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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頭我不要,這些銀票房契我也不要,我只要你一物。”了辭眸中帶著笑意,將手中厚厚的一疊銀票往木袛身上一扔。 木袛沒有伸手接,仍由那厚厚一疊銀票跌落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 “這些東西是本公子輸你的,本公子不要,本公子身上也沒什么東西能給你,不過命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木袛張開雙手,閉上眼,一仰頭作任人宰割狀。 “倒是有氣性。”了辭的笑柔若微風,又似泉水在耳邊叮咚。 “我不與你廢話,我今日與你賭,就是想要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本公子沒什么東西能給你了。”木袛愕然睜眼。 “你們木家不傳的煉藥方。”了辭負手,一身素白衣裙在夜風輕撫下,翩然起舞。 “你..你怎么知道我木家有煉藥方。”木袛有些防備的看著了辭,不動聲色的退后了兩步。 “你早有預謀。” “不錯,與你賭就是為了你們木家祖傳的煉藥方,不過你家的煉藥方從不外傳,甚少人知曉,我若是直言要,你定是不會與我賭的。” 了辭笑的依舊溫柔繾綣。 木袛心中卻是一陣悔恨。 “姑娘,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這是這藥方是我木家祖訓寫明的,絕不傳給外人。” “木袛,你連腦袋都輸給我了,那你腦中的東西也是我的,把藥方寫出來吧。” 了辭滿目輕笑,出口的話,卻叫木袛有些不寒而栗。 “寫不寫。”李鳳游見木袛面上神色幾變,一片惶然,便微微拔出劍鞘,上前一步威逼道。 “要本公子寫藥方可以,但是姑娘要答應本公子一件事。”木袛一咬牙一閉眼,反正祖產輸了,命輸了,早就對不起木家列祖列宗了。 “我答應你。” 了辭還不知道木袛的要求,就開口先答應了下來。 “師父。”李鳳游詫異的偏頭看著自家隨心所欲的師父。 至少也要聽聽這男人的要求把。 “姑娘收本公子為徒。”木袛瞪著眼看著了辭,砰的一聲就直挺挺的跪下了。 李鳳游楞了楞。 “初白,還不去把你師弟扶起來。”了辭衣袖一拂,滿臉笑意的偏頭看著李鳳游。 “師父,你慢些走,前頭有水坑。”木袛跟在了辭身后,像只哈巴狗似的咧嘴笑的哈喇子都快淌出來了。 李鳳游黑著臉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頭,冷眼看著前頭一臉殷勤的木袛。 呵,剛剛還一副赴死的慷慨模樣,轉眼就跟個奴才一樣,臉都不要了。 第49章 癡情是福,也是禍! 自那日燕挽亭被陛下身邊的小太監叫走,之后幾日夏秋瀲都不曾見到燕挽亭的蹤跡。 青鳶和綠阮在宮中仰仗著夏秋瀲的得寵,跟宮里的小宮女小太監混熟了,從他們那聽來了一些消息。 聽來的那些不知真假的謠言,青鳶和綠阮自是要說給夏秋瀲聽的。 說是,剛賑災回宮的太子殿下因勞累染上了風寒,在東宮閉門養病。 原本準備好迎太子回宮的晚宴也因此推遲了幾日。 而太醫公主這幾日,日日都往太子寢宮跑,太子殿下卻始終未見出現。 宮中又有人開始散播太子殿下遭人行刺,重傷難愈的消息。 消息愈傳愈真,別說宮里的宮女太監,就連文武百官都開始懷疑。 燕國皇室向來人丁單薄,燕皇原本有一年長幾歲的兄長,但幼時便夭折,并未留下子嗣。 如今燕國便只有太子殿下燕長陵這么一位正統的皇室繼承人。 若是太子殿下出了事,那燕國便再無能繼承大統的皇族子弟。 聽聞傳言的燕皇在朝堂上大怒,向來脾氣好的皇帝,竟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丟了奏折,下令徹查是何人造謠生事,若是再有人在宮中傳謠言,抓到便立即處斬。 再嚴的禁令,也止不住謠言的擴散。 太子遭人行刺重病不起的消息從宮內,傳到了宮外,就連平民百姓都是開始議論起了在宮中避不見人的太子,是不是真的被人行刺了。 在消息傳的最猖獗的時候,卻有幾名太監宮女說在東宮門口,瞧見了太子殿下的身影。 一身暗紫的蟒袍,面上遮著黑紗,在東宮門口走了幾步,便匆匆進去了。 燕皇派人送去東宮的奏折,每日都批改好送了回來。 又有人說,太子殿下并未重傷,只是在民間賑災時,水土不服,面上長了些難看的疹子,為了顧及皇家儀態,便閉門不出。待面容恢復如初,才會出東宮。 東宮侍奉的太監宮女也暗中傳了消息,說是太子殿下的確無礙,只是遮著面日日待在房中批改奏折,實在是悶的慌,才會出門走幾步。 此消息一出,便時常有人路過東宮時的確看見了太子殿下的身影。 太子殿下露了面,那些謠言才慢慢平復起來。 只是還有不少好事者,懷疑其中另有隱情。 東宮殿前防衛森嚴,面色肅穆的禁軍,筆直的站在殿門口,若是有人隨意往東宮中張望,便會被拖走仗責。 面上遮著黑紗,頭上戴著金冠,身穿暗紫色長袍上頭用金線繡著四爪金蟒的太子在東宮門口一閃而過。 身影正好落在遠處幾個小太監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