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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匈奴最后一個風水師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我暗暗松下一口氣,又故意引出話題來,“這伙人只是遇到狼群,況且又不是在烏里拉,關魔鬼詛咒什么事啊?”

    “不!我覺得這兩個被狼群吃掉的人反而是幸運的,至少只是短暫的痛苦,相比之下,其他三個可就……”喬小姐說著說著,好像想起什么,突然按住胸口,彎著腰一陣干嘔。等喘過氣來后,才斷斷續續地說:“他們剛靠近烏里拉,便感到莫名的心慌,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一草一木、一土一石,都充滿邪惡跟恐懼,當面對著烏里拉這座山峰時,突然,從四面八方冒出許多大蟲子……”

    “啊!什么蟲子?難道又是那惡心的腸蛆?”

    “從日志的描述來看,的確像腸蛆,只不過更加的恐怖。”喬小姐強忍著惡心說:“這伙人也聽說過蒙古死亡之蟲的厲害,立刻往后退,可走在前面的三個卻逃避不及,被電得無法動彈,只能發出哇哇的慘叫。而接下來,就發生了令人魂飛魄散的一幕……日志上寫著,這三人倒地之后,懷特本想過去救援,可就在這時,那些大蟲子居然從動彈不得的三人嘴里鉆入……那三人的肚子立即鼓起來,但意識仍然清醒,一直在叫喊……”

    “就這樣活活給吃掉?”我啐了一口,內心實在感到無比憎惡。

    “如果就這樣死去那還不算什么。”喬小姐垂下頭,把帶著十字架的項鏈重新纏在筆記本上,做完這動作后,用顫抖的語調說:“這個懷特還算有點良心,沒有自個逃命,他跟剩下的兩人就呆在遠處,一直等了兩天一夜,而這期間,那三個被襲擊的家伙躺在地上不停慘叫,更恐怖的是,鉆進他們肚子里的大蟲子突然出來了,可沒等喘過氣來,圍在四周等待的另一條蟲子又鉆進去……就這樣周而復始,而每一次進出,這些人的身體都明顯瘦了一圈,就像漸漸蔫掉的黃瓜……”

    喬小姐實在說不下去了,仰起頭做了個深呼吸,突然話鋒一轉,急促地說:

    “后來,山上突然出現一群狼,朝他們猛撲過來,三人嚇得四散逃竄。而日志的主人就在這個時候跟懷特走散的,他和另外一個不顧一切地往東跑,兩人一直跑到這里,正在石頭邊喘氣,突然發覺,他們已經陷人狼群的包圍中了……

    日志的主人深知逃生無望,就在這塊石頭邊,記下這恐怖的一刻。要是你看得懂英文的話,能感受到他后面這段話有多絕望,有多無奈和痛苦……”

    雖然我巴不得這伙人死掉,但這不過是因為大家的目標相同,是競爭對手,此時聽完喬小姐的講述,再看看那一片狼藉的恐怖現場,不禁生出一股狐死兔悲的感慨,畢竟大家是同道中人,說難聽點,都是賊,而在狼群跟蟲子面前,我們都只是獵物,說不定我們的下場也是如此。

    “估計這懷特是跑回邊境了。”我頓了頓說:“他肯定不甘心,想必就在那里等w匯合,然后找機會再來。”

    “對!所以魏建國那張紙條才會出現‘懷特已到邊境匯合’的字樣。”

    “你說這兩人往東跑?那,烏里拉就在這兒的西面咯!”我又望了殘骸一眼,皺著眉說:“就是不知道他們跑的距離有多遠。”

    “我想應該很近,這深山里無路徑可走,就算給你半天時間也跑不出幾里路,再說了,狼群只在目標近在咫尺時才發起攻擊的,怎會讓你跑遠?”

    “那就在好了。”我興奮地往東邊望去,當視線落到前面山坡時,不禁“哇”地叫出聲來,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

    “這群狼呆在那里老半天了,一直沒動靜,就像石頭一樣。”坐在草叢里的天保突然開口,語調聽起來很陌生。

    “你怎么不早說?”

    “俺想說的,可突然有個很奇怪的感覺,覺得它們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親人,是來迎接我的。”天保木然地說著,那張形如死人的臉看不出有一絲表情。

    “你是不是病了?”喬小姐靠過去,伸手探了下天保的額頭,突然一聲尖叫,驚訝地望著我說:“他……他的眼睛怎么變成綠色的?”

    “其實在你們翻看日志那會它們就來了,一只接一只,全都乖乖蹲在上面……”天保仍在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完全像換了個人,聽得我寒毛卓豎。

    “哥,等會兒太陽落山,你把俺弄暈行不?要不整死算了。”天保突然望向我,那雙淺綠色的眼睛里夾著痛苦的淚水。

    “別說喪氣話,烏里拉就在附近,哥一定在天黑前找到金棺。”

    “我看天保說得沒錯,這群狼好像真的沒有惡意。”喬小姐拉了下我的衣袖,指著前面山坡說:“狼是非常狡猾的群居動物,懂得分工合作,通常由一兩只老弱病殘的在你面前出現,降低你的威脅感,甚至引誘你去抓它,其他的側從四周包抄。而你看上面,二十幾只都在,而且這么久都沒動靜。”

    “那又是為什么呢?”我下意識地撓著頭,再看天保,只見他萎靡的縮成一團,四肢也開始冷不丁地抽搐,而不斷冒出的冷汗把衣服都弄濕了。突然間,一個想法在我腦里閃過,不禁失聲喊了出來——“我知道了,是狼咒。”

    “狼咒?”

    “對!狼咒一發作,就會表現出狼的特性,甚至散發出狼的氣味,這點我最了解,不信你聞聞天保。”

    “你是說,那群狼以為咱們也是同類?”

    “嗯!或許還把天保當成狼王呢!”

    “怪不得之前偷襲過一次后就停止了,原來正好趕上他狼咒開始發作,狼聞到了他的氣味。這群狼看不出有狼王,也許是剛剛死去,陰差陽錯地把天保當成狼王也不是不可能……”喬小姐的思維跳躍得很快,一下聯想到許多。

    “這下咱們沒后顧之憂了,走,趁早去烏里拉,把單于墓找出來給你解咒。”

    我裝出既興奮又輕松的樣子,只字不提蟲子的事,伸手把天保拉起來。喬小姐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她也換上笑臉,說了些激勵天保的話,還幫他整理濕透的衣服。

    趁這會,我把所有地圖鋪在地上,一番對比之后,突然發現,那英文地圖上用鋼筆畫出的路線居然呈s形,如此看來,我們已經進人狼皮地圖的范圍了,而更令人吃驚的是,英文地圖跟狼皮地圖上的黑點、竟然和喬小姐繪的龍豚冢的脈眼在同一個位置上,三張圖全都指向西邊一處山峰。我抬頭一望,這不是頂上有冰川的那座山峰嗎?原來它就是烏里拉!

    我趕緊把喬小姐喊過來,說明情況后,只聽她皺著眉說:“那是脈眼中心,看來北單于真的是個風水大師,也許你說得對,遼、元的崛起是跟龍琢冢有關。但這不是什么好消息,像這樣的人物,他的墓肯定不含糊,只怕會有無數機關。”

    “就算是刀山火海俺也不怕。”天保插上一句。當得知單于墓近在咫尺后,他明顯沒那么頹喪,病癥也好像輕了許多,此時他硬撐直腰,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勇氣固然重要,可有些事情要靠知識、經驗,甚至運氣才能成功的……”喬小姐望著不遠處的冰山,面無表情地說。

    烈日下,三人攙扶著沿山腳向西走去,又開始新的征途。

    拐過前面山坳,高聳人云的烏里拉突然整個展現在大家眼前,霎時間,所有人都停住腳步,無不以驚訝的表情望著這座巍峨得讓人窒息的山峰。如此震撼人心的山景的確少見,雖然尚有一段距離,但我已經感覺到它的氣勢,而那層次分明的山體更顯它的詭異——底下是一層濃墨般的山林,到半山腰時,突然變成挺拔的石崖,再往上,厚厚的冰川直插云霄。從這個角度望去,整座烏里拉就如一根尖銳的狼牙,只把湛藍蒼穹刺出個洞來。

    “快看,山腳邊有一段光禿禿的,像是干涸的古河床,而且呈s字形。”喬小姐突然大聲喊道。

    “那應該是博勒圖河了,狼皮地圖上標黑點的位置就在河邊,這樣看來,這冰山百分之百是烏里拉。”

    “走,咱們過去看看。”喬小姐顯得比我還激動,一個箭步跑到前面。這也難怪,她意識里一直認定喬老頭被困在烏里拉,在向她召喚,這才不顧一切的尋來,幾經艱辛,現在終于到達目的地,那份激動與忐忑可想而知。

    再看看身邊的天保,他明顯就快支撐不下,蒼白而臃腫的臉布滿汗珠,就如剛撈上岸的浮尸,更要命的是,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受制地抽搐,每隔幾秒就下意識地做出詭異動作一像狼一樣屈膝彎腰,然后向前爬行……

    “來,哥背著你走。”我不由分說把天保扛到背上,直趕喬小姐而去。

    從這兒到烏里拉并不算遠,穿過一片濃密的云杉林后,充滿神秘與恐怖的古河床就在眼前。事實上,這一路的每一步我都走得心驚膽戰,日志中對蟲子的描述不時在腦里浮現,或許它們就蟄伏在前面,是不是該停下來觀察清楚再走呢?我正要叫住喬小姐,卻見她突然轉過身來,神色凝重地說:“你有沒有感覺,這里的煞氣好重。”

    “什……什么煞氣?”

    “玄學七煞中的磁煞,現代科學的說法就是氣場,一種無形中影響人意識、感知、思維神經的自然力量。”

    “這個我真的不懂,不過的確有種心慌的感覺。”

    “哎!我怎么這么糊涂,連羅庚都忘記帶了。”喬小姐急得直跺腳,臉上盡是后悔的表情。看她如此反應,我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可又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該怎么應對?只能傻傻地站著。

    “你不是說過,那北單于曾經用玄陣來阻撓追兵嗎!我猜他在這附近也布了一個,咱們到林子外面看看。”

    “那要小心點,可別重蹈外國人的覆轍。”想起那恐怖的蟲子,我不禁又打了個冷顫。然而,此時已經沒什么能阻擋喬小姐尋父的腳步了,無論蟲子還是磁煞,只見她做了個深呼吸,一步一個腳印地向河床慢慢走去。我馱起天保緊隨其后,眼睛瞀惕地盯著前方地面。

    此時太陽已經越過烏里拉的峰頂,但河床上仍有很好的視線,因為這條光禿禿的s線鋪滿冰水沖刷出來的羊背石,這些頂部渾圓的石頭呈灰白色,在深綠的山谷中顯得特別刺眼,遠遠望去,就如一條蜿蜒而行的白蛇。

    喬小姐到這時反而很冷靜,她走到河床中央,抬頭凝神地觀察四周景物。而我內心卻充滿恐懼,從踏入河床的一瞬間開始,總覺得那些蟲子就在腳下,就在某處石縫里蟄伏、窺視。這種莫名的驚悚感越積越濃,最后幾乎占領我所有意識:只覺得整條河床就是一條巨大的蟲子,正在不停蠕動……

    “啊!你怎么啦?是不是太累了?”喬小姐突然沖過來,驚愕地盯著我的臉,接著幫我把天保從背上放下來。

    “不!我只是莫名其妙地覺得害怕。”

    “那是受磁煞影響,沒事的,你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一件事上就好,比如怎樣找到單于墓,其他的不要去想。”喬小姐邊說邊掏出指南針來,才看一眼,便失聲喊道,“不好!這……這指針轉得比風扇還快,想必腳下就是磁煞中的中心,咱們快離開。”

    此時我還在迷茫中,一聽這話,趕緊伸手去抱天保,就在這個時候,天保突然睜大那雙泛著詭異綠色的眼睛,像潑婦般尖聲大叫——“蟲子,蟲子來了……”接著,他的嘴巴張得好大,肚子也跟著腫脹起來,就如日志中描述的,受蟲子襲擊那般模樣。

    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脊梁間嗖地冒起一股冷氣,冷得好像連血管都凍住了,一秒后,我觸電般地朝四周望,只見光禿禿河床上,密密麻麻的盡是腸蛆,一條條蠕動著rou紅色的軀體,仿佛一股黏黏的洪流,正向我們包圍過來。

    “怎么辦?”我對著喬小姐喊,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只是喉嚨激烈地抽動。

    “快!快把眼睛閉上,你們看到的都只是幻覺,是磁煞在作怪,別去想它,來!咱們一起來唱歌……”喬小姐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接著,她還真的唱起歌來——“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隨著喬小姐歌聲的響起,眼前那令人魂飛魄散的景象突然消失。一看有效果,我趕緊跟著哼唱,可本來就五音不全,加上內心仍在恐懼中,一開口全走調了,連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只好作罷。

    這邊廂,天保已經合上嘴巴,肚子好像也恢復原來的樣子,只是人還是那樣的萎靡,微微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蜷縮在地上。難道他一直都是這么靜靜躺著,所謂叫喊、肚子脹這些都只是我的幻覺?

    這時喬小姐仍在放聲髙歌,那輕快的聲調在山谷幽處久久回蕩,聽得我心曠神怡,一時間竟有些陶醉,直到被她輕輕踢了一下。我回過神來,卻見她一邊唱一邊指著烏里拉山腳,顯然是要我到那邊山坡上去。

    我心領神會地抱起天保,跟隨她慢慢走向烏里拉。當我們一腳踏出干河床時,那股莫名的驚恐突然減弱,這感覺特別明顯,就像一只勒緊脖子的手在慢慢松開,就算喬小姐停下歌唱,我也不覺得心慌。

    雖然如此,但我倆都不敢停下步伐,一直順著山坡往上走,直到我的手酸痛得抱不住天保,這才先后癱坐在草地上。

    “好險!剛才你差點煞氣入心了,都叫你別想其他事,為什么不聽?”喬小姐還沒坐穩就來一頓指責,見我有些尷尬,話鋒一轉,望著下邊干涸的河床說:“我看出來了,這磁煞陣是以s形的博勒圖河為本,北單于加以修葺而成的。你知道嗎?咱們算是幸運的,要不是這河因改道干涸,那威力起碼要比現在強百倍,人靠近了不瘋掉才怪呢!”

    “不是吧?說得這么玄。”

    “哪里玄了?都可以用科學道理來解釋的。”喬小姐換了個坐姿,一臉嚴肅地說:“首先是石頭,這金微山大多為礦石,其中還夾雜著不少鐵哦石,這些石頭有著較強磁性。再有就是水流,博勒圖河是由冰川積雪融化形成,礦石在這些帶冰碎的雪水沖刷、摩擦下,會加大磁性,特別是這種s形地帶,能累積成難以想象的巨大的磁場,從而影響人的神經,讓人處于半瘋癲狀態。結合這三點,北單于只要控制s形上端水流的速度,就能產生磁煞的效果。”

    “那……為什么大家的幻覺都一樣,都是看到蟲子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你一開始就認定這里有蟲子,如果之前你聽說這里有老虎的話,那你就會幻覺到老虎,這都是潛意識在對號人座。相信那幫外國的盜墓賊也是如此,他們肯定聽那個老牧民說起過‘蒙古死亡之蟲’,當受到磁煞影響時,就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最后自己把自己嚇死。”

    “你是說,根本就沒什么蟲子,那三個人是嚇死的?那尸體干癟成木乃伊又怎么解釋?”

    “還不都是心理暗示。這種意識能量是很強大的,科學家做過試驗,把冰水說成開水潑在試驗者手臂上,結果他真的出現被燙傷的水泡……”

    喬小姐很認真地說著,還不時望向那段s形河床,好像在驗證自己的推斷。突然,她臉色一沉,“嗖”地一下蹦起來,卻又一動不動地站著,眼睛死死盯著遠處山林。

    這突然變故意味著有事情發生,我愣了下,內心頓時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循著她的視線望去,然而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更讓人覺得不安。

    “是他,真的是他……”喬小姐突然哭喊著朝山林跑去。

    難道喬老頭出現了?我反射般地跳起來,回頭看了天保一眼,他正瞇著眼安靜地蜷縮在地上,人已是半昏迷狀態,想必暫時不會有動靜,便拔腿追趕喬小姐而去。

    從遠處看,烏里拉明顯的分為綠、灰、白三層,最底下的山腳布滿雜草碎石,再往上,便是大片的墨綠色山林,喬小姐此時就站在雜草碎石與蒼松云杉的交界處,頭向下垂,雙肩微微抖動,像是在掩面哭泣。

    “怎么啦?”我邊跑邊不安地喊問,喬小姐回過頭來,也不答話,只是用手指了指前方。我靠近一瞧,才發現在她面前有塊近一米高的石頭,而她指的正是石頭上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當認出那東西是什么時,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內心那份不祥感越發強烈……

    “這……這不是你爹爹那只胝犬嗎?怎么死在這兒了?”我驚愕地望著喬小姐,只見她蒼白的臉上掛滿淚珠,嘴唇一張一合地想要說什么,卻許久吐不出一個字來。

    喬老頭最心愛的寶貝暴尸荒山,這絕對不是好兆頭,我理解喬小姐此時的心情,也知道現在怎么安慰都沒用,當務之急,就是查看這只癩皮狗的死因,或許它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想到這,我上前一步,仔細打量起這只原本就很惡心的家伙來。只見它直挺挺地趴在石頭上,渾身臟得像一團抹手布,但卻看不到任何傷口或血跡,從沾滿泥土的四條肢腿來看,它臨死前肯定挖過土,而且是很倉皇、長時間的挖土,因為其中有不少尖爪已經脫落或折斷。雖說胝犬經過專門訓練,干的就是刨土挖洞,但如此驚慌,如此賣命,說明它自身也感受到威脅。是什么讓它拼死一搏呢?我心里又蒙上一層陰云,下意識地瞅向它的臉,卻看到一雙暴突而且渾濁的眼睛,好像帶著極度的恐懼與不甘。

    此時喬小姐仍魂不守舍地傻站著,聽完我對胝犬尸體的描述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喊著:“我爹爹就在下面,你快把洞口找出來啊!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喬小姐雖然有些神志不清,但卻跟我想到一塊,胝犬挖的逃生洞口肯定就在附近,而喬老頭想必還在下面,因為他如果出來的話,是不會對胝犬不聞不理的,那可是他最親密的戰友,就算已是一只死狗。

    我繞著石頭搜索,剛拐到另一邊,便看到一個二十幾公分寬的洞,上面的泥土還很新鮮,這應該就是胝犬逃生挖出來的洞口了。我蹲下去一瞧,只見里邊黑黢黢的深不可測,而且還有陣陣陰風吹出,這說明下面不是密封的,肯定還有別的通口,當然了,就這么小的一個洞,喬老頭是不可能從這出來的,我趕緊招呼喬小姐過來看。

    喬小姐一個箭步沖過來,先是一愣,接著趴到地上,用極其尖銳且帶點顫音的聲調對著洞口大聲叫喚。然而,直到她聲嘶力竭、捏著脖子不停干咳,下邊還是一片死寂,就連回音都沒有,仿佛一切都被這無底洞給吞噬了。

    “鏟子呢?鏟子呢?”她失魂般地拉扯著我的背包,全然忘了那些工具都在自己的背包里。

    “還是我來吧!你去把胝犬給葬了。”

    我解下小鐵鏟,并把她輕輕推開,一是擔心洞里邊潛藏著什么怪物,再是怕她太過激動,便找個借口支走她,免得在這兒越看越心急,畢竟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事。哪知她并不領情,一把搶過小鐵鏟,神思恍惚地刨起土來。

    眼看拗她不過,我干脆退到一邊,坐在石頭上做著放松筋骨的動作,因為我知道她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到時候還得我上。

    果然,沒一會兒喬小姐便慢了下來,呼呼地喘著粗氣,那孱弱的身軀看似搖搖欲墜。我正想過去幫忙,這時,手無意中碰到身邊那只胝犬的尸體,只聽“啪”地一響,一道藍光突然閃起,緊接著,指尖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劇痛。

    “這家伙帶電?”我痛得嗷嗷大叫。喬小姐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答話,又繼續揮汗如雨地挖土。

    難道這家伙是被腸蛆電死的?想起那惡心玩意,我打了個顫,突然明悟一個一直深藏在內心的疑惑,那就是——為什么尸體不會被狼群吞噬。要知道狼的嗅覺比狗還靈,這胝犬死了至少有一兩天的時間,能保住尸身是件匪夷所思的事,狼總不會嫌它長得太丑,惡心得連胃口都沒了吧?肯定另有原因。

    我撓了撓頭,再次把目光投向胝犬僵硬的尸體,但看了半天,仍找不到有電擊的痕跡,最后按捺不住好奇,又用手掌背輕輕碰了一下,然而,這次卻沒任何反應,于是我放大膽,抓住胝犬的腿把它吊起來……太奇怪了!剛才的電擊是怎么回事?我正納悶,突然感到后背一陣冰涼,就像有塊冰貼在脊梁骨上……

    “啊!”我一下跳起來,手腳不由自主地亂舞亂蹦,直到把背包掉落,那種刺骨的冰冷感才突然消散。是包里那枚藍鉆石?我一個激靈,立刻聯想到這塊神秘的石頭,難道它的能量要靠電來激發?還是它會吸取電能?怪不得會放電的腸蛆那么怕它。我顫動著打開背包,一陣寒氣冒出之后,只見包里藍光閃爍,那枚詭異的藍鉆好像又復活了。

    第23章 往事

    夕陽把烏里拉頂部映得金碧輝煌,而山腳處卻已是朦朧一片,此時喬小姐仍在拼命挖洞,只是揚起的泥土稀稀落落,頻率也越來越緩慢,在旁邊那些高聳人云的杉木襯托下,她瘦小的身影給人一種很無奈的感覺。

    我把藍鉆石弄進火柴盒里,再塞到背包的最外層,墊上所有東西后,那溫度還算能勉強接受,于是重新搭到背上,回頭去幫喬小姐的忙。

    或許是實在沒力氣挖了,喬小姐不再爭持,默默地退到一旁,不過目光始終注視著洞口。其實她折騰了這么久,只不過刨出個一米不到的淺洞,我搖搖頭,掄起鐵鏟順著胝犬挖出的地道往下刨。

    就這樣賣力地干了一會兒后,腳下的土突然變得堅硬,還夾雜著不少渾圓的石頭,看似河床上那種冰水沖刷出來羊背石。這情況馬上引起喬小姐的注意,她拿起一塊看了看,又抬頭觀察四周的地形,然后一臉堅定地說:

    “這里不可能有羊背石,明顯是回填土,也就是說,北單于的墓xue就在這塊范圍。”

    “真的?”我感到一陣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