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_分節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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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沐這一暈,又暈了一整天,再次醒來之時,便發現至真坐在床邊,小聲地同大夫說話。 辛沐睜眼,正對著他的大夫便瞧見忙道:“公子醒了。” 至真眼睛一亮,立刻回頭緊張地對辛沐道:“你可算醒了,若是你有事可怎么辦?那個,劉大夫,趕緊來瞧瞧。” 劉大夫應了,立刻便上前握住辛沐的手腕看脈,至真緊緊盯著,表情十分嚴肅。 一會兒,劉大夫后退了些,又說:“這……昭月神山的子民,與我們普通人到底還是有些不同。公子的脈象……怕是尋常大夫診治不了,老夫只能憑借多年的行醫經驗猜測公子已沒有大礙,只是實在太過于虛弱,今后可千萬不能再放血做藥,否則怕是有性命之憂。” 至真有些著急,氣道:“這都是些什么大夫!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話,究竟有沒有什么有用的話?” 劉大夫有些慌,急忙告罪。 “我沒事,劉大夫說的很對,我記住了。”辛沐出聲,打斷了至真憤怒的聲音,“這還不至于要了我的命,我自己心中有數,以后多注意便是。” 至真抿了抿嘴唇,看看辛沐,又把目光移向劉大夫,這才稍微溫和了些,說:“好吧,那便還是先給公子吃著生血的藥,慢慢調養。” 劉大夫應了,叫身邊的徒弟去把一直溫著的藥給端上來。 至真怕奴婢不細心,便自己把辛沐給扶起來,有小心地端著藥碗,舀出一勺藥輕輕吹涼,送到辛沐唇邊。 辛沐從未和人如此親近過,頓時有些尷尬,茫然而慌亂地看著至真。 “可是這藥太苦了?我去給你拿些蜜餞來。” 至真起身將藥碗擱到窗邊的小凳上,他一起起身,辛沐便端起藥碗一口氣全部喝完,嘴都來不及抹一下,快速地說:“我喝完了,不用蜜餞。” 至真回頭,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辛沐的尷尬,然后他自己也有些尷尬,倆人一時無言,誰都沒有看對方一眼。 至真輕咳兩聲,揮揮手把屋里的人全部給打發出去,也不坐在床邊,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輕聲道:“公子,我一時有些慌,沒考慮到你不喜歡人近身,若是有冒犯的地方,您多擔待些。” “無妨,倒是要多謝你這樣照顧我。你還病著,別太cao勞。” 至真笑說:“您不也是病著嗎?還放了那么血給我做解藥,您救了我的命,我自然是應該報答您的。” 第22章 辛沐對于這樣的親近實在是有些不習慣,但他能感覺至真的善意,因此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說:“沒什么的,我能幫你一些,自然應當幫忙,豈有眼睜睜看著你痛苦的道理。況且那日在山上,你也是為了救我們才受的傷。” 至真覺得心里挺感動的,本來他對辛沐的印象就不錯,接觸多了更加覺得他人很好。而且他其實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樣冷淡,只不過不善于表達。比起侯爺身邊那些來來去去的鶯鶯燕燕來,他真是個特別的人,可怎么就被侯爺那樣的人給迷住了呢? 想到此處至真便在心中嘆氣,而后繼續主動和辛沐說話,告訴他一些關于容華的事情,辛沐自然也是很想知道的。 至真說:“等侯爺下山,我們就要回越國公府了。您應當知道,如今越國公府主子是侯爺的胞兄,容征大人。” “前幾年我見過越國公。” “嗯,您見過他就好,嗯……國公爺是個挺溫和的人,不會對侯爺的事情說太多,不過……我想我得跟你說說一些情況,免得以后您入了越國公府有麻煩。” “嗯,你說吧,我都聽著。” 至真皺眉,想著容華之前交代過的不該說的事情不要多嘴,因此他斟酌了許久,十分有分寸地撿可以說的事情交代:“侯爺和國公爺差的年歲有些大,國公爺今年三十有八,未曾娶妻,膝下也無兒女,您應該也聽到過風聲,說是日后國公爺的爵位會讓侯爺襲了。但其實……額……侯爺與國公爺的兄弟感情并不親厚。他們并非一母所生,國公爺的母親是老國公的正妻,而侯爺的母親是老國公最寵愛的小妾。國公爺的母親離世之后,老國公一度想扶正侯爺的母親,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都沒能成。” 這樣說來,他們關系不好,應該是從小就有的事情了。辛沐一邊聽著一邊想,并沒有出聲打斷。 至真警惕地瞧了眼四周,慢吞吞地繼續說:“二十年前,老國公突然離世,國公爺臨危受命平定昭月叛亂之時,越國公府的聲望空前強大。先帝對越國公府的忌憚越來越深,便下詔讓越國公進京面圣,但當時那個情況越國公是不可能離開的,拖了接近四年,才讓侯爺和侯爺的母親到了京城。去了不多久,侯爺的母親便生病去了,侯爺那是還不到十歲,便被封了平安候。誰也沒有想到,侯爺在京城一待便是十二年。直到三年前先帝駕崩,當今天子登基,才讓侯爺回了越州。” 這些事情辛沐只知道一個大概,心在聽著至真輕描淡寫的只言片語,卻拼湊出了一整個完整的驚心動魄的故事。說是讓容華進京面圣,其實是把他和他母親作為人質送到京城讓先帝放心。那時候容華還是個小孩兒,母親死了,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京城,也不知道多難。 明明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卻偏偏要裝成一副紈绔的模樣,這都是他多年在京城為質訓練出來自我保護的手段,他一定吃了許多苦,才會成為今天這樣的人。 至真讓辛沐自己慢慢消化這一段,等辛沐示意他繼續時,他才又開口:“所以……侯爺和國公爺的關系怎么樣,您應該明白了。如今朝廷中不少皇親國戚對于越國公府勢力過大的問題已經有諸多不滿,因此侯爺也不便再另外建府,而是依然住在越國公府上。咱們之后就會回越國公府,嗯……越國公府很大,一般來說,您輕易也不會碰見國公爺,不過也不知道侯爺怎么安排的,會不會讓您見見國公爺,因此我先把這些跟你說一聲。” “多謝,我都記住了。” “我想想,還有什么……嗯……越國公府一共有承志殿、威武殿、天元殿、惜月殿、拂柳殿五殿,每殿都有十六院。承志殿是主殿,國公爺便住在那處。威武殿是侯爺的,但……那個什么,侯爺時常夜宿在惜月殿,那里面有……有……”至真有些吞吞吐吐的,猶豫了半天,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辛沐垂眉,低聲道:“你說便是了。” 至真盯著他說:“侯爺在惜月殿中還養著幾個……伶人。” 至真已經夠委婉的了,辛沐也有心理準備,但聽到的那一刻,還是覺得特別難受,容華并不是真的多喜歡他,他知道的。只是這樣真切地聽人告訴自己,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辛沐一時沒說話,至真便跟著他難受,忙道:“公子,您是聰明人,我就直接跟您說了。侯爺這人沒個長性,越是容易得到的,他便越是不知道珍惜。您……也別太認真,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嗯,我知道了。” 但至真覺得他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話,根本就是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至真有些著急地說:“您根本就不知道。” “我知道的。”辛沐有些僵硬地勾了一下嘴角,似乎是想對至真笑一下,但又不太熟練,“我真的知道的。你同我說了這么多,有些你在心中想就行,千萬別在旁人面前說,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不管是對你還是對越國公府,都不好。” “這些話我是不同旁人說的,只是對您而已,您救了我的命,我還有什么不能痛您說的?哦,就是有些……”至真想和辛沐掏心窩子呢,但有些話他的確是不能開口,因此看著辛沐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于是辛沐猜到至真還有些不能說的,對此很為難。辛沐想寬慰他幾句,可偏偏自己又是個不會解圍的人,只好盯著他,和他大眼瞪小眼。 好在至真機靈,很快就轉換了話題,笑得特別調皮地說:“我同公子說了這么多侯爺的壞話,怕是以后侯爺知道了會揍我,我還是說一些侯爺的好話才行,是吧?哎呀,其實侯爺人挺好的,他特別講義氣,他也救過我的命。就是他封侯的那年,我家里出了事情,本來我是要被貶為奴籍的,就因為很多年前我爹曾經為越國公府在先帝面前說過好話,他便盡力把我給救了下來。侯爺那么多年在京城步步為營如履薄冰,才成了今日的性子。他人其實不壞的,只是……也沒那么好。” 辛沐問道:“你不是要說他的好話嗎?” 至真一拍自己的嘴,道:“哎呀,我這破嘴,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公子您餓了吧,我讓人給您弄些吃的來,您且等著我。” 說完辛沐便跑了出去。 辛沐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斷地猜測,至真想告訴他可又不敢開口的那些內容,究竟是關于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