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天找到林泉的時候，他正在跟封敬亭兩個人擠著腦袋在那里修改“國旗方案”，李立天搖了搖頭，想放出一個空間之眼去湊趣，但是忽然想到，這里是空間站，所有的魔法原則上都需要經(jīng)過封敬亭的同意，他中斷了魔法，同時也把腦袋湊了上去。

    “這是國旗？”李立天一眼就看了出來，隨之點頭稱贊，“誰畫的，很不錯嗎！”

    “林泉的設(shè)計，我?guī)退薷模狈饩赐ふf話間，還在不斷的在作品上動刀，“這個顏色還可以鮮艷一點，對比度強一點比較有沖擊力，誒，對了，要不要再添點什么圖案之類的，比如獅子老虎之類的動物，我看好多王國的國旗都有……”

    “餿主意，人家那都是特產(chǎn)，我們這畫什么？空間站里除了人，連老鼠都沒一只……未來可能會有小強……”林泉否定道，“我覺得這樣就挺好，要是畫的東西多了，人家還以為是一副畫呢！你看，藍白相間的底色，代表意識網(wǎng)和最初空間站的顏色，中央的圓環(huán)代表空間站，內(nèi)接的六角星芒，代表理智，高興，憤怒，悲傷，絕望，道德，緊緊相連，相互影響。嘖嘖，說真的，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

    封敬亭笑了笑，先把圖片保存好，然后在自己的電腦里也拷貝了一份，把u盤交給林泉的時候，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對李立天問道：“對了，讓你去申請加入聯(lián)合國的，有什么消息沒？”

    “額”李立天用手指頂了頂自己的額頭，老實說，他都忘了這茬了，“聯(lián)合國安理會的聯(lián)系方式是什么來著？”

    “要什么聯(lián)系方式，”封敬亭笑著關(guān)上筆記本，同時站起身來說，“他們的總部辦公大樓就在你昨天呆過的地方，紐約曼哈頓，你乘著他們開會全在，直接進去提案就行，好了，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對了，林泉，你說的那個國徽設(shè)計，下次有空幫你搞，記得先打個腹稿。”

    林泉剛想抬頭答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封敬亭已經(jīng)在面前消失了，收回目光的時候，不自覺的帶到李立天一眼，人多的時候，林泉還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上次的不愉快似乎又有些頑固的出現(xiàn)了，不過他還是對李立天問道：“有事？”

    李立天低下眼睛，卻是換了一個角度：“對了，他們幾個最近都在招管理團隊，你怎么好像還沒什么動靜，以后意識網(wǎng)的人會越來越多，你一個人……”

    “哦，沒什么，暫時覺得一個人還行。”林泉輕描淡寫的回答。

    但李立天卻自己會錯了意，在他看來，林泉不像其他人那樣做，一定是因為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不愿意有求于自己，畢竟所有的人事和財務(wù)都要從這里過一遍……

    李立天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忽然之間，他意識到，自己自從跟隨伊凡之后，這么長時間，從來沒有這么“刻意”的笑過，以至于以前的拿手好戲，現(xiàn)在竟然有些生疏起來。

    “這樣吧，你回去自己籌劃一下，監(jiān)察部哪些地方你認為需要發(fā)展的，要人要錢，打個報告給我就行，沒必要這么拘束，都是為了工作。”

    林泉這次點了點頭：“嗯，我回去考慮考慮。”其實仔細想想，未來也不可能讓自己一個人來管理整個意識網(wǎng)，現(xiàn)在是因為意識網(wǎng)里面剛剛加入了一群教徒，氣氛還算不錯，但是隨著最近進來一批另一個與其截然不同的宗教……監(jiān)察部的擴張也是早晚的事情。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李立天也沒什么好顧忌了，他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似乎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但又像是在對林泉說：“是這樣的，最近我的……嗯，精神上，似乎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伊凡說你可能有解決的辦法……”

    “精神上的問題？”林泉有些不解，但隨之又反應(yīng)過來，“是因為意識網(wǎng)嗎？”

    李立天點頭承認。

    “是不是有時候，你覺得自己……自己失控了一般？”

    李立天再次點頭確認。

    “這樣的話……”林泉皺著眉頭思考了幾十秒，“哦，對了，你還能不能回憶起，在這些失控的時候，你都在想些什么？”

    李立天手按著額頭，似乎在那里回憶，林泉卻也在絞盡腦汁在想，上次自己失控的情況，自己是怎么克服的，這個方法對其他人會有用嗎？

    林泉等著等著，卻發(fā)現(xiàn)李立天一直就維持剛剛的姿勢，一直沒回話，他忽然好想意識到了什么，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沒反應(yīng)。

    林泉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手表：“意識偵查！”

    ……

    這里是一間小木屋，看氣氛有點像酒吧，但卻感覺不到絲毫酒和食物的存在，在推開門之前，林泉已經(jīng)能聽到，木屋里傳出的人群喧鬧，里面有人在高聲唱歌，還有跳舞的踢踏聲，哦，林泉還聽到有人在里面念餐前禱詞，盡管隔著墻壁，但林泉似乎能感受到那人的每一個動作。

    “我才是這里的主人，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房間里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林泉能感覺到聲音主人的憤怒，當然，或許還有些許的不安。

    木屋里的喧鬧聲卻沒有絲毫的停止，反而卻更大了起來，林泉能從中聽到有人不屑的嘲笑：“嘿，別假正經(jīng)了，你也是喜歡這些的吧。”

    剛剛的那個聲音再次提高了音量：“胡說，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你們這種東西……你們這群胸無大志的廢物，除了整天知道吃喝玩樂，還會做什么，像你們這樣活著，還不如早早死了好。”

    “哼，難道你就很有出息嗎？”一個老者的聲音出現(xiàn)，“你也不過是一條屈居人下的狗罷了，在我們面前擺什么威風……像你這樣活著就很有意思嗎？你看，我們起碼現(xiàn)在很開心，哪像你，活的就先一個僵尸。”

    剛剛被說的那個人聲音似乎微弱了有些，不過還是很強硬：“這只是你們的狡辯罷了……”

    “這也只是你的狡辯而已，就算你最后當了地球球長又怎么樣?還不是人家伊凡的……”

    就在這個時候，林泉沖進這所小木屋的大門，他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朝著自己投來，他對著這個房間當中站著的人看去，卻只能看到一雙茫然的眼神，他有些發(fā)愣的看著自己，問：“你是誰？……哦，你是林泉！”

    “對，我是林泉”，林泉回答，“你是誰？”

    “李立天！”這個聲音似乎猛地找到一點力量，“對，我是李立天。”

    “那他們呢？”林泉指著這個房間里面其他的人，“你認識他們嗎？”

    順著林泉的手指，李立天對著這房間里的每個人挨個看了過來，他猶豫不決的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這是你的房間，對于里面的每一張生面孔，你都必須十分的熟悉，不然的話，你是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其他人的，人太多太雜，這里會徹底亂的，你還記得嗎？是你讓我來幫你清理的！”

    李立天點點頭：“我記得，可是我現(xiàn)在認不出他們！”

    “那我可以來幫你。”林泉說話間，指著房間內(nèi)一個正在唱著歌的歌手說，“他唱的是什么歌？是你喜歡的嗎？”

    李立天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聽起來好像還不錯……不過也不是特別喜歡。”

    “那就是噪音了，你現(xiàn)在需要清靜，先把他請出去吧，注意態(tài)度要堅決有力一點，告訴他，你一點都不喜歡這首歌。”

    李立天走向那人，說了一句：“滾！”那人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離開了。

    林泉又指向一個手里拿著十字架，做祈禱的信徒：“他你認識嗎？他口中所說的話你都能理解嗎？”

    李立天搖頭：“不認識，也不是很能理解，不過我覺得好像蠻有道理的。”

    “那就等你學習清楚再請他進來，現(xiàn)在把他也請出去，不要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李立天走到那人面前：“對不起，可以離開這里嗎？”

    “你我能再次相聚，全是上帝的旨意，以……”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李立天推搡著離開了。

    ……

    林泉最后指向那個跟李立天吵架的老人：“他是誰？你似乎有些害怕他！”

    “他是我的仆人，”李立天偷偷的斜了那老人一眼，“我讓他扮演我的父親。”

    “仆人？”林泉想了想，“對，每一個屋子都有一個仆人，那就讓他恢復本來面目，然后給它喂飽飯，讓他安靜下來。”

    那仆人撕下面具，露出一張跟李立天一模一樣的臉，不過臉色帶著不滿：“喂，你說好扮演之后給我的糖呢？還有，你怎么把他們都趕跑了，他們都走了，誰陪我玩！”

    李立天揮手：“我現(xiàn)在需要安靜，糖過會給你。”

    那仆人卻不干了，甚至伸手過來跟李立天廝打。

    林泉上前對著那仆人就是一拳頭，他倒在地上，害怕的看著林泉，嘴里叫嚷：“看你把什么可怕的人帶來了，還不把他趕走！”

    林泉拉過李立天，指著地上的仆人搖頭：“記住，你才是這里的主人！”

    李立天點頭：“我以前也是這么干的，只是最近來的客人實在多了點，有的走，有的留，門又不能鎖，都被弄糊涂了。”

    林泉：“這樣吧，以后有時間我固定來幫你清理一下。”

    “那真是太感謝了。”

    “不用，這只是我的工作嗎。”

    ☆、214 法庭（上）

    林泉和劉妍走在紐約的大道上時，看到街頭的警察，劉妍還忍不住擔心：“我們這可是算偷渡，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吧。”

    “你別問我，”林泉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來紐約。”

    “你有魔法，以后想來可以天天來嗎！”劉妍羨慕道。

    “從中國到美國這么長的距離，我的魔法是做不到的，最多是市區(qū)內(nèi)省了打車錢罷了。”林泉說話間，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快開庭了，他們在叫我們過去呢。”

    ……

    兩個人趕到紐約法院的時候，劉妍一瞬間就想起自己在服務(wù)站的時候，因為伊凡惹出來的那場風波，眼前的場景一點都不亞于那次，在高高的臺階上，到處都是穿著嚴肅的記者，遍地閃耀的閃光燈，以及大量揮舞著手臂的人群，藍色的光芒在手臂的搖擺中如同波濤一般蕩漾，林泉和劉妍兩人相視一笑，這是意識網(wǎng)的海洋！

    入場的時候，因為李立天特地對法庭工作人員說明兩人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們被允許進入旁聽，在接受了一些嚴格的安檢之后，兩人跟著李立天一起進入被告人專用的談話間，一身正裝的布萊德和律師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兩人對著進來的三人微微一笑，而劉妍確是有些驚喜的看著那名律師，激動不已，用蹩腳不堪的英語說：“你就是杜威律師事務(wù)所的……哦，請原諒我的……我看過你的好多辯論，都非常的精彩……哦，對了，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律師側(cè)過頭看了李立天一眼，伸過手去把劉妍手上的筆記本接了過來，在扉頁唰唰的簽了一個好看的花體簽名，還跟劉妍握了一下手：“很高興認識你。”

    在最后開庭前的一段時間，按照習慣，律師最后幫自己兩名當事人作一些簡單的案情梳理。

    控告是由李立天這方面提出來的，被控告的對象是政府機構(gòu)，也就是上次李立天見到的那個cpsc，即消費品安全協(xié)會，控告的罪名是在沒有充分證據(jù)的情況下禁止意識網(wǎng)通訊器的銷售，目前的要求是盡快取消禁令，賠償這段時間因為禁令而導致的經(jīng)濟損失，以及公開道歉，案情主要涉及的法律條文是《美國消費品安全改進法案》……

    在這位律師在給他們講解案情的時候，劉妍攤開本子飛快的記錄著，雖然她的英語很糟糕，但是一些法律名詞還是比較熟悉的，相比較而言，大學時代玩游戲玩的連四級都沒過的林泉，此刻只能當做聽天書一般干瞪眼，不過還好，李立天及時察覺到他的尷尬，律師沒說一句，他就在意識網(wǎng)中下意識的對林泉重復一句。

    律師的策略有些簡單，從兩名當事人的最重要目的出發(fā)，不顧及其他小的罪名，只牢牢盯住最關(guān)鍵的那個“消費品存在安全隱患”，至于其他的什么反壟斷，偷漏稅什么的，問題都不是很大，所謂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只要盡快的把第一個罪名取消，也就等于取消了禁令，至于其他的，就是索性全部承認了也可以。

    就目前而言，消費品安全協(xié)會手上應(yīng)該并不存在什么過硬的證據(jù)，要知道，在事情發(fā)生后，李立天他們也同樣送了通訊器的樣本給類似的實驗室，但是很明顯，目前還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論，所以，接到案子的時候，律師才會說這個案子問題不大，畢竟這里是按照無罪推定來判案。

    “如果對方是想可以拖延時間呢？比如說……”李立天稍微停頓了一下，用比較慢的語速接著說了下去，不過在劉妍看來，李立天此刻的動作就好像大學時候聽力考試一般，只是他一邊聽著，一邊轉(zhuǎn)述，“比如說可以通過不斷追究其他罪名的細節(jié)，還有不斷尋找瑣碎的疑點，甚至還可以假借其他單位的名義，比如這個通訊器可能涉嫌軍事機密，比如通訊器涉嫌精神控制，總之，就是不斷提出疑點，糾纏不放……”

    律師聽完后，搖著頭啞然失笑：“這不可能，他們沒這么無聊，這原本可能只是一次行政事務(wù)，他們手上根本就沒拿得出手的證據(jù)，如果一味的胡攪蠻纏，輿論會給政府造成很大的壓力，現(xiàn)在對這個案子關(guān)心的人非常多，這是政治風險！沒人會冒著這樣的風險開玩笑！”

    律師的說法并沒有說動李立天，他牢牢盯住律師的眼睛：“如果，就有人愿意冒這樣的風險呢？布爾先生，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對這個可能性做相關(guān)的預案。”

    被稱為布爾的律師抿了抿嘴，想了幾秒后開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恐怕也沒什么好準備的，這些都牽扯到很多機構(gòu)，如果對方真的提出類似的觀點，這件案子恐怕沒一年半載辦不下來，不過我以我的名譽保證，在美國絕對不可能發(fā)生類似的……”

    “不，布爾先生”李立天搖著頭，“雖然我對貴國的法律條文并不是很熟悉，也沒有相關(guān)的法律經(jīng)驗，但是這一次，請你相信，我說的可能性，非常有可能發(fā)生。”

    看見李立天的臉色，律師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你的魔法……”

    李立天朝他笑笑，卻什么也沒說。

    ……

    在法庭里等了幾分鐘之后，戴著眼鏡的書記員站起來：“全體起立！”

    戴著銀色頭套的法官和12個之前已經(jīng)被雙方律師精心博弈挑選過的陪審員依次進入了席位，他們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過在其中兩個人的手腕上，林泉發(fā)現(xiàn)了兩個透明的通訊器，很顯然，被告方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節(jié)，臉色有些難看。

    劉妍站在后面，激動地滿手冒汗，好像她就是辯護律師似的。

    書記員接著吐字清晰的高聲說：“肅靜，紐約州法院現(xiàn)在開庭，請陪審員宣誓。”

    12個人都盯著自己面前的誓詞，統(tǒng)一發(fā)出的聲音在空曠的審判廳里回蕩，聲音鏗鏘有力，聽在耳朵里給人以很舒適的節(jié)奏感：“我們宣誓保持公正，仔細審查和思考所有有關(guān)案件的證據(jù)，并且基于法律和所有證據(jù)作出判斷；我們宣誓所作出的一切都是基于法律和事實的基礎(chǔ)，而沒有隱藏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唯一的目的是想目睹正義的實現(xiàn)，并且愿意基于法律為正義的實現(xiàn)付出一切努力。”

    這些人在說話的時候，林泉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以后，他很有可能要履行跟這些陪審員同樣的責任，這次旁聽對他來說也是一次很寶貴的經(jīng)驗。

    法官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人，臉上雖然有皺紋，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充滿力量和威嚴，他對著陪審員說：“請坐下，各位陪審員，還有在場的所有人。”

    “你們已經(jīng)各自拿到一份起訴書和其他的附件，該起訴書聲稱消費品安全協(xié)會的兩名工作人員在11月21日早上8點20分進入當事人的店面，送達了由該機關(guān)簽署的禁止出售‘意識網(wǎng)通訊器’的行政命令，理由是他們懷疑這款產(chǎn)品的功能可能會對人體產(chǎn)生嚴重的傷害，具體包括影響人的精神，控制人的思維甚至……被告拒絕透露任何有關(guān)何時解除禁令的細節(jié)，原告認為被告方的行為已經(jīng)侵犯了他們正當?shù)暮戏?quán)益。

    在這里，我要特別指出的是，起訴書以及對其不利的證據(jù)不應(yīng)視為對被告的有罪證據(jù)或有罪推定，任何人在沒有接受審判之前都推定其是無罪的。在聽審完所有證據(jù)以及律師基于證據(jù)的辯論之后，如果你們認為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對被告指控的事實成立，你們必須判他有罪；如果你們認為控方的證據(jù)不能排除合理的懷疑，那么你們有義務(wù)判他無罪。你們不必考慮這起案件中的其他問題，如果被告被宣告有罪，法官將最終確定懲罰。在庭審過程中，雙方律師可能會對對方的證據(jù)表示異議，請不要因此而對他們有任何偏見，這是他們的責任，你們需要根據(jù)事實和法律作出判決，而不能依據(jù)任何同情或討厭的情緒，這是你們在剛才的宣誓中保證過的。有關(guān)的法律問題，我會在庭審過程中給你們指示。在被允許討論之前，你們不能和任何人討論案情，包括你們相互之間。明白了嗎？

    陪審團們一起點頭。

    法官把目光轉(zhuǎn)向布爾律師：“控方準備好了嗎？”

    “是的。”

    法官：“請控方律師開始發(fā)言，布爾先生，你可以開始了。”

    ……

    不得不說，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律師，首先就得有一定的演講天賦，這也難怪美國有那么多總統(tǒng)都是學律師的，這無疑是一個非常需要領(lǐng)袖氣質(zhì)的職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