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我興趣一下子就來了:你說五六點多早啊,不至于這么一清早上山打獵吧?第二,打獵絕對沒那種傷心欲絕的場面出現,男人裝酷撫槍而立,女人都圍一起在安慰別人——起來倒真是有點啥的樣子了! 誰能保證這事和我們的行程沒有關聯呢? 隨便抓條褲子套上我就沖下了樓,一老板娘正好進來就抓住開問:“出什么事了啊?” 我這一沖倒是把老板娘嚇個半死,哆嗦一下差點把手上提著的水壺扔我臉上,等她醒悟過來以后神情有些尷尬,但是還在裝:“沒事,沒事啊?我們這窮鄉僻壤的能有什么事啊?哈哈,哈哈。”更像是在裝了…… “你這是蒙我我根本不停直接穿過了堂屋,站在門口朝外面一指:“哭哭鬧鬧的一大幫人沒事?老板娘,你可別糊弄我,要是你們這里有什么事不給我說,我們旅游中出了問題…哼哼,到時候難保我不把你們店給砸了 “沒有,真沒有…”老板娘見過我們的車,一都不是便宜貨估計也猜到了我們不簡單,可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說,還掩飾:“就是去幫個忙,幫個小忙。” “幫忙為什么哭?” “她、她家男人走了,他們去送一程,”老板娘走到門口抬頭那些人已經走得有點遠了,于是又擠出個笑容:“這是我們的習慣,熟悉的去幫個忙而已。” 當時我也算是二了,后來才發現不對:我們包山莊的時候說的是游客,那他們自然把我們當成游客來對待了。既然是游客,很多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要真是我猜測的出了什么問題,那這些人自然怕我們知道——你想啊,旅游地出了問題,一般游客還不得速度閃人?那他們賺誰的錢去啊? 只能裝作不在意了!我于是恍然大悟狀:“哦,這樣啊,風俗習慣而已…”“是是是,就是我們的風俗習慣,”老板娘見我不追問了連忙隨著話上:“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哎呀,你我這一忙差點忘了,還蒸著饃饃呢 “沒事,你去忙吧,我是起來上廁所的,馬上回去了。” 老板娘穿過堂屋朝后面的廚房走去,我則是開始上樓,剛剛走到拐角就見桑榆正倚著墻站那:“問出來什么事沒?” 也不知道在這里站多久了… 隨便問了下,感情她也是被吵醒的——不過說實話桑榆動作可比我快多了,雖然晚點出來,可是那衣服穿得是整整齊齊,扣子沒錯領子沒翻,就連一些小配飾和褶皺都該在那在那,完全不是我這種只穿條褲子裸露六塊腹肌的痞子相。 簡單給桑榆一說,她就有了主意:“五鬼去跟著唄,不帶我們還不準我們自己去?” “行,上去弄吧,我也順便把衣服穿了。”這山區的清晨冷得厲害,剛才下來沒啥感覺,呆了一會之后就冷得不行,“實在是受不了,我穿衣服你放五鬼,記得順便把東西給備齊了。” 等我進屋里把衣服穿好東西戴齊,王熙那坑貨也沒醒來,依舊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我連忙摸進了桑榆的房間,一屋里還在繚繞而起的青煙就明白了:已完成! 別人也不喊了,我和桑榆直接出門就跟了出去。 五鬼辦事還算是靠譜,我倆出去沒走多遠就有個回來報告,說是聽他們談話好像有個什么人在外面死了,而且死得有點離奇——剩下的跟著呢,他回來給我們帶路。 漸漸我們就走出了鎮子,五鬼也換了一個,接下來換班帶路的是三桂,他也算是熟悉了,沒什么好擔心的就開始和我說話,把聽來的情況講了講,加上我的無限腦補,這事情頓時就明鏡似的出現在了咱面前——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某個叫做毛佳豪的胖子在野外慘死的故事! 第三百三十四節 傳說中的陰鬼 按照這些山里居民談話中的說法,這神龍架里面藏著一個叫做陰鬼的怪物已經很多年了,那怪物身高數米頭大如斗,全身長滿了黑色的毛發,手腳都像是野獸的爪子一樣,平ri在山里游蕩,晚上的時候就很容易摸到村落山莊來偷偷殺人! 好吧,那是后話,還是先說說毛佳豪的事情:平ri宋洛這一帶由于還算人多,所以周邊野獸出沒的情況很少,最近幾十年也沒聽說過什么事情了,那陰鬼的故事不少人都已然忘記,所以這里提出這事的不是別人,還正是我們所住山莊那老板的他爹,一位在山里生活了很多年的老獵人。 最近幾天不知道為什么,毛佳豪家里種植在山邊的一片農田老是在夜間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種植的山藥被吃了不說,還把整個山藥苗拔起來扔得到處都是,這下子毛佳豪受不了了——他晚上只給老婆提了一句就帶著自己的土質火銃出門了。 當時這貨也是小心,怕是萬一遇見的是金絲猴、野豬什么的動物,多喊人豈不是要多分一份?這家伙當時就安心要把那搗亂的野獸給啪啪了沒想到正是這一小心要了他的命——直到第二天中午他還沒有回家,老婆這才意識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按理說要是打到了獵物也該回家說一聲啊,怎么會不理不睬耽擱一天呢?于是他老婆央求著叔伯兄弟一起上山來找,熬了一夜才在距離農田兩三公里外的地方找到了他的尸體。 毛佳豪的死狀極為恐怖:全身衣服混著血漿變成一條條的碎布粘在身上,臉手大腿盡是被爪子抓出來的血口子,一道道都深可見骨慘不忍睹!但這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他的肚腹已經被咬開了,里面心肝脾肺腎全部被吃掉,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胸腔和煞白發青的臉,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的眼神… 這時候終于有人想起了那古老的傳說,這山中的妖怪——陰鬼! 于是乎這些人就回來召集人手,說是準備上山圍剿除掉這禍害——這就是我們早上見的一幕,很多人在四處走動敲門私語,然后越來越多… 我和桑榆聽到這份上也差不多知道了意思,我倆到不相信什么陰鬼之類的說法,一是因為兩家都沒講過這種怪物;二是沒有見現場的情況無法判斷;最后一點是這事情其實很多怪物有可能,我們又怎么會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呢? 我和桑榆沿著這條路一直朝前走,穿過叢林爬上山崖,最后在一個林中的水潭邊找到了毛佳豪尸體的所在。這里人不多,只剩下了三五個婦女抹著眼淚陪著他老婆,剩下就是幾個上去年紀頗大的漢子。其中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子吧嗒著旱煙蹲在一旁,上去滿臉的倦意——他在我和桑榆剛從林中出來的時候就抬起了頭,隨后又輕輕的垂了下來。 他似不經意的繼續抽著旱煙,但是那一剎那閃電般的一瞥卻讓我明白了這大爺不是個簡單人。 可惜,我和桑榆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上一句話,旁邊第二個發現我們的小伙子已經嚷了起來:“嘿!你們是誰?來干什么的?”手里的火銃一下子就抬了起來。 “我們是游客,呃,四處轉轉…”桑榆立刻露出個小清新的表情,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似的拉著我的袖子,朝后面躲了躲,但是很快探出個頭來吐了下舌頭:“這里怎么了啊?” “游客?”那青年盯著我們了,突然恍然大悟:“哦,你們就是住在萬和山莊那幾個客人吧?”他把手里火銃槍口朝下微微一垂,揮了揮:“走吧走吧,這里沒你們什么事 隨后他朝旁邊走了兩步,正好擋在我們和那地上土布蓋著的尸體中間。 “不行啊?”桑榆從后面鉆出來,假裝惱怒的樣子:“這又不是你家的,憑什么不讓?——我就我就說著還拉著我朝前:“走,我們就要 “你那小伙子啪的一聲把火銃端了起來:“你們信不信……”說話之中充滿了股子恐嚇的味道,感覺上隨時可能給我倆一槍似的——我隨手把桑榆拉了拉,自己擋在前面,臉上滿是肅然的打斷他:“信不信怎么?你丫試試?” 擦!五鬼就在旁邊呢,你要是這一槍能扣響了才真是有鬼——呃…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既然五鬼在這里,那么丫扣不扣得響都是有鬼的! 嘩啦啦幾聲響,那幾個小伙子也都突然端起了槍,感覺上和我是針鋒對了麥芒,一邊是虎視眈眈怒目相對的幾把火銃,一邊是捏著法訣似乎漫不經心卻又嚴陣以待的我們…… “住手這時候那老頭子突然開了口:“把槍收起來。”說得很淡,但是其中的威嚴卻不容質疑,那幾個小伙子很不甘心的了我們一眼,悻悻的收回槍,嘴里還嘀咕著:“你們運氣好…” “哼老頭子把旱煙桿在石頭上磕了幾下,站起來插回腰間:“幾個毛頭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是這兩位運氣好,而是你們幾個運氣好——滾吧,去竹床拿過來沒有 在幾個婦女驚奇的眼光中,幾個小伙子灰溜溜的從我們身邊走過,沿著來路接那些拿竹床的人去了。 等他們在林中消失不見,這老人才走近了我們,帶著種玩味的笑容:“兩位不好意思,這孩子們不太懂事得罪了——兩位,我叫崔老三,你們所住的萬和山莊就是我兒子開的。” “哦,原來是崔大爺,你好你好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就這個道理,既然崔大爺話說得客氣,那我自然不能怠慢了,連忙問好,“我叫劉辟云,這位是王桑榆。” 名字說出來這老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按理說要是法門中人自然不會不知道,但是偏偏聽他說話的意思又知道點什么——我不由得奇怪了,一時間也不敢按法門的規矩來行禮,卡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老人倒是及時開了口:“兩位剛才的手印,應該是法門中人吧?” “呃?崔大爺,您也是門中的人?”我試探了一句:“我是蜀中諸葛一脈,就是不知道您是…?”桑榆的事情不好說我暫時不提,只是把自己的師門給報了。 誰知道崔大爺只是嘆了口氣:“我是什么法門中人哦,只不過是知道一點的閑人罷了…”他眼中充滿了寥落:“命啊,一切都是命數 “呃…”你說這話叫我怎么接下去嘛?崔大爺你也真是的,說個話都不讓我接,又再一次卡在個不上不下的節骨眼上——好在這老爺子只是唏噓了一下就恢復了常態,頗為熱情的和我打招呼:“諸葛家我倒是聽說過,只不過你們門人不多又多是為zhèng fu辦事,以前都沒有見過——不過,這次你們既然來了,我們對付陰鬼就有把握多了 桑榆微微一笑:“這事情既然被我們碰上了,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可是崔大爺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要是我們插手的話就得按我們的規矩來辦——你們做得到么?” 崔大爺點了點頭:“這點我們是沒問題的,只不過…”說話中有點猶豫,似乎沒想好有些話出口與否。 “只不過什么?你大可以直言不諱的說出來,”我聳聳肩:“我們沒那么多忌諱。” 崔大爺想了想,堆起個笑:“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們證明是真正的法門中人就行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說服其他人配合你們的工作,然后還可以…”他想了想:“給你們湊一份謝儀 搞半天這老爺子把我和桑榆當成滿街打秋風的修煉士了……修煉士,這是各門各派都有的統稱,大多數是在出師以前派出去游歷的法門弟子,在各地旅行游歷,增長見識拜見各家各派的大師,然后回去進行出師的準備。 這些弟子的本事那可就大打折扣了——難道我和桑榆的樣子很像沒本事那些貨么? 轉念一想其實也對,我和桑榆的年紀都不大,要在其他門派應該都還是修煉士,誰又會想到我已經在外面單獨cāo練很多年了呢? 我直接從口袋中摸出個東西翻開,指著上面的一行小字,“崔大爺,這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個證明呢?” 這東西是——國安七部的證件! 那上面明明白白寫了我辦證的時間,999年x月xri,距離現在也是三年多了——國安七部在法門中的感覺就像是古時候的金牌捕快,明明白白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崔大爺仔細完證件,終于把顆心放進了肚子里:“你們真是……好了,我馬上把孩子們叫回來交給你,一切都拜托了 就在天色大亮一切城市中的上班族伏在辦公桌上開始忙碌的時候,一群被崔大爺召回來饑腸轆轆的獵人和才睡醒、睡眼惺忪的王熙、十三等人加上我與桑榆,三五成群的圍坐在萬和山莊下面的餐廳中,呼嚕呼嚕喝著玉米棒子稀飯,咔嚓咔嚓咬著老泡菜,啃著燙嘴的白面饃饃開始了熱烈的討論過程。 主題只有一個:這貨毛佳豪究竟是不是死在所謂的陰鬼手中? 第三百三十五節 分崩離析的魂魄 2 那毛佳豪的尸體在我得到崔大爺的認可之后已經仔細檢查過了,可惜我和桑榆都不是專業的驗尸官,那尸體又被破壞得實在不成樣子,怎么怎么都像是被野狗啃完的樣子——唯一解釋不通的就是這野狗居然只吃內臟… 當然,野狗不怕膽固醇過高吃起內臟來也毫無壓力,可是我想不通這貨干嘛不吃rou?比如說毛佳豪那肥胖子的大腿胳膊都是rou嘟嘟的相當可口,難道真是陰鬼? 反正現在一切都沒辦法解釋,只能靜候著我們調查的結果吧! 張家幾個坐的距離我們遠遠的,聽著討論不發一語,那架勢似乎對此毫不關心——也對,這事情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和我們調查的七殺碑有關聯,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我的第六感而已…… 就在我們討論方案快定下來的時候,抽空子那馬大師走到我面前坐下,小聲問道:“小劉,你難道真準備管這事?”那語氣中充滿了責備:“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沒時間來浪費了…” 我聳聳肩:“我倒不覺的是浪費——馬大師,這里出現異狀,距離我們尋找七殺碑的位置又不是很遠,難道你不認為有必要去查查么?”我笑了笑:“退一步說,就算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這里出現了作惡的鬼怪,我們法門一樣是有義務來處理的 馬大師搖了搖頭:“不錯,你說得對,法門是有義務的——但是小劉,我希望你能明白輕重緩急的道理,現在七殺碑的事情迫在眉睫,我們沒有任何時間來耽擱了…至于他們,我們完全可以打電話通知某個小隊過來處理這事情自己不管,到時候一樣能解決不是嗎?” “但是他們趕到這里至少需要兩天桑榆在一旁開口了:“而且還是在打完電話立刻動身的前提下。要是他們不能立刻動身,那么到這里很有可能需要三四天或者更多,到時候村民不知道又有多少出事了 “但是也不一定會出事馬大師反駁道:“這事情剛才你們也說了:未必就一定是鬼怪所為,還有可能是野獸干的 “人命關天,我們總不能賭吧?”桑榆臉色變得相當難,有點想噴的架勢:“難道說為了救一百人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犧牲一個人么?” “我們沒有犧牲任何人馬大師低聲吼道:“只不過讓他們忍耐幾天 “他們無法忍耐,因為現在出現了怪物…” “只是不確定的怪物…” “你這是草菅人命 “你這是冥頑不明 …… 兩人開始雖然壓低了聲音在那嘈雜的飯廳中不甚明顯,可現在越來越大聲就有可能引起注意了——我及時咳了幾聲勸道:“你們這么吵也沒意思好吧?這次行動似乎是我做主,你們只需要按我的安排來就好了,對不對?” 我雖然說話聽起來很中立,可惜大家都明白那意思——桑榆立刻不說了,臉上露出個勝利者的笑容慢慢端起了牛奶喝著,馬大師則是氣呼呼猛揮下手走了回去。 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了結…果然,就在最后我們商量結束正準備安排工作的時候,張旭那貨走過來告訴我說,既然我們要去尋找這虛無縹緲的陰鬼他們也不攔著——笑話,攔得住么?——但是他們自己要當天就進山沿著那幾個旅行者提供的線索開始尋找地縫,這里的事情我們諸葛家王家應該沒什么問題,所以希望我能同意云云。 當然,我要想攔住他們也是個笑話… 張家這么一走王熙有點坐不住了,他一面著我這邊一面低聲找十三商量,可是十三那貨對于這種門派之爭根本沒有任何的想法,說句不好聽的這家伙本身也不是這塊料,所以王熙是越來越郁悶越來越惆悵,眼著一張帥臉都要滴出苦水來了。 我倒是沒管他,按照自己的思路開始把人分派下去:十三和崔大爺帶著一群精壯的小伙子沿著山崖進行搜查,鐵子、王熙則是跟另外的人繞出去,從山崖下面沿著溪水進行搜查。無論那一伙人發現了異樣都要及時通氣,到時候大家就采用合圍的方式來朝著目的地圍攻。 至于我和桑榆則是準備到那死者的家里、田間進行一次招魂,能不能找到零散的魂魄聚攏,從他口中探查需要的消息。 哥這陰陽眼可不是吃素的! 吃過早飯,所有人都按照我的安排開始了準備工作——除了一應具備的食物飲水和野餐用具之外,還配備了指南針、無線對講機、夜視鏡等等高科技用具,避免到時候進的去出不來,全部變成野獸的盤中餐。 他們忙他們的,我和桑榆則是帶齊了東西到了毛佳豪的家里,就在他所住的臥室中擺開了法壇。 一應法器、祭品、招魂幡、魂引(死者生前的東西)之外,我和桑榆考慮到毛佳豪的尸體失了五臟,魂魄有可能無法聚集,還準備了一把油紙小傘作為聚魂之器,到時候可以容納這些游散的魂魄。 這小傘也不是普通之物,傘柄由槐木制成,中間有個木刻的小人,上下分別鉆了眼,里面塞著棺苔和人發、糙米、觀音土磨成粉,以雞蛋清調和制成的小丸。然后傘面內黑外黃分成兩層,中間夾著三張聚魂符咒——這東西是特制的,我們諸葛家一般都不用,桑榆他們王家才有所涉及,但不知道她怎么這次就把這玩意兒給帶上了。 招魂的過程我就不疊述了,反正還是老規矩上蠟焚香燒冥錢,然后把那魂引在火盆中點燃后我就開始了招魂…反復念誦了三遍之后,我居然只見一個淡淡的影子從外面飄了進來! 太他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