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到底是不知道還是沒看見?說,是不是你個小丫頭搗鬼?”我眼中流露兇光,“哼,看來你要去我們國安局一趟了伸手摸出電話咳咳兩聲,“張經理,縣公安局電話是多少?” 聲色俱厲氣勢洶洶一喝,那妹子頓時腿軟欲墜連聲辯解,“我不是,我不是啊”…她一把抓住旁邊經理的手著急道:“張經理,你、你幫我說說話啊。” 說到去派出所這張經理也是臉色大變急忙洗白,“我怎么知道!你、你別牽扯我手這么使勁一甩就把那妹子摔倒地上,重重摔了一跤。 “哎呀。”那幾個服務員連忙擁上去想把她拉起來,但是這妹子居然呆呆盯著張經理就是不起身,半響,她哇一聲哭了。 還邊哭邊罵:“好哇你個張強,要我的時候就是心肝寶貝,不要我了就推倒地上!昨天晚上我明明和你在一起,現在要你作證都不肯——我瞎了眼才看上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不要活了…” “你你你,你不要亂說污蔑啊張強一下子慌了,作勢就要上沖,“我和你沒任何關系,你居然胡說污蔑,我要、我要打死你個sāo婆娘…” 這一下更不得了,那妹子坐在地上又滾又鬧:“好你個張強啊,我回頭告訴你老婆…”雙手雙腳在地上亂踢亂踏,潑婦似的鬧個不可開交。 她驟然發力站了起來要死要活的撞墻,然后屋中一片大亂:這妹子死活尋死朝墻上湊;兩個服務員拉扯著勸著哭啊喊啊;那張強一張臉紫皮蘿卜似的也是拼命沖過去要打;門衛拼命把張經理攔著;我和孫大爺瞠目結舌看著這出戲——尼瑪,這是搞那門啊? 我他媽就為了這事審一審居然摸出個偷情的… “夠了雷霆般的一聲大吼! 孫大爺長身而起目眶盡裂,沉聲喝道:“都給老子站起來!他媽的,一個個像什么樣子?亂七八糟不知所謂他伸手一指,“老子給你們說,你們那堆破事我們沒心情管,也不想管!但是,現在要是誤了我們的大事,這輩子就等著在監牢里過吧 孫大爺這一發威氣勢果然不弱,這幾個家伙全部矮了一截。 “孫大爺的話說得對!你們滾一邊給老子呆著,再他媽唧唧歪歪的我馬上召派出所來,”我抓緊時間也立身喝道:“到時候非治你們幾個危害國家安全罪不可,他媽的 要說這張強也算有點本事了,此時立馬轉舵安撫眾人:“是是,我們不吭氣了——你們都別打攪領導查案。” 他嘴里把‘查案’兩個字咬得很重,提醒眾人切勿亂說,那些服務員門戶也就順勢收住——這群人終于消停了! 我哼了一聲,轉身正準備勸孫大爺稍安勿躁,眼角突然瞄到… 屏幕上黑影一閃! 第二百二十七節 桑榆失蹤(3) 我心中一驚看著屏幕,但是那屏幕上什么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 2000年左右的賓館已經開始安裝監控了,但是兩個問題一直存在:其一是分辨度不高,東西只能看個大概而分辨不出細節,差不多只是能看見人影看不見臉那種;其二就是數量太少只是幾個位置才有——這樓蘭賓館也不例外,同樣存在這種問題。 監控所面對的位置是房門前的走廊,從那里偷襲桑榆絕對不可能一閃即逝吧? 我慢慢調動屏幕,把速度慢慢轉回到八分之一細細查看。果然,就在我和孫大爺的觀察之下,那屏幕上居然有片黑影一閃而逝,那樣子細細看來有爪有翅——似乎某種飛禽?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這東西究竟是鳥亦或是大蛾子呢? 說實話,這錄像雖然沒有看完,但是這黑影一閃就讓我發現了不妥——無論是誰把個大活人偷出去都并非輕而易舉,事實上他們又確實做到了! 這就說明了一點,沒有任何人看到過他們的蹤跡,那么錄像中又怎么可能錄下來呢? 所以這些奇怪的影像就是我們需要注意的。 我絞盡腦汁開始想,把知道的鳥類和蟲類全部在腦海中對比,但是始終不像。越想,越覺得頭痛,我干脆一下子睜開了眼,揉著太陽xue開始在屋里轉圈:“這究竟是什么呢?” 那幫子服務員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站在墻角根本不敢說話。 孫大爺突然睜開了眼,“蝙蝠!小劉,這東西是蝙蝠話中甚是肯定! 我連忙撲過去轉動旋鈕,黑影漸漸出現了翅膀、爪子,很快在屏幕中間定格,果然有點蝙蝠的樣子。 開始偷襲孫大爺、搶走尸魃的人是ri本忍者,這次又出現了蝙蝠,這讓我想起了當初在ri本高山市奧飛彈鄉孔雀靈童被擒一事,基本可以斷定這回桑榆的失蹤必然和那‘三鬼忍’之一的鴉鬼丸有莫大關系。 再加上問起孫大爺當ri對戰忍者的情形他總不明說,那感覺上應該是著了陰招…我想這次出馬的人手中必然還有其中‘傀儡五忍’之一的火忍。 我們國安局已經調查過鬼道眾的情況,當ri貍貓丸所說的事情并不是完全的虛假,差不多多半個組織的情報掌握在手里了。 傀儡五忍當中我已經見過四個:擅長尸縱術的土忍流;使用毒藥和傀儡術的木忍者六蛇;使用水籠傀儡的水忍水鶴;全身精鐵覆蓋全身的金忍玄龜…最后一個沒有見過的就是火忍五川,據說擅長的叫做傀儡鬼霧,也就是迷煙火焰之術,這家伙一直在歐洲從事暗殺諸事,沒想到這一次他都來了。 至于說那三鬼忍:半鬼曾潛入華夏學過風水尋龍、窺星卜天、陰陽相術等,主要從事的也就是找尋探訪,記得上次克拉瑪依就是派他去尋找窮奇的;陰陽師鬼一法眼則是鬼道眾的藥師,采用養鬼術、式神術增強手下忍者的體能,算得上個輔助類的高手;最后一個鴉鬼丸則是控制蝙蝠、蛤蟆等小獸,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窺探、綁架,應該是情報人員。 鬼道眾首領對外的稱呼是一刀川太郎,這個不假,但他還有個對外隱藏身份的名字叫做山本川,多年以來都是ri本zhèng fu緝捕的要犯——呃,據我們國安局的消息,他們之上還有一個大首領,這家伙藏匿在富商之中狡猾無比,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露出過狐貍尾巴。 這一次納粹螳螂捕蟬,結果鬼道眾來個黃雀在后——從這次的事情上看起來納粹和鬼道眾現在的沖突也不是點把點的,橫空出世的兇獸和異煞讓倆組織相互傾軋起來。 不過說真話,那鬼道眾打過幾次交道以后我還真是鄙視了,這些貨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做事始終沒什么長進…你看,這次費這么大勁倒騰也不過是準備抓了桑榆要挾我或者王家幫他們做事,點新意都沒有。 雖然說要挾我的可能性要大些。 看著那屏幕下方的字樣:04:35:22,再看看現在的時間思量一下——我揮揮手讓所有人出去,扯出張地圖灘桌子上分析現在的局面:我們的位置處在羅布泊的南邊,周邊除了沙漠還是沙漠,那些家伙一時間也不會跑的太遠,鐵定就在這里找了個地方藏匿身形,隨手準備和我聯系談條件。 果斷距離遠不了,現在電影都有得演,那些家伙必定給我看桑榆的視頻然后對話才要挾——鬼道眾些貨沒頭沒腦基本都是抄襲電影情節來做事的。 不過也好,桑榆現在安全還能有所保證——呼,只要桑榆安全就行了! 仔細思量一下,現在面前分明是兩條路:一是在這里等著桑榆找機會扔五鬼出來通知我們;二是在這區域大肆搜捕一遍,看能不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既然主意打定也就不耽擱了,電話過去給十三問情況,結果這幫家伙晚上才能到…好,此事正好合了我的意,于是乎我叮囑十三少一行人到時候在郊區找個地方先呆著,然后用王熙手中的御神前往尋找桑榆。 接著我一個電話打給了陸稻手上,這家伙現在派出了幾個兄弟前往了太陽墓搜查納粹的東西,自己正帶著其他人前往若羌縣。 這一組人已經是兩天一夜沒休息了。 我帶著歉意把情況告訴了陸稻,請他帶著兄弟們趕回去保護鉀鹽公司的眾人,順帶封鎖北去的道路——鬼道眾不是普通人,封鎖的時候明卡暗卡一個都不能少! “好,”陸稻一如既往沒有多話,兩句之后即刻叫人掉頭返回,“特征。” “呃,沒照片,是ri本鬼道眾的忍者,你把路封了嚴加盤查,只要有跡象的都抓起來——呃,封路這件事你回報總部就說是我的意思。” “恩。” 電話打完我心里有了底,和孫大爺重新回到樓上——開始走的太急沒有細看,現在才能細細查看:那窗戶雖然沒有被外力所破壞,但是窗戶栓并沒有在栓鞘里,微微一拉就開了;此外屋里有股淡淡的茶葉蛋味道,雖然很淡,可在我明銳的六感中依舊無從遁形;房中桑榆白天的衣物依舊還在床上,打開里面一看卻沒了睡衣;床上被褥床單拖在地上,顯然是被拖拽而至——唯一奇怪是門鎖為什么被破壞了? 猜想鴉鬼丸若是真來迷昏了桑榆,那么依照他的本事自然可以從窗口帶出去,又何必再從房門出去留下把柄? 這一節萬萬說不通啊! 我點燃一根香煙讓尼古丁在肺里盤旋而出,心中的疑惑卻始終不解無從思量——正在躊躇之間房門口傳來砰砰砰幾聲。 那張經理在門旁露出個腦袋,“嘿嘿,兩位領導好。你看,這已經到了下午了,我已經安排了飯菜,您看是不是…” 高手!一會兒工夫擺平事情、安排了午餐、恢復一臉諂媚…也算得上覆手為雨的本事了。 “不,我們不需要桑榆失蹤,就算我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案例,但是哪有什么心思吃東西啊——揮手正要讓他走的時候看見了孫大爺,心中一動喊住,“等等,算了…你把孫大爺帶去吃飯吧,我再檢查一下。” 我吃不下是自己的事,但是能讓孫大爺陪著我挨餓么?還是打發大爺吃飯去吧。 看孫大爺跟著張強出門而去,我則是繼續在房里轉悠——這就是典型的電視劇心態了,總認為多轉點圈圈蹲會墻根就能找出敵人的紕漏來,電視中只要放倒豬腳鍥而不舍那就鐵定有料…這現實中卻別就大了點! 半小時過去了,我從床下找出來兩個使用過的杜蕾斯、鞋柜里摸到一顆脫落的螺絲釘、暖氣包邊上找出倆煙頭、衛生間里半塊爛香皂…要是換個能裝模作樣的時候我就塑料袋一裝扔給個平時討厭的化驗員叫提取指紋去,可是這里實在沒心情也就順手扔了垃圾桶。 打死我都不相信這些殘留物品是有關人員留下的,要試圖在這上面找線索——那真是走路邁大步,扯著蛋了! 暈暈乎乎的又蹲又爬也確實累夠嗆,坐在床上剛準備坐坐,房門又是蹬蹬蹬幾聲響。 這回不是那高手哥張強而是一個服務員丫頭——她手里拿著張紙小心翼翼把頭扔門里:“恩,您是劉辟云劉領導嗎?” 有信?這下我來勁了,“是我。是不是有人叫你送封信給我?” 妹子頭還沒點完,我已經哧溜沖過去把信搶到了手里,上面赫然只有幾個字:‘八點,步行街庫爾班抓飯店。’ 看看,看看,我說了什么,對吧?這些家伙必然是要聯系我的! 一轉臉把正準備閃人的妹子喊住,“送信來的是個什么人,你記得不?” 妹子想了想,“送信的就是我們街上一個商店的伙計,”然后左看右看沒人,壓低了嗓子:“領導,呃,他是維族。” 維你妹啊!我頓時就凌亂了!尼瑪,我又不是王震大爺,你這么偷偷摸摸給我說這事搞毛? 正想呵斥兩句再問,轉念一想既然對方已經找人來送信,自然對此就有了防備問也徒然,雖然那些家伙犯二的幾率還是有,不過真心不大! 算算時間還真是合適,xin jiang和四川有兩小時時差,七點到九點正是晚飯時間飯館人多——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第一概念居然是這樣的:我cāo!你們連吃飯都想賴我頭上?太無恥了吧! 第二百二十八節 桑榆失蹤(4) 祖師爺有一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人家猜不到你想干嘛我一直都用得不太好,但是現在我感覺就這招合用——別人一般是找個車提前去外面盯著,到時候敵人也許是走后門進來;還有其他是化妝店小二,到時候一扯衣服亮明身份形成包圍;還有就是干脆的順藤摸瓜…但是我都不用,同時哥也不打算先去調查或者到時候埋伏在外面! 一句話,老子出奇招。 電話打到總臺叫他們去把飯館老板請來,然后很明確的告訴他…哥把店包了。 至少不怕到時候一屋子普通人會被誤傷而礙手礙腳;或者說進去以后背后埋伏他們的人偷襲我——就我一桌在里面坐著,我看你想咋樣! 老板倒是千恩萬謝笑得花兒一樣,我亦然,只不過當時心中暗自思量:哼哼,等我們掐完以后,怕你是哭都哭不出來哦! 現在很直接泡面吃然后睡覺——養精蓄銳等到時候跟那些貨拼了! ※ xin jiang的冬天并沒有詩情畫意,那灰白的雪地和慘淡得天空讓整個世界看起來昏暗無比,那紅色磚墻上的膩子大塊大塊的脫落,露出裸露的軀體。隨處亂扔的垃圾和傾倒的煤渣,在出太陽的時候隨積雪融化、流淌,隨后黑夜再次凝固,最終在街上劃出一道道斑駁的黑線… 我從賓館后門出來繞個大圈子以后匆匆走過,拉低帽檐豎起領口讓自己看起來很普通,就像個普通的行人似的在街上買了一包煙,然后穿過小巷到了庫爾班抓飯店的后門。 約定的時間,約定的人,那胖老板在這里已經等著我了,我閃身進去把積雪抖落立刻打發他,“你到樓上休息去吧,有事情我叫你。” 胖老板走后不到五分鐘,孫大爺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我們設個陷阱?” 我笑著點頭,“不錯,”然后從自己的懷里扯出一卷電線,“用這個。”墨綠色的線皮包著鋁絲,一看就是殺人越貨、設伏挖坑的神器。 陷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sāo數百年——哥會告訴你自從有了交流電以后,俺就都使用這種新式利器么? 庫爾班抓飯店的桌子基本都是全新的,也就是說像很多快餐店用的那種,鐵制框架和連體凳子,桌面之類的則是硬塑料和螺絲——在包下了飯店咨詢情況三秒后已經做出了這決定。 這第一張桌子的位置明顯是給我自己留著的,然后對面的桌子把距離拉大——我試著設想敵人一共是好幾位,為了保持距離和出手的空間,那貨應該是坐在我對面的桌子上,旁邊的副手就會留一線而坐側面… 把附近這幾桌子全部腿上捆了電線,然后從墻邊繞著拖到后面接個插頭,只要里面暗號一打,外面插頭這么朝墻上一擦,頓時就可以火星撞地球給丫送頓大餐! 我把電線全部連上,然后門口歡迎光臨的墊子扯進來一蓋——這萬事具備得真好。隨后是把桌子邊的垃圾桶一倒騰遮著視線,再就是燈光關掉一半…前前后后走了兩圈,怎么看怎么覺得夠邪惡。 啪啪拍著手上的灰坐到孫大爺邊上,“孫大爺,您老一會外面躲著,我們約定個暗號,只要我這么一喊您就做兩件事:關燈、把插頭塞進去 “然后呢?” “然后您老從旁邊繞前面去,要是跑出來的話您就幫我搭把手處理了;要是不跑出來就進來幫我,行吧?”我指著這門:“出門要是朝左正好碰上你,朝右的話我出去追。” “那沒事,”孫大爺拍拍手上的棍子,“你放心吧——對了,是打死打暈還是打斷條腿?”他的想法在我心里明鏡似的了然,你看,吃這么大一虧,你以為老爺子不想找點場子回來? 于是我連忙勸解,“這樣唄,只要不打死,隨便你咋弄,行不?主要是還想救桑榆呢,您要是打死了我就掏不到情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