過來可好?”

    “皇后讓別人過來做什么?你什么不會?”蘇清修逼視她,“雖然你不說,但朕知道你因為心結(jié)對朕有抵觸心理,以前懷著身孕就不說了,現(xiàn)在你還是不肯,朕只能讓你喝下這酒,今天你會心甘情愿求著朕給你的。”

    他下了床,將一壺酒都拿了過來,慕氏掙扎中被他灌了一杯又一杯。

    身前的衣襟都被灑出的酒水浸濕。

    如果喝下第一杯時慕氏那句頭暈是裝的,但現(xiàn)在她是真的有些頭暈了。

    頭暈伴隨著強力度的難受,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去扯自己的衣服。

    “陛下……”

    蘇清修聽到她的喊聲,溫柔回了一句,“朕在。”

    “臣妾好難受。”

    “嗯,朕知道。”

    他忍著耐心等她哀求自己,因此遲遲未動。

    這內(nèi)宮的女人,還沒有誰能讓他為這事如此費心過,哪個不是奢望得到他的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