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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婆婆斗穿越兒媳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一聽宮里來人了,候婉云的眼睛亮了亮。八成是昭和公主來給自己撐腰了!于是候婉云挺直了腰板,對錢氏道:“二嬸,走吧,宮里來的人可怠慢不得,咱們快去。”

    錢氏眼睛咕嚕一轉(zhuǎn),這宮里怎么會來人?再瞅瞅候婉云,心里也猜的□不離十,八成是和這位新媳婦兒有關。一想到這位大侄媳婦兒在宮里還有人照應,錢氏就更覺得自己這趟來的應該,太應該了!

    于是乎錢氏攙扶著候婉云,兩個人親親熱熱的往正廳走。

    到了正廳,候婉云遠遠就瞧見顧晚晴坐著和一位上了年紀的嬤嬤說著話。候婉云認出來,那嬤嬤是太后面前服侍的老人芳姑姑。芳姑姑伺候太后幾十年,非常有臉面。

    這姜家上上下下都是顧晚晴的人,自然沒有哪個不開眼的跑去告訴候婉云今天早上姜太傅沒去上朝的事。所以候婉云不知其中曲折,瞧見芳姑姑來了,先是愣了一下,怎么不是昭和公主的人來?而后轉(zhuǎn)念一想,昭和公主一向得到太后的寵愛,太后對昭和公主幾乎是百依百順,八成是昭和公主去求了太后,搬出了太后來壓她那惡婆婆一頭。

    可惜候婉云猜對了開始,猜不對結局。昭和公主是去求了太后,太后也派了人來姜家,只不過不是如候婉云所想是來給她撐腰的。

    錢氏與候婉云進了正廳,候婉云掃了一眼擺放在地上的賞賜,笑著給顧晚晴和芳姑姑請安。顧晚晴和藹笑著,攙扶起候婉云,道:“身子好些了么,快來見過芳姑姑。”

    太后面前的紅人芳姑姑,候婉云自然是認識的。所以她親親熱熱的對芳姑姑福身道:“云兒見過芳姑姑。”而后又道:“云兒好些日子沒去給太后請安了,太后身子可好?云兒可掛念太后了呢!”

    錢氏看了一眼候婉云,又瞥了一眼顧晚晴,這新媳婦擺明了是在做給顧晚晴看:瞧,我可是能在太后面前說上話的人呢!

    芳姑姑卻笑的淡淡的,只道:“太后身子大好。”而后則把候婉云晾在了一旁,轉(zhuǎn)頭笑瞇瞇對顧晚晴道:“既然王妃身子無礙,那我也就放心了,回宮里我自會回稟太后。”

    顧晚晴笑著客氣道:“有勞姑姑了,不過是些許小恙,怎敢勞煩太后她老人家cao心。”

    芳姑姑來之前,本以為平親王妃是庶女出身,不過是仗著平親王的寵愛,對顧晚晴還頗為瞧不上眼,不過在見了顧晚晴本人,見這位平親王妃不但年輕貌美,舉止溫和典雅,骨子透出的從容大度之氣,竟一丁點小家子氣都沒有,反而像一等一的王孫貴族家養(yǎng)出來的嫡親小姐。如今當了姜家主母,更自有一份威嚴,叫人見了,三分畏懼七分尊敬。

    心理落差帶來的對比,讓芳姑姑一下子就對這位平親王妃產(chǎn)生了興趣,兩人交談一會,顧晚晴談吐不俗,端莊大方,更讓芳姑姑心里頭稱贊。

    這位芳姑姑自然不知,眼前這位平親王妃、顧家四小姐的身子里,住的可是安國候府的嫡親大小姐候婉心的魂兒。想當年候婉心可是京城里炙手可熱的一等一貴女,身為昭和公主當年的伴讀,經(jīng)常出入皇宮內(nèi)院,伴在太后身邊。常年的耳融目染,加上候婉心天生聰穎,所以候婉心的舉止教養(yǎng)不屬于皇家的昭和公主。再加上候婉心是將門之女,受父兄影響,骨子里又帶了三分英氣,氣質(zhì)更是不同于尋常閨秀。

    候婉云是在長姐病后,才替了長姐的差事去宮里伺候,她這半路出家的,自然比不得從小在太后和公主身旁長大的候婉心。

    那時候芳姑姑也在太后身旁,還頗為喜愛那位候家的大小姐。候婉心對芳姑姑的脾氣喜好也熟悉的很,如今遇見了故人,自然三言兩語就贏得了芳姑姑的好感。

    候婉云瞧著芳姑姑對自己態(tài)度冷淡,反而在一旁與自己那惡婆婆打的火熱,不由心頭急躁:芳姑姑不是昭和公主找來給自己撐腰的么,怎么反而跟那惡婆娘說話,將自己晾在一旁?

    于是候婉心做出一副溫婉恭順的樣子,又帶著三分楚楚可憐的嬌俏,對顧晚晴道:“母親,兒媳本想今個一大早就來伺候母親的,可是兒媳……”候婉云頓了頓,聲音微顫,帶著三分委屈,道:“兒媳腿腳不便,怕自己來了笨手笨腳的,惹母親不悅。還請母親不要責怪兒媳。”

    芳姑姑在場,顧晚晴自然是能多大度就多大度了,她呵呵一笑,正準備說話,就聽芳姑姑臉色一變,不悅道:“我與平親王妃說話,你怎來插嘴?還懂不懂規(guī)矩?”

    候婉云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芳姑姑,她怎么來挑開自己的毛病了?頓時候婉云眼圈微微一紅,委屈道:“芳姑姑,云兒只是擔心母親……”

    芳姑姑是得了太后的囑咐,要來敲打敲打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媳婦,省的她得了點寵愛,就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還妄想攛掇著昭和公主給她當槍使,昭和公主年輕氣盛,單純沖動,可是太后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能看不穿候婉云這點小心思。自己的寶貝閨女昭和公主被人當了槍,太后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若是候婉云嫁的平常人家,太后興許還會為她說上幾句話,可是她嫁的是平親王的兒子,她的婆婆可是平親王的寶貝夫人,那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剛嫁過來就弄出這般的事情,還將落紅的事傳的滿后宮都知道了,丟臉都丟到皇宮里了。這門親事可是太后指婚的,如今這事情弄的,讓太后的臉面也掛不住,怎能不惱了她候婉云?

    于是芳姑姑眉毛一橫,道:“既然擔心你婆婆,為何不早來?婆婆病了,做兒媳的應該在一旁伺候湯藥,況且你婆婆這病,還是因你而起。云兒,你一向是個孝順懂事的孩子,這點道理不需要姑姑來教你吧?”

    芳姑姑這一番話說的重,噎的候婉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忙道:“姑姑教訓的是,都是云兒不好。”

    顧晚晴也跟著笑道:“芳姑姑,這孩子身子也不舒服,我瞧著心疼,就不讓她來了。”

    芳姑姑道:“王妃真是個善心的人,哪家姑娘能有王妃這般大度體恤的婆婆,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錢氏瞧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原本以為那宮里來的嬤嬤是為候婉云撐腰的,如今瞧著不像啊!看來這位新媳婦也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深受太后寵愛啊。錢氏心里又把候婉云的分量重新掂量了掂量,笑著對芳姑姑福了福身,道:“姑姑說的是,大嫂最是和善的。”

    顧晚晴也親親熱熱拉著錢氏的手,道:“我這邊招呼姑姑呢,宮里還要勞煩弟妹替我招呼招呼宮里其他人。”

    錢氏高高興興了應了,出去招呼那些宮里來的隨從公公。屋里只余下芳姑姑、顧晚晴、候婉心三人。

    此時芳姑姑肅容對候婉心道:“候氏,太后有口諭傳你,跪下聽旨。”

    候婉心連忙跪下,只聽芳姑姑道:“太后口諭:姜候氏恃寵而驕,頂撞婆母,以致婆母有恙,家宅不寧,更令朝堂不安,念其初犯,不予重罰,望今后謹言慎行,恪守孝道。”

    候婉云跪在地上,驚出一身冷汗,她被惡婆婆體罰,而后又被婆婆設計陷害,有苦難言。本想搬出公主來給自己撐腰,可是誰知道太后這次竟然不站在自己一邊,反而幫著那惡婆婆,還說什么自己“更令朝堂不安”?這事說破天了不過是內(nèi)院婆媳不和,怎么還和前朝扯上了關系?

    顧晚晴在一旁聽著,她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今日姜恒破天荒的未去上早朝,還囑咐自己要說自己因為挨了兒媳婦一腳而身體不適,立刻明白了。再往深的想了想,若是今日姜恒不幫她,那么她被候婉云告了一狀,太后難免會偏聽偏信候婉云的話。念及此處,顧晚晴不由的冒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本以為候婉云還要上幾分臉面,畢竟罰跪之事是由落紅而起,不會教人知道這事。可她并不知曉候婉云其實并非本朝人,而是來自一個比本朝開放的多的朝代,候婉云根本就不會因落紅而羞于啟齒。于是顧晚晴只怪自己還是思慮不周,差點就著了候婉云的道,幸虧有姜恒出手,不然這次可就麻煩了。往后她定要更加謹慎,不落人把柄。

    候婉云領了旨意,恭恭敬敬磕頭謝恩。

    而后芳姑姑對顧晚晴道:“王妃,奴婢的事情辦完了,也該回宮了。過幾日封誥命的旨意就會下來,還請王妃早作準備。”

    顧晚晴盈盈一笑,道:“多謝姑姑提點,姑姑貴人事忙,我就不留姑姑了。”而后親自送了芳姑姑出門,又從翠蓮手里接了個大大的紅色錦袋,塞給芳姑姑。芳姑姑掂量了掂量,分量十足,這平親王妃可真是大方,芳姑姑瞧著顧晚晴就更順眼了。

    而后顧晚晴又從孫婆子手里接了個食盒,對芳姑姑道:“這是蜜云軒的翡翠桂圓糕,是我叫人剛買回來的,還是熱乎的呢,姑姑若是不嫌棄,就帶著路上吃。”

    顧晚晴知道,這蜜云軒的翡翠桂圓糕可是芳姑姑的最愛。芳姑姑雖然是太后身旁的紅人,每日錦衣玉食,可是她畢竟長居宮中,市井里頭的東西難得能送到她手上。如今這盒新鮮剛做好的翡翠桂圓糕,還帶著余溫,散發(fā)著甜蜜芬芳的桂圓清香,撲鼻而來,這份禮,比什么金銀珠寶都得芳姑姑的歡心。

    芳姑姑高興的收下食盒,道:“有勞王妃費心了,這怎么使得呢!”

    顧晚晴道:“怎么使不得,這翡翠桂圓糕雖不貴重,可都是我的一片心意,還望姑姑不要嫌棄禮輕。”

    芳姑姑歡歡喜喜的收了食盒,又對一旁相送的候婉云道:“好好伺候婆婆,再莫要生出事端,惹惱了太后。”

    候婉云屈身行禮道:“是。”

    錢氏在一旁瞧著,方才她去招呼宮里的公公時,也跟他們打聽清楚了內(nèi)情。此時瞧著候婉云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禁心里啐了一口,還以為這新媳婦多有本事,靠山多硬呢,沒想到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真是白瞎了自己那套翡翠首飾,哪天得了機會得給要回來。錢氏不屑的想:呸,這就叫逮不著狐貍還惹了一身sao。

    ☆、28元寶尋人

    過門三日,該是回門的日子。雖然說顧晚晴心里是恨極了候婉云,不過最基本的禮數(shù)她還是得做到的,省的叫外人看了姜家的笑話,厚禮早就準備妥當。臨行前還特意叫了姜炎洲過來,好好囑咐了一通,叫他定要給足妻子臉面。姜炎洲一一答應,帶著候婉云啟程去安國侯府。作為婆婆,顧晚晴還親自將兒子兒媳送出府門,給足了兒媳婦臉面。

    送了兒子兒媳出門,顧晚晴倚在門邊,遠遠望著候婉云坐的轎子出神:候婉云必定不甘心就這么吃癟,也不知道她回這一趟門,會整出多少幺蛾子來。

    顧晚晴笑了笑,這安國候里的事,還有誰能比自己更清楚呢。

    安國候和小侯爺幾日后就要離京,分別回南疆和西北戍邊,早些日子安國侯府管家的張姨娘被除掉了,如今管家的是姨娘劉氏。劉姨娘是個聰明的人,可惜性子太過孤高,不屑爭寵,當年候婉云對這位劉姨娘不咸不淡,兩人并未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再加上當年候婉云管家掌權之時,對劉姨娘諸多刻薄,如今這劉姨娘翻了身,未必會給候婉云好臉色。父兄戍邊,遠水救不了近火,管家的劉姨娘又與候婉云素來不和,所以八成候婉云這娘家的靠山,也指望不上多少。

    想了想也罷了,無論候婉云整出什么幺蛾子來,也隨她,橫豎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時身后傳來碧羅的聲音:“太太,老爺請?zhí)空f話。”

    顧晚晴深吸一口氣,這該來的還是跑不掉。理了理思緒,跟著碧羅上書房走一趟。

    姜恒剛下了朝回來,朝服還未來得及脫下。顧晚晴走進去服侍他更衣,姜恒瞧著妻子忙碌的樣子,道:“兒媳婦回門事都妥當了么?”

    顧晚晴點點頭,道:“都妥當了,我早就叫人去辦的,不會丟了體面。”

    姜恒點頭,深深的瞧了顧晚晴一眼,道:“如此便好。”

    顧晚晴被他看的發(fā)虛,轉(zhuǎn)身取了姜恒平日佩戴的玉佩,低頭為他帶上,順口問道:“昨個你未上朝……圣上、太后可有說什么?”

    姜恒瞇了瞇眼,道:“偶爾一次不去,無妨,況且是你身子不爽,皇上太后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計較。”

    顧晚晴默默點頭,咬著嘴唇,她知道若不是姜恒出手,自己這次必定要在太后那落個惡毒刻薄的名聲。兒媳婦進門以來,顧晚晴的所作所為,姜恒雖然從未過問,可他卻都一一看在眼里。姜恒雖未說什么,可是顧晚晴卻突然忐忑起來:若是姜恒覺得自己是個毒婦……顧晚晴的心突然抽了一下,隱隱作痛。

    “封誥命的事,我會安排人準備,你不用擔心。”姜恒輕輕握住顧晚晴的手,道,“你好生休養(yǎng)便好。只是到時要進宮,向太后謝恩,宮廷禮儀繁雜,我叫人請個宮里的嬤嬤回來,為你講解。”

    姜恒安排的如此細致,叫顧晚晴心中一暖。雖說她自小出入宮中,對宮中禮儀非常熟稔,不過姜恒并不知曉,還特地請個嬤嬤回來教她。這份心思,叫顧晚晴心中暖洋洋的。

    夫妻二人又閑話家常一番,姜恒也未曾提起過這幾日有關兒媳婦的事。最后還是顧晚晴自己心中不安,憋不住了問他,是否覺得自己太過嚴厲,對那兒媳婦罰的太重?

    姜恒笑了笑,只是握住她的手,道了一句:“我既娶了你,將這后宅交給你,便是信你。你怎樣做,自是有你的道理,我不信你是無理取鬧的刻薄之人。我姜恒看人的眼光,還沒有那么差勁。”

    姜恒一番話,竟聽的顧晚晴一陣心酸,眼淚差點都涌了出來。她強忍回淚水,笑著捶了姜恒一下,道:“那是自然,當今太傅的眼力,誰敢小瞧!”

    姜恒哈哈一笑,摟著妻子的腰肢,在她額頭輕輕啄了一下。

    夫妻二人正甜蜜恩愛時,忽然聽見門外一聲咳嗽聲。顧晚晴趕忙與姜恒分開,低著頭站在他旁邊,故作淡定:“進來吧。”

    門外施施然進來一人,卻是錦煙。顧晚晴抬頭瞧了瞧錦煙,錦煙素日里都是淡淡的,從容的,顧晚晴從未見過她慌亂。錦煙就是對上姜恒,也是一副寵辱不驚,淡泊的樣子,從未有刻意巴結討好。可是如今顧晚晴卻見她眉宇之間神色有異,心下不禁起了疑惑。

    只不過,錦煙是顧晚晴從不觸碰的禁區(qū),有關于錦煙的一切事情,顧晚晴都很自覺的置身事外,從不干涉過問。顧晚晴很清楚,錦煙與姜恒而言,是個很特別的存在。至于有多特別,有多重要,顧晚晴沒有蠢到親自去試探姜恒的底線——她一向是聰明而且知足的,姜恒已經(jīng)算是個難得的好丈夫,顧晚晴不是個貪心不足的人。

    所以她如同往常一樣,對姜恒道:“我那邊院子里還有些事,先回去了。”

    姜恒沒有阻攔,牽著她的手送她出門。與錦煙擦肩而過的瞬間,顧晚晴撇見錦煙的腰間,掛著一個的藍田玉佩。

    那玉佩瞧著樸實無華,并無特別之處,就是被人捧到眼前看,也不會被人多瞧一眼,不過是個普通的掛飾而已。只不過對于顧晚晴而言,那玉佩是十二分的熟悉,只是掃了一眼,顧晚晴就認出了那玉佩是什么——那玉佩正是安國候府的小侯爺侯瑞峰貼身佩戴之物。

    自己哥哥侯瑞峰的貼身玉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錦煙身上?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么認識的?而且居然還相熟到了贈送玉佩的程度?那姜恒算什么……顧晚晴垂下眼,掩住眼中的疑惑,掀了簾子走出門去。

    回了院子,正巧碰見翠蓮從外頭回來。每日早上,顧晚晴都會囑咐翠蓮將杏花送來的加了料的補湯回爐重造,做成別的食物,再轉(zhuǎn)給候婉云吃。反正藥是候婉云下的,橫豎不過是轉(zhuǎn)了個手再給候婉云送回去罷了。

    今個早上翠蓮去準備回門禮的事,忙到現(xiàn)在才得了空回了院子。

    翠蓮進了屋,取了毛巾給顧晚晴擦手,嘴里道:“可是要累死奴婢了,那些禮物裝了好些箱子,奴婢忙了一早上呢。”

    顧晚晴笑道:“瞧你這妮子,還沒干多少活,就學會邀功了,快去喝口茶水歇歇。”

    翠蓮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倒了一杯茶自己喝。正低著頭喝茶,翠蓮眼角就瞥見一個雪白色的毛團,閃電一般的從窗戶竄進來,一下子竄到了顧晚晴的身邊。

    “啊,那是什么!小心!”翠蓮驚呼一聲,只見那雪團蹭的一下,抓著顧晚晴的裙擺,一下子躥了上去。一見不明物體攻擊了自家小姐,翠蓮趕忙扔了茶杯就沖過去,伸手就要將那毛團揪過來。

    那毛團忽的轉(zhuǎn)身,一爪子撓在翠蓮手上,撓出幾道紅痕來。

    “翠蓮,別動它!”顧晚晴伸手將那雪團抱在懷里,只聽見自己的心跳撲騰撲騰。顧晚晴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對翠蓮道:“你先出去,把門窗都關上,快!記住不要聲張。”

    翠蓮罕少見到自己家小姐這般失態(tài),于是聰明的照做,臨出門前回頭瞧了瞧顧晚晴懷里那雪團,隱約瞧著那像是只小狐貍。

    翠蓮出去了,屋里只剩下顧晚晴,和她懷中的雪團。

    顧晚晴輕輕的抱著懷里毛茸茸的那小東西,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元寶……”

    元寶抬起頭,尖尖的耳朵聳動著,伸出兩只前爪在空中揮舞,似是要替她擦淚似的。顧晚晴自重生以來,頂著新的身份過活,就算是遇見了昔日故人,也不敢相認。如今唯一能毫無顧忌相認的,就只有元寶這只小狐貍。

    “元寶,你肥了不少。”顧晚晴愛憐的摟著元寶胖乎乎的身子,感慨道。

    元寶的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它雖然吃的不少,但是也不用這么直白吧!

    “元寶,你還認得我?”顧晚晴抱著元寶坐下,細細的摸著它油光水滑的皮毛,把臉埋進元寶的背上,使勁蹭了兩下。

    元寶嗚咽了幾下,翻了個身,小肚皮露在外面,舔了舔顧晚晴的臉頰,小爪子摟著顧晚晴的脖子,毛茸茸的尾巴搖來搖去,似是十分歡喜。

    “元寶,你還是老樣子。”顧晚晴又哭又笑,眼淚止不住的流,擦都擦不完,摟著元寶親來親去,“乖元寶,我好想你,知道么,你這笨狐貍。我也好想父親,好想哥哥,好想娘,好想候家……”

    元寶搖著尾巴,舔了舔她的臉頰,抖了抖毛,飛揚的狐貍毛害的顧晚晴止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捏了捏元寶的耳朵,寵溺道:“你還是這般的愛掉毛。”

    元寶黑寶石一般的眼睛濕漉漉的,使勁往顧晚晴懷里鉆,還用小爪子在她聳起的胸脯上蹭了兩下。顧晚晴忍不住笑出來,拍掉元寶的爪子,嗔道:“你這色胚,色狐貍!肯定是只公的!讓我瞧瞧!”

    說罷,捉住元寶的爪子,作勢要將它翻過來驗公母。元寶驚的嗷嗚一聲,一下躥了出去。顧晚晴叉腰笑的花枝亂顫,笑的開懷,自從重生之后,她第一次這般笑,放佛要將心頭所有壓抑的情緒都釋放出來。

    元寶慢慢的走過來,兩只前爪抱著顧晚晴的腿,腦袋在她腿上蹭來蹭去。顧晚晴擦干淚水,蹲了下去,捧起元寶的臉,輕輕吻著它的腦袋,道:“元寶,我知道你跟著候婉云嫁過來了,可是你怎么會認得我?怎么會跑到我房間里來?”

    元寶歪著腦袋看著顧晚晴,伸出粉紅色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顧晚晴嘆了口氣,道:“如今我連身體都換了,你又怎么能認出我呢,唉……這世上恐怕無人再能認出我了吧……”

    顧晚晴從不知道元寶是只靈獸,她只當它是只普通的小狐貍。如今恐怕也只是巧合,不知道元寶是追蝴蝶還是蟲子,誤打誤撞進了自己屋里來吧。

    元寶很認真的瞧著顧晚晴,將她的歡喜和失落都收在了眼底。顧晚晴看著懷中的元寶,毛茸茸的臉似乎變得嚴肅起來。元寶從她懷中跳了下來,站在地上,轉(zhuǎn)頭看著顧晚晴。而后跳上桌子,一巴掌拍翻了桌上的粥罐子——那是那罐加了絕育藥的粥。

    顧晚晴看著元寶的舉動,大驚失色。然而更令顧晚晴吃驚的是,接下來元寶從桌子上跳下來,躥進顧晚晴懷里,然后很認真的,伸出右爪,先是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三下,然后再顧晚晴的右邊臉頰上拍了三下,而后又伸出左爪,在顧晚晴的左臉上拍了三下。

    這是從前元寶最喜歡的游戲,元寶只和候婉心玩的游戲。

    難道元寶真的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顧晚晴瞧著元寶認真的神情,眼淚又涌了出來。元寶愛憐的舔了舔她的眼淚,伸開爪子抱住她的臉頰,腦袋在她臉蛋上不住的蹭,似是在安慰她,叫她不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