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木木苦笑:“你想太多了,現在的他哪里還能記得我?” “是你看得太簡單了。”秦紅顏只蜻蜓點水般地點了這樣一句話。 木木只是低垂眼簾,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沈盛年最近忙,托我給你帶了點營養品,還說讓你好好休息,他改天再來看你。”秦紅顏將提來的大堆東西放在了床頭柜上。 是些水果,零食,牛奶。 而且那牛奶還是她最愛的牌子。 “他忽然變得如此有人性,我是真的受寵若驚啊。”木木捂住胸口。 “他偶爾也有抽風的時候,你不用太在意。”秦紅顏聳肩。 送完東西,秦紅顏也沒再多聊,直接走人。 木木看著那品牌的牛奶,忽然憶起了一些不該回憶的事。 從小到大,她都習慣睡前喝一杯牛奶才能入眠。可有次家里忘記買了,她只能作罷,懨懨睡下。可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凌晨兩點還在睜大著眼睛數羊玩。 沈昂驚醒,問清緣由,什么也沒說,披著衣服便出了門,半小時后才回來。 原來他在城中尋遍了超市,到處尋找她愛的那個牌子的牛奶。 回來后,又親自給她熱好,送到床邊,看著她喝下。 那個時候,他對她確實很好。 如果時間永不向前,那該多好。 木木拿起盒裝牛奶,擰開,慢慢地喝了起來。 牛奶沒人熱,是冷的,就如同她此刻的心。 那個會在深夜為她熱牛奶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也許是思念太費神,喝完牛奶后,一股強烈的倦意便襲來,木木打個哈欠,蓋上被子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像是有人走了進來,輕輕靜靜地走到了她的旁邊。 她想要掙開眼,可這睡意卻如同洪水猛獸般將她吞噬,眼皮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黑暗之中,一只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想要掙扎,可那只手卻很是溫暖,掌心干燥柔和,有種熟悉的親切感。 她情不自禁地放棄了掙扎,任由那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70第十章(2) 迷茫之中,木木感覺自己渾身不著片縷,像是回到了嬰孩時代,從思想到**俱是輕靈。 隨即,一具身體壓在了她身上。 溫暖而真實。 她想要推開,卻沒有任何的力氣,整個人只想要沉入夢鄉。 接下來,她感覺到了舒適,那種只有情o欲才能迸發的舒適。 渾身如同爬滿了無數只來自于地獄的螞蟻,毒液都是美麗的情o欲之毒。 她的身體貼合著他的,嚴絲密o合,沒有一點縫隙。 她已經許久沒有享受過情o欲,身體的渴望如同灑滿汽油的干柴,只需星星之火便可以點燃。 她開始燃燒,整個身子被人隨意搬動著,以各種姿勢。 但并沒有疼痛,反而激發了更深的刺激。 她似乎在睡夢之中都達到了高o潮。 在最后,她的唇上有溫熱的觸覺,如同接吻。 在木木看來,接吻是件很親密的事情,她只有真心愛上一個人才會與之這么做。 然而這一次,夢中的她卻張開了嘴,以一種迎接的姿勢。 像是一種習慣,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厭惡與陌生。 在最后的口舌繾綣中,她徹底進入了黑暗。 隔天,她是被護士掀窗簾的聲音喚醒的,怔忪了許久才回憶起昨晚那場春夢。 實在是太過真實了,真實得連身體都殘留有**退后的痕跡——她的內o褲上濕濕的。 木木臉紅得又變成了剛上市的小番茄。 這才禁欲多久啊,她就性o饑渴成這樣,做春夢做得如此真實,難道說她的本質就是色o女一枚? 木木覺得自己需要進行一番深刻的自我檢討。 而在起床刷牙時,她無意間還發現胸口有兩個小紅點,頓時淚流滿面——肯定是睡夢中被自己給掐的,她怎么會自嗨成這樣呢? 羞愧羞愧,實在是太羞愧,木木恨不能將腦袋埋在被單中永遠不起來。 正埋著呢,付易風進來了,挪揄道:“你變成鴕鳥了?” “你難道不知道進門之前應該先敲門嗎?”木木皺眉。 付易風退回門邊,敲了三下門,再走進來,道:“ok了。” 實在是朵奇葩。 “昨晚你怎么睡得這么早,我本來想進來跟你說會話的,但護士說你吃了藥躺下了,我也只能回去看了一夜的電影。” 護士說她吃了藥?可她明明記得只是喝了奶啊。但她睡得這么沉,指不定是真的吃了藥。可護士什么時候拿來的藥,她怎么就記不得了呢? 木木腦子糊涂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付易風建議。 “拜托,我們現在在住院,是病患,病患就得安安靜靜待在病床o上療傷。” 木木覺得這付易風膽子果真大,剛才經歷了生死這就要吵著出去。 “放心,只是去三院看望我爺爺,他老人家這段時間身體很不好,一直處于昏迷狀態。”付易風打出了溫情牌。 “你自己去看不行嗎?”木木實在不想再牽扯進hg公司復雜的人事之中。 “這里的醫生和我爸都不準許我出去,只有你幫忙才行。我爺爺從小把我帶大,是我最親的親人,我必須得去看看。”付易風的語氣中竟帶著絲懇求。 木木可從沒見過他求人,在她印象中,這廝就是個斷了條腿也會拽拽地命令醫生給老子接上的主。 看在他人性與日俱增的份上,木木決定幫他這一次。 兩人合伙騙過醫生,一同溜出醫院,來到三院的重癥監護室。 然而重癥監護室前已經早有人在,且還不是一個人。 沈昂,莫娟,以及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木木經常在財經雜志上見過,便是莫娟的丈夫付淼。 三人似乎正在低聲爭執著什么,付易風將木木一把拉到墻角,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要是在平時,木木肯定很愿意聽這墻角,但這次被聽墻角的三個人跟她有太大的關系。 木木不想聽,但付易風卻將她給拉住。 于是下面的一番話便落入了她的耳中—— “莫娟,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們嗎?” “付淼,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吃飛醋。” “就因為現在是緊急關頭,我不想要被外人暗算,還要被你給戴綠帽子!” “付淼,這么多年了,我要是和沈昂想做什么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或許是現在才被我發現而已呢?” “付先生,沒有證據的事情,請不要信口雌黃。” “想要證據?那得問問莫娟,為什么千方百計想要讓你和你那小女朋友分開?” “莫娟,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莫娟沒再說話,木木伸長耳朵等了許久,才聽見她輕笑了聲,仿佛下定決心般說道:“算了沈昂,既然他都知道了,我們也別隱瞞了。” 聞言,木木的心像是被系上了繩子,頃刻沉到了地心深處。 “沒錯,我和沈昂之間一直都有感情。當初分開確實是我的錯,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家都還沒有走出來。我和他都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便想要用理智切斷感情,所以我跟著你出國,而他則交往了林木木想要借此忘記我。可是這次回國,我們再見面,卻發現兩人還是想念著彼此,所以我才會忍不住妒意,拆散了他和林木木。而他也清楚了自己的情感,不想再害了林木木,也順勢和她分手。其實我原本想要等公司的事情穩定后再跟你提及離婚,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想再欺瞞……” 后面她似乎還說了很多,但木木卻一句也沒聽進去。 她能記得的只有一個意思。 原來沈昂與莫娟一直相愛,原來沈昂是為了忘記莫娟才和自己交往,原來她就是一枚大大的炮灰。 原來如此。 木木如同失魂落魄般被付易風給帶出了醫院,待她知覺恢復時,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里,客廳的茶幾上全是酒。 “失戀的時候,只有酒才能解千愁。”付易風拉開罐啤酒,遞給她。 木木接過,一飲而下。 ☆、71第十章(3) 酒確確實實是個好東西,木木一罐接一罐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