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jié)
皇甫離燁舉手:“門前有一條白色的大狗,叫阿龍!”好吧,周圍的所有客棧,門口都蹲著一條大狗,可他就記得這么多。 四名警員問了半天,就問出一條叫阿龍的狗,長嘆道:“我們知道了,跟我們走!”然后開始一家一家的問。 “你們家有叫阿龍的薩摩耶嗎?” “不好意思,沒有!” 找到最后,開始煩了,拿著喇叭進一家就問:“有叫阿龍的狗嗎?” 柳嘯龍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喀吧喀吧響,見陸天豪挑眉看過來,頓時換上一張若無其事的淡漠表情。 大概找了上百家,終于甄美麗指著前方一個名為云水居的客棧尖叫道:“我記起來了,就是云水居,就是這里,終于到家了!” 惡寒,都到了,她想起來了。 “確定是這里?”警員問完,果真見到門口蹲著一條薩摩,而且老板已經(jīng)出來迎接,看來是沒錯,教訓(xùn)道:“以后出門呢,記得向老板要一張名片!”一個個,個子挺大,咋就沒腦子? 硯青點頭哈腰:“是是是,謝謝你們!”被這種小警員訓(xùn)斥,都感到臉紅,瞪了一眼四個大男人,還心想著有他們在,哪會出這種事?白相信他們了,進了屋子首先就是抽走一張名片,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柳嘯龍見女人要上樓,上前拉住:“硯青,我們睡一屋吧?” “你說什么?”硯青不可思議的轉(zhuǎn)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現(xiàn)在他還有力氣想那事?她骨頭都要散架了,明天還爬雪山呢。 這個吃飽了只會思春的老yin棍。 確實,男人滿面的欲求不滿,嚴(yán)重不滿,夫妻生活是要天天進行的,到了他這里,咋還就成奢望了?秉著盡量不得罪的心,懊惱的轉(zhuǎn)身回屋,好在四個手下里,有一個比他更慘,所以沒太低落。 a市,蕭祈家,滿屋子的狼藉,酒瓶滿地都是,蕭祈橫躺在沙發(fā)里望著吊燈出神,最近這是怎么了?情緒完全無法自控,理智完全被瘋狂吞噬,大學(xué)時期確實一切靠拳頭來解決,步入社會后,就保持著以理服人,文質(zhì)彬彬,溫潤如玉,是所有人給的評價。 已經(jīng)不記得第一次打那女人是在什么情況下,反而越來越覺得消沉,一不高興,就想拳腳相加,看著女人因為忍受不了疼痛而向他靠攏,居然會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這是不對的,是屈打成招。 在她心里,她不愛他,不管他怎么做,她還是會想著那個人,用了幾年時間,也無法走進她的心,這是一種失敗,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失敗,以前他并不愛她,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很可愛,很單純,很可憐,想要保護她,即便是哥哥保護meimei那種。 也不介意娶她,因為他從沒想過會尋得一位能看上眼的女孩子。 不知道什么時候,感情變了,對她也不再不在乎,一想到多年來,都無法走進去,就會莫名的挫敗,多少次以酒精來麻醉自己,告誡著自己不要去在意,為了她,親自設(shè)計家園,喜歡她喜歡的朋友,顏色,喜好,自認(rèn)為付出得夠多了。 也算得上一個完美好男人,總有一天會俘獲她的心,可是他失敗了,不知道為什么失敗,難道是他做得還不夠好嗎?不是的,因為她得不到西門浩,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覺得西門浩是最好的,人嘛,不都這樣? 情愿去被傷害,也不多看他一眼,感情從未升溫過,每一次的親密接觸,他都感覺到她有排斥,硬著頭皮和他接吻,那么的不自然,覺得他很惡心?既然如此,當(dāng)初為什么又要來招惹他?給他希望,愛上了,卻又說不想結(jié)婚。 可笑可嘆,柳嘯龍不看重他,他無所謂,好好努力,總有被欣賞的一天,這不,從助理到副經(jīng)理,再到總經(jīng)理,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總部去,可愛情要怎么努力?四年了,居然毫無進展,甚至還要遠(yuǎn)離,那他的付出算什么?做了這么多,又算什么? 還有那幾個女人,是不是也勸著她早點離開他?她們好意思開口嗎?當(dāng)初不是她們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機會嗎?說用就用,說甩就甩,沒有一個真正欣賞過他,一直努力著,希望可以超越西門浩,也失敗了,都失敗了。 “扣扣!” 蕭祈猛地坐起,驚愕的看著大門,不對,硯青她們?nèi)チ嗽颇希@個時候來的不應(yīng)該是她們,他相信茹云不會害他,所以更不會報警,否則這一生,真的會因為一時的泄憤而崩潰,也想過這個問題,為了前程,放開手。 可是他不甘心,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傷害了她,他也很心痛,可茹云為了怕他一敗涂地,特意搬了過來,所以他斷定不會是警察,如此一想,大起膽子來到門口,從貓眼里看到居然是母親和meimei,松了口氣,開門道:“你們來做什么?” “閃開!”蕭母推開兒子,進屋就見到滿屋子的酒氣,和地上亂七八糟的酒瓶子,咬牙道:“他們說我還不信,這個該死的狐貍精,兒子,聽說你最近一直為了那女人混混噩噩,上班也無精打采,是真的嗎?” 蕭瀟已經(jīng)出落得婷婷玉立,為人妻,渾身珠光寶氣,有一個擁有上億身價的丈夫,更是養(yǎng)成了驕橫跋扈的性格,眼里盡顯陰毒:“哥,拜托你清醒一點,早就跟你說過,這個女人我們要不得,現(xiàn)在好了,我看你怎么收場,到處都知道你為了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費盡心機,現(xiàn)在好了,人家不愿意跟你過了,當(dāng)初西門浩甩了,你倒好,撿了雙破鞋不說,還當(dāng)寶,本來就臭名昭著,現(xiàn)在破鞋都不愿跟你,往后還怎么在這圈子里混?我都覺得丟人。”狠狠拍拍臉蛋。 蕭祈閉目,冷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找你們管!” “兒子,聽媽的,把她趕走吧,用趕的,這樣外面就不會說你了!”蕭母面帶祈求,為了個女人,家人都不要了,這是造的什么孽? “不可能,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 陰郁的瞇眼,來利用他,她們找錯人了。 蕭瀟跺腳,瞅向二樓,不由分說,直接沖了上去,見門反鎖著,和地上的一串鑰匙,拿起來快速捅開,剛要開罵時,嚇得怔住了。 床上,蕭茹云面如死灰的坐靠著,頭部包著一圈白色紗布,嘴角青腫,目光崆峒的直視前方,一頭烏絲好似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就那么凌亂不堪的搭在肩頭,一只眼烏黑一片,一邊臉頰腫得好似包子,短袖長裙睡衣下,裸露在外的雙腿更是駭人。 雙膝是破了皮后剛剛結(jié)出的痂,一只腳的大腳趾滲血,指甲蓋硬是從中全部裂出一條縫,十指連心,她真的毫無感覺嗎? 雙臂無一完好,若不是有著輕微的顫抖,蕭瀟都會以為她其實已經(jīng)死去,畢竟傷得過重。 “蕭茹云,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該死的掃把星,把我兒子害成……”蕭母剛進屋,也傻了,手里提著的名貴包包落地:“天啊,這……是怎么回事?” 樓下,蕭祈重新躺回了沙發(fā)里,對樓上的事不聞不問,拿著酒瓶子繼續(xù)品嘗,就當(dāng)發(fā)瘋好了,他們說得對,這只不過是個妓女而已,一個不懂得珍惜良人的妓女,根本就沒必要對她太好,就算真對她好,她也不會心存感激。 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覆水難收,后悔也沒用,要做就得做得徹底,打得她再也不敢有想離開的想法,他還就不信真有人承受得起這種痛覺。 蕭茹云,你怪不得,本來好好的,你卻不識好歹,非要來逼我,你真當(dāng)你是什么香餑餑?可笑,他不知道她為何還那般清高,可笑啊。 既然對你好你不要,那就繼續(xù)活在你編制的痛苦里吧。 蕭瀟上前剛要問候,可一想到這些年,哥哥因為她連家都不要,很是氣憤的伸手狠狠推了一下女人的腦袋:“蕭茹云,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茹云沒有說話,還是那么淡淡的看著并未打開的電視機,她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什么了,路嘛,是自己走的,出了事,就得自己去承擔(dān)。 “啪!” 在那紅腫的臉頰上狠狠甩下一巴掌,指著無視她的女人咆哮道:“蕭茹云,你少給我裝死,我警告你,識相的就乖乖聽我哥的話,否則要你好看!” “閃開!”蕭母拉開女兒,揪起茹云的頭發(fā),露出了最為兇惡的嘴臉,逼迫著對方看向自己:“要不是你有一群狐朋狗友,我早就撕爛你這張嘴了,不想結(jié)婚?你有什么臉來說這種話?你算個什么東西?真懷疑,你害臊嗎?你媽是怎么教育你的?當(dāng)初被甩的是你,被逼得無路可走的也是你,要不是我兒,能有你的今天嗎?還秘書執(zhí)行長,你真以為自己有這么本事?他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倒好,那西門浩再次向你勾勾手指,就去跟睡一個月,你真不覺得丟人嗎?” 這下子,茹云知道為什么蕭祈那么瘋狂了,真的眾人皆知了,都以為她和西門浩睡了一個月,可她解釋過了,他不信,或許除了知情者,都不會信吧?切身體會著頭發(fā)一根一根的脫離腦殼,加上臉頰如火般的剔骨之痛,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滾落,她不想哭的,可是痛覺這個東西,不是她能控制。 嘴角滑出了腥甜的液體,卻得不到人們的憐惜,當(dāng)初西門浩的殘忍歷歷在目,本以為終于找到了一個會真心疼人的男人,她又錯了,蕭祈是好男人,只是任何好男人,到了她這里,都會變樣,因為上天注定她是個不配擁有異性珍惜的不詳人。 當(dāng)初為什么要想著結(jié)婚呢?要想著找個依靠呢?突然羨慕起谷蘭了,為何不選擇一個人過下去呢?現(xiàn)在好了,告又不能告,朋友不能找,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好想爸爸mama,爸爸再貪,可對她,真的很疼愛,長大后,不管她怎么做,都無法得到人們的認(rèn)同,冷嘲熱諷也不覺得刺耳了,真的會麻木呢,妓女怎么了?靠雙手賺錢,比去偷去搶好吧?每天喝個半死,她們還當(dāng)她很樂意一樣。 沒有一個人去想想她以前也是個生活在富饒家庭里的千金小姐,現(xiàn)在爸爸如果能看得到,一定會很心痛吧?因為他的一念之差,唯一的女兒落都了這種下場,mama一定天天都在哭,可是她想告訴他們,用不著難過,她從來沒有怪過他們。 蕭母喊了半天,都不見有回答,該死的,居然還敢藐視她的存在,一把將人給扯下床,順帶踹上一腳:“打你都會臟了我的手,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么下賤的女人,還真以為你那群朋友真把你當(dāng)寶貝?呸,只不過是尋你開心罷了,蕭茹云,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就這樣把你扔出去,我心有不甘啊,乖乖的跟我兒結(jié)婚,聽話一點,說不定往后進了門,大伙還會對你好點,要是敢出去胡說八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茹云干脆就這么趴伏在地上不再動作,咬牙忍住劇烈疼痛,突然有些希望她們下手再狠一點,好讓她看看老天爺給她安排的命運到底能凄慘成什么樣,自作孽,不可活,說的是她嗎? 感覺到人們離去,顫抖著爬起,拿出枕頭低下的手機,或許她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蕭大哥喝完酒下手完全沒有輕重,說不定什么時候不注意便會離開塵世,總得說幾句遺言吧?可打給誰呢?已經(jīng)沒有顏面再見硯青她們。 翻找了一圈,也不知道倒地要打給誰,最后一個字一個字的輸入了一串號碼,猶豫不決的點擊了撥通。 布勒多,坐在床頭扶額的西門浩使勁搖搖頭,又做噩夢了,最近似乎老是心神不寧,且每每夜里都噩夢連連,是壓力太大了嗎?可布勒多已經(jīng)穩(wěn)固,還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聽到手機響起,煩悶的反手拿起,當(dāng)看到號碼是‘云兒’后,激動的接起:“云兒?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蕭茹云抿緊唇瓣,忍住要大哭的沖動,到最后,想到的居然是他,吸吸鼻子,張開殘破的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其實她還是不確定,西門浩是否真的會不在意那一段過去,因為所有人的在意。 害怕在一起后,每每吵架,他都會搬出這一段回憶來堵她,那樣在一起毫無公平可言,即便知道她確實沒有那個資格去要求平等,也不會去嘗試,情愿就這么隨風(fēng)而逝,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相信誰,現(xiàn)在,除了硯青她們,她誰也不相信。 ‘云兒,你是不是按錯了?’ ‘你說話啊,還是出了什么事?’ 多好聽的聲音,有些討厭不堪的過往了,真的好討厭,為什么老天不能幫所有人洗凈那十年的的記憶?反而還鬧得滿城風(fēng)雨? 仿佛知道女人正在聽一樣,西門浩沒有掛斷,靠向床頭,沖電話笑道:“其實感情這個東西,有時候看起來挺復(fù)雜,但真正想通了后,它很簡單,云兒,既然你已經(jīng)選擇了該怎么走,就好好走下去,我相信蕭祈他會善待你,這些年,我對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待人挺和善的,一個很好欺負(fù)的男人,你們女人的最愛,至于我,你不用擔(dān)心,我很好,想想在落云山,我覺得自己挺幼稚的,不會再做那種事!” 茹云捂住嘴,無聲的抽泣起來,真的很想問問他,碰到這種問題,該如何去解決?選擇離開嗎?可蕭大哥要怎么辦?萬一他真的一時想不開,又該怎么辦?本來他很有前途的,她不能害他,可留下來嗎?到時候出事了,硯青她們一定會恨死她的。 阿浩你又該怎么辦?真的在布勒多孤獨到老嗎? 西門浩并不知道女人此時的想法,可能真的是不小心按到了通話鍵吧,其實她或許并沒在聽,還是自說自話:“或許我真的無法再令你相信,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再去證明,能做的,都做了,云兒,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賭一把,不去嘗試,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結(jié)果,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對你不好,亦或者你厭倦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十年,二十年,哪怕是生命到了盡頭,死之前能等到,閉眼后,此生也足以!” 為什么你不說話?真的是按錯了鍵嗎?還是已經(jīng)和我無話可說了?那為何又要打過來? 感覺到門被推開,茹云立刻結(jié)束通話,后無表情的向床上攀爬。 蕭祈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食,淡漠的瞅著那手機,上前奪過,翻開一看,號碼并無命名,擰眉道:“你在打給誰?” “呵呵,蕭大哥,你覺得現(xiàn)在這些還重要嗎?”已經(jīng)不想再去看,這張臉,她不在喜歡,甚至存在著害怕,還是有一絲勇氣的,她不會再和他結(jié)婚,永遠(yuǎn)都不會,因此而打死她,那么也隨意,生死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就當(dāng)逃避這個過于復(fù)雜的世界,也不用去想西門浩今后會不會再次將她推向地獄,不用想著怎么去和硯青她們解釋,不用再面對世人的諷刺…… 人類太難令人理解了,變化無常,曾今他一遍一遍的告訴她,不用去在意那段過往,不要去回憶,好不容易忘記了,這下好了,他又親自來幫她回憶,活到現(xiàn)在,也只有幾個姐妹是真心待她而已,來世,我們還是好姐妹,希望到時候我們都不要再有磨難,真正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蕭祈沉下臉,莫非還真報警了?那他得另作打算了,放下面條,沉思了一下,頹廢的坐在沙發(fā)內(nèi),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再次撥通過去。 還在床頭轉(zhuǎn)動手機的西門浩再次坐起,看著號碼咧嘴笑了,他還就不信,每一次都是無意識的按錯鍵,好笑的接起:“云兒,不要跟我玩沉默了,說說話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只要你開口,我都會竭盡所能的幫忙!” ‘總經(jīng)理,是我,不好意思,剛才我不小心按錯了鍵!’ 蕭祈?聲音還是溫和恭謙,吸食了一口空氣,點點頭:“知道了,她的手機怎么在你這里?”問完就后悔了,人家現(xiàn)在也算半個夫妻了,丈夫拿著妻子的手機,再平常不過。 果然。 ‘是這樣的,剛才抱茹云去洗澡的時候,可能不小心按到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睡著了,您需要我叫醒她嗎?’ 西門浩臉色有些難看了,搖頭道:“不用了,你們好好歇息吧!”立刻切斷,這么快就住一起了?大手按向太陽xue,苦澀的躺倒。 他永遠(yuǎn)想不到,接了這通電話的后果,是何等的嚴(yán)重。 茹云彎起了唇角,帶著一抹諷刺:“蕭大哥,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變得我不認(rèn)識了,你這是做什么?是想我毫無退路……啊!” ‘砰!’ 隨著男人殘忍的一腳,再次滾下床,抱著雙臂倔強的坐起,仰頭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她們嗎?她們不會放過你的!” 蕭祈胸腔大力起伏著,手機硬生生被捏碎,一把扔到了地上,上前猙獰著臉掐住了女人的脖子:“蕭茹云,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死?啊?為什么你一定要來挑戰(zhàn)我的耐力?還說相信你,我相信你什么?你怎么下賤?有好日子你不過,非要去尋求刺激,這么想被他搞死你才死心嗎?” “咳咳……沒錯……我情愿被他……殺死……最起碼,死得瞑目……!”比起死在這里,不明不白,她更希望死在西門浩的手里,是帶恨走的,可現(xiàn)在,她能帶什么走?對蕭祈的恨?她拿什么來恨他? 當(dāng)初是她找的他,她死了,他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換而言之,是她毀了他一生,死得毫無價值。 大手將纖細(xì)的頸子掐得變了形,就在女人要翻白眼時,緩緩松開,瞇眼道:“他根本就不愛你,懂嗎?如果他愛你,當(dāng)初不會選擇拋棄你,真正愛你的是我,會對你好的也是我,不在乎你出身的是我,他只不過是想玩玩你,他覺得不甘心,因為我不如他,卻能令你嫁給我,所以才向你獻殷勤,我是男人,我了解,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傻?” “我就喜歡,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愛他,沒錯,在落云山,我確實和他睡了一個月,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我愛他,你懂嗎?呵呵!蕭大哥,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一直沒有女朋友的原因了,因為你不懂愛為何物,你所謂的愛,只不過是尋求回報,你覺得你對我付出了這么多年,我就該回報你,是,當(dāng)初是我們找的你,可你也說過,如果我找到了我喜歡的男人,可以隨時走,對嗎?” “是啊,可是那個人,為什么是西門浩?為什么?他就是個人渣,我有哪點比不上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咆哮。 茹云后退了一點,擰眉道:“你看,只要是換個人,你就同意,蕭大哥,這是愛嗎?還是你覺得你比不上他……唔!”捂住被重?fù)舻男「梗瑥氐滋闪讼氯ィ僖矝]了翻身的力氣,感受到肋骨已經(jīng)斷裂,卻還是要說:“你永遠(yuǎn)也比不上他,他能給我心靈上的痛,而你卻只能是身體上的,蕭大哥……你只是我的蕭大哥,一個哥哥級人物,蕭大哥……”裂開嘴笑看著。 一句句蕭大哥,變得極為刺耳,蕭祈這才發(fā)現(xiàn),這輩子,她似乎從來沒有喊過他的名字,挫敗,永無止盡的挫敗,鳳眼瞇成了陰暗的弧度,一把掀開那裙子道:“今天我就倒要看看,以后你還怎么把我當(dāng)成哥哥!”瘋了一樣,將那內(nèi)褲狠狠扯下,扭曲的俊臉擠在一起,完全失去了理智。 蕭茹云沒有反抗,望著天花板傻笑:“呵呵……蕭大哥,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解脫的勇氣!”在男人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時,忽然閉目,下一秒,身軀開始劇烈的顫抖,大量血液順著嘴角噴涌而出。 蕭祈倏然清醒,暗罵一句,爬上前一把捏開女人的牙關(guān),更多的腥紅淌出,森冷道:“蕭茹云,你想死,沒那么容易,你想就這么毀了我?你有什么資格?啊?你告訴我,你有什么資格來毀了我?”狠力的搖了搖,情愿死也不要和他在一起,這是為什么?他就差成這樣嗎? 女人已經(jīng)昏厥,蕭祈害怕了,他不要她死,她不能死,她要死了,他就真的完了,怎么辦?他只是想娶她而已,只是想以后好好在一起,就這么簡單,為什么現(xiàn)在會搞得這么繁雜?是因為他打了她嗎? “茹云,你堅持一會!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你相信我!”打橫抱起沖向了門外,來到客廳時,不行,到了醫(yī)院,一切都會穿幫,想了想,將人放在了沙發(fā)里,找來急救箱,掰開小嘴,能清楚的看到丁香小舌已經(jīng)全數(shù)紫紅,幾個血洞還在冒出液體,立刻開始搶救止血。 忙完后,才點燃香煙,盡然發(fā)現(xiàn)雙手抖得完全打不著火,沒事的沒事的,不會死的,看著女人那支離破碎的身軀,這真的都是他的杰作?如果被會長他們知道了,自己會怎樣?后果不敢想象,最近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一定是,雙手抱住頭顱,自己為何變得這么殘忍? 以前不這樣的,為什么你們要來逼我?為什么?我只是想對她好一點,為什么你們不給我這個機會?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要看不起我?為什么要來玩弄我? 越想臉色越蒼白,最后一腳踹向前方的玻璃桌,起身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腦海里似乎有著十萬個為什么。 皇城基督教,葉楠同樣沒有閉目,剛才做了個夢,夢到了置身蛇海中,那是不祥之兆,難道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將要發(fā)生?摸摸肚子,茹云最近搬去了蕭祈家,天天如膠似漆,都沒空來探望她,偶爾只打一個電話報平安,這樁婚事已成定局,硯青剛剛也來過電話,一切安全。 那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