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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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熱其實一早就疑惑,她生日,陸時迦向來最積極,今天卻到現(xiàn)在才打來一通電話,打來了,又說先不給生日禮物。 祈熱覺得他有背葫蘆賣藥,忽悠人的潛質(zhì),“我可不稀罕你的禮物。”她咬定道。 陸時迦半點不急,不疾不徐地回:“等到時候我給你,你再決定。” 祈熱默默笑了笑,含糊地應(yīng)一聲,接著又兇他:“你明天不上課?這么晚還不睡!” “我還得看會兒書,明天月考。” 陸時迦勢要營造出自己十分努力的樣子,且故意透露出一些弦外之音。 “這次期末我肯定考第一。” 祈熱知道他一旦下了決心定下目標(biāo),就會照著計劃去做,自律能力不差,所以心里也相信,他能達成目標(biāo)。 她沉默幾秒后回:“知道了。” 掛了電話,見又有新消息進來,點開一查看,這回是陸時樾。 “近段時間都很忙,閑下來找你吃飯,生日快樂。” 祈熱自上次陸時樾給她送卡,就再沒見過他,前不久李妲姣將卡還回來,她聯(lián)系了他,說再把卡放他那兒,他也說改天見面說。 祈熱想了想,給他回消息: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去你工作室找你吧。 陸時樾很快回:這段時間都會很忙,閑了我給你電話。 祈熱沒再回,心里做下打算,他生日的時候直接去他公司找人。 六月的太陽已經(jīng)足夠毒辣,這天也是周日,祈熱從自家甜品店里取了蛋糕后便叫車去了陸時樾的公司。 她這是第二回 來,登記后上樓,好一會兒才找到有些熟悉的公司標(biāo)志,過去按了門鈴,透過玻璃門,前臺跟她通了話,才將她放行。 前臺看上去有些欣喜,讓她在旁邊坐著稍等,她去里面告知。 剛坐下,對面一扇門開了,出來的人正用法語接電話,一轉(zhuǎn)身,跟對面沙發(fā)上的祈熱面面相覷。 她愣了一會兒,跟電話那頭匆匆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鹿小詩朝祈熱笑,“稀客呀。”說著看一眼面前桌上的蛋糕,“我天,連我們大boss的生日都給忘了。” 祈熱站了起來,“你們最近很忙?” 鹿小詩這會兒似乎有時間,往她對面沙發(fā)坐,“你來得巧了,公司剛經(jīng)歷完一場浩劫,明天開始,所有人放一星期假,走前還能吃你一口蛋糕,賺了。” 祈熱看她臉色憔悴,微微皺了眉,“怎么了?” 鹿小詩舒一口氣,“具體說你應(yīng)該也聽不懂,總之就是先前丟失了一筆大單子,還賠了錢,我們這幾個月一直在加班加點地賺回來,每個人幾乎都蛻了一層皮,四個字能形容,劫后余生。” 祈熱心一沉,“什么時候的事?” “開年啊,一晃眼都三個多月了,”鹿小詩看明白她的臉色,“陸時樾肯定不會跟家里說的,更不會跟你說。” 這一點祈熱比鹿小詩清楚,要說報喜不報憂誰最在行,非陸時樾莫屬。 只是她聽了后仍覺得不是滋味,十萬塊或許對他們來說只是杯水車薪,但當(dāng)初她把卡收回,多少顯得不是時候。 她嘆口氣,問對面的鹿小詩,“你們公司有多少人?” “怎么?不會是想請全公司的人吃飯吧?”鹿小詩似有讀心術(shù)。 祈熱沒否認(rèn),“其他的請不起,火鍋還成。” 說起火鍋,鹿小詩想了起來,“去年年底聽陸時樾說,李妲姣開了火鍋店?” 祈熱點頭,“也剛度過一個小危機。” 鹿小詩臉一僵,隨即嘆了口氣,“什么都不容易,”她說著站了起來,“我們確實要聚餐,但是都太累了,打算放假回來再去吃。” 祈熱便單問她,“你呢?” 鹿小詩笑了笑,“要請我?也不巧得很,我剛跟emily通電話,她這會兒在法國,有朋友過來,說是給我捎了東西,在梅城轉(zhuǎn)機,我得去機場取東西去。” 走出兩步又回頭,像是開玩笑:“j'aientenduquec'étaitunbeaumec.” (聽說是個大帥哥) 祈熱笑了,“bonne ce.” (祝你好運) 鹿小詩剛走,陸時樾便過來了。 前兩天柳佩君給他電話,讓他這周回家過生,明里暗里又提及祈熱,問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陸時樾又解釋一遍,柳佩君終是嘆了口氣,再問他方不方便見見遠房親戚介紹的女孩,他一口回絕了。 柳佩君那天一提,他很快忘了,早上助理帶來一碗生日面,他才想起來。 一合計,兩人帶著蛋糕去火鍋店。 祈熱一直沒提,等吃完了發(fā)現(xiàn)根本壓不住心里那番話,便直接挑了話題拎出來。 “鹿小詩說的?”陸時樾聽她提起,立即想到鹿小詩的背影。除了她,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祈熱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問:“我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 陸時樾聽出她話里旁的意味,解釋說:“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工作室都挺好。” 祈熱無奈地嘆一口氣,“你不想讓我們擔(dān)心,我能理解,可是都這么嚴(yán)重了,你好歹跟陸叔叔說一聲。” “天無絕人之路,”陸時樾沒什么胃口,筷子擱在桌上一直沒拿起來,“有把握才敢自己一個人解決的。” “那你有考慮過告訴家里么?”現(xiàn)在追究已經(jīng)沒了意義,祈熱卻有些執(zhí)著。 陸時樾眼神稍稍一變,看向她,“當(dāng)初你從比利時回法國,有想過告訴我們么?” 祈熱之前從李妲姣那兒知道,陸時樾已經(jīng)知道她在法國那段時間的遭遇,所以他忽然問起,她沒有多驚訝,十分誠實地點頭,“想過,甚至到了十分鐘就想一次的地步。” “我也差不多的,跟你的最終選擇一樣。” “好在都熬過來了。”陸時樾未免悵然,他跟祈熱有時候很像,因為這一份像,反而讓他們有了隔閡。 吃的明明是同一鍋火鍋,到各人嘴里的滋味卻不盡相同,拿勺子一撈,也猜不出下一回?fù)瞥鰜淼氖鞘裁矗c人生無異。 祈熱與陸時樾,則像是在拿筷子從鍋里夾光溜溜的一顆牛rou丸,屢夾屢敗,好不容易夾起來,又滑落出鍋,終究吃不進嘴。 鍋里沸騰的紅湯慢慢沸騰,最終逐漸冷卻。 兩個星期后的端午節(jié),臨窗的同一座位,同樣的鍋底又上了一次。 夏天一來,熱天吃火鍋的人不減,加上是周末,是節(jié)日,店外甚至排起了長隊。 李妲姣多招了員工,自己便閑下來,悠閑地跟著祈熱一起過節(jié)。 即將期末考的陸時迦從門口進來時,身后悶聲一響。回頭看一眼,只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門口,不再往前。 陸時迦跑進去,李妲姣則往外跑,去看一眼那部破了輪胎,停在她火鍋店門口的車。 祈熱靠在卡座里,陸時迦坐下后給她開了一罐百事。 還是上回他從超市買來的紀(jì)念罐。 她看著窗外人來車往,想起去年國慶時,她曾經(jīng)在窗戶玻璃上寫下的名字,和最后那一個無意識的,暴露了她心事的愛心。 “你坐去對面。”祈熱下巴一點,讓陸時迦坐去剛才李妲姣的位置。 陸時迦坐過去,就見她伸出食指在玻璃上寫字。 “寫了什么?”寫完兩個字,祈熱問他。 陸時迦只來得及看出最后的四點水,也猜出來:“祈熱。” 祈熱沒有給出答案,接著寫下另外兩個字,再看向陸時迦。 陸時迦不太確定,“培訓(xùn)?” 祈熱挑眉,隨即正經(jīng),“我七月份要去上海培訓(xùn),得一個月。” 就是她生日那天開會,臨時下的通知,她一直想告訴他,又沒找著合適的時機,過幾天就要出發(fā),擔(dān)心再晚一些說,陸時迦估計會不高興。 陸時迦微張著嘴,果然有些失落,以至于忘了思考祈熱告訴他行程這一件事情代表的意義。 祈熱看出他的不滿,又將食指貼在玻璃上,回頭稍稍兇他:“看著!我只寫一遍!” 陸時迦立即坐直,然后探著身子往前。 他記得小時候她教過他,寫字落筆不需要太用力,但她寫粉筆字似乎是相反的,將粉筆捏得很緊,食指的側(cè)邊便有一層繭。 陸時迦盯著那層繭,視線跟著筆順在腦海中將那個字寫下來。 撇、橫、點、撇、橫、點、橫、豎、橫、橫、豎鉤、點。 這是第一個字。 接下來還有三個。 祈熱寫完便收了手,“看懂了么?” 她問的是“看懂了么”,不是“看出來了么”。因為她寫得慢,很容易就看得出來寫的是什么。 她問的意思是,這四個字代表什么,你知道么? 陸時迦努力將揚起的嘴角壓下去,低頭拿起那罐印了邁克爾杰克遜的百事,“不懂。” “不懂算了!”祈熱兇巴巴的,說完也拿起百事。 大概是百事太甜,讓人不自覺地微微咧開嘴。 祈熱出發(fā)那天,陸時迦還在學(xué)校考試,考前就給祈熱發(fā)了短信,說成績出來第一時間告訴她。 又發(fā)四個字,與那天在玻璃窗上她寫下的四個字對應(yīng)。 祈熱想了又想,回了一個“好”字。 走那日,祈畔和季來煙都不在家,她打算打車去機場,碰上柳佩君出門,柳佩君說是順路,索性送她過去。 祈熱莫名心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了車。 柳佩君的聊天總是圍繞家長里短,吃的喝的穿的,祈熱挺喜歡這些煙火氣,恭恭敬敬地搭話。 說完吃穿用度,又說家里的三個男人。從陸正午開始,到陸時樾,最后到了陸時迦。 “熱熱啊,我也不怕跟你說,我最近覺得迦迦好像在談戀愛。” 柳佩君說到這事兒竟沒有跳腳,祈熱卻聽得渾身一僵。 “ 以前我可反對,現(xiàn)在想通了不少,但是他馬上高三了,我得找他聊聊。之前他生日,有個女孩子我挺喜歡,那天小姑娘就坐我旁邊,我們隨便聊了幾句,知道她成績好,家里條件也不錯,關(guān)鍵是對迦迦很上心,我特意注意了,兩個人看著確實有曖昧,迦迦每周回家都開開心心的,我猜就是跟那小姑娘聊天呢,如果是小姑娘這樣顧學(xué)習(xí)又有禮貌的孩子,我也就不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