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抉擇

    陽春三月桃花開，天氣開始回曖，可是吳明的心依然停留在寒冬臘月，往事不堪回首，回顧這幾天的經歷，他真的是欲哭無淚，這幾天實在是倒霉得一塌糊涂。

    星期一，早上出門，天空詭異的有雪花飄落，吳明上車后才發現是十幾坨熱騰騰的鳥糞，為什么會有那么多鳥同時拉屎？還精準的拉到他身上？難道鳥也知道瞄準射擊？只有天知道。

    星期二，去法國餐廳吃飯，吃了松露跟鵝肝，吳明腹瀉到菊花差點枯萎，去醫院掛了幾瓶鹽水，花費438塊大洋，他可能是傳說中的富身窮命，吃不得頂級的食物，永遠吃大白菜的命。

    星期三，拉肚子的情況稍稍好轉，吳明在部隊公廁拉屎的時候，完事后發現沒有紙，偏偏大量蹲位居然沒有一個并肩糞斗的廁友，犧牲了一條名牌內褲，他掛了一天空檔，享受襠里涼颼颼的感覺。

    星期四，吳明上網的時候，不小心進到坑爹網站，受到美女圖片勾引，他把一個兇殘的木馬群下載回來，電腦藍屏罷工，最后只能淚流滿面的全盤格式化，耗時幾個月積攢的毛片全都付諸東流。

    今天是星期五，吳明開車把沈依依送到學校，然后去部隊，一路上他總感覺眼皮在跳，到底還會發生什么倒霉事呢？這倒霉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啊！

    這幾天為什么會這么倒霉呢？

    吳明覺得多少跟幾天前他刨出來的陶罐有點關系，經過專家鑒定，他挖到的陶罐勉強算是古董，是清末民窯出的福祿罐，雖然罐子里空無一物，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以前是用來裝死人骨頭的。

    吳明刨到的不是什么寶，而是一個骨灰壇子，哪怕它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但這玩意兒實在是晦氣，看著都讓人毛骨悚然，根本沒人愿意買回去擺家里，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后，吳明連夜將骨灰壇子偷偷送回了山莊門口，還恭敬的奉上了香燭紙錢，可在這之后，他就猶如冤鬼纏身一樣，倒霉事連連。

    欺老實人，扒寡婦門，刨絕戶墳，這是人們常說的幾大缺德事，雖然是無心之失，但吳明確實刨了人家祖墳，而且還刨得興高采烈，可以說是干了一件非常缺德的事。

    天理昭昭，做壞事總是會有報應的。

    請神容易送神難，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運勢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也說不清，人在走霉運的時候，就算有餡餅從天下掉下來砸腦袋上，那都是裝在煎鍋里的。

    剛來到部隊，吳明就被請到許國豪的辦公小院，兩人只是談了一會兒，吳明就心事重重的走出了小院。

    預備役部隊靶場，十五名從炎龍各師抽調上來的教官正在練習移動靶射擊，吳明會時不時上前指導他們一下，可以成為教官的教官，雖然只是臨時工，但他心里還是充斥著一股優越感。

    十五名教官里有十人是尉官，五人是校官，其中一人還是中校，論兵齡資歷，他們每個人都比吳明老，論軍銜職銜，他們有好幾個校官，最低的職銜都是副營級，軍銜最高的中校還是副團級。

    身為一個小小的副營級少校，吳明仗著許國豪賦予的權力，拿著雞毛當令箭，他可以隨意對這些老資格教官指手畫腳，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滿足。

    教官這個名頭雖然好聽，而且軍銜職銜都挺高，但他們都屬于沒有實權的文職軍官，劃分在軍事參謀這一塊，領兵打仗這種事完全輪不到他們。

    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功夫不夠強，拳頭不夠硬，腦袋縮得不夠快，見風不會轉舵，運氣不夠好，如果腦子再蠢一點，一旦有戰爭暴發，當兵就是上戰場送死。

    吳明不想死在戰場上，這就是他不愿意當兵的原因，不過，當軍官就不同了，特別是文職軍官，他們的安全系數相對比較高，打仗的時候就是坐陣后方指點江山，只要不出意外，通常都比較長壽。

    人固有一死，有輕于鴻毛，有重于泰山，人們總有一天會面對死亡，如果可以選擇死法的話，吳明想選擇上蒼老師上到精盡人亡，當然，那些美貌的一線女星也是可以考慮的。

    話說回來，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吳明面前，一個是留下來當正式的中校教官，幾天之后，陪同龍眼小隊開赴藏區高原，進行為期一年的高強度野外生存訓練，另一個是保留少校軍銜離開，以后偶爾客串教官。

    這是許國豪今天早些時候跟吳明的談話內容，兩難的抉擇讓吳明猶豫不決，許國豪迫切的希望他可以留下來，只給他一天的時間考慮。

    如果是當兵，吳明絕對是二話不說，直接拍屁股走人，可是當正式教官就值得好好考慮了，只要留在炎龍特種部隊，他就有希望平步青云，然后一步步走向權力頂峰，獲得大多數人夢寐已久的至高權力。

    沒錢斗不過有錢的，有錢斗不過有權的，無怪乎人們對權力的渴望更甚于金錢，權力絕對是好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去爭了。

    槍聲不絕于耳，吳明戴著耳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想著心事，古董走進了靶場，隨后徑自走到他的身旁，看他呆呆的出神，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么？”

    吳明側頭看了古董一眼，摘下了耳套，淡淡的道：“你是來當說客的嗎？”

    古董輕笑道：“算是吧！”

    吳明搖了搖頭，道：“老實說我現在心里沒有答案。”

    “我知道你當保鏢年薪很高，可是錢真的那么重要嗎？”古董略帶慍色的說道：“很多人當了一輩子兵都沒有機會晉升中校，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猶豫什么？”

    “有很多事你不明白！”

    古董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如果你愿意留下來，將會成為我們整個炎龍部隊最年輕的中校，你還這么年輕，這輩子絕對有機會當上將軍。”

    “我……”

    吳明的話剛出口，古董就打斷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嫉妒你嗎？你一進炎龍部隊，許司令就授予你少校軍銜，現在又要破格晉升你為中校，你知道他要承擔多大的壓力嗎？”

    “這些我都知道！”吳明幽幽道：“其實我很想留下來，可是我真的有不得以的苦衷。”

    “到底是什么苦衷？”

    吳明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跟安而樂公司簽了五年賣身契，如果我要留下來，那就要賠一大筆違約金。”

    “要賠多少？”

    “我年薪的二十倍，可能要兩千多萬吧！”

    “兩千多萬？”古董瞪大了眼睛，道：“你賠得起嗎？”

    吳明撇撇嘴道：“當然賠不起……”說著，他看向一臉郁悶的古董，眨眨眼接道：“如果你們愿意幫我賠違約金，那我就留下來。”

    “別想了！我們賠不起！”古董翻了一下白眼，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把我的合同偷出來。”

    “……”

    眼看著再談下去已經沒有什么意義，古董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慢慢走出了靶場，他要把壞消息帶回去給許國豪。

    ……

    “報告！”

    “進來！”

    古董哭喪著臉走進了許國豪的辦公室，看著他的苦瓜臉，許國豪心中已經猜到了答案，道：“那小子不愿意留下來是嗎？”

    古董捏了捏眉頭，苦笑道：“他本人倒是愿意留下來，可是他身上還有五年的保鏢合同，我們要想把他留下來，那就要幫他賠違約金。”

    許國豪嘆道：“要賠很大一筆錢吧？”

    古董點點頭，道：“兩千多萬。”

    許國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憤然道：“兩千多萬？趕上我們一個旅的月工資了……”說著，他的神情變得些落寞，接道：“不過，那小子倒是值這個價，可惜我們拿不出這個錢。”

    古董露出一臉古怪的表情，問道：“您覺得他值兩千萬？那可是兩架坦克的錢。”

    “兩架坦克？你太小看他了，他的單兵實力遠遠超過我們一個龍牙小隊……”許國豪從鎖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拿出了一疊相片資源，道：“這是他上次消滅恐怖分子，還有這次抓獲綁匪的詳細調查資料，你看看就知道那小子有多可怕了。”

    古董拿著資料看了起來，臉色漸漸凝重，資料非常詳盡，看了好一會兒，他拿著一張警用面包車的照片，喃喃道：“那小子還是人嗎？這個力量可能連小腸都比不上。”

    “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槍法都那么可怕。”許國豪擠出一抹笑容，澀然道：“只要可以留住他，不久的將來，我們絕對可以打造出一支無敵的陸軍步兵師。”

    古董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的真的沒有錢嗎？”

    “那就要問你老子了！”許國豪哼了一聲，道：“這筆錢，那個古老摳肯出嗎？”

    古董輕咳兩聲，干笑道：“其實不一定要用錢才可以留住那小子，還有一個辦法。”

    許國豪兩眼一亮，急道：“什么辦法？”

    “只要我們把那小子的合同給偷出來。”

    “……”

    過了半響，古董灰溜溜地走出了許國豪的辦公室，臉上掛著一絲訕訕的表情。

    第159章：那些年，我們一起上過的女孩

    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路漫漫，霧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別兩樣情，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當心夜半北風寒，一路多保重。

    “教官！俺們這是去拉練，不是上戰場去送死，您不要用那種看死人的眼光看俺們中不？”

    “您不會是舍不得我們吧？”

    “您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可不搞基。”

    龍眼小隊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吳明的眼神變得愈發虛無縹緲，他的表情還帶著一絲黯然神傷，悠悠道：“你們此行一路西去，山高水遠，路途險惡，千萬不要把小命給斷送了。”

    羅勇滿臉黑線的回道：“教官！您這話真他媽不吉利，好像我們真的是去送死一樣。”

    “是啊！”狄成附和道：“我們只是去高原訓練而以，沒您說的那么危險。”

    京城火車站，人聲鼎沸，南來北往的旅客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坐臥不安，有的談笑風生，有的神采飛揚，有的鬼鬼祟祟，讓人不由得想起了人物千姿百態的清明上河圖，想起了清明節上墳？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上西天？吳明幽幽一嘆，表情那是落寞而凝重，龍眼小隊一干成員全都露出了苦笑，早知道就不讓他送行了，看他的表情真是讓人覺得心里堵得慌。

    今天是三月五號，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車站有很多青年志愿者服務隊，他們正在無償為旅客提供幫助，當然，其中不乏一些身懷絕技的人，他們幫旅客提行李，提著提著行李跟人都不見了。

    “教官！”羅勇把吳明拉一邊，掏出新買的手機，翻出一張女孩的相片，說道：“以后您能幫我照顧這個女孩嗎？”

    還挺漂亮！吳明喜形于色，悄聲道：“她是你妹嗎？”

    “去你的！”羅勇沒好氣的道：“誰敢把meimei交給您照顧啊？就您這白眼狼，還不把人家meimei給照顧到床上？”

    “對待同志就要像春天一般溫曖……”吳明將青年志愿者打的標語念了出來，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是要照顧到床上，那才顯得無微不至。”

    “靠！我要是有您一半無恥，就不愁泡不到美女了。”

    “嘿嘿……話說這女孩誰啊？”

    羅勇嘆道：“這是一個苦命的女孩，人家在洗澡城賺點血汗錢也不容易，你以后一定要多照顧一下她的生意。”

    難道是？那些年，我們一起上過的女孩？

    吳明眼角抽了兩下，干笑道：“她是洗澡城的姑娘？”

    “嗯！”羅勇點點頭，鄭重的道：“您千萬要多多關照她。”

    “她技戰術怎么樣？”

    “還行！”

    “那好！有時間我會去好好照顧她。”

    “拜托您了，好好上她，不要太粗暴。”

    “……”

    吳明跟羅勇神情肅穆的聊著天，看他們的樣子，旁人還以為他們在聊國家大事，兩人一直聊到開往藏區的火車進站。

    自動廣播可能壞了，坑爹的人工男聲廣播嚷嚷著讓旅客進站，吳明跟古董把龍眼小隊以及隨行的教官送到了月臺邊，目送龍眼小隊一行人進入月臺后，他們轉身走出了火車站。

    “你不是他們的班長嗎？為什么不隨行他們去拉練？”

    “我還是警衛連一班的班長，平時要保護許司令，哪有時間陪他們去拉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