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水鶴猛然吼了一聲,大概意思是情況不受控制什么的,然后地上突然就出現而來一團煙霧…煙霧過后,這三個家伙全都消失了。” “不,我們沒辦法追,因為我們都無法施法,追上去只是送死…劉哥?劉哥也不行,那一看就是無意識的,等人一走他就到底不醒了 “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洛爺爺,現在你清楚了吧?” ※ 我關掉這段錄像,搖搖頭,“原來是這樣。后面你們就把我和十三少送回來,然后再請來了洛大師治療我們?”“對了一半,”王熙聳聳肩,“洛爺爺其實比我們只是晚了一天到ri本,不是專門過來治療你們的。” “你姐和王傷先生呢?”我還是想問問,雖然記憶中他倆應該沒事。 “他們沒事,姐有點著涼,具體情況你一會自己問唄。”他把電視一關,“快回來了。” 我有點不解,“恩?著涼了跑出去干嘛?” 王熙嘆口氣,“哎,還不是那些密宗和尚的事情么。那個什么上師死了,其他的也全部窒息,jiejie說必須聯系他們說明一下,免得給你后面添麻煩。”他斜著眼看看,“你說我姐對你多好,實在不行你把我姐泡了算了。” 沉默一陣,“滾 (呃,副版主弄了個群,叫我幫忙宣傳一下,以后大家有關于玄學、道家、風水、陰陽、鬼魂之類的問題,我就在里面解答了。由于群里面很冷清,才十來個人,所以流云也請諸位只要是支持我的,都加加群吧,不要浪費了副版主的一片苦心,謝謝了!群號:261225642) 第一百二十七節 風魔鬼市 邊閑話,我邊和王熙一起走了出來,剛到大廳看見洛大師走了過來,似乎那邊剛完事。 看表情就知道十三少問題不大,雖然說六蛇用的是劇毒,但是洛大師在亞洲生活這么幾十年,什么毒藥沒見過,費了點事還是把十三少的毒給控制住了。 大師簡單說幾句就準備去給他配置內服的中藥,說是為了清除余毒,順便還提醒我們別去打攪,十三少需要靜養幾天。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行觀上師等人若不是因為我的關系也不會被鬼道眾偷襲,這么一想內疚是難免的了——正在想著呢,桑榆急沖沖的跑了進來。 見我和王熙坐在沙發上,她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劉哥,你好了?”她臉色有些發紅,顯然傷風感冒還沒好的樣子。 “恩,”我頗為感動,“剛才就起來了——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桑榆見我暈倒不止一次,這次的失去意識看起來也差不多,我想她能知道點什么吧? “這次我真不明白了,不過你也別擔心,我給諸葛大師打過電話了,大師說你是由于上次溺水造成了后遺癥,在水中…毫無理由就喪失意識而且…”說到這里她不由吞吞吐吐有點語不成句。 我一看急了:“嗨,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就說什么,不礙事。” 見我這樣子桑榆倒有些不好說了,“呃,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大師說你那是創傷性恐懼后遺癥,在水中會毫無理智的失去意識,同時神經受到刺激導致腺激素分泌旺盛,致使潛能最大限度的激發……”這段話說的我完全不明所以,“等等 “這到底啥意思?”我還沒問王熙都急了,“姐,你能不能說得簡單點?” “對啊,簡單點多好——桑榆,你別搞那么復雜了,整簡單點。” 桑榆杏眉一挑,對于我這個白癡有點無可奈何,“行了,我就老實給你說:你那純粹就是嚇得失去意識了,然后潛能被激發出來,亂用了一次陰陽眼…明白了?”她眼睛一瞪,“現在舒坦了?” “呃……” 看王熙那臭小子在旁邊捂住嘴嘻嘻笑,我后悔不已,“要是不問的話多好啊。” 我咳嗽一聲換了話題,“對了,行觀上師的尸體他們抬回去了沒有?說什么沒有?” 我一提這茬桑榆突然‘呀’的叫了一聲,“糟糕,正事都忘記了——密宗那邊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我得到消息,ri本鬼市有個專賣消息的家伙,他那里可能有鬼道眾的消息。”說到這里桑榆上下打量我一下,“你行不行?行就一起去,不行就呆這里等我回來。” 我略略活動一下,頭腦清醒四肢有力,“看起來沒事,ok,一起去吧 “那我就不去了,”王熙笑嘻嘻的開了口,“姐啊,劉哥陪你…” “不行!這次去不但要買消息,還要買些材料回來給洛爺爺,到時候就可以恢復法術了——我們去找消息,你買材料 “啊?為什么我去買,隨便找個人不行啊?”丫的明顯想偷懶,“我守劉哥半天,飯沒吃澡沒洗,聞聞,身上這味…”他臭著臉朝桑榆靠過去,回答他的則是惡狠狠的一巴掌… “你ri語好她這么一句就直接把王熙拍死了。 丫沉默半天,終于惡狠狠的的嚎了一嗓子:“元芳,我要吃飯…”(這句臺詞讓丫穿越了說出來) ※ ri本的鬼市和中國的不一樣,被一個組織所控制,他們監管整個鬼市,這個組織被稱為風魔一族。戰國時期最著名的三大忍者風魔小太郎、果心居士、飛毛腿加藤,而鬼市也是那之后興起并且成為風魔一族手中產物的。 風魔小太郎世襲稱呼,一個秘密的忍者村落,青史名留的是第五代小太郎。第五代小太郎的主君是第三代小田原城主北條氏康,氏康生前似乎與小太郎有過口頭約定,說好ri后將提拔風魔一族為家臣。小太郎渴望自山寇身份晉級為武士身份,也是人之常情,當然會拚生盡死地編練手下。 沒想到氏康于57歲早逝,小太郎愿望落空,那以后他便不再冀望能夠飛黃騰達,轉而將人生喜悅寄情在指揮行動如疾風迅雷般部隊之上。主君換成第四代氏政、第五代氏直時,小太郎依舊為北條家東討西征。 估計丫最后希望落空,最后的快感也只能建立在奇襲之后的成功愉悅了吧。 但是豐臣秀吉平定天下之后,風魔一族和武田麾下的忍者在江戶城內開始了無窮盡的斗爭,最后被德川家康下令全部捉拿入獄,第五代小太郎也于1603年被處刑,風魔一族于是滅絕了。 不過,風魔一族幸存者中,也有ri后功成名就的人。一是莊司甚內,另一則是鳶澤甚內。莊司把江戶私ji匯聚一堂,開設了吉原ji院區,并于1617年向幕府申請執照,成為公認ji院區吉原町的總掌管,同時也向德川宣誓效忠,得到了赦免。 另一個鳶澤甚內,表面上是做買賣贓品生意,暗地其實也是盜賊之一。在莊司得到赦免以后,他也被介紹效忠德川家,被授予他買賣二手貨衣服的壟斷權。這個時代,二手貨衣服是貴重物品,其中當然有贓品。 服飾店和ji院成為了德川幕府主要的情報機構,在德川幕府長達兩百多年的統治中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資料,背地里他們還同時重建了風魔一族的勢力,開設鬼市,藉此監視ri本的忍者。發展至今,ri本國內的十三個鬼市,全部都處于的他們的勢力之下。 桑榆所找的這個鬼市在敦賀灣旁邊的越前市,開車只需要半天。既然王熙喊元芳開了飯,我再怎么也要吃飯不是——那叫一個香,就差沒把口水先吐到盤子里霸了再說。 從起床到吃飯,我一直沒對昨天那檔事發表意見,這并不是心頭沒火,相反的,現在我心頭火大著呢! 作為一個中國人,最痛恨的幾個字眼中‘支那人’名列前茅,那種侮辱性的稱呼從鬼道眾口中說出來,在我骨子里燃燒,憤怒和屈辱感使得我異常冷靜——說句不好聽的,哥要報復宣泄這種感覺。 王家從明代就遷居東南亞,感覺或許沒有我深,不過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他們受到的是正統中國式教育,心里多半也好受,到時候只要我煽點陰風點點鬼火,哼哼…主要目標是鬼道眾那些家伙,但是其他人,比如我們要找的情報販子要是惹火我了,我不介意搞點什么小破壞。 最近和王家的人在一起久了,差點忘了自己骨子里是個流氓。 靠,現在不陰幾把,回去以后鐵定后悔! 說是這么說,真要出發也的打扮打扮——天知道鬼市里面有沒有鬼道眾惦記著我們。 王熙換上了一套很普通的和服,穿著個木屐在我面前咔噠咔噠走來走去,背后武士刀露出個尾巴;我看了那堆衣服半天,最后還是選擇了頂ri本僧的斗笠帶上,再套上一件長袍子。 桑榆換上了一身勁裝,外面也是穿著一件和服,高高的發髻系著,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ri本把這種市場叫做鬼市,中國叫做黑市,而歐美則叫做怪物市場,其實都差不多,就連‘綠蠟迎客,黑血點燈’的傳統都保留著。 我們從越前市的旁邊繞過,很快來到了目的地:越前市妙法寺山。 汽車沿著山路盤旋而上,到了半腰盡頭是一個類似牌坊的東西,旁邊有一個寬大的停車場,“到了,就是這里。”王傷的手指著路邊一汪藍瑩瑩的火焰。 兩個破舊的雕像列于牌坊的左右,手中托著的綠蠟跳躍燃燒,冒出淡淡的異香。 順著山路前行,很快到了一個私家宅院外,門口站在的小童也不多說,收了我們八千ri元以后放我們進了門。 進來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壩子,少說也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上面一排排的小屋子,面積不大,估計也就只有十來個平方。有些屋子都敞開前面擺著自己的貨物,老板在后面坐著等待客人;另一些則是掛著簾子,門口有自己的招牌。 “這些都是固定的商家,有的是專門倒賣符咒法器之類,有的是通陰測字之類,”王傷在旁邊給我們解釋道:“內間的酒肆就是給零散商家的,那家伙應該在里面。” 穿過這個院子,還是一個院子,有很多格開的小間,也有大廳的散座,吃飯喝酒買賣什么都有,亂糟糟的卻很有秩序。 有的人衣冠楚楚拿著黑皮箱子悠然飲酒,看得出來是收貨的商家;有的人則是抱著自己的布包東看西看,估計不是明器就是賊贓——這種市場里面找人看來也不容易。 幾秒鐘以后就有人過來打招呼,“先生小姐需要點什么?”那家伙賊眉鼠眼一臉媚笑,“無論你要買什么東西,阿吉都能帶你們找到,而且收費絕對低廉。” 我壓低帽檐不吭氣,就聽見桑榆說了:“我們要找貍貓郎,帶我們去。”“那個家伙?”阿吉看這票子聲音都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錢的關系:“尊敬的小姐,貍貓郎有的東西阿吉都有,你可以在我這里買。”他壓低了嗓子:“您是要哪一方面的消息?殺手?驅邪師?銷贓?…” “不用了,我們要找貍貓郎。你先帶我們找到貍貓郎,然后再帶他們去買其他的東西,”她指指王熙:“阿吉,記住了,我們要的是真東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還有后續的事情,這家伙自然積極,他抬起頭東看西看,突然伸手一指,“那里,睡覺的就是貍貓郎。” 角落里一個看起來又小又臟的房間敞著半扇門,里面有個裸露胸膛的家伙躺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 第一百二十八節 真真假假的情報 王熙王傷跟著阿吉走了,我和桑榆則是不緊不慢的朝著貍貓郎呆的那小間走去。 推開門走進這個小屋,頓時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嘿,干什么的?”貍貓郎頓時驚醒,他嗷嗷叫著朝后躲,“你們別亂來 那表情活像個怕被爆菊的小受。 桑榆臉上的表情不用說,一定覺得很難溝通,于是我搶先在她開口以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恩,恩。”我點了點頭,“這丫一定欠了很多錢。” 她白了我一眼開始勸慰這個二貨,“嘿,別緊張,我們是昨天電話和你聯系好的…”“你們就是需要情報的大買主?”那家伙眼睛一亮湊了上來,和前一秒的臉色迥然不同,“說吧,你們想知道什么?” 這家伙搓著手假笑起來,活像電腦城賣黃色碟片的小販。 “我們想知道一個秘密門派的消息,”桑榆不不答反問,“他們的藏身地、人數、目的之類的——只要你說的消息有用,錢不是問題 她邊魔術似的抽出一疊錢,硬邦邦的一扎扔在桌上。 “哪一個?”貍貓郎笑得臉都爛了,費了老大的力才咽下去一口口水。 “鬼道眾。” 貍貓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簡單的幾個ri文單詞被說得顛三倒四,“你,你們說的是…鬼道眾?” “你沒有聽錯,鬼道眾桑榆把‘鬼道眾’三個字咬的很重,她的指頭在錢上輕輕敲打如彈鋼琴,“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能從這里拿走多少 “多少?笑話,我一毛錢都不會拿這狗ri的不錯,眼眶下面的皮膚還能抽動——我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就算你給我再多錢也沒有用,有錢沒命花的我見多了!嘿,你知道一句中國話么:錢在,人沒了 “你說得不錯,但是我還有另外一句話:人在,錢沒了她完全不為所動,淡淡的把手伸進了口袋里,又是一大疊錢。 從數字上來看,要是一百萬ri元一疊的話,這里也算是十幾萬人民幣,只要有了它就能過上一段時間的開心ri子。 貍貓郎盯著那錢,眼都不轉,顯然內心還在斗爭。 好一會他才開了口,“不行,我還是…” “啪 又是一疊! 那家伙眼珠子都不轉了,盯著錢瞅啊瞅,突然猛的朝前一伸手:“好…”“等等我一把按住丫那快如閃電的爪子,“先說。” 貍貓郎燦燦的收回手,想了想,“行,你們等等。”他跑到門口探頭探腦活像出門的土撥鼠,然后嘩啦一聲把門拉上。 這種ri式紙門有毛的關頭啊,我對他掩耳盜鈴的做法不以為然,“別折騰了,你還是先安心把該說的說了——我幫你盯著。”電影中有這種情節,每到關鍵時候總有突如其來的飛刀、子彈把知情人干掉,那倒霉蛋躺在豬腳懷中口吐鮮血滿嘴廢話,有用的線索句都說不出來就嗝屁。 這種事情我可不愿意發生在自己身邊。 貍貓郎鬼鬼祟祟挨我們坐下,“鬼道眾是現在ri本最神秘的組織了,我知道的消息也不多:他們人數不多,行蹤飄忽忍術高超,jing備廳未破的很多案子都出自他們的手中。據說他們控制了一個山村,里面全都是鬼道眾的成員,其中最有名的是‘傀儡五忍’和‘三鬼忍’,而他們領袖叫做一川太刀郎。” “這些不是很有用。”桑榆冷冷的回答,“還有呢?” “呃,對了,除了這些人之外,我還知道他們組織最近幾年在收集通靈的材料,”丫絞盡腦汁,“他們通過風魔一族的鬼市收集了不少的東西,古獸骨、雙頭蛇血液、尸精,還有不少其他材料和一些古代法器…” “…”我們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