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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神鬼再現在線閱讀 - 第182節

第182節

    外面在外面打成了一團,又是槍又是炮,還不斷有著什么亂七八雜的東西呼嘯過來呼嘯過去危險萬分,這門看上去又不是加厚型防彈板——你說我們要是夾在中間被誤傷的話多可悲?

    于是我們這群人全部都溜到了墻后面躲著,謹防躺槍!

    五鬼監視、錄音準備,有這機會就躲著點吧。

    外面這一戰倒是激烈,偷襲梵蒂岡圣裁者的家伙也不算是弱者,居然堅持了十來分鐘才落荒而逃,一大群圣裁者全部都追了過去!

    但是依舊有幾名圣裁者留下,似乎把所有地方收拾了一遍才尾隨而去。

    等安靜了十多分鐘之后,我們開門出去,外面現在已經是狼藉滿地,但是并沒有太大的物理傷害,只不過滿地都硝酸銀溶液和鍍銀彈頭,看上去都是專用武器。

    當然還有一些弩箭的箭頭釘在墻上,拔出來一看也是專用設備——不過我倒是明白了那些大漢的重型設備到底是什么了!

    不過想想也覺得真是差勁,你說梵蒂岡一群圣裁者對付個吸血鬼,居然弄了這么半天誰都沒弄死,還真是失敗啊!

    現在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只能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納粹和鬼道眾那些家伙了。

    我們沿著這一路追蹤過去,穿過了幾條隧道和房間,最后從個山石后面的隱秘巖洞鉆了出去——但是外面已經是嘛都沒有了!

    你說這事做得!

    現在沒什么辦法了,唯一的希望就是等著五鬼,看看它們是不是按照桑榆的安排遠遠尾隨著,能回來以后給我們說說當時外面的情況。

    這里我需要說明一下:其實梵蒂岡也有很多的奇人異士,對于鬼魂并不是沒有手段來處理,但是現在他們正在對付吸血鬼,避重就輕的道理總是懂得吧?

    只希望不要針對五鬼下手就好!

    我們沒有回去開車,而是就近找了個農場住下——威廉姆和康納利一亮出自己蘇格蘭人的身份,這邊的人就熱情的不得了,給我們提供了房間和熱水,甚至錢都不要收。

    最后好說歹說還是給了農場的主人兩百英鎊,同時借用了汽車去把我們的車開回來。

    農場主帶著威廉姆和十三出去了,我和桑榆則陪著康納利——正好無聊,我就擺弄起了威廉姆那高級的錄音設備。

    在放大、去處雜音之后,我居然從那些嘈雜的對話中聽見了一句清晰的中文!

    第二百九十三節 逃匿和影遁

    那句話夾雜在嘈雜的意腔英文之中若隱若現極難分辨,但我和桑榆聽起來依舊有種如遭電擊的感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吸血鬼這種生物在歷史上一直處于被追捕、圍獵的環境中,他們與黑巫師、惡靈從中世紀開始就是血獵、驅魔人、圣裁者的持續打擊對象,所以食物上都不怎么挑剔,很多時候甚至野獸、老鼠都是果腹的美餐——但后裔的選擇上他們卻非常固執的只接受白種人!

    梵蒂岡的圣裁者選擇更是嚴格,一般都是傳統圣裁、十字軍、刑罰者、圣武士的后代或者親屬,由于以前十字軍東征的目標曾經是假象的東方諸國,當年就曾經定下了這么一條規定:白色人種、圣者后裔缺一不可!

    但是偏偏這里面居然聽見了中文!

    農場里的設備根本不專業,自然不能找出那中文究竟說的是什么,我和桑榆費盡心機也沒弄出來到底是什么。好在英國這邊的電腦普及率還算是高,我們借用老人兒子的電腦上網,把整個文件壓縮傳給了大師兄——這種高科技費神費力的事情自然交給專業人員,你說我一個小跑腿的玩什么高科技嘛!

    事情做完那康納利也差不多醒了,我和桑榆把農場老婆婆熬的蘑菇湯喂給了這孩子,看出精神上的萎靡明顯是附身之后的后遺癥,這才是真真正正松了一口氣。

    還沒等桑榆喘口氣,屋里的溫度突然開始下降,我們自然知道是五鬼回來了,于是找了個單獨的房間來和五鬼進行交流。

    五鬼果然按照桑榆的交代在遠處進行觀察,這么一來確確實實是沒有任何危險就得到了我們需要的情報:人員的大致組成、當時的對手是誰、現在的落腳地等等。

    可惜,這么一來確實也沒有注意到當時到底有沒有中國人混在梵蒂岡圣裁者之中,所以對我們沒有多大幫助——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十三他們也在這時候趕了回來,于是干脆大家就集合在康納利的病房中把事情的經過理了一遍。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當時外面的人大概有十來個,但是所有人的身上都沒有十字架標志,五鬼并不能確定這些人究竟是不是梵蒂岡的修士,桑榆對此盤問再三,終于找出了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這些人身上雖然沒有十字架或者其他圖案,但是的衣服角落都紋了‘rho’幾個字母,這正是中世紀基督教的一個重要傳統,不是真正有悠久歷史的大家族是不會知道的。

    公元四世紀的時候,基督象徵一般採用基督姓名頭兩個字母的希臘拼法chirho,甚至用希臘字母表中的第一個字母alpha和最後一個字母omega來表示(典出《啓示錄》中耶穌的一句話:‘我是alpha和omega,最先的和最後的)。當時人們不愿用十字架,因為當時處死罪犯的方式仍然是在十字架上釘死,直至君士坦丁大帝將死刑改為用火刑執行,新的基督教象徵物才開始流行。起初是將rho與十字架用在一起,五世紀開始變成了單獨的十字架。

    這正是傳說中梵蒂岡最終的力量,被稱為‘上帝之手’的圣裁者組織。

    言歸正傳,當五鬼從房中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打成了一團,當時有兩個黑色的身影在隧道的頂端穿梭,不斷襲擊手持電筒的圣裁者成員,真的是打得難分難解!

    但是幾分鐘之后,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人出手了!

    這人從背后抽出一把十字長劍,口中背誦著圣經沖了上去,旁邊的圣裁者連忙把槍口偏開,其中前面兩人還連忙閃出了一條通道,把正面露出來!

    當中那吸血鬼見火力網減弱,怪笑兩聲就撲了過來,但是那長劍哥并沒有絲毫的猶豫,直面沖了過去,手中長劍開山劈海的從上猛然砍了出去!

    鋒利的劍鋒在空中飛舞出一泓秋水般的寒芒,奪人心魄寒冷徹骨!

    吸血鬼的黑影如同漆黑的閃電掠過,與寒芒瞬間交換身影,‘鏘’的一聲金屬撞擊之聲,緊跟著又是‘啊’的一聲慘叫——慘叫聲劃破了黑暗,同時一蓬鮮血從半空中飛濺落下,腥臭味立刻就籠罩了整個隧道!

    五鬼也感到了說不出的壓力!

    這一刀反饋了太多的訊息——五鬼眼中那一刀讓人驚艷,似乎沒有絲毫的阻滯,輕輕松松就斬中了吸血鬼,但是我們卻知道,他那輕盈的一刀實際上非常不容易!

    這一刀里面可怕的不是力量、不是那精準的刀技,而是在瞬間爆發出來的巨大殺傷力,在這一瞬間他不但計算了自己躍起的高度、出刀的長度、力量爆發的砍殺力,而且計算出了吸血鬼的飛行速度、飛行弧度——只有真正用刀的行家才能做到這一點!

    此人并非普通簡單人物!

    就在那吸血鬼被這一刀斬中之后,立刻像個破口袋歪歪斜斜飛撞到了墻壁上,立刻,四面八方無數火力網交集在了他身上,頓時就把這吸血鬼打成了個篩子!

    五鬼很肯定的告訴我們,那些銀制彈頭差不多都要了這家伙的命,即使當時是另外一只吸血鬼飛快沖過來擋住了一部分子彈并且把這家伙救走,若不是得到了救助,那這家伙依舊會送命的。

    隨后那后面個吸血鬼就帶著這家伙從隧道中飛快的逃走了,而這長劍哥只是冷冷的一笑,帶著其他人就追了出去。

    這里是一個逃一個追,五鬼自然不會留在這里干等著,它們也迅速分成了兩撥,一半追蹤吸血鬼而去,另外一半則是跟隨著圣裁者一同追蹤。

    事情到這里都還算是比較完滿,可惜后面就不盡人意了。

    吸血鬼從洞口出來之后沒有任何的耽擱,直直朝著南面而去,居然沖進了下面的城市之中,然后飛快閃身進了個廢舊的倉庫中——五鬼剛剛沖了進去,居然被個奇怪的巨大力量給猛然甩了出來!

    再沖、再甩,然后又再沖、再甩…如此三次之后五鬼終于明白自己沒辦法進去,這才悻悻的繞著倉庫轉了幾圈,找到了沒有阻礙的地方進入其中。

    可惜進去以后已經看不見吸血鬼的蹤跡了——倉庫中居然有個下水道直接連接到了城市的下水道中,那吸血鬼也算是藏匿、躲避、反追蹤的高手了,當然很快就在這里面把自己給藏了起來。

    臨走倆鬼看了看,這屋梁上有個巨大的十字架,竟然是廢棄的教堂——這就難怪了。

    花開兩枝各表一枝,另外的五鬼跟著梵蒂岡的圣裁者雖然不至于跟丟,可惜卻被發現了!

    當圣裁者從山洞鉆出來之后,那其中的追蹤高手很快就確定了吸血鬼的行蹤,我想一方面是因為有特殊的手段,另外一方面是因為那地上還有殘留的血液。

    這一路人沿著痕跡追了半天,剛開始的時候五鬼還緊守桑榆的話隔著老遠,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就靠近了點…沒想到這事居然被長劍哥發現了!

    所謂的發現并不是有了什么其他情況,而是當時長劍哥突然站定,抬眼在半空中尋摸似的掃視,手不由自主抓住了劍柄,一股淡淡的無形威壓頓時散布在了空中——你想啊,當時那一劍已經把五鬼嚇得半死了,這么一來立刻就閃了!

    長劍哥沒有發現任何情況也不再耽擱,只不過當進入城市之后立刻帶人進入了當地一家小旅館中,所有人開始安排吃飯、洗澡、休息,那架勢是不再準備追查了。

    等了幾個小時沒事,五鬼才無可奈何的回來了。

    所有的話語都指向了一個城市,海倫斯堡!

    作為英國一個著名的小鎮,海倫斯堡小得在地圖上都很難發現,但就是這樣一個小鎮,精致的小別墅布滿整個小鎮,人口雖然不多,但聚集的絕大多數都是來自全球的達官顯貴,同時這個聞名全球的小鎮也是著名的大人物——電話發明者拜耳的故鄉。

    海倫斯堡的邊緣、靠近另一個小鎮魯的地方,就是梵蒂岡圣裁者住宿的旅館,而整個小鎮的下面,隨時隨地、任何地方都可能藏著那逃走的倆吸血鬼!

    “我們怎么辦?”威廉姆首先開口:“到底是跟蹤梵蒂岡那幫人還是直接去下面尋找吸血鬼,你說?”說話之間他手中握著自己的武器,看上去已經信誓旦旦準備開掐了。

    立刻桑榆就表明了立場:“沒什么好想的,我們直接去找吧她很肯定的說道:“我們和圣裁者最大的區別在于我們擁有御神,能夠更快,更大面積的尋找整個下水道系統——只需要三次休息,我想就能查完所有的地方

    她把目光投向十三:“你說呢?”

    十三緩緩露出個笑容搖搖頭:“我看未必——現在一切猜測都是基于吸血鬼藏在下水道中的理論,但是你們有沒有想到,萬一這些家伙從其他地方上來了又怎么辦?我們費力費時把下水道查完,它們也許已經跑到另外的地方了都不知道

    “那跟蹤圣裁者?”威廉姆立刻換了個建議:“他們人多勢力大,找起來應該比我們更方便,只要跟蹤著也就什么都出來了?”

    “你看呢?”幾個人都把目光投向我讓我拿主意。

    我想了想,嘿嘿嘿的笑了:

    “其實我們什么都不用做——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們并不是來捉吸血鬼的?”

    第二百九十四節 又見約瑟夫

    聽我這么一說大家才記起了我們的目的:躲在暗處尋找納粹和鬼道眾的蹤跡,然后找尋尸魃回去交差,并不是需要正面和吸血鬼對戰吧?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降妖除魔搞習慣了見了就想抓,已經忘記了我們來這里的初衷——其實哥就是打醬油的!

    聽說不能正面把這吸血鬼干掉,桑榆明顯情緒有些低落,反倒是威廉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康納利身上沒什么反應。我正在想找個什么借口轉移她的注意力,手機突然響了!

    打開手機一看,嘿,沒想到這電話居然是大師兄打過來的,說的正是那句中文的事情——這事我和桑榆本來就上心,一聽注意力就全部都轉移過去了。

    那錄音文件送到大師兄手上,經過所謂的濾音、去雜、柔化等等過程,最后得出了一句并不清晰的嘟囔:“真被說中了

    在大師兄看來,梵蒂岡圣裁者原本就是為追捕吸血鬼而來的,找到不該有這么大驚小怪的反應,但是綜合這句話發生時候的情況應該是在那吸血鬼出現第二個之后才說的,所以當時驚喜必然是因為出現了第二個吸血鬼!

    第二個吸血鬼是誰呢?按照五鬼描述的情況看來,第二個就該是這次吸血鬼出現最高級的那公爵了,所以他才忍不住說了這么一句。

    這上面的推測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但是還有下文:大師兄把聲線拿去比對之后,居然發現了那句話的聲線和我們水陸大會中某人說話的聲線完全吻合,換句話說,說出這句中文的人居然曾經參加過我們水陸大會!

    萬里!就是那個我在音樂房子上廁所看見受傷,后來送到醫院的家伙;也就是跟隨張少爺來到xin jiang,然后失蹤的那家伙——只是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出現在了梵蒂岡的隊伍中!

    聲音和人的指紋一樣,就算你的樣子改變得再厲害,但是聲音卻是永遠不會變的,既然大師兄確定了聲線吻合,那就絕對不會有錯!

    大師兄把事情說完就掛了電話,剩下我們幾個一商量得出個推斷:無論萬里是鬼道眾的人還是納粹的人,也不管他是被迷惑、被控制或者根本就是埋伏進張家的臥底,但是只要我們抓住這貨,那就絕對能知道鬼道眾和納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也能由此找到從我們手上被帶走的尸魃。

    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多說了,我們直接從那路上趕往了海倫斯堡和魯之間梵蒂岡住宿的小旅館——經過幾小時的奔波勞碌,我們趕到了小鎮的邊緣。

    進入小鎮的范圍之后,汽車就一直行駛在了蜿蜒的小路之上,周圍郁郁蔥蔥海鷗在頭頂盤旋而過。來到小鎮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座漂亮而樸素的草屋,一家家店鋪小巧而貨品豐富,這里從來沒有高樓大廈給人的窒息感。

    我們把車停在一個半高斜坡上的城堡旁邊,居高臨下觀察下面的街道和旅館:旅館左邊綠色的草坪上三三兩兩的游客坐在那吃著便當,小狗趴在那靜養,旁邊是兩個吹沙克斯的少女;旅館的右邊邊是條舊貨街,很多老式家具和器皿在那里出售但行人不多;旅館對面是一間看上去頗為老舊的修道院;整個街道上,游客們悠然自得地閑逛或坐在咖啡館里聊天,看上去并沒有任何不同。

    誰會想到,就在對面那四層高的小樓中,住著世界上歷史最悠久、最厲害的驅魔組織,基督教最后的防衛力量,中世紀和宗教裁判所一樣聞名的圣裁者?

    但是怎么溜進去把那貨抓走呢?

    雖然不知道萬里那家伙是怎么混進圣裁者中的,但是既然能和他們一起行動,那梵蒂岡那些家伙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把他給帶走——要是通過華夏大師會給他們聯系,那又勢必讓鬼道眾、納粹那些就家伙得到消息。

    兩難啊!

    威廉姆和桑榆下去打聽那群梵蒂岡住客的情況,不過理論上他們只住進來了一兩天,不會有太多人留意,這只不過是撞大運而已;十三少剛剛輪完最后一段車程,現在就在車上睡覺;我拿著望遠鏡挨個窗戶朝下面盯著,看能不能從下面找出點線索來。

    梵蒂岡圣裁者所住的房間都拉上了窗簾,里面是嘛根本看不見,我來來回回七八趟沒發現任何東西,正準備算了的時候,突然二樓某個窗戶被突然拉開了!

    那窗戶拉開了短短的一道縫,然后某個人在里面朝下很快的掃了幾眼——順著那人的目光瞧去,就在街對面停靠的黑色轎車中有個似乎熟悉的身影!

    我一時沒想起是誰也就不多坑自己的腦細胞了,安心看他們究竟搞什么鬼。

    轎車中的人伸出手比了幾個手勢,然后窗簾中也伸手比了幾個手勢,不用說了,這一定是某種手語的交流——立刻我就把這窗戶中的人當做了重點,打開了自己的‘陰陽眼熱感應探測器’。

    當時屋里有倆人,其中一個很快就從屋里出來了,然后順著樓梯下到一樓,從后門溜了出去。我連忙把十三搞醒,讓丫的在車這里陪著康納利,自己一個人就尾隨而去。

    要說我現在的心態還真有點麻桿打狼的感覺,一方面不舍得這個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那貨雖然換了臉,但我光憑那扭屁股的樣子就能猜出丫百分之九十是我要找的那貨萬里;另外一方面,我又非常不愿意被梵蒂岡那幫子貨給堵哪小墻旮旯里,根本不用試,那長劍哥的那一刀我就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