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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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人們顯然都人為史東應(yīng)該被徹底砸成粉碎,但結(jié)果和他們的想象大有出入。從戰(zhàn)場上逃回來的布塞羅也是滿臉震驚,這一柱可以連月蛇快船的鋼板都砸斷,為什么卻砸不跨一個小小的骷髏? 史東,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小骷髏,他在環(huán)海深處的三個月中,將呂巖分配給他的魂球全部消化完成,級別暴漲一千多級,另外他自己苦練單手刀術(shù),無時無刻不在獵殺海魚,他練刀的時間不比呂巖少半分,其中攝取的生魂量也足夠他升三百多級。 笨鳥先飛,資質(zhì)差的離譜的史東,以苦練來彌補自己的缺點,深海三個月后,他的級別已經(jīng)達(dá)到1643級,達(dá)到他強骨總級數(shù)的60%左右,而他的骨盾也實現(xiàn)了60%的“減少傷害”效果! 貌不驚人的骨盾之中,布滿了一千多層的彈性結(jié)構(gòu),不但緩沖力量,而且還會將力量向外側(cè)轉(zhuǎn)移分散,布塞羅的力量突然被推開,他反應(yīng)不過來,差點摔倒。 史東擋的雙臂酸痛,但并未有大礙,他半步不退,用骨盾將布塞羅的身體推開,沒有乘機揮動藏在骨盾后面的斬骨刀,否則趁次機會他就能給布塞羅重創(chuàng)。 布塞羅感覺到了史東的手下留情,遲疑了一下,沒有再攻。 “砸死你!”另兩名牛頭人不明情況,從布塞羅身邊沖過來,對著史東兩側(cè)砸去。 “夠了!”隨著一聲女聲的輕喝,兩名牛頭人的圖騰柱突然被全身火紅,釋放了最強力量的安德莉娜抓住,然后被她整個甩了出去。安德莉娜冷冷的站在史東邊上,環(huán)顧牛頭人戰(zhàn)士:“我是阿爾加王的女兒安德莉娜,你們早已把祖先的遺訓(xùn)忘記了嗎?” 祖先的遺訓(xùn)? “冷靜,牛頭人并不缺乏勇敢,但卻經(jīng)常失去冷靜,只有冷靜的戰(zhàn)士,才能帶領(lǐng)牛頭人重新崛起!”布塞羅站起來張開手,攔住了其他牛頭人戰(zhàn)士,他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安德莉娜:“你說的是阿爾加王,那個盲目進(jìn)攻蘭帝國,將整個牛頭人部落引上沒落之路的阿爾加王嗎?” 安德莉娜大驚失色:“爸爸不肯進(jìn)攻蘭帝國,所以才被叔叔推翻,他自己也被黑暗魔法師變成了骷髏,那次對蘭帝國的宣戰(zhàn),他是堅持反對的啊。” 布塞羅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村里的其他牛頭人大喊:“誰說的,明明是阿爾加王把不聽從他指揮的兄弟和部下變成了骷髏!” “對,我也聽說是阿爾加王無視蘭帝國開出的停戰(zhàn)協(xié)議,非要跨海進(jìn)攻中央平原,才會導(dǎo)致慘敗。” “原來你就是阿爾加王的女兒……可笑啊,若不是你父親,我們牛頭人怎么會被戴上恥辱的‘愚蠢’之帽。” 議論聲紛紛,大多是說阿爾加王的不是,安德莉娜氣的發(fā)抖,呂巖只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事情很簡單,你叔叔無法服眾,所以還是以你父親的名義集合各個村落的牛頭人,所以才將你父親的名字弄得如此不堪,你不要難過,堅強的挺起胸來,為你父親正名,為你們牛頭人的重新崛起而努力!” 安德莉娜渾身一震:“是,大人。” 布塞羅聽到了呂巖的話,臉上閃過驚訝,他覺得這個拿著白尖槍的骷髏說的有點道理。其他大部分牛頭人還在譏諷和辱罵,多年的怨恨讓他們找到了發(fā)泄的源頭,雖然耿直的牛頭人不太會說什么臟話,但各種抱怨的聲音還是層出不窮。 “咳咳……”安琪的輕咳聲響起支援安德莉娜:“大家可以安靜一點嗎,我沒法和光元素交流了。”吵的最兇的那群老家伙立刻閉嘴了,誰敢得罪給他們帶來健康的希望女神。 布塞羅看著呂巖說道:“我們牛頭人雖然強壯,但卻是愛好和平的種族,以前的事情確實沒有再爭論的意思,但現(xiàn)在請你們離開。” 呂巖微微一笑:“可以。” 安德莉娜和一旁的荷爾瑪都是一驚,看著呂巖。 布塞羅和其他剛剛回村的戰(zhàn)士們也是驟然一愣,沒想到這伙厲害的骷髏這么好說話。 只見呂巖向安琪招了招手:“小妮子,我走了啊!” 安琪立刻收起手中的治愈魔法,對周圍的牛頭人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了,我的生命標(biāo)的要走了,我不能離開他,以后有機會,我再為你們療傷。” 妙手回春的女神要走?這些牛頭人老頭老太不干了,一下呼啦圍了上來:“小姑娘多待一會吧。” 但安琪怕呂巖真的走了,她不敢耽擱,開著光明守護往外走,牛頭人們都被自動擠開,誰也攔不住她,幾個年輕的牛頭人士兵大大咧咧的上去擋她,但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 一些后來趕到的牛頭人是真急了,他們看到那些被治好了的老家伙想年輕人一樣蹦跳自如,不咳不喘,而他們自己則走半步都累,說句話就喘,更別說早年戰(zhàn)斗留下的舊傷更是入夜發(fā)作,想到已經(jīng)是九月了,未來三個月最寒冷的日子將痛苦難當(dāng),甚至有些老者可能會熬不過去,他們終于讓步了。 “骷髏……請你們留下來吧。”一個老牛頭人在兩名中年牛頭人的攙扶下,趕到呂巖的身邊喊到,他是這個村的村長。 安德莉娜一喜,抬頭看呂巖,卻看到呂巖搖了搖頭:“你們牛頭人不歡迎我們,留下來沒有意義。” 老村長緊趕兩步,談了口氣:“這是牛頭人最后一個還算樣子的村落了,可這些老家伙們都快不行了,如果你們……如果安德莉娜真的是阿爾加王的女兒,你們就可憐一下我們這些老牛吧。” 安德莉娜連連點頭,但呂巖拉著她不讓她說話,呂巖已然在向外邁步,聲音冰冷:“可憐你們老牛?等治好你們之后再聽你們是非不分的辱罵?安德莉娜不遠(yuǎn)萬里從骷髏大陸趕來振興部落,但看到的卻是你們這幅嘴臉,你以為我們骷髏是沒有火氣的嗎?” 布塞羅此時已經(jīng)聽懂了情況,他身后的數(shù)十名牛頭人戰(zhàn)士突然一字排開,舉起圖騰柱將出村的道路封死,一臉的怒氣沖沖。 呂巖揚起一絲冷笑:“剛才強行趕我們,現(xiàn)在又強行留我們?你們真以為牛頭人是無敵的嗎!” 布塞羅浮起尷尬的神情:“骷髏……我們有幾個兄弟受傷,所以……” 呂巖突然一下白蜂送了出去,疊韻鳳舞成熟態(tài),緊接著是雙儀圓旋的正八旋,一條大槍畫出連綿不絕的槍圈送進(jìn)牛頭人士兵的陣營,呂巖三個月深海練槍,對于疊韻鳳舞和雙儀圓旋都有深刻的理解。此時他這一招雙儀圓旋施展出來再沒有以前那種張揚的霸氣,反而是一種大氣恢宏、大巧不工的圓潤,一個接一個的槍圈連綿不絕,猶如晨光下起伏的山影。 而牛頭人戰(zhàn)士此刻的感覺也猶如一座大山壓下,不是那種冰冷干硬的巖石山,而是一種光滑圓潤,彈性十足卻又重達(dá)萬斤的柔水之山,他們的圖騰巨柱沒有一下能夠敲中白蜂,卻被它不斷戳中、彈開,所有的牛頭人都被呂巖帶到了力量的死角,不但極難發(fā)力,而且更加難以防守。 “退開吧!”呂巖耍夠了槍術(shù),輕輕一震白蜂,浩瀚之力從槍圈中送出,數(shù)十名牛頭人士兵同時遭受巨力擊胸,齊刷刷的摔倒在地上。 呂巖冷笑收槍,看著目瞪口呆的布塞羅:“你還要強留我嗎,牛頭人?” 村長和其他的牛頭人也看傻了,沒有想到這個骷髏這么厲害,這伙骷髏哪里是什么商販,莫非是傳說中骷髏大陸上的厲害戰(zhàn)士! 一連串詭異的槍術(shù),輕輕一抖就摔倒數(shù)十名強壯的牛頭人戰(zhàn)士,這是金花武者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個骷髏的實力難道已經(jīng)達(dá)到大武者的水平了?布塞羅心中震驚無比,但他看到村長那期盼的眼神,站在道路中間的腿就是邁不開。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人影從遠(yuǎn)處跑來,那人影在山林間穿梭,如履平地,幾個閃身就到了呂巖附近,動作之快猶如貍貓靈蛇,一看就是武技高超之徒。 “危險,保護大人!”史東再一次擋在呂巖身邊。 卡西亮出獠牙一般的骨匕和勾魂短劍,輕輕一滾就翻到了人影背后。 安德莉娜伸手拽下背后的九尺聚魂劍,用力一抖,大劍上的布條盡碎,大劍掛著冷風(fēng)向人影砍去。 萊文站在旁邊雙手幻影般揮舞,一個猙獰的骨質(zhì)陷阱成形,誰也不知道它是干嘛用的,但一看就曉得很不簡單。 莫巴迪的身邊涌起一股綠色的魔力濃霧,他的雙手在黑衣下無聲無息的擺動,一個寒冰構(gòu)建的牢籠居然未卜先知的在那人影落腳處出現(xiàn),幾乎在瞬間就將人影關(guān)在了里面。 這一下布塞羅才看出這只骷髏小隊的可怕,有堅盾,有近戰(zhàn),有陷阱、有魔法,有刺殺,首領(lǐng)還是一個可怕的槍術(shù)高手,如果這只小隊的骷髏真的像傳說中的骷髏戰(zhàn)士那般殘暴,他們整個村子早就被屠盡了。 人影停了下來,露出他的真實面目,是一個牛角潔白的老牛頭人,他合起雙掌架住了安德莉娜的大劍,但莫巴迪的冰牢卻卡死了他的身體,卡西的骨匕和勾魂也壓到了他的頸脖上,只要呂巖一聲令下,就能將這個老牛頭人殺死。 布塞羅看清來者后,大驚失色:“老師?” 但老牛頭人卻對布塞羅的呼喊置之不理,而是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安德莉娜:“小紅角,真的是你嗎?” 第三百九十八章 搜山大軍 安德莉娜的大劍頃刻間就松開了,她撲上去扯掉老牛頭人身上的冰牢柱子,抱著他強壯的身體痛哭:“亞爾松老師,我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啊……嗚嗚……”安德莉娜雖然無法流出眼淚,但那種無法發(fā)泄的悲傷卻讓她更加痛苦,身子抽動的如同風(fēng)中落葉。 騎骨荷爾瑪走上前去對老牛頭人說道:“亞爾松老師,我是荷爾瑪。” “啊,阿爾加王最小的兒子,當(dāng)年就是個堅強的小家伙,現(xiàn)在看起來更加魁梧了嘛!”老牛頭人一點都不介意荷爾瑪?shù)镊俭t身份,上去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臂骨。 看來終于碰到熟人了,呂巖轉(zhuǎn)身對早已不安分的安琪說道:“去吧,小妮子,暫時是不會走了。” 安琪連忙高興的點頭,轉(zhuǎn)身投入到為牛頭人們治療的光明工作中去了。老頭們自然大為高興,將她團團圍在中間。 一番交談后,呂巖搞清楚了,這個老頭叫做亞爾松,是當(dāng)年牛頭人部落的“總鋒長”,也就是將軍級別的人物,年紀(jì)大了以后不帶兵,主要就是教育年輕的戰(zhàn)士,而安德莉娜小時候也跟隨亞爾松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牛頭人戰(zhàn)技。因為安德莉娜原來有一雙罕見的紅色牛角,所以她被亞爾松稱之為“小紅角”,兩人關(guān)系不錯。 后來阿爾加王一家被殺的時候,亞爾松正好外出辦事,躲過一死,等他回到部落的時候大勢已去,他數(shù)次刺殺黑暗魔法師都沒有成功,最后只能隱姓埋名流落山野。后來牛頭人大敗,幾乎被屠殺殆盡,是他暗中保護了這一支村子的近千牛頭人,教育他們中的年輕人知識和戰(zhàn)技,試圖保護牛頭人這一脈不在偌丁倫大陸上滅絕。 不過誰想到蘭帝國四分五裂,戰(zhàn)火重起,最好戰(zhàn)最殘忍最愚蠢最爆裂最丑陋的三王子費魯特來到了西北角,他毫不猶豫的征用了附近所有小部落的壯年上戰(zhàn)場,其中也包括這個村里的布塞羅等牛頭人。 亞爾松平常不住在村里。是他的一個年輕學(xué)生聽到了安德莉娜的名字,看骷髏們說的有模有樣,所以趕到他居住的山洞去通知他,他才能夠及時趕來。 “布塞羅,過來!”亞爾松冷冷沖布塞羅喊到。 布塞羅趕緊唯唯諾諾的過來,其他牛頭人戰(zhàn)士也都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來到老師身邊,亞爾松是他們所有人的老師,他們都知道老師脾氣很不好,所以平常都很怕他。 “跪下!”亞爾松怒吼。 布塞羅吃驚的看著老師,向骷髏下跪?就算這個骷髏是阿爾加王的女兒“變”的,也沒必要對她下跪啊?其他牛頭人戰(zhàn)士一樣的不解,他們剛剛經(jīng)歷生死考驗,從西海岸上逃出來,并發(fā)誓不再接受其他種族的奴役,難道這么快就要重新打破誓言,拜在骷髏腳下? “愚蠢的東西!”亞爾松怒吼一聲,他自己首先帶頭跪在了安德莉娜面前。 安德莉娜一驚,下意識就要去扶,但呂巖拉住了她,同時魂言傳來:“要保護他們,就得先讓他們歸心。” 安德莉娜一震,輕輕點頭。 布塞羅等牛頭人戰(zhàn)士都驚呆了,在他們眼中最睿智,最強壯,最勇敢的亞爾松老師,居然跪在骷髏面前?是害怕這伙骷髏會摧毀村莊嗎,是被他們所威脅到了嗎?布塞羅臉上凝聚起狂暴的怒氣和殺氣,他不愿意下跪,但寧愿用鮮血來證明自己的尊嚴(yán)。 “愚蠢的鄉(xiāng)下小子,難道你們都不記得我給你們說過的話嗎,我們牛頭人部落的首領(lǐng)之位是如何傳承的?”亞爾松看著布塞羅怒吼。 牛頭人部落的首領(lǐng)如何傳承?布塞羅愣了一下說道:“是由圣樹決定的,上任首領(lǐng)死后,圣樹上會結(jié)出一枚圣果,當(dāng)圣果成熟落下后,它上面就有下一任首領(lǐng)的暗示。可是圣樹不是早已被蘭帝國的士兵毀掉了嗎?” 亞爾松從懷里掏出一個心形的綠色“石頭”:“圣樹是不在了,可它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結(jié)果了,我冒死進(jìn)入蘭帝國軍隊主營,就是為了取回這顆圣果,你們看看上面是什么?” 布塞羅和牛頭人們戰(zhàn)士跟隨老師數(shù)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故事,不知道他們老師居然還保留了最后一顆圣果,他們激動的湊過來,只見那顆綠色的堅硬果實中間,長著一塊暗紅色的牛角狀斑跡。布塞羅等牛頭人大吃一驚,因為紅牛角十分稀罕,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除了今天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安德莉娜。 “跪下,牛頭族最后的戰(zhàn)士,難道你們要背棄圣樹的指引嗎?”亞爾松再次用威嚴(yán)的聲音喝到。 牛頭人的圣樹就和石珂人的石祖一樣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這一次布塞羅終于沒再抗拒,他重重的跪了下來,不過他的方向是對著亞爾松手中的圣果,而非安德莉娜。在布塞羅身后,其他牛頭人戰(zhàn)士也都跪了下來。 呂巖拍了拍安德莉娜的肩膀:“小家伙,這下你肩膀上的擔(dān)子重了。” 安德莉娜的身體激動的微微顫抖。 亞爾松跪在地上唱了一大段歌謠,說是牛頭人首領(lǐng)上位時候的圣歌,其中都是歌頌牛頭人某位厲害的祖先,以及歌頌圣樹的詞句,呂巖聽得出來,牛頭人是一個不喜愛戰(zhàn)爭的種族,但是他們卻有著強悍的體魄,所以一旦他們真正發(fā)奮崛起的時候,會帶給整個大陸無法抗拒的風(fēng)暴。 亞爾松最后用一個繩子將圣果穿好,戴在安德莉娜的胸口,這場儀式才算完成,不過布塞羅那些士兵只是看了看圣果之后就冷冷的站在一邊,他們的心里還是無法認(rèn)同一個骷髏作為首領(lǐng),而村里的牛頭人們也大概知道了整個事情,他們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但反對者很少,因為亞爾松救過他們的命,現(xiàn)在安德莉娜和呂巖帶來的光明法師正在延長他們的生命,他們實在是無話可說。 “布塞羅。”呂巖抽空問布塞羅:“你們一身的血跡和海腥味,是剛從海邊戰(zhàn)場上過來嗎?” 布塞羅一驚,這伙骷髏怎么會知道海邊戰(zhàn)場,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打算說出實情:“骷髏,我們確實……” “叫大人!”安德莉娜冷冷打斷了布塞羅的話。 布塞羅一皺眉,這骷髏還真當(dāng)自己臣服與她不成?他冷哼一聲,剛想走開,突然一塊大木板狠狠的敲到他的后腦,亞爾松喝到:“讓你叫,你就叫,怎么這么犟!” 牛不都是這么犟的嗎?呂巖笑了笑:“亞爾松老師,您不用著急,這位布塞羅勇士也別急著憋屈,我只想知道,你們從海邊逃出來,費魯特會放過你們嗎?” “哼,他當(dāng)然不肯放過我們,但我已經(jīng)不打算住下去了,我要帶著族人們?nèi)ツ戏剑痪腿ネ攥敳菰辈既_剛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他腳下的大地在微微震動,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有大部隊靠近。 呂巖也是神色一凝,向高處看去,而他留在村外高地上的哨兵也正好傳來魂言:“北面有大量驚鳥,似乎有一支巨大的隊伍正在靠近。” 很快地面的震動就變成了轟隆隆的滾雷聲從北面?zhèn)鱽恚瑫r哨兵告訴呂巖:“看到了,是漫山遍野的野獸軍團,另外似乎還攜帶著大量的奴隸。” 呂巖將這個情況說出來,亞爾松立刻皺起眉頭:“不好,是費魯特抓壯丁的隊伍,沒想到他除了派到戰(zhàn)場上去的部隊之外,還有這么多兵力。” 老村長急切的說道:“布塞羅,你們快躲起來,那些抓壯丁的看到你們是逃兵,會殺了你們的。” “怎么逃,野獸軍團中的野獸嗅覺都靈敏無比,在它們面前根本藏不住。”一名牛頭人戰(zhàn)士著急的說到。 另一個強壯程度不輸布塞羅的家伙冷哼道:“不管了,我們和他們拼了,在那些土狗咬死我之前,我至少能殺十二個!” “好,我就殺十五個,剛才沒比過你,這次再來!” 牛頭人們的戰(zhàn)意一下激昂起來,抱著圖騰柱就要向北面沖。布塞羅沒有動,他知道這一次他們牛頭人部落算是完了,一旦他們這些壯年士兵都戰(zhàn)死了,整個部落也沒法傳遞下去了。 “殺殺殺!你們這些傻大個就知道殺。”亞爾松冷哼道:“你們死光了,誰來照顧村里的老頭和孩子,誰來讓村里的婦女懷孕?難道你們想要讓牛頭人滅族嗎?” “這……” “逃又逃不走,打又打不過!”一名牛頭人戰(zhàn)士急的跳腳:“老師,那您說怎么辦啊!” “我說個屁!”亞爾松罵道:“你們已經(jīng)有新的首領(lǐng)了,別還跟群鄉(xiāng)下土鱉一樣,遇大事,遇大戰(zhàn),都要看首領(lǐng)的意思!” 首領(lǐng)?牛頭人戰(zhàn)士們將目光都投向了安德莉娜。 安德莉娜驚的倒退半步,讓她拎著數(shù)千公斤的重劍去砍人可以,但要她在這種危急情況下拿主意,她還真有點發(fā)怵。 “大人,怎么辦,敵人來勢洶洶,這些牛頭人打不過,也跑不掉……”安德莉娜趕緊用魂言向呂巖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