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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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巖含笑點頭,他等海王來問,他知道海王一定會問他是如何做到的,不管海王強大到何等程,他始終都不會愿意有一根刺留在他的腦髓深處。 果然海王盯著他,目光炯炯:“替身,你想活下去,你若想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幫我將這天魔之氣抽走,我就放你一條……” “代!”呂巖故意打斷海王的話,令他忘記誰在拖延時間,然后又停了半響才淡淡道:“天魔之氣就是暗殺引導(dǎo)者,你今天所得的一切都來自于暗殺引導(dǎo)者,難道你真的舍得將它拋棄嗎?” 海王的眼中閃過強烈的怨恨:“暗殺引導(dǎo)者,他們就是一種域外天魔,為了得到今天的地位,我被他們控制靈魂,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好在圣女大陸這片神奇的土地可以抵御它們,所以你幫我拔去天魔的束縛,我自然也不會毀掉圣女城,這樣才是兩全其美。” “代,域外天魔要你毀掉圣女城干什么,他們的目地就是暗殺主神嗎?”呂巖問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這是困擾了他很多年的事情,他一只想知道,這些大便狀的怪物,也就是所謂的域外天魔,他們費盡心思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主神算什么。”海王搖了搖頭:“他們真正的目地不是主神,圣女大陸只是一個踏腳石,毀滅這塊大陸只不過是為了……” 說到這里,海王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抬起頭看著呂巖,露出冷冷的笑意:“小子,你不錯啊,不但拖延時間,而且還順便套了我的話,果然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呂巖見他醒悟過來,心中暗道要糟糕:“代,你已經(jīng)勝券在握,又何必在意這一點點時間。” “哼哼。”海王冷笑兩聲:“我這人最不愿受人擺布,你想要拖延時間,我只好立即送你下地獄。” 呂巖急道:“你不想知道如何抽取天魔之氣的秘密了嗎!” 海王雙手已經(jīng)伸出,握住了呂巖的頸骨:“器鼎嘛,我知道你是通過器鼎完成這一變化的,你能做到,我就是你,自然也能做到,何必和你廢話。” 呂巖心中震駭,主神的準(zhǔn)備還未完成,海王卻迫不及待的要出手了。 就在這時,鏡湖底部一團黑色的影子,無聲無息的摸上了海王的腳背,影子無形無重量,即使是海王也未感覺到這股異樣,就在他雙手準(zhǔn)備用力掐斷呂巖頸骨的時候,那團影子突然暴起覆蓋了他的全身,他的身體陷入僵硬之中。 呂巖只見在海王的背后驟然暴起一抹雪亮的刀光,猶如湖面上一閃而過的魚鱗反光。 ☆、第九百二十七章八代要害 魚鱗鈍刀。 看到那刀光的時候,呂巖立即想起了這個熟悉的名字,這把刀他見過,曾經(jīng)有個胖乎乎的老頭,最喜歡用這把小刀來攪合魚湯,以至于很多時候大家都分不起這是把利刃,還是一把湯匙。 魚鱗鈍刀的主人喜歡煮魚,常常在自己的小院內(nèi)寬帶朋友,他的房子總是很小,他的朋友卻很多,也許正是因為房子小才顯得人多,魚湯也不夠,所以品味起來總是非常的鮮美,呂巖每次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喉骨扔到那鍋里面和美味的魚湯一起熬煮。 后來魚鱗鈍刀的主人碰上了醒天河,兩個喜歡吃喝的家伙立即糾纏的火熱,好的像一個人似的,那時候呂巖還以為是兩人投緣,現(xiàn)在想想他們兩個本來就有著如此身后的羈絆。 再后來凱倫瓦爾也加入到這兩人的吃喝隊伍中,一個煮魚,一個品酒,一個最愛吃水果,三個吃貨經(jīng)常在星橫世界強者們的眼皮底下暢快吃喝,分不清到底是三個世外高人還是三個打醬油的。 后來聽說凱倫瓦爾帶著葉茗薇去了天門之外,醒天河化身白袍教官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唯有魚鱗刀的主人一直未露面,直到……剛才! 看到魚鱗鈍刀,呂巖立即明白那是朱宇,冰原式盤上的長老朱宇,最愛煮魚論英雄的朱宇,吃貨三人組中的一員! 這位朱宇平常看起來和和氣氣,呂巖從未見過他動手,但是他知道能夠和凱倫瓦爾與醒天河走到一起的家伙,怎么樣也差不到哪里去。果然那一抹刀光出現(xiàn)的時機和速度都非常刁鉆,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頂?shù)搅撕M醯暮箢i,呂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海王脖子上的皮膚翻起,頸動脈被切開,然后在血水未來得急噴射出來之前,那刀光已經(jīng)將海王的頭顱切下。 僅僅一刀就讓人產(chǎn)生后續(xù)的聯(lián)想,這就是可怕的刀勢,一旦出刀就義無反顧,毫無反抗的可能,這是相當(dāng)極致的刀法,呂巖自問自己全盛時期也絕對擋不住這一刀,恐怕還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會被一刀斬殺。 不過,海王卻擋住了。 確切的說,是海王的身體自動幫他擋住了這一刀,只見他的身體表面突然浮起一層黑色的鱗甲,整個身體膨脹了兩倍有余,頭部長出黑色犄角,臉部變得猙獰無比,在一瞬間,海王脫離了人類的外形,變成了一只猙獰的怪獸。 這個怪獸的樣子呂巖很熟悉,這不就是魔王嗎! 那一抹刀光砍在海王的頸脖上,發(fā)出鐺的一聲巨響,然后在刀背的方向突然爆發(fā)出長達(dá)數(shù)百米的火花,巨大的氣旋渦流在空中形成,推著魚鱗鈍刀向海王的后頸壓去,那一刻仿佛天地都壓在魔王的頸部一般。 這樣的強大壓力下,海王噗通一聲半跪在地上,咬牙切齒的抬起頭,兩眼血紅無比:“影子之王,你終于出現(xiàn)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呢!” “你死了我也不會死!”朱宇的聲音傳了出來,不過他的身體仍然保持一副黑色的暗影模樣,他的魚鱗鈍刀在魔王的后頸不斷漲大,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變成了長達(dá)三米的巨刀,刀刃上鋒寒刺眼,猶如他此刻的緊咬的鋼牙:“第八呂禍,你不要猖狂,前面七個呂禍中有五個死在我的手中,你正好做這第六個!” 呂巖心中駭然,原來朱宇竟然殺死了五個呂禍,別的不說,這老頭得有多大年紀(jì)?恐怕要有數(shù)百萬的歲數(shù)才能和最早的呂禍相遇,從朱宇黑色飄搖的形象來看,呂巖懷疑這個老頭根本就不是人類,他可能是某種特殊的人形生物,被主神賜予了無窮的力量,成為它忠誠的衛(wèi)士。 海王的其他手下想要一擁而上,但海王卻突然向后一揚手:“不用幫忙!” 不用幫忙……多么狂妄的家伙,不過聽起來也令人格外絕望,朱宇最后的偷襲看起來并沒有用。 “若是五十年前,我還真的不敢在你面前露面,但現(xiàn)在……”海王突然一下挺直了腰身,他的身體再度膨脹,朱宇已經(jīng)無法站在地面,他依附在海王的肩膀上,努力將碩長的鋸齒刀壓在海王的后脖上。 朱宇見海王要反抗,也爆發(fā)出全部的力量,他口中忽然發(fā)出尖銳的嘯叫,身體驟然如同幻影一般分裂開來,出現(xiàn)六七個黑色人影,這些人影同時伸出手按在魚鱗鈍刀的刀背上,于是刀刃和鱗片之間爆發(fā)出無數(shù)火星,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嘎嘎聲音,海王背后的鱗片好像被切開了,露出鮮紅的rou色。 這些人影就是影暗獵者,圣女城中最厲害的殺手,但面對可怕的海王,他們一切的暗殺技巧都沒用了,只能將所有的力量都附加在魚鱗鈍刀上,指望能夠集中力量于一點來給魔王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但海王就在這時冷笑一聲,抬手握住了自己額頭的犄角,他不理會肩膀上的影暗獵者們,而是忽然看向呂巖:“替身,我看你并未和魔王合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得告訴你,雖然我們很討厭隱藏在腦袋中的那個小丑,但它在某些時候,確實有不可匹敵的力量!” 說到這里,就看海王的頭頂犄角突然冒出大量的黑色氣息,不片刻時間,就有一個巨大的黑霧力士出現(xiàn)在他的頭頂,那力士抓向朱宇,不過朱宇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影子般無法束縛,于是它又一把抓住了魚鱗鈍刀。 朱宇喝道:“好你個呂禍,竟敢引用域外天魔的力量,你就不怕引火焚身嗎?” “哈哈哈!”海王大笑:“我本就沉浸于烈焰之中,又何懼焚身之苦,你放心朱宇,待我毀掉圣女大陸之后,這天魔之力將會盡歸我使用!” 說話之間,那個黑色的力士已經(jīng)輕輕將魚鱗鈍刀捏成了碎鐵,無比堅硬的刀身在他的手中緩緩融化,海王的生命之危立解,他站直了身體,從懷里取出一柄古香古色的銅鏡,對著朱宇一照:“暗影之王,你可以死了,帶著你的影暗獵者們一起墜入輪回!” 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射出,那些影暗獵者們都趕緊擋在朱宇身前,幻影綽綽,這些影按獵者哪一個沒有白袍守衛(wèi)的力量,可是萬物相生相克,他們在金色光芒的面前變得脆弱無比,很快就像是融化的黑色魚凍般慢慢矮了下去。 朱宇并未逃跑,而是一步步走向海王,海王帶著戲謔的微笑看著他:“影子之王,你到底是什么,是人還是鬼,我看你倒有幾分像是天魔。” 朱宇倒是沒有拒絕回答,他淡淡道:“我是人類,但我的靈魂已經(jīng)交付給了主神,以換取我的永生不死,你那面至陽鏡也只能令我暫時消失,卻殺不死我和我的兄弟們,我永遠(yuǎn)也不會死,如果……你會成為圣女城的主人,那我也會日夜纏繞著你,殺死你的每一個手下,讓你永遠(yuǎn)不得安生!” 恢復(fù)了影暗獵者之王身份的朱宇,和呂巖所熟知的那個朱宇完全不同,他強大和執(zhí)著的信念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令人無法忽視。海王皺起了眉頭,對于這樣死纏爛打的家伙他也沒有好辦法,能做的只有將至陽鏡翻轉(zhuǎn)過來,將金色的光芒照在朱宇的身上,以實際行動來壓制朱宇的信念。 朱宇冷笑一聲,不再理會海王,而是徑直飄到呂巖面前,他的臉頰完全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凸起的輪廓,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影子飄到了面前,不過那雙瞳孔卻隱約閃爍著鋒利的光澤:“呂巖,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見到你的嗎?” 什么時候?難道不是在冰原式盤上的天才賽上嗎,呂巖驟然一驚,回憶自己過往的種種一切,忽然他的身體微微一震。 朱宇點點頭:“是的,你想起來,在那個小村子,當(dāng)你還是灰骨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見過你了。” 呂巖想起來了,自己當(dāng)日初生在山谷腐土中,作為一名灰骨對一個小村子進(jìn)行沖擊,那個時候凱倫瓦爾還只是一個戰(zhàn)骨,呂巖在那次戰(zhàn)斗中差點死亡,后來是愚昧的人類王子想要活捉他,才給了他機會進(jìn)階為紅骨反殺對方,后來又意外的破掉了人類見習(xí)魔法師的魔法陣,導(dǎo)致小村落的人類守軍全面敗退。 不過呂巖后來才知道,當(dāng)時村子里面還有一個魔導(dǎo)師,這個魔導(dǎo)師是當(dāng)時大陸上最強的力量了,他是保護著神之眼淚前往骷髏大陸的,本來他出手的話,就算是一萬個強骨也不夠看,當(dāng)時的凱倫瓦爾也是十分弱小,若是對方伸伸手,凱倫瓦爾也是必死無疑。 但結(jié)果那名魔導(dǎo)師卻被暗殺了,呂巖最后知道暗殺者來自冬鏡城,是冬鏡城城主龍珂為了攪亂大陸局面而進(jìn)行的昏招,當(dāng)時一共死了十幾名魔導(dǎo)師,強大的人類帝國從此徹底崩潰。 現(xiàn)在朱宇的意思,難道當(dāng)時殺死魔導(dǎo)師的并非是冬鏡城的暗殺者,而是這位影子之王? 朱宇并未詳細(xì)回答呂巖疑惑的目光,他的時間不多,只能快速道:“呂巖,我原本是去殺你的,我一直不相信呂禍能夠拯救圣女城,但是我看到蠢龍竟然為了你做到那種程度,我猶豫了,也許他的對的,你會真的成為一個與眾不同的呂禍。” 呂巖的臉色一沉:“我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偉大,我也沒法給你任何承諾。” 你……”朱宇怒斥了一聲,但卻又很快軟了下去:“你果然不愧是蠢龍培養(yǎng)出來的角色,做事確實有自己的主見,我也不多說了,只是我以短暫死亡為你換來的經(jīng)驗,你一定要記住!” “剛才?”呂巖愣了一下,當(dāng)腦海中仿佛又想到了什么。 朱宇道:“是的,你必須記住,我用魚鱗鈍刀斬的部位就是呂……海王最脆弱的地方,而我的魚鱗鈍刀都不夠用,他和那種詭異的魔獸結(jié)合為一體,身體比蠢龍的皮還要堅硬,你要殺死他,就必須掌握比我的魚鱗鈍刀更強大的武器。” 呂巖苦笑:“朱長老,你高看我了,我到哪里去找那樣的武器。” “器鼎,器鼎可以淬煉你的武器,你要在我找到魚鱗鈍刀之前,將它奪走,淬煉到你的骨槍之中,然后用九層疊韻鳳舞的歸刺刺入海王的要害,一定可以……” 第九百二十八章 凍結(jié)時空 朱宇快速說著,身體卻越變越淡,在至陽鏡的燃燒下,他終于消失了。 你要在我找到魚鱗鈍刀之前將它奪走!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呂巖到朱宇消失的時候,才忽然明白過來:“朱宇跳出來給海王一刀,并非是以為能夠殺死海王,而是為了告訴我海王的要害在哪里,他到底在干什么?” 醒天河剛才也說了許多奇怪的話,交代了呂巖如何對付海王手下的三大公爵,現(xiàn)在朱宇又跳出來告訴呂巖海王的要害何在,這兩個人到底在干什么,他們憑什么認(rèn)為一個連圣女城衛(wèi)士都不是的骷髏可以打敗海王? 就在呂巖迷惑不解的時候,他終于感覺到自己的體內(nèi)產(chǎn)生了奇怪的變化,那是一種劇烈震顫的感覺,仿佛是骨頭分解成了無數(shù)細(xì)小的碎片,然后每一粒碎片都在進(jìn)行震動,這種感覺和呂巖當(dāng)初經(jīng)歷的半移癥非常相似,但卻有一點點不同,它顯得安全、溫暖,并且不會帶來眩暈。 海王在“殺死”朱宇后,立即對呂巖動手,他雖然并未發(fā)現(xiàn)呂巖有什么變化,但是出于謹(jǐn)慎,他還是不愿再拖了,他也感覺到醒天河和朱宇的表現(xiàn)太怪異了,這兩個人是海王最擔(dān)心的兩個對手,他們今天的敗得的太過輕松了,仿佛他們根本就沒有帶著贏的心思來,他們的心思都放到和骷髏身上說話去了,所以朱宇不敢再留呂巖活著。 但海王還是慢了一步,他的手臂抓向呂巖頸骨的時候,事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的動作在呂巖看起來變得十分緩慢,就好像是一個行動不便的老頭,呂巖咦了一聲,輕輕后仰,很輕松的躲開了海王的一抓。 在海王眼中卻是另外一個樣子,他只看到呂巖的身體微微一顫,就突然后仰了一個角度,原本的身體甚至在他的眼中留下了一個殘影,他抓空了。這讓海王大吃一驚,他可不是普通的凡人,能夠在他眼中留下殘影,這得多快的速度,難道說眼前骷髏還有別的殺手锏? 所謂自己最了解自己,海王知道暗殺引導(dǎo)者有多厲害,他生怕呂巖還會其他的技能,于是立即瘋狂出手。 海王以轉(zhuǎn)身,從腰間抽出一把血紅色長刀,如同暴風(fēng)雨一般向呂巖的頸骨斬去,他這一招名為斷陸霸刀,其速度快到無影,其威力強大到毀天滅地,當(dāng)他拔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全力出手,無人可以抵擋。 海王身后的三名公爵也是放松了表情,只要海王拔刀,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在他面前站住腳的。 但是,這一切都是海王和他徒子徒孫們的一廂情愿。 事情在呂巖的腦海中,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呂巖看到海王抽出一把紅刀斬了過來,剛拔刀的時候,海王的速度確實很快,快到呂巖根本沒看清他是如何拔刀的,也不知道這么大的一把刀是藏在哪里,但是片刻之后,情況就明顯發(fā)生了變化。 只見海王的動作越來越慢,仿佛那刀不是在空氣中揮動,而是在一片堅硬的透明介質(zhì)中切割,而且海王的表情也變化的非常緩慢,仿佛他的臉部肌rou都已經(jīng)僵硬了。 呂巖很隨意的向后退了一步,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輕而易舉的躲開了血刀的刀鋒。 這是怎么回事,呂巖心中震驚,是海王故意讓自己逃走?不可能啊,再看海王背后的三名公爵,也都保持著十分僵硬的姿勢,笑容在他們的臉上凝固,還沒有轉(zhuǎn)變?yōu)轶@訝或著急,呂巖心中不禁奇道……難道他們都同時中了遲緩術(shù)? 是的,這種怪異的情況,只有在中了遲緩術(shù)的敵人身上才可以看到。 呂巖看到那血紅長刀的刀刃上,開始釋放出無數(shù)紫黑色的氣流,這些氣流圍繞這長刀在它的周圍形成一片網(wǎng)狀的怪異紋路,隨后有無數(shù)黑色的真空區(qū)域在這些氣流的間隙間產(chǎn)生,這大概就是海王這一刀所產(chǎn)生的附加效果了。 黑色的真空如同細(xì)膩的螺旋紋路一樣排列,這種擺脫了金屬材質(zhì)的刀刃,其破壞力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神兵利器可以比擬的,呂巖可以想象,一旦這種效果發(fā)揮出來,一定會非常可怕,恐怕就算是魔王的身體,也會被一刀斬為兩截。 但是太下萬物,唯快不破,呂巖此刻的速度就是比海王要快的多,他只要隨便擺擺身體,就能輕松躲開海王的快刀,那鋒利無比的刀刃距離他總是差個半米左右的距離,仿佛永遠(yuǎn)也碰不到他的身體,呂巖笑了,這應(yīng)該就是主神的威力,它只要略施小計,就能將海王玩轉(zhuǎn)于股掌之上。 海王心中的震駭越發(fā)強烈,他眼中已經(jīng)看不到呂巖了,只是看到一團光在的面前來回飄動,靈活如泥鰍,飄渺如云霧,無論他手中的長刀如何擺動,就是無法斬中呂巖。 “快上,別傻站著了!”滅魂公爵趕緊招呼兄弟們沖上來,于是三位公爵,十幾個海王的得力手下從四面八方圍上呂巖,想要將他逼死在人群之中。 吞天公爵的胸口盔甲打開了,隨時準(zhǔn)備吞噬,破魔公爵的吼叫也響了起來,想要破掉呂巖的“魔法”;滅魂公爵也是豎起了指頭,想要將呂巖的魂魄抽走。 但所有的技能都無效,呂巖在一刻無敵了! 呂巖眼中,周圍的敵人們圍了上來,看起來各個猙獰,但動作卻是像烏龜爬一般,那些強大的技能也變得極其緩慢,他可以輕易的躲開,而且他身體周圍的那團光芒也有克制技能的效果,他就算躲不開也會被這層光暈護罩擋掉。 呂巖心說如果主神一開始就有這么厲害,早就把海王解決了,看起來這種能力只能運用在鏡湖之上,他開始懷疑,莫非凱倫瓦爾大人將設(shè)計將自己安排在這里,就是要引誘海王和他的主力到此,好來個一網(wǎng)打盡? 呂巖的這種想法一閃而過,他看到身邊枯萎的主神之樹后又暗暗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主神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如果只是為了殺掉八代就要毀掉自己,那么十代,十一代呂族出現(xiàn)的時候,圣女城拿什么來抵擋? 凱倫瓦爾的計謀不會如此的頹廢,他一定會有完全之策,能夠讓自己一步站在全勝角度的計謀,回顧蠢龍的每一次設(shè)計安排,哪一次不是如此呢? 算了,反正也猜不透,呂巖索性抽出白蜂開始反擊,這種全體遲緩的情況也不知道能夠持續(xù)多久,殺一個算一個。 呂巖將白蜂刺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滅魂公爵。呂巖和奧古斯金斗了數(shù)年,對于這個家伙恨之入骨,所以第一反應(yīng)就是刺殺他。 滅魂正在奇怪自己的弒神技能為什么對呂巖不起作用的時候,就突然看到面前的光團中射出一道冷光,閃電般的刺中自己的胸口,他還來不及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忽然覺得體內(nèi)鮮血狂涌,身體的溫度驟然升高,外皮撕裂般的痛楚傳遍全身,然后整個身體突然膨脹了一倍左右,變成了一只巨大的怪物! 奧古斯金也和魔獸合體了,呂巖暗吃了一驚,自己的白蜂在這個怪物的胸口被擋住了,根本刺不進(jìn)去,他的速度雖然變快了,但力量和武器并沒有變化,還是不足以刺穿奧古斯金化身的這種怪物。 其實呂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非常不濟,他進(jìn)入圣女城的時間太短了,沒有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修煉,他也就是個比較出手的斗士,連圣女城衛(wèi)士不算,在滅魂公爵的面前,和豆芽菜差不了多少。 呂巖一轉(zhuǎn)手,又刺破魔公爵,小灰的實力是最弱的,殺他應(yīng)該能夠成功? 但結(jié)局依舊令呂巖沮喪,小灰的身體也在受到攻擊的同時發(fā)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只趴在地面上的巨大海牛,那粗糙的外皮比呂巖見過最堅硬的巖石還要硬,白蜂根本就刺不穿。 呂巖第三次的攻擊目標(biāo)終于選擇了海王,擒賊先擒王這個概念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對于傷海王根本就沒有信心…… 果然,呂巖選擇了刺擊海王的眼睛,他對于敵人沒有什么仁慈可講,說得上不擇手段,海王的眼睛是最脆弱的部分,攻擊這里應(yīng)該可以,但海王的瞳孔前面像是有一層無形的盾牌,他的白蜂差了半寸就是刺不進(jìn)去。 海王不可殺,公爵不可撼,呂巖只好拿那些稍差點的海王手下開刀,但這些人也沒有一個是善給之徒,呂巖的白蜂竟能刺破他們的皮膚,想要鉆透肌rou紋理確實做不到,根本就傷不了他們。 海王的軍隊太強大了,呂巖的心中終于騰起了無力感,這樣的隊伍擺明就是來改寫歷史的,圣女城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勝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