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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神鬼再現(xiàn)在線閱讀 - 第175節(jié)

第175節(jié)

    第二百八十節(jié) 02案件之貢茶(4)

    馮山河回老家娶妻生子不用多說,可是他也始終無法舍棄對紀(jì)念碑的那段感情,當(dāng)年就自告奮勇成為了管理人員,負(fù)責(zé)紀(jì)念碑的清潔衛(wèi)生和保護等等工作。

    這次拆遷的時候,紀(jì)念碑已經(jīng)不歸馮山河來管了,他甚至天真的支持了豬頭干部的決定——在這老人看來:國家有需要的時候,無論是怎么遷移那紀(jì)念碑,都是應(yīng)該做的。

    但是半年多過后,老人去給自己倆哥哥上墳,才發(fā)現(xiàn)那堆骨灰盒的待遇:一個屋頂漏雨,地上生青苔的破屋子,大堆的骨灰盒被扔哪里不聞不問,不少骨灰盒還被打翻了,烈士的骨灰混合著雨水和泥土,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的顏色了……

    但是老人就大哭了一場!

    然后就簡單了,這老人無數(shù)次的找領(lǐng)導(dǎo)、找負(fù)責(zé)人,甚至后面還上訪,給zhong yāng寫信——可惜一個幾十歲的老人,無論精力和體力都比不過那些貪官了,最后這老人就因為氣憤中砸了那豬頭干部的汽車,被那貨的手下以一個‘破壞他人財物’的罪名給關(guān)起來了。

    于夜,老人在監(jiān)獄中自盡,所留僅有半墻血書!

    馮老人婚后無子嗣,只有一個收養(yǎng)的孩子叫馮東來——為了盡快把老人的尸體收回安葬,他跑到了豬頭干部的面前去求情,最后才得以讓老人順利收尸安葬。

    不過豬頭為了平息這事,還是給了馮東來三千塊錢。

    按照豬油崔的說法,那孩子見錢眼開,馬上就投靠了豬頭干部,開始投其所好送禮混出路,先是一些抗戰(zhàn)時期的所謂古董,后面就翻來翻去弄出了盒子茶葉,說是以前某個首長獎勵的茶葉,在古代都是皇帝才能喝到的貢茶…

    因為我想到了一句話:

    英魂,不可欺!

    英魂,又名英靈,在佛家的鬼魂分類之中,屬于上品十八中魂魄之一,其上還有王魂、將魂、傲魂等,其下還有烈魂、巨魂等等,屬于某些不屈不撓的人死后,那股英勇無懼、傲然天地的正氣所凝聚在魂魄之上而形成的,很多雖然轉(zhuǎn)世進入輪回,但還有些留在人世間繼續(xù)捍衛(wèi)自己的理想。

    那豬油崔現(xiàn)在對我們是恭敬有加,不知道是不是壞事做多了的人對于鬼神都更加的畏懼,反正這貨現(xiàn)在態(tài)度好、安排周到——聽說我們要去找馮東來,連忙幾個電話就派手下去查地方了。

    隨后我們在丫的帶領(lǐng)下直奔馮東來的住所而去。

    路上的十三若有所思:“我調(diào)查的事兒和你們所調(diào)查的應(yīng)該是一件事——就是說某個公墓的庫房丟了幾百個骨灰盒,時間在半年多以前,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就是那些烈士的骨灰盒?”我倒是不覺得奇怪,這件事本來就能猜到一二,平ri里那有誰去偷什么骨灰盒嘛,“你說會不會是這馮東來干的?”

    桑榆點頭:“有可能,馮東來投靠了朱干部,然后心中有愧,就把骨灰盒偷走重新安葬,也算是良心找點安慰——不過,”她很鄭重的對我說道:“這個朱干部壞事做盡,死了也算大快人心的事,辟云,你何必巴巴的去找由頭救他呢?”

    我苦笑:“不是我要救他,而是我要調(diào)查整個事情的真相——這么說吧,這算是一件案子,我必須給國安局一個交代,所以要把事情整個弄明白;至于說那豬頭干部就無所謂了,能讓丫死了最好,就算實在不得已救了,也得讓這貨受夠罪才行。”

    “那你想怎么樣?”桑榆問:“看天意?”

    我嘿嘿一笑:“慢慢來唄,先去馮東來家看看,然后找個地方住下慢慢調(diào)查——要是那王八蛋真熬過了不死,就算那貨的造化了。”

    “也行桑榆歪著頭想想:“天要救他,我們自然也無能為力。”

    十三插嘴湊趣:“誰說無能無力?你要真想耽擱,回頭把劉辟云領(lǐng)你屋去,那什么事情都得耽擱了…”

    “呃,我沒意見

    桑榆臉頰泛紅唾了一口,“十三少,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jīng)]正型了,咳,我就不明白了,和劉辟云住的人都怎么了,一個個都變成油腔滑調(diào)跟痞子似的?”說著轉(zhuǎn)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胳膊:“你還敢‘呃’?”

    “哎呀,沒有,沒有我大聲的求饒,“別鬧,我開著車呢

    鬼扯之中,我很跟著前面豬油崔的寶馬,一路子來到了城外。

    馮東來住的地方在城郊一個農(nóng)家小院,原本是和馮山河一起住的,當(dāng)我們達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燈火全無,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人住在這里的痕跡。

    敲門之后果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自作主張就做了決定——還是老戰(zhàn)術(shù),踹!

    剛準(zhǔn)備抬腳,豬油崔的反應(yīng)比我還激動,滿臉痘痘發(fā)光發(fā)亮,一臉的興奮就擋我面前,就連聲音都變了:“大師,您這是要砸門?”

    “呃,是啊。”我有點沒明白的點頭,心中想著這貨是不是會錯意了,難道里面不是馮東來那小子而是個美女?要不怎么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呢?

    “大師您歇著,這事我來,我來丫一臉的油汗,全身樂得發(fā)抖大手一揮,“兄弟們,開工了

    比變魔術(shù)還快,我面前那堆豬油崔的小弟立刻從身上的各個部位抽出了形形色色的器械,大扳手、鐵棍、榔頭、開山斧…豬油崔自己揮舞著個鳥嘴鉗嗷嗷叫著,惡狗撲屎般的就沖了上去。

    這群家伙沖上去噼里啪啦一通砸,幾乎不到二十秒就把院子門給拆開了,然后一群貨各就各位分工合作,那親密無間配合嫻熟的模樣,讓我差點把丫的全部當(dāng)成了搬家公司——尼瑪,那是技術(shù)活啊!

    一分鐘。

    院中幾個房門都被拆開了,所有人站在門口畢恭畢敬,“大師,請。”

    我驚奇道:“豬油崔,你這幫小弟如此神速迅猛,換成我國一流行動部隊也達不到啊!他們平時干什么的啊?”

    “呃,他們一般在城管和拆遷辦上班……”

    我心中嘆道:果然,網(wǎng)上傳言‘給我三千城管,定能一戰(zhàn)滅倭’。今ri一見,才知道此話絕非虛言啊我心中涌起了無窮無盡的自豪:只要有這兩大特種部隊存在,我國何懼諸多強國的外太空軍備?只要空投三千拆遷辦,那不出一月,美國所有軍事設(shè)施就能變?yōu)闅v史;只要空投三千城管,美國社會動蕩舉國恐慌都是小事,說不定一不小心就經(jīng)濟就得倒退三十年……

    壯哉!我天朝的秘密部隊!

    正當(dāng)我胸中起伏跌宕為國感嘆的時候,十三少已經(jīng)看出了點異常——丫在里面喊:“桑榆、辟云,你們過來看看。”

    走過去一瞧,這個房間拉著厚厚的窗簾,里面有幾張桌子,上面灘放著幾個扁筐,上面放了一些樹葉,這些葉片青翠碧綠,但是脈絡(luò)居然是中詭異的猩紅色…

    打開里屋的門,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有好幾個巨大的花盆,里面種滿了一米多高、蘑菇狀的植物。這些植物葉子呈橢圓形,邊緣有鋸齒,葉間開五瓣白花,果實扁圓呈三角形。

    旁邊一大堆紙箱子,疊在一起遮擋著整個窗戶。

    所有的植物都呈現(xiàn)一種墨黑如漆的鬼魅顏色,只有當(dāng)中脈絡(luò)透著猩紅,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幅幅畫,分層疊起無窮盡的在我們眼前重復(fù)。

    這植物我不認(rèn)識可十三那貨不陌生——丫摘下一片葉子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下,然后碾碎成沫放鼻子下聞了聞,很肯定的告訴我:“這是茶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顏色和形狀和外面的茶樹有這么大的區(qū)別,但本質(zhì)是茶樹這一點卻是掩蓋不了了。”

    他一指外面桌上的樹葉,“那些半成品的就應(yīng)該是茶葉,而且是從這幾棵茶樹上摘下來制成的……”

    “和送給豬頭干部的茶葉一樣?”我疑惑的發(fā)問:“這顏色,似乎區(qū)別大了點啊

    十三聳聳肩:“我沒說是一樣的,只說這是茶葉。”

    “也許是用了什么辦法把茶葉的顏色改了?”我猜測起來:“這種茶葉的顏色太詭異了,任誰都不會喝,所以馮東來就用了點什么色素啊、漂洗劑之類的東西把顏色改變了……”

    我倆在這邊觀察茶葉,桑榆卻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緩緩蹲下身,拿起旁邊的小鏟子從花盆中取了一點土,稍稍一看就變了臉色:“這不是泥,這東西有問題

    只見那些泥土看上去雖然飽含水分,可是顆粒分剝不能成型,而起顏色在暗淡之中似乎有種隱隱的灰白——桑榆突然轉(zhuǎn)身把紙箱子猛然一扒拉。

    嘩啦啦!

    紙箱子掀翻,露出了下面一堆破舊、斑駁、帶著無數(shù)裂縫和淤泥的骨灰盒來。

    第二百八十一節(jié) 02案件之貢茶(5)

    其實開始我們多少都已經(jīng)猜到了這一點,但這事讓大家心中多少有點膈應(yīng),所以都沒說出來——不過現(xiàn)在這事實擺在了面前,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我們的感覺沒有錯,后面的化驗也確實證實了,這花盆中根本沒有使用泥土,而是全部使用的骨灰!

    正是那紀(jì)念碑中一百多個烈士的骨灰!

    當(dāng)時我們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尸體、死人、鬼魂是司空見慣,但是要是遇見某個瘋子把別人的骨灰偷了來種出這種怪茶,還真是有點說不出的發(fā)憷。

    不是害怕,而是因為對這種事情有些覺得……呃,怎么說呢?變態(tài)?惡心?好像都不是!

    反正心理就是有點不舒服。

    幸好這種感覺剛剛在我們心里出現(xiàn),一件事情橫空出世,猶如救世主一般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

    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仨當(dāng)時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說道:“骨灰?”感覺上都有點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可是怎么看怎么覺得這晴天翻著鏇子打著轉(zhuǎn),讓人有些惡心…就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嘭的一聲響,然后無數(shù)聲音開始叫喊了起來。

    喊什么的都有:“老大,你怎么了?”“快打120“羊癲瘋?”……諸如此類種種,反正都跟二傻子似的,唯一一個靠譜了的喊了這么一句:“天,誰來救救老大啊

    于是我們仨出去了……

    出門一看,那豬油崔躺在全身痙攣,手腳不住的抽抽,口中咕嚕咕嚕朝外噴著白沫,衣服下面很多地方凸起一坨一坨的——也是位置和數(shù)量不對,要不任誰看了都會認(rèn)為這貨是勃起!

    見我出來,那豬油崔的喉嚨發(fā)出‘嚯嚯’的聲音,想說點什么,但是出來卻只是野獸一般的嘶聲,就像是漏氣的皮球被捏了一把。

    “大師,”那二胖子首先叫了一聲:“我們老大…”

    “閃開啊,我看看我在面前個撅屁股擋路的小弟肩膀上拍一把:“你們?nèi)恳贿吶?/br>
    前面頓時唰唰閃出條道,我?guī)ь^走過去在這貨面前蹲下,伸手把丫的衣服朝上面一掀——果然,這家伙和那朱干部幾乎一樣,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rou球,把皮膚撐得是透明發(fā)亮,注水豬尿泡似一個個掛身上。

    說實話,這時候我心中頗有點幸災(zāi)樂禍喜聞樂見的意思,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我還真想唱這么一段:‘把一個人的咒怨轉(zhuǎn)移到另一個的胸膛,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每個人都是這樣犯下了傷天害理,才必須做報應(yīng)受罪的羔羊;懺悔若洗不清的罪孽必定就有因果,等良心的責(zé)難泯滅于金錢,天道在世上流轉(zhuǎn),等所有孽障被洗清……”

    呃,對不起,跑題了!

    略略一想我們就明白了。從這豬油崔的性格上來看,就算真是送給豬頭干部的東西,丫不敢私吞,但是多少也能沾上那么一點。要么是自己偷偷摸摸藏下一點來嘗了,要么就是豬頭干部賞了一點,再或者就是馮東來直接給送了這貨一些…總之,反正和那茶葉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

    沒找到馮東來,也沒有找到具體的解決辦法——說實話,就算真的知道是這一百多英靈報復(fù)那倆貨的咒怨,也知道處理辦法,但真要動手的話還是有些不落忍。你想啊,人家為國為民也算是馬革裹尸死而后已了,結(jié)果死后骨灰都沒辦法落個清閑…

    我想了一想,“你們趕快把豬油崔連夜送到成都去,到xxxx醫(yī)院,到了以后打這個電話,自然有人接待你。”說話我把執(zhí)勤迷彩的電話寫給了二胖子,“速度的趕過去,別耽擱了。”

    “好,知道了。”現(xiàn)在群龍…呸,群狗無首,我自然屈尊給這幾個家伙安排了工作——伸手指了兩個:“你、你、還有你,你們?nèi)齻€在這里給我守著,一會我的人來了以后你們再走;還有,你們誰知道朱干部信任的人里面,除了豬油崔還有誰?”

    這幫家伙想都不想就叫了起來:“還有嫂子

    好吧,這事情根本不需要考慮,這個嫂子絕對不是豬頭干部的老婆,估計也不知道是幾奶。不過既然都叫上嫂子了,那么這女人在豬頭干部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絕對是最得寵的一個了。

    我連三下就把這女人的情況問了個明了,然后開車奔那女人的住所而去。

    路上我和桑榆十三商量了一下,大家定了個基調(diào):我們現(xiàn)在的目的就是找出喝過貢茶,而且與上次拆遷案子有關(guān)系的人,能夠把這些事情控制在一個很小的范圍內(nèi),不引起任何的恐慌動蕩和社會影響;其次,看看能不能找到馮東來或者和英靈溝通,商量下能不能這事情就這么算了,馬馬虎虎當(dāng)已經(jīng)報仇了,放過幾個了事。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陰陽家一脈處理事情都這樣,就像是和稀泥的,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解決問題了事,并不是和張家他們一樣,遇見什么鬼魂、厲鬼之類都要以消滅了事——或許這是因為我們各個門派之見觀念的不一樣,我們總認(rèn)為陰陽存在于天地之間,萬事萬物總有一定之道可循,就像是河流一樣,就算沒有人建壩筑堤,也能東歸大海,而不會是逆流西去。

    遇見和河流淤積、水里不暢的時候,我們多數(shù)采用了疏通,而不是堵塞——聽起來頗有點大禹治水的風(fēng)采!

    正是這種指導(dǎo)思想的引導(dǎo)下,我對于這種事情也希望是溝通為主,希望能勸他們算了……反正那豬頭干部所作所為也算是報應(yīng),我決定、一定以及肯定不會幫丫報仇或者找場子之類的!

    一句話,活該!

    豬頭干部那不知道是四五六七奶的一位叫周楓玲,住在縣城所謂富豪區(qū)的一棟小別墅中,沒事就開個z4小敞篷在外面晃悠,整個一耍家——但奇怪的是我們問小區(qū)保安的時候,說是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看見人了!

    不過我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記了吧?

    正想著呢,電話噼里啪啦的叫了起來,我摸出來一看正是留守醫(yī)院的國安局打過來的,二胖子帶豬油崔過去那事還沒交代呢——正好順便把這件事說說。

    電話接通。

    “劉哥,出事了。”電話中說是出事了,可那語氣不緊不慢一點都不急,“我們看守的那家伙剛才心臟停止跳動了,經(jīng)過醫(yī)院搶救無效,現(xiàn)在正式宣布死亡——我們現(xiàn)在怎么處置?循例送局里解剖還是等你回來再處理?”

    “循例吧,”我嘆了口氣:“那家伙也算是得其所,沒什么好介懷的,該干嘛干嘛。回頭報告給我送一份過來就行了。”

    我把二胖子送豬油崔過去的事情說了,然后叮囑道:“這家伙的情況一樣,你們還是老規(guī)矩處理,暫時安置在病房中等著就行,呃,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來。”

    至于處理完了這貨還活著不,我就不管了。

    然后我再給過來的迷彩們聯(lián)系了一下,叫他們也別亂跑了,直接去把馮東來的住所接管了了事——不過還是暫時別亂動,等局里面再派人來接手。

    事情說完我們直接就進了小區(qū),找到那豬頭干部給周楓玲買的小別墅,外面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啥都沒有——聽說過什么叫黎明前的黑暗吧?現(xiàn)在我估計就是這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