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巖微微一笑：“小丫頭，這是你的族人，你可要好好出個主意，要將他們都救下來才行啊。”

    安德莉娜急的跺腳：“大人，我就是求你啊，你肯定有主意了，快告訴我吧。”

    其實辦法剛才瑞斯恩和呂巖在聽到有大軍前來搜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暗暗商量好了，見安德莉娜如此著急，呂巖也就不再逗她，輕輕提醒道：“骷髏大陸上，也經常有骷髏抓自由奴隸去做苦力的事情，那些奴隸是如何躲避苦役的呢？”

    安德莉娜臉色一喜：“謝謝大人！”

    第三百九十九章 堅壁清野

    布塞羅等牛頭人戰士看著安德莉娜半天不語，他們臉上的譏諷之色漸濃，骷髏果然都是愚蠢的，比如現在這個長著牛角的家伙掛著圣果就想稱王的骷髏，面對敵人的大軍，她嚇的話都說不出來。

    “哼，還是不要浪費……”一名牛頭人戰士剛要發話諷刺，亞爾松又不知道從哪里拿了個大木板抽在他的后腦上：“首領考慮辦法的時候，你們不要廢話，真他媽的一群鄉下蠢蛋，怎么也教不會！”

    “老銀角，不要打他們。”安德莉娜已經從呂巖那里討來妙計，終于開始說話：“計劃我已經想好，很簡單，裝病！”

    裝病？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蠢計？”牛頭人們愣了片刻后哈哈大笑：“我們牛頭人身體強壯，短短十幾分鐘，你叫我們怎么裝？”

    “在那幫土狗眼皮下裝病？不可能的，上次有幾個裝病的被挑出來，當場破了膛！”

    “等著被他們破膛？”牛頭人戰士們紛紛搖頭：“我們寧愿戰死，也不愿受辱而死！”

    布塞羅臉上也浮起冷笑，裝病實在是幼稚可笑，費魯特的軍隊中帶著大量軍醫和獸醫，還有魔法師，若不是身體真的有重病，根本不可能躲過他們的眼睛，而這些殘忍的家伙們也會當場殺掉裝病者，以恐嚇其他人不敢再犯，在他看來，裝病實在是愚蠢到家的做法。

    亞爾松卻微笑看著，以他的聰明，當然已經猜到了安德莉娜的計劃，他不由得暗贊這個方法很妙，再想到這個計劃可能來自于安德莉娜背后的那位“大人”，亞爾松將目光投向呂巖，心中暗暗將他和三個月前大鬧骷髏大陸的那一位對上了號。

    “拿水來！”安德莉娜大喊一聲，她也是帶兵的強骨，真要發威的話，自然也有幾分氣勢。

    很快有牛頭人拎著井水過來，安德莉娜將水桶放在身前，雙手伸進水桶之中：“莫巴迪幫我計時。”

    莫巴迪早已反應，他右手曼妙的做出幾個動作，安德莉娜的身邊懸空出現一個圓形的計時器，可以直接計算秒時的流失，這一手神乎其技令牛頭人們大開眼見。

    安德莉娜這才開始解釋：“這個水桶的大小比骷髏大陸上奴隸們使用的要大兩倍左右，那我就需要將雙手在里面浸泡27秒，這個時間是骷髏大陸上無數人類奴隸用生命換來的數據，在這個時間內，我的雙手會將這桶水變成對人類有毒的毒水，不過它的毒素很淺，只會讓你們迅速虛弱，卻不會致命。”

    喝骷髏身體浸泡過的井水？

    牛頭人們沒有想到安德莉娜居然是用這個辦法，環海兩岸生活這不少骷髏，被他們浸泡過的水都會變成死亡之水，但是現在，居然要他們主動喝下這桶死亡之水？許多牛頭人當即搖頭后退，他們不怕死，但卻怕這種殘酷而窩囊的死法。

    安德莉娜不為所動，繼續冷然道：“人類奴隸一般都很瘦弱，但是他們也能在喝下這種水后活下來，相比送上戰場修城而死的那些苦役，這些大病一場而活下來的人類都是幸運的，所以有經驗的奴隸甚至會藏一段骷髏的骨頭放在枕頭底下，碰到臨時抓苦役的話，就拿出來舔一舔……”

    “不光是舔骷髏的骨頭，為了求生，那些茍延殘喘的奴隸們無所不用其極，舔骨頭和毒水只是最‘舒服’的躲苦役方法，還有些奴隸甚至不惜自殘身體……”安德莉娜說到這里，將雙手離開水桶：“好了，你們誰先來？”

    沒有一個動的，大部分牛頭人都帶著冷笑，他們絕不喝骷髏的洗手水。

    轟隆聲越發接近，安德莉娜內心焦急，她冷哼道：“怎么，難道你們這些壯漢還不如瘦弱的人類奴隸勇敢？”

    幾個牛頭人反駁：“我們不怕死……”

    “不怕死算什么？”安德莉娜一步邁出，大聲喝到：“我也可以不怕死，但是我能死嗎，我死了誰能為我父親阿爾加王正名？誰能帶領牛頭人部落重新崛起？”

    安德莉娜環視牛頭部落最后的戰士：“你們不怕死，可你們就這樣丟下整個部落嗎？你們的死才是真正的畏懼，是對自己責任的逃避！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承擔部落的未來，我想不到最后趕回來，卻碰到的是這樣一群窩囊廢！”

    無聲的沉寂。

    沒有人反駁。

    十幾秒后，布塞羅走過去將水桶端起，咕嘟嘟的狂喝，直到安德莉娜攔住他：“每個人，只喝三口足矣。”

    布塞羅點點頭，默默將水桶交給下一個戰士，那戰士喉頭蠕動了一下，也開始牛飲起來。

    呂巖擺了擺手：“瑞斯恩，組織大家釀造毒酒吧。”

    三分鐘之內，所有的骷髏戰士以及村中體格強壯的牛頭人都喝了毒水，這個種族的耿直和團結令呂巖十分喜歡，一旦決定的事情，全村人都會服從集體的意志，很少有說閑話或搗亂的。

    步塞羅早就吐的一塌糊涂了，不光是吐出了胃里少量的食物和膽汁，而且連血都吐了出來，但就像安德莉娜所說的，沒有性命之憂，安琪將步塞羅等戰士身上的外傷治愈，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從來沒上過戰場的農夫，老村長指揮著村民將這些“重病”牛頭人都拉回茅草屋，將村里的地面打掃干凈。

    呂巖也將骷髏都收回空間袋中，只留下安德莉娜和瑞斯恩在身邊和他一起喬裝村里的骷髏奴隸，在環海兩岸，骷髏奴隸是非常多的，這種不用吃飯的骨頭架子有的是力氣，對付山里的野獸也能拼上兩下，他們甚至還有一種忠誠，一旦跟隨主人超過數個月，就可能成為忠心無比的奴隸，遇到危險的時候甚至愿意用生命來保護主人，所以骷髏是一種不錯的奴役對象，最好的骷髏奴隸甚至能夠被賣到蘭帝國中心去。

    數分鐘后，大軍到了。

    無數奔跑的野獸從山上沖下來，大部分野獸身上都坐著士兵，他們經過牛頭人的村落仿佛視若無睹，自動從村中的大路一路向南方奔，直到大隊人馬過去后，才有不到五十名士兵來對付這個村莊。

    “費魯特國王有令，命領土內所有人十五日內趕到流牙河上游的斷指關！”士兵們一邊破門檢查每一個草屋和石屋，一邊大喊：“全部都到中間集合，然后加入遷徙隊伍！”

    老村長顫悠悠的迎上去：“我們村里不是老頭就是孩子，另外還有些常年的重病者，你抓我們去有什么用？”

    士兵中走出一個小頭目，騎著披滿鋼甲的猛虎，他剛才正在村口查看石碑上的字跡，此刻帶著冷笑看向村長：“愚蠢之牛村？你們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若不是當年你們愚蠢的背叛，今天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老村長滿臉通紅：“呸，那個石碑是你們人類魔法師安置的，我們觸碰不了，而且它真的被破壞了的話，你們就要屠村，這根本就是你們人類對我們牛頭人的羞辱和折磨！”

    小隊長聽的哈哈大笑：“就是羞辱你們又如何……”

    “隊長，發現村中有大量年輕牛頭人！”幾名牽著豺狗的士兵突然匯報，把小隊長嚇一跳，年輕牛頭人不都該派上西海岸的戰場上去送死了嗎，這里怎么會有，難道他們要造反？想到牛頭人那強壯的身體和粗壯的圖騰柱，小隊長的肆意的狂笑被壓回了肚子里。

    “不過，隊長，這些年輕的牛頭人都得了重病。”

    得了重病你們不早說，害我嚇一跳。小隊長一揮手：“是不是裝病？給我拉出來！”

    不一會，村里的八百多牛頭人都被集合到了一起，其中有上百個幾乎站都站不起的重病號，步塞羅毒水喝的最多，臉色蒼白倒在地上地抽搐，全身肌rou都松軟了，一看就是危在旦夕的樣子。其他喝了毒水的家伙也好不了多少，都是倒地發抖，還有幾個昏迷了的。另外還有些本來的重病號，身體都彌漫著微微的腐爛氣息，摻雜在一起，真假難辨。

    “這是什么病？”小隊長拉動坐下鋼甲猛虎連連后退，掩住口鼻質問。

    這時安琪從一個茅草屋后轉了出來：“這是腐熱毒，骷髏帶來的腐魂和毒素侵入身體引起，他們需要盡快治療，否則危在旦夕。”

    “喲，這里還有一個光明魔法師！”小隊長看到安琪漂亮稚嫩的臉蛋和飽滿的胸脯，一下眼見就亮了：“你是哪里來的？”

    “北方大戰，我來此地三個月了，今天早上到了這個村子。”安琪半真半假的答道。

    小頭目臉上浮起一絲yin笑，但考慮到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太過張揚，于是指著北面說道：“你們光明魔法師都自稱是救治傷者的醫生，我這里有數百萬的傷者給你治，你也跟著一起去斷指關吧！”

    安琪正想如此，她淡淡點頭：“我會隨軍前往，只希望你們不要再胡亂屠殺了，每一條生命都是應該只得尊重的。”

    “在這個混亂的大陸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小頭目冷笑著擺了擺手：“趕緊出發，一個不準拉下，不走的當場殺掉！”

    “隊長，那里還有幾個骷髏。”

    “骷髏這幾天還抓的少嗎，這種骨頭架子都是廢物，但上面交代了骷髏也要，讓它們也跟著走，不走的敲碎！”

    就這樣，整個牛頭人村被迫全部動身，呂巖和瑞斯恩暗中商量，周圍的狂獸戰士太多了，他們若反抗的話，想全身而退很難，更難得是如果鬧起來，這最后的一支牛頭人部落估計要就此消失，呂巖最終決定先暫時跟著隊伍走，到晚上再做打算。

    第四百章 刺殺專家

    漫山遍野的都是人，那溫暖潮濕的臭氣令骷髏們昏昏欲倒，但幸好呂巖等骷髏有過進重生堡的經驗，對于如此密集的人群已經有了抵抗力。

    被狂獸軍團驅趕的人類大概在十萬人左右，這還只是瑞斯恩目測的結果，事實上可能可多，這些人都是附近的農民，其中以老人婦女和孩子居多，青壯年很少，通過他們的交談就可以知道，這已經不是費魯特第一次抓壯丁了，他們的青壯年都被派上戰場，早已成了帝國艦隊鐵甲下的碎骨。

    隊伍沿著山谷間的道路向北方趕，看不到隊伍的盡頭，那些負責押送的狂獸戰士只是在山道兩側的密林中隱約出現，碰到逃跑者就出手殺死，依靠恐懼來管理這只流動大軍。

    呂巖和瑞斯恩觀察了片刻，估計密林中的敵軍數量不算太多，在整個隊伍的兩側，大概分散了不到三千人左右，這個程度的防守不算很嚴，他們趁著天黑能夠很輕松的逃走。

    呂巖此時也終于有機會和一同前往北方的亞爾松聊天。

    “亞爾松老師。”呂巖對于這位牛頭人老者口氣很尊重：“我想知道西海岸上的大戰是怎么回事，其中一方似乎是費魯特王子的大軍，另一方強大的海軍是誰的軍隊？”

    亞爾松對于骷髏大陸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他知道呂巖是安德莉娜的上位騎骨，有一句話定安德莉娜生死的力量，所以他也不敢在呂巖面前擺資格，很認真的回答到：“呂巖大人，海上來的是蘭帝國新國王的軍隊。”

    “新國王？”

    “也就是原來的五王子奧爾本，他在三個月前突然攻入中央平原，在數天內閃電般攻下倫特爾城，然后宣布接替他父親的王位，并且下令他的三位哥哥立刻率兵投降，否則他必然御駕親征，這不，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平定中央平原的大小勢力后，他帶著帝國艦隊首先拿費魯特開刀了。”亞爾松皺起眉頭說道：“費魯特本來不堪一擊，但誰知道海面上出現一個超級海怪，居然將帝國艦隊攪的天翻地覆，讓費魯特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布塞羅經過安琪的救治，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用粗大的樹枝支撐著自己跟在亞爾松后面，聽到老師的話后也輕輕搖頭：“太可怕了，當時我就在海中，那只海怪只露出了一點點身體，就比我見過最高的山峰還高。”

    呂巖微微一笑，沒有自夸那個海怪是自己的小弟，而是對亞爾松問到：“亞爾松老師，您說奧爾本三個月前突然進攻中央平原，那時候他不是在攻打大陸東南角克米特率領的軍隊嗎？難道他也是閃電般的打敗了克米特？”

    亞爾松心中一動，看呂巖關心的樣子，他猜到這位騎骨大人估計八成是為了阻止奧爾本來偌丁倫大陸的，心中不由得為安德莉娜的未來有些擔心，但是他還是如實回答：“呂巖大人，克米特并未被攻下，這事情有些奇怪，本來克米特是防守不住的，但據說他身邊臨時出現了一位非常厲害的魔法師，在西決關前擊退了奧爾本的軍隊，也就是那次戰斗之后，奧爾本立刻舍棄南下，轉而進攻起中央平原來。”

    克米特擊敗了奧爾本？呂巖心中一松，這樣說來東盡城暫時沒有受到戰火侵擾。

    呂巖還擔心盤者督瑞爾的情況，于是又問到：“亞爾松老師，三個月前骷髏大陸上那次捅破了天的事情，你知道一些情況嗎？”

    亞爾松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愈合的天穹，面有迷茫的說道：“我聽說了一些，似乎是魔法師協會的魔導師艾爾斯帶隊，和骷髏大陸上的黑獄城打起來了，黑獄城全毀滅了，魔導師艾爾斯也死了，天也是在那個時候被他們給捅碎的。”

    這些情況呂巖都知道，他還想知道后面的發展：“最后有魔法師活著從骷髏大陸逃回來嗎？還有天空是全碎了嗎，什么時候它又開始愈合的呢？”

    “據說有一個很年輕的魔法師活了下來……不過，那個年輕魔法師好像成了叛徒，也有人說是他傳統骷髏害死了艾爾斯，反正后來魔法師協會的另一名魔導師雪煙帶著人在追殺他……”

    呂巖心中一沉，那個惡魔之地使用血系魔法的盤者真的沒死，不過聽起來，似乎實力大降，否則也不至于被追殺了。

    “當時整個天空全部消失了，露出周圍全部是橫條星星的世界，過了幾天后才開始逐漸恢復……”

    亞爾松知道的不多，但畢竟是老戰士了，平常也很注意收集情報，此刻一一講來，都能給呂巖解釋個大概，總的來說就是骷髏和魔法師都受到重創一片混亂，惡魔盤者沒死但實力大降被魔法師協會追殺，天穹完全消失露出了大陸之外一個廣闊的神奇世界，但之后又在神秘力量的控制下逐漸修復。

    “既然東盡城沒事，我們就不用那么趕了，先幫安德莉娜把她的族人都救出來安頓好再說。”呂巖最后和瑞斯恩商量到：“同時我們也可以借機摸清奧爾本的實力。”

    “大人說的不錯，日后遲早要碰上奧爾本，早點了解他的實力和戰斗風格更有幫助。此次混入斷指關，我們只需要小心觀戰，以大人的本事隨時可以離開，不會有太大危險。”

    既然如此，呂巖取消了夜晚強行溜走的計劃，和亞爾松仔細攀談起整個大陸的局勢來。

    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整只隊伍才陸續停下來休息，一個個的篝火在山道上連成線，看上去就像是有一條巨大的火蛇盤在山腰之上，呂巖和牛頭人們也歇了下來，牛頭人的隊伍稍微擴大了一點，那是附近游散的小村落中的牛頭人也找了過來，在這條末路上抱成一團，安德莉娜來回清點了三遍，一共是1325人，她暗暗發誓要讓這些人都活著離開費魯特的毒爪。

    安琪一路都沒有停止治愈，好在莫巴迪空間戒中的魔力藥水管夠，而光明魔法本來就不太消耗魔法，所以只要安琪不是自己累的實在動不了，她絕不肯停止治療附近的傷者，現在“圣女安琪”在牛頭人部落中已經小有名氣，今天因為她而免于死亡的牛頭人就超過二十人。

    “呂巖將軍，你為什么允許我浪費你的魔力藥水救治他們？”坐在篝火邊上，安琪雖然疲倦，但還是不忘和她的生命標的談心。

    呂巖笑道：“我要怎么回答才能刺激你領悟出新的魔法？”

    安琪露出甜甜的笑容：“我發現你其實挺有幽默感的。”

    “呵呵，誰說不是呢，沒看我的手下都挺歡樂的嘛。”呂巖往篝火中遞了塊樹枝：“為什么要救他們嘛，安德莉娜想讓他們活著，這個理由足已。”

    “大人自己不同情他們嗎？”

    “我是一個戰士，而且還是一個骷髏，‘同情’兩個字和我是無緣的。”呂巖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牛頭人部落確實很需要幫助，當這種幫助必須建立在自強的基礎上，否則我能救他們一次，難道還能一輩子跟在他們屁股后面做保姆嗎？”

    不遠處的布塞羅聽到呂巖的話，身子輕輕一震，陷入沉思之中。亞爾松在火光另一邊看著呂巖單薄的骷髏骨架，也是在心中默默計量。

    “就像重生堡和新生城的石柯人那樣？”安琪依舊以她的溫暖來回應呂巖的冰冷。

    呂巖一愣，臉上露出笑意：“是的，牛頭人是要學習石柯人，不過牛頭人的人數更少，處境更危險，恐怕要付出比石柯人更大的決心和勇氣才行。”

    安德莉娜輕輕插嘴：“謝謝大人的指點。”

    呂巖擺了擺手：“其實能活下來就行了，這個混亂的世界，不是誰能很快適應它的變化的。”

    安德莉娜輕輕點頭。

    安琪也不再提問，掏出紙筆做記錄。

    呂巖站起身，向著一處山溝鉆去，他身體周圍的元素積累了不少，又到了該練槍的時候了，安德莉娜和瑞斯恩趕緊跟上，卡西本來也要上去，呂巖卻命令他留下，注意周圍的動靜，并保護安琪的安全。

    “亞爾松老師，骷髏們要逃走？”布塞羅看到呂巖消失路邊的密林，擔心的向亞爾松問到。

    亞爾松走過去，不顧布塞羅全身疼痛，狠狠踢了他一腳：“還敢叫‘骷髏’？你的應該叫大人，對安德莉娜應該叫大首領！”

    布塞羅不服氣的抱怨：“可是對一個骷髏，我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