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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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直到換好了寢衣坐在內(nèi)殿的軟榻上了,溫映寒才想起沈凌淵之前好像是跟她說還要帶她去個什么地方來著,陪他在書房里待著待著,她便將這件事個忘記了。 她起身將大門打開,“蕓夏,去看看皇上……”她本想讓蕓夏去看看沈凌淵的政務(wù)處理完了沒有,可廊間靜悄悄的,不見半個下人的影子。溫映寒頓時蹙眉。 她走出寢殿,向左側(cè)張望,還未等看清楚狀況,便聽見身后傳來了沈凌淵低醇悅耳的聲音。 “等很久了?” 溫映寒驀地回過身,“皇上批完奏折了?怎么廊間一個下人都沒有了?”她這才發(fā)現(xiàn)沈凌淵身上的衣裳好像也換了。 “朕叫他們先下去了。”他握了她的手,輕輕牽著她往宮殿的另一側(cè)走。 溫映寒微怔,一時沒想通沈凌淵這是要帶她去哪里。杰i噠 “皇上?” 沈凌淵深黑色的鳳眸微微斂了斂,緩緩開口“你可還記得,再過些天,是什么日子?” 溫映寒朱唇輕抿,眼下已經(jīng)是夏季的尾聲,再過些天……? 未等她深思,沈凌淵已經(jīng)帶她站在了一道輕掩著的門外,這是一間她從前從未來過的房間。 “這里是……?” 沈凌淵聲音低沉輕緩“朕從前,欠了你一樣?xùn)|西。” 雕花鏤刻的花梨木門在溫映寒面前緩緩被推開。屋中是紅燭高照,紅綢布景。 盡頭的金絲楠木雕龍刻鳳拔步床上,是大紅底刺繡鴛鴦的被褥,不遠(yuǎn)處的圓桌上,是成雙成對的酒盞和茶杯。四周盡是一片喜氣。 溫映寒微怔,恍然間想起再過些天便是他們結(jié)婚整整兩年的日子。 竟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 沈凌淵喉嚨微微動了動“縱使沒了花轎,也沒了紅蓋頭,朕也想賠你一個,從前欠了你的婚禮。” 溫映寒的心臟驀地輕輕跳動了一下,她環(huán)望著屋中的布景,與曾經(jīng)的那晚幾乎別無二致。如此精心的布置,一看就是準(zhǔn)備了良久的。方才不見王德祿的蹤影,恐怕便是去取那幾只紅燭了。 他竟從未叫她發(fā)覺…… 瀲滟的眸光微微閃爍,溫映寒不著痕跡地輕蹭了下眼角,“皇上慣會欺負(fù)臣妾記性不好,當(dāng)年分明是行過了禮的。” 沈凌淵斟了兩杯酒,薄唇微勾,“未曾有洞房花燭,能算是禮成了?” 大婚那天,對他們兩個人而言,皆是一場憾事。 他輕抿了一口酒,俯下|身沿著她那溫軟的唇瓣渡了過去,漆黑的鳳眸微垂掩下眸間望不見底的深沉。 不再像先前一樣輕輕淺淺的吻,這一次他撬開她的貝|齒,親吻得極深。 …… “朕教你侍寢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便想著得補一個洞房花燭。 皇后娘娘三更前睡覺的愿望算是落空了。 感謝在2020051123:59:17~2020051300:17: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沐沐陽光20瓶;雪絨芝士2瓶;你猜、愛喝ad鈣的j同學(xué)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6章 鎏金纏枝的燭臺上映照著燈火閃爍的光影,大喜的紅燭成雙成對而設(shè),屋中燈火通明。 不再靠近雕藤刻花的木紋云窗,溫映寒逐漸聽清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眸間閃爍的慌亂與無措悉數(shù)被那人瞧了去,甜酒融化在檀|口之間,錯愕時莫名嘗到了些許青梅的味道。 沈凌淵趁著她恍神,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唇。 “皇后答不答應(yīng)?”他尾音微微上揚,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話語似是從喉嚨深處傳來,透著幾分不易覺察的愉悅。 溫映寒的心臟怦然地跳動了一下,驀地想起了他上次在晦暗不明的床帳間偏要逼著她都交代清楚了的場景。 緋紅從臉側(cè)漫延至耳尖,想要往后退開半步卻被那人及時察覺,微微抬了手阻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無措之間,窘迫至極。 “皇上莫要笑臣妾了……” 這人分明是故意的,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將那一次侍寢發(fā)生的事情給忘記…… 她那時確實什么也不知道,誤將沈文茵煞有介事的話稀里糊涂地當(dāng)了真。沈文茵也是慣會胡說,明明自己也全靠猜測,還偏要一副已經(jīng)弄懂了的樣子,云里霧里地分析給她聽。 鬢角的碎發(fā)掩不住溫映寒臉側(cè)泛起的熱度,她索性不再瞧他了,輕斂了睫毛,只偏過頭,望著一旁的酒杯。 ……回去定要找沈文茵算賬才行。 沈凌淵唇角微微勾了勾,長指輕捏了她的下顎俯身強勢地深吻打斷她的分心。 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瞬之間紛亂開來,溫映寒腦海中一片空白,四溢的酒香與空氣中凝神香的清冽混雜,毫無違和地融入在了一起。 微怔之間,她甚至忘記了呼吸…… “怎么就是學(xué)不會呢?”沈凌淵低醇悅耳的聲音驀地在溫映寒耳畔響起。 溫映寒后知后覺地抬手輕撫上了自己柔軟的唇瓣,唇齒間還殘留著青梅酒回味的甘甜和香氣。她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呼吸幾乎與心跳同一個頻率。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庭院里的青石板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積水,清風(fēng)拂過枝葉,簌簌作響,這場雨大有要下一整晚的意思。 沈凌淵從身后的楠木圓桌上又取了另一杯酒,酒盞微滿,上面彩繪著龍鳳呈祥的紋樣,極為華貴。青梅酒的清香四散開來。 沈凌淵薄唇輕輕勾了勾,緩緩開口道“怕你不適應(yīng)其他酒的濃烈,特意備了這類果酒。皇后可還喜歡?” 她方才那樣算哪門子品酒了?沈凌淵的吻強勢而極具侵略,待到她回過神時,口中也只剩一點青梅的酸甜。 修長的手指輕捻著酒盞拿到了溫映寒面前,這樣的距離和視角,倒讓溫映寒想起了大婚的那一晚。 其實他們是喝過合巹酒的,那晚他也是將盛酒的容器遞到了她手中。 烈酒入喉,無比苦澀。 兩只杯底牽著一條紅色的絲繩,互換再飲,便算是交杯。 他什么也沒說地飲去了她未喝完的那半盞。溫映寒也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 雖算不上是什么沒好的回憶,但如此想來,他們也不全是沒有禮成的。 溫映寒默默抬起雙手將酒杯接過,她微微抿了一口,朱唇輕勾彎起了一抹很好看的淺笑,“皇上選的,自然都是極好的。” 沈凌淵的鳳眸沉得有些深,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取下了她青絲上的玉簪,柔順的長發(fā)如瀑般傾瀉而落,無比自然地貼合在她盈盈一握的細(xì)腰上。 從始至終,那雙深沉內(nèi)斂眸子里只有溫映寒一個人的身影。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寬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腦,迫使溫映寒不得不抬眸望向他深黑色的視線。 那人略帶薄繭的指腹沿著她的臉側(cè)緩緩下移,最終輕輕蹭在了她溫軟的唇瓣上。 溫映寒微微失神,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 沈凌淵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手臂在她眸光看不到的地方微抬,輕撫在了她身后烏黑柔順的長發(fā)上。 兩人靠得有些近。 “皇上……”她檀口輕啟,也不知這個時候喚他是想做些什么。 那雙琥珀色的桃花眸清澈瀲滟,不再望向其他的地方,而是怔怔地看著他的眼睛。 沈凌淵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將她橫抱了起來。 啪嗒…… 酒杯掉落在了暗紅色的繁紋厚織地毯上,紅燭微不可見地輕輕晃動。 溫映寒被緩緩放在了大紅色龍鳳呈祥紋的床榻上。 她不敢動,睫毛輕顫著望向身前的人。 “害怕了?” 沈凌淵薄唇微微動了動,聲音低緩喑啞似是從喉間深處傳來,深黑色的鳳眸微暗,視線望在她緊緊攥住錦被的手指上,卻也不等她真的回答些什么了。 他堵住了她的唇。 酒味混著熟悉的清冽緩緩覆壓下來。云花綾的胭脂色帷幔隔絕了大部分的光線。 溫映寒微微失神,恍惚間月白色的衣帶似是輕輕被人松開了…… …… 后半夜的時候沈凌淵曾經(jīng)傳過一次水,只不過當(dāng)時溫映寒已經(jīng)沉沉地睡去,全然無知。 大雨下了一整晚,是在將近黎明的時候才停下來的。窗邊落了幾只云雀,嘰嘰喳喳地輕鳴。 外面的紅燭整整燃了一夜,最終輕微地晃動了一下,悄然無聲地熄滅了。熹微的晨光并沒能照進(jìn)繁紋厚織的帷幔里,帳中的光線有些晦暗,沉靜祥和之間,傳來了一聲極為輕微地低吟。 “嗯……”溫映寒緩緩睜開眼睛,沉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覺自己的額頭正輕抵在了某人堅實的胸膛上。身子乏得厲害,稍稍一動便會感覺到僵硬,整個人像是蜷縮在了那人的懷抱里。 “醒了?”沈凌淵聲音低緩,喉嚨微微動了動。 溫映寒似是還未完全從睡夢中清醒,好看的桃花眸間透著如霧般的迷離。 沈凌淵垂眸望著自己懷中的人,調(diào)整了一下輕搭在她細(xì)腰上的姿勢。他吻了吻她的發(fā)頂,“再睡一會兒吧,朕陪你。” 溫映寒輕輕搖頭,又清醒了些許。遲來的意識一點一點地回攏,回憶里后知后覺地浮現(xiàn)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溫映寒微微一怔,耳尖驀地便緋紅了起來。兩個人此時的姿勢極為親昵,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沉緩的呼吸,溫映寒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怎么了?”沈凌淵聲音低沉,透著幾分剛睡醒時的喑啞。 對方的手臂還輕攬在她的細(xì)腰上,溫映寒著實怕了他了,不敢妄動。她輕輕闔了闔眸子,試圖商量著溫聲開口“皇上先將臣妾松開吧……” 沈凌淵垂下視線,低低地笑了笑,“那喚聲夫君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