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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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元將目光轉(zhuǎn)向樊憐憐。 樊憐憐頭頂正飄著兩個(gè)大字。 樊憐憐:「死鬼~亂摸什么~」 張小元:“……” 張小元端起酒杯,看向司空昊的目光不免帶了一分同情。 太慘了,老婆和弟弟當(dāng)著他的面調(diào)情,他竟然毫無察覺。 可對張小元來說,這實(shí)在是絕佳的好機(jī)會。 趁著梅棱安和林易還未說完話,張小元已湊上去與司空昊搭話,一面道:“司空大哥和大嫂的感情真好呀!” 司空昊與他并不相熟,只是最初相見時(shí),曾聽張小元介紹他是張高令的兒子,他便也只是客氣一笑,并未多言其他。 張小元滿是艷羨:“昨夜我還看見司空大哥和大嫂逛夜市,真是羨煞旁人,若我以后也能這般便好了。” 司空昊一頓:“昨夜?” 張小元不住點(diǎn)頭。 司空昊看向樊憐憐,重復(fù)問道:“昨夜?” 樊憐憐很是尷尬,匆匆道:“昨夜我根本不曾離開散花宮呀,小兄弟,你是不是看錯(cuò)了?” 張小元天真無邪眨著眼:“我說錯(cuò)了,昨夜我沒離開散花宮,可我看見司空大哥和jiejie手牽手一同回來了呀,大晚上除了去山城中逛夜市,還能去干什么呀?” 司空昊:“……” 樊憐憐:“……” 張小元在心中嘆氣。 對不起,二位。 雖然他很不想摻和江湖中這些亂七八糟的八卦破事,也不想揭露二位家中的是非紛擾,可如今他左右觀望,能引起混亂的,暫時(shí)也只有這一件事了。 司空昊臉色陰沉看著樊憐憐,說:“我是不是該等一個(gè)解釋?” 樊憐憐萬分緊張:“這是誤會。” 張小元輕輕發(fā)出“啊”的一聲,好似突然想起來什么一般,極小聲地嘟囔,說:“司空大哥有傷在身,可那個(gè)人看起來不像是行動(dòng)不便……” 他住口了,匆匆忙忙捂著自己的嘴,端起一杯酒,以做掩飾。 司空昊重重放下酒杯,震得桌上的碗碟都跟著抖了抖,連鄰桌的人都好奇看了過來,樊憐憐緊張不已,拉著他的手,說:“你聽我解釋。” 司空軒挑眉道:“解釋什么,有什么需要解釋的!” 張小元:“……” 這就有點(diǎn)刺激了。 他原本只是想看他們家庭矛盾,好歹讓司空昊鬧出些動(dòng)靜來,稍稍拖延一下時(shí)間,他可沒想到司空軒會直接站出來與司空昊對峙,這局面一下緊張了起來,張小元甚至聽見本來一直盯著梅棱安的蔣漸宇發(fā)出驚嘆,而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司空兄弟與樊憐憐。 樊憐憐拉著司空昊的手,焦急道:“此處是梅前輩的壽誕,你們還是不要胡鬧……” “胡鬧?”司空昊冷笑,“誰在胡鬧?” 他干脆起身,直接向梅棱安一抱拳,說自己身體不適,不理會旁人所言,徑直轉(zhuǎn)頭走了。 眾人議論紛紛,而樊憐憐坐在原位,不知自己該不該要去追。 …… 陸昭明皺起眉:“你昨晚睡得那么早,什么時(shí)候看到的?” “大師兄,回去再與你解釋。”張小元匆忙站起身,“我有急事要辦。” 陸昭明不解:“急事?” 而隨著張小元的動(dòng)作,樊憐憐終于決定起身去追,司空軒拽著她的手不許她離開,一片混亂中,梅棱安要說的話自然卡在喉中,訝然看著眼前的事態(tài)發(fā)展,可若只是如此,僅能延后梅棱安想說的話,是萬萬不能阻止他的。 張小元拿起酒杯,躥到柯星文身側(cè),趁著一片混亂,拉住了柯星文,要與他喝酒。 柯星文不明所以,更不知他想要做什么。 張小元舉起酒杯,卻壓低聲音,湊到柯星文身邊,說:“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柯星文本就極為緊張,張小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他幾乎已驚得要跳起來,瞪大了雙眼看向張小元,不知張小元所知為何。 人多眼雜,張小元也不知此處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不敢細(xì)說,只能盡量壓低聲音,湊在柯星文耳邊:“救命之恩是恩,師恩就不是恩了嗎?” 柯星文神色已變,震驚看向張小元,問:“你怎么知……” 張小元拉住柯星文的胳膊,示意他切莫再繼續(xù)說下去。 他側(cè)眼去看梅棱安,席中鬧劇已止,梅棱安似想再回正題,說一說自己將要金盆洗手的事。 張小元雖不知林易想要如何攪眼下的局,也不知道林易想做什么,可以他從說書先生口中聽過的那些故事來判斷,若林易想控制住散花宮,待梅棱安決意金盆洗手之后,他必然要想辦法扶植一名他能控制得住的人成為掌門。 那人絕不會是路衍風(fēng),可梅棱安是鐵定了心要將掌門之位留給路衍風(fēng)的。 張小元思來想去,覺得能將梅棱安和路衍風(fēng)二人一同拖下臺的,大約就只有那日夜間,柯星文和梅棱安私下閑談時(shí)所提起的那件事。 門中傳言,梅棱安與路衍風(fēng)不明不白,或有些許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再加上梅棱安當(dāng)年的確是以色侍人,他和前掌門之事,門中不可能無人知曉,將這兩件事串在一起,想來是足以將梅棱安與路衍風(fēng)二人的名聲徹底搞壞了。 而這一切的最佳時(shí)機(jī),顯然是在梅棱安說出自己要隱退并將掌門之位傳給路衍風(fēng)后。 張小元問柯星文:“你想過結(jié)果嗎?” 柯星文:“我……” “愧疚有什么用?”張小元挑眉問他,“既然你知道你要愧疚,為何還要去做這種事。” 柯星文:“……” 張小元:“很多事情,錯(cuò)過了,就來不及了。” …… 柯星文反握住張小元的手,也拿著酒杯,看似好像與張小元感情頗好,要與他舉杯共飲,私下卻小聲詢問:“可事到如今,我要怎么做?” 張小元:“裝病。” 柯星文:“啊?” 張小元已經(jīng)噌地轉(zhuǎn)過身,抓著柯星文的肩大喊道:“柯少俠!你怎么了!” 柯星文:“……” 柯星文干脆閉上眼,往后一倒,本想摔在張小元身上,好歹叫張小元扶一把他,可不想他朝后倒的位置不太對,張小元一把沒有拉住,他直接軟倒摔到了地上,后腦勺往地上一磕,疼得險(xiǎn)些齜牙,卻也只能強(qiáng)行忍著。 梅棱安最關(guān)心的人便是柯星文,張小元知道,若柯星文忽然暈倒,梅棱安是絕不會還有心情去宣布什么金盆洗手歸隱江湖的。 張小元生怕別人未曾注意,搖晃著柯星文的肩膀,大聲叫喊:“柯少俠!你醒一醒!” 他猜的沒有錯(cuò),梅棱安已急匆匆過來,抓著柯星文的手,問:“星文?你怎么了?” 柯星文緊閉雙眼,好似真昏倒了一般,一言不發(fā)。 梅棱安驚慌不已,匆匆要為他把脈。 張小元:“……” 等等,梅棱安竟然會把脈?! 糟了。 張小元完全沒想到這一點(diǎn)。 梅棱安要是一把脈,柯星文裝暈的事就該暴露了。 如今里外已圍了好幾圈人,張小元心慌不已,正不知該如何阻止梅棱安,卻見柯星文的手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手指勾住梅棱安的手腕,在他的手腕內(nèi)側(cè)輕輕觸了觸。 除了張小元外,從其他人的角度,應(yīng)當(dāng)是看不見柯星文的動(dòng)作的,而梅棱安一頓,好似突然間便已明白了什么,他握住柯星文的手,為柯星文把脈,神色嚴(yán)肅,說:“脈象混亂,似是有些走火入魔……我與他說過,練功切不可如此著急。” 張小元:“……” 他不信。 以梅棱安的武功高低,真的能看出什么走火入魔嗎? 梅棱安又抬頭對眾人道:“諸位,我愛徒忽然如此,梅某或許要暫先告辭,稍后再來自罰三杯,同大家賠禮道歉。” 眾人紛紛表示理解,而梅棱安扶起柯星文,微微皺眉,看向張小元,說:“張少俠,可否來搭一把手。” 張小元急忙點(diǎn)頭。 他不知道柯星文那一勾手的含義,可梅棱安好像是懂了,這才特意讓他一同跟隨。 至少在今日,他將此事止住了。 張小元松了口氣。 他扶著柯星文,抬頭在人群中尋找林易的身影,隔了老遠(yuǎn),他便看見林易頭頂冒出的一排火字,而后他不小心正對上林易的目光,片刻,那些火字中果不其然又冒出了那句張小元極為熟悉的話。 「……火火火火火……怎么又是王鶴年的傻徒弟!」 張小元:“……” 第65章 是二更呢 167. 張小元幫梅棱安扶著柯星文, 暫且無視大師兄緊隨而來的目光,匆匆跟著二人離開。 他突然覺得心好累。 就這么一個(gè)突發(fā)事件, 以至于他待會兒不得不向梅棱安和柯星文解釋自己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 他還不能說出真相, 只能胡扯瞎掰。不僅如此,回去之后, 他還得接著面對大師兄和二師兄的追問,他才十七歲, 他活著好累。 路衍風(fēng)見柯星文突然昏倒,本也想跟上來的,可梅棱安滿腹心事,令他與其他人暫先離開, 只帶著張小元扶柯星文回到他屋內(nèi), 再三確認(rèn)無人跟隨偷聽之后,這才關(guān)上門,與柯星文說:“你該醒了吧。” 裝暈許久的柯星文捂著自己磕出大包的后腦勺, 喏喏道:“師……師父,我……” “今日是我壽誕,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來。”梅棱安似有些微慍, “你年紀(jì)已不小了,怎么還能如此幼稚。” 張小元覺得梅棱安的這句話說得很不對, 他還在場呢,情人吵架怎么說也該避開他,如此說來, 梅棱安不是隱約猜出他已知曉二人的身份關(guān)系而在試探他,就是將他當(dāng)成了柯星文的“同黨”,以為柯星文今日裝暈阻止他隱退一事,有張小元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