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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羽在剛才已有丟開手中獄卒的意思,見那虎哥來勢洶洶,只得將暗殺者一掌推開,側(cè)身錯開虎哥的攻擊。 虎哥一擊未中,轉(zhuǎn)身又劈,他招式粗莽無畏,將佩刀舞得呼呼作響,肅羽本不想隨便傷人,幾招避讓下來,被他一時拖住。 另一邊,暗殺者瞅準空隙,鉆出了牢房,追著再次跑走的王川而去。 “啊——”絕望的慘叫聲凄厲響起,仿若墜入地獄前最后的泣鳴。 肅羽眼神一凜,格開虎哥揮來的一刀,一掌拍向他的胸口,虎哥連退數(shù)步撞向后墻,只覺胸口劇痛,一下跌坐到地上。 肅羽沖出牢房,循聲而去,在不遠處的通道上,見到撲倒在地的王川,前來暗殺的獄卒正自他后背拔出佩刀,佩刀上鮮血淋漓。 那獄卒見肅羽追出,對他揮刀便砍,肅羽正面迎上,合掌一接,就勢一擰一壓,抬腿便踢,獄卒被正踢中右肋,佩刀脫手,整個人凌空飛出,摔在地上連滾數(shù)圈,蜷著身子在地上慘哼。 肅羽來到王川面前,翻過他的身子,那人胸前染滿鮮血,身體微微抽搐,嘴角也在溢血。 肅羽見他傷勢,知道他已經(jīng)沒救了。 王川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肅羽,似有無數(shù)的不甘與恐懼,他的嘴費力的一張一合,肅羽俯下身,貼近去聽。 “城南……破……廟……”氣若游絲的聲音傳入肅羽的耳朵。 肅羽不解的看向他,卻見王川瞳孔已經(jīng)擴散,再無一點生氣。 “有人越獄啦!有人越獄啦!” 銅鑼鏗鏘響起,紛雜的腳步聲從通道兩邊傳來。 肅羽目光一沉,伸手覆上王川的臉,將他眼睛闔上,拿著獄卒的佩刀站起身來。 他一身染血囚衣,修長瘦削的身形在月光下孤清挺拔。 數(shù)個拿刀獄卒的身影自兩邊向他逼近。 “放下刀!” “你跑不掉的!” “快束手就擒!” …… 刀光晃晃,喝斥聲此起彼伏。 肅羽置若罔聞,眸色幽深。 下一刻,他足下一點,飛身而起,抬手揮刀,空中瞬間鈴聲大作,斷繩散落,眾獄卒揮刀向天,已然望塵莫及…… 作者有話要說: 肅羽的solo 第16章 找尋 天色未亮,山中的村莊被泛青的薄霧籠罩。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破曉前的寧靜,幾個捕快模樣打扮的男子沿村路而來,沖向了洛尋風家的小院。 其中兩人繞到院后,剩余幾人敲門無果,便直接破門而入,沖進了院子。 廳堂、臥室、廚房、柴房……面積不大的地方一目了然,空無一人。 幾個捕快翻亂了床、柜,用佩刀戳向床底,又把書架上的東西胡亂掃落,這時,從一本掉落的話本里跌出了一個折疊的紙張。 一個捕快撿起那張紙抖開,用手里的火折子照著看了看,道,“咦,這不是咱縣城四周的山脈圖嗎?”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只見那圖所畫范圍頗大,涉及方圓近百里,許多地方用朱砂圈了圈,打上叉。 “那個姓風的和他仆人,會不會逃進山里了?”一人問。 “很有可能,咱們把這圖拿回去呈給老爺吧。”另一人道。 眾人點頭,準備收工,忽然之間,只覺一道勁風刮過,幾根火折子瞬間熄滅,眾人眼前猛然一暗,就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凌空斜掠而來,幾人嚇得驚叫起來,那黑影卻只是一閃而過,倏然消失無蹤。 “怎么回事?!”留守屋后的兩人聞聲沖了進來。 “有……有……有鬼啊——”一個膽小的捕快顫顫巍巍說道。 “莫要胡說!”立刻有人喝止住他,問進來的人道,“你們可看到有人從屋內(nèi)逃出?” “……”兩人對視一下,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一個拿著火折子的捕快大聲叫了起來,“地圖!地圖不見了!” ……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山中飛快的穿梭,向東直奔。 …… 兩日后。 鎮(zhèn)上街道上人來人往,在最熱鬧的菜市口,衙門告示欄里新新舊舊貼了許多張告示,有個愛顯擺的窮書生,正搖頭晃腦的指著告示,給幾個駐足圍觀的販夫走卒講解。 “哎呀,最近真是不太平啊……” “失蹤了那么多人,還有逃犯越獄,我看,沒事還是不要出門了。” “聽說咱縣衙劉師爺妙手丹青,憑描述、靠印象就能畫出人像,這里面好多畫像估計都是他畫的吧。” “嘖嘖,你看那逃犯,生得就是一副jian險之相!” …… 人們討論的興起,誰也沒注意到身后巷口的陰影處,一個瘦高的黑衣青年正望向告示欄這邊。 青年看到逃犯被畫成的那副豎眉吊眼的兇惡面相,眉毛不由輕跳了一下。他的目光又隨意掃過排成兩排的失蹤人口畫像,每幅畫上都寫著人名,“劉福生、張成、周昌、司徒易、劉豐……”猛地,青年把目光定格到其中一幅畫像上——“司徒易”,那幅畫像的紙張相對較舊,顯然貼了有一段時間了,畫中人物在一眾失蹤人口里顯得有些特別,他不似其他人那般正直青壯年,而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唇上留著兩撇胡子。 “司徒易、司徒易……”青年在心中反復咀嚼著這個名字,忽然雙拳一握,向前邁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