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果然! 那雪地中愕然凸起一個雪包,沿著雪地蛇游而走! 肥遺果然不簡單,在那一擊之后立刻藏在了雪地之下藏匿身形,游走中靠近孫大爺,不但可以保暖藏匿,就連我們出手都難上許多。 這積雪厚已逾尺,肥遺在雪堆下面游走不定蹤跡難覓,再加上那里面本來就暖和許多,它只會越戰越勇,到時候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我心中著急不知道如何是好,別說我沖上去會礙手礙腳不利棍棒施展,就連我最拿手的陰陽眼都沒有任何用處——怎么辦才好? 電光火閃之間,我猛然想起了一點,伸手進口袋中摸出墨汁符紙就準備起符——尼瑪,能不能別這么悲???擦,居然凍住了! 這他媽的! 急中生智我把墨汁整個倒出來,一口咬下去…冰塊含在嘴里爆冷無比,而且有股怪味讓我想吐得厲害! 短短三秒鐘,我突然發現自己傻了——孫大爺顯然胸有成竹,他居然單手執棍居然閉上了眼睛! 這是? 那雪地凸包游走不定,突然直直朝著孫大爺沖了過去。 但是孫大爺動也不動,居然就那么直直站在那里——“當…哇我來不及沖上去只能喊了起來:“哇…” 這他媽一張嘴,墨汁被我居然咽下去一半噴出去一半,又臭又腥! 我沒顧得上自己,只是發現那頭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咳嗽都沒有低下頭,弄的一身也毫不在意,因為突然有了奇怪的變化。 就在這一秒鐘不到的時間,那雪堆勃然加速轉眼已到了孫大爺的面前! 那雪堆沖到了孫大爺面前突然像個氣球般的炸開,當中一條影子忽然躍起直取他的當面,就像一道黑色閃電! 尼瑪!我腳下猛然發力朝外沖了出去,手中的殺神刃就向飛刀似朝著肥遺射去。 擦,距離太遠了! 要是我換在孫大爺的位置,估計能看見大嘴的獠牙了! 但是這瞬間孫大爺手中的棍子動了! 當我還在擔心殺神刃來不及的時候,站立不動的孫大爺居然朝前邁出一步,從正面一個鳳點頭轉身,然后棍子猶如飛龍抬頭橫挑而起!然后,孫大爺另一只手抓住棍子,全身宛如爆發的獵豹雄獅,全身力量都灌注到了手中的棍子上! “哈他大喝一聲,棍子猶若猛虎撲食般的朝下狠狠砸去! 肥遺驚恐的張開了嘴… 從有啟動開始到整個轉身變相雷霆力劈,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阻滯,當肥遺從雪堆射出的時候,孫大爺正好開始有所動作。 結果毫無懸念。 肥遺身子本來就長又在半空,那棍子劈下也觸不及防,那肥遺這一下居然被打個正著…“咔嚓”一聲脆響,肥遺頭骨中棍處發出一陣破裂的聲音,強大的沖擊力居然把整個頭部打得爆開;那肥遺剛剛張嘴準備發出怪叫,就已經被全部砸回了嘴里,像爛泥似的嘭一聲掉在了雪地上! 殺神刃這才掉到了地上。 無疑,這一切都在孫大爺的掌握之中! 老爺子收回棍子呵呵兩聲,朝我一點頭,“來吧,幫我把這家伙弄到旁邊生堆火,燒了算了他從懷里摸出張帕子在棍子上擦拭,“怎么,呆了?” “哇,不得了啊我瞠目結舌的走過去,“您老人家牛拜大了,這本事…嘿嘿,您老這一手,能不能給我說是什么?”我舔著臉走過去拉起了肥遺的尾巴,“嘿嘿,說說嘛。” “這是…哎,小劉,你嘴巴怎么這么黑?”孫大爺眼一瞪伸手給我個水壺,“來,漱漱口再說?!?/br> 呃,這時候我才感覺嘴巴里…糟糕,好像墨汁不小心被我吃了不少! 這事搞得…喵了個咪的悲劇! 我哇啦哇啦的漱口,孫大爺則是收集了不少枯木枝條之類的堆在肥遺身上,然后從車上取下壺汽油倒在上面再用火機引燃——看著那熊熊烈火,孫大爺呵呵一笑。 他這才開口給我說了:“我們孫家有諸多法門修煉手段,其中一個就是開天眼。” “天眼?”我猛然一驚,“這也有其他方法先開么?” 五眼者,一rou眼,持戒清凈;二天眼,能分別小乘;三慧眼,能分別二乘;四法眼,能分別大乘;五佛眼,能分別最上乘。 想不到居然孫家的練氣之法能夠把天眼打開,洞察巨細之事! 孫大爺微微點頭,“我們孫家的練氣之法確實能夠開天眼,而且可以不夠修行就能開眼,洞察世間邪惡鬼魅——這一切都是當年老祖宗所傳下來的法門秘訣?!?/br> “呃,祖宗?難道孫大爺你說的是那…” “不錯,就是《西游記》書里我那老祖宗——里面已經寫成了火眼金睛,”孫大爺說起這事頗為得意,看著那火焰吞吐中肥遺尸骸漸漸發黑枯焦,“一切精怪山魈都無從遁形的天眼,這就是我們孫家的第一依仗,”他舉起手中的棍子,“第二就是我手中這根棍子,書里面被稱為如意金箍棒,其實是一根滿綴符文的鐵棍,經過了幾百年降妖除魔已成了法器神物,一切怪物只是一棍即刻斃命 想不到今天見識了孫大圣后人的火眼金睛和如意金箍棒——感覺好牛逼的樣子。 孫大爺說著把棍子拆開再次收回布袋中,但是臉上掩飾不住的笑容…那倒是,能宣揚老祖宗的戰績誰不得意? 等把肥遺的尸體燒干凈已經天色開始發白了,我們這一路并沒有找到任何異常,所以準備回去休息明天和趕來的十三等人商議之后朝扇形里面再走,哎,消滅了一只肥遺也算沒有虛度吧? 回到賓館已經十點了,我漱口洗臉換衣服之后孫大爺才回來,滿手的油膩一看就知道又去收拾雪橇車了——我給孫大爺打個招呼,“呃,你老慢慢漱洗收拾,我去把桑榆叫起來?!?/br> 說著話,我就出了門。 桑榆的房門就在我的對面,但是當我手剛剛摸到門上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擦!這門分明是虛掩著的! 我在門上只拍了一下,那門居然赫然洞開! 里面茶幾倒地、水壺碎裂、窗簾被扯了落在地,桑榆的衣物還凌亂無比的堆在旁邊,顯然她衣服都來不及穿上——我cāo他媽!出大事了! 我啪的給自己一個耳光! 尼瑪,我是豬啊! 第二百二十六節 桑榆失蹤(2) 這一耳光真是用力,刮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事搞得…本來是個好心讓桑榆休息一下,結果現在居然不見了? 我心中那個悲??!這滿地瘡痍凌亂雜貨,怎么看怎么像是經過一場大戰之后的樣子——手機傳來留言信箱機械的女聲,再一次讓我凌亂了! 三兩步沖出房間,在自己門口嚎了一嗓子就沖到了電梯口。 恩?沒來?擦!等不及了,我轉頭朝著安全通道奔去… 蹭蹭蹭幾步沖到樓下,在前臺一拍桌子把證件砸上面:“國安局,現在我要檢查你們的錄像——帶我去你們值班室看看,速度 那女的一看我證件頓時眼睛化作銅鈴大,結結巴巴說了:“呃,先生,對、對不起,我、我們經理還、還沒來…”那一雙手在桌子上摸來摸去不知道是干嘛。 “經理沒來也要看——現在我給你說,速度帶我去值班室看監控,然后給你們經理打電話,就說國安局要檢查我氣勢磅礴的盯著她,“還有,你給他把昨天晚上所有的夜班人員給我喊過來 那服務員和我對視不到三秒鐘,我強大的氣場——呃,他們后來說是流氓氣質——頓時深深的折服了她,在我面前服軟開始摸電話。 我一拍桌子,“走啊順帶著鼓著眼磨牙嚯嚯一臉兇相四處瞅,倆小屁保安一看我的眼神立馬面對墻壁行注目禮,兩腿直哆嗦。 平時哥對于妹子都是軟聲細語裝也裝個gentlemanly出來,但現在這心情惡劣,看人家磨磨蹭蹭就想伸手掏刀子——叫我怎么裝? 咳,直接暴露本性得了! 妹子被我這一拍嚇著了,站起來陪著笑,“好好,我馬上帶你去…”看我真怒了也不敢再耽擱,抽屜一鎖連忙就帶著我朝后面而去了。 電梯門叮當一聲打開,孫大爺疾步如風一臉肅然奔出,“小王怎么了?”那皮底帆布袋赫然已經背在了肩上,“是不是…” “多半是我果斷肯定,“房間有打斗痕跡、電話打不通也找不到人,多半是出事了——孫大爺,我們現在去看監控的錄像?!?/br> 孫大爺點點頭也不多說,只不過那袋子從肩上換到了手中。 2000年左右的賓館已經使用了監控系統,也有了專用的監控室,但是那效果就真不咋樣了——我盯著那鬼一樣的畫面強忍沖動,生怕自己一控制不出抽出去了,“你們,呃,這個,還有沒有清晰一點的畫面?” “沒了?!蹦墙浝碚驹谖颐媲皯饝鹁ぞべr笑,“您知道,我們這小地方…呃,很多東西…這個這個…沒跟上…”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要不您休息下,我們再調調?” 那狼狽樣…哎,頓時氣消! “算了。”我端起這家伙給我泡的茶抿一口,“我他媽就這么將就看——你現在出去看看你那些夜班是不是來齊了?要是到了就給我叫過來,我現在問話?!?/br> 那家伙額角的汗水終于開始消散,連聲答應著從房間中沖了出去。我盯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對著孫大爺說道“哼,這些家伙辦事真他媽不靠譜…也不知道能不能找點線索出來。您幫我盯著點,看有沒有你見過的家伙出現,好吧?” 孫大爺把椅子挪近屏幕,“沒問題?!?/br> “謝謝!呃,一會我問話的時候就全靠您老了,如果有任何發現——您看這個鍵,”我把‘暫?!I盤指給孫大爺,“到時候按一下,然后喊我。” 孫大爺瞇著眼睛費力的辨認鍵盤的字,嘴里頗為不滿,“這么小的字,你是想我個老人家瞎掉吧?”話是這么說,但是他還是把手指放到了鍵上,“這個?” 老人家這如臨大敵的樣子比面對肥遺的時候嚴肅多了,就像是生死之戰,看得我都全身不自在…“咳咳,您老放松點,沒這么嚴重,”我連忙勸道:“有發現再按好了?!?/br> “恩?!痹捠沁@么說,我倒是看老人家越來越緊張,搞的我也跟著緊張起來——隨著畫面的轉換,走廊上出現了幾個黑影,我們也越來越緊張… “啪 繃弦瞬間崩壞,我和孫大爺一起跳了起來,掏槍摸棍子——就差直接砸出去了! 門口那經理一張笑臉被我們嚇得卡白兼汗水嘩嘩朝外涌…這才發現那家伙帶著一群服務員值班員之類的滿臉苦逼作小心翼翼狀,進不是出不是,傻著眼把我盯著。 “咳咳,”我收刃入懷也滿臉不好意思,“進來吧,別站著了?!?/br> 一干眾哭喪著臉魚丸似的進了房間,低眉順眼垂著手,“領導好?!遍_始門口硬著脖子看我們的人剛才也被嚇著了,都是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也好!這樣一來還有什么敢隱瞞的么?也算是意外的收獲吧。 經理擦著額頭的汗走過來賠笑開口,“領導,這幾個就是昨天的夜班了——喏,這個是下面值班室的門衛;這兩個是夜班吧臺的;呃,最后這個是三樓的值班服務員…”他倒是激靈,說出來的都是我們住宿相關的人員,想來出去的時候已經問過了此間事情。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轉折,“來,我問你們,昨天半夜我出去以后,這里有沒有來過人?”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末了那門衛才開口,“有…” “來了幾波人?人數咋樣?” 幾個人商量一下,其中一個吧臺服務員回答道:“好像、好像是四波人吧,兩個是單身兩個是夫妻倆——加一起也就六個人…” 桑榆也不是泛泛之輩,破門而入不驚動其他人想要制服她可不是一兩個人能辦到的,所以我猜想要么是這六個人一起,要么就是動用了藥物——我思吟片刻,“他們有沒有人住進三樓的房間?” 那服務員翻開手上的冊子查了查,“呃,昨天晚上的人都沒有住進三樓啊。” “那么…有沒有人昨天來三樓呢?你說 我轉而面對那三樓的服務員,但是這一轉頭發現她面容慌亂眼神飄浮,說話之中吱唔有私,不由得心中起疑——且看她如何辯解詭論再說吧。 “我、我沒看見…不是不是,我不知道…恩,是沒看見,對對對,我沒看見…”她越說越是難以自圓,“就是、就是、我不知道啊…” 我在桌上重重一拍。 啪!——哐啷一聲茶杯跳到地上跌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