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娘們!快滾!小心老子們強jian了你!」 「老大,敵人殺過來了!媽呀,一個女的就殺掉了我們幾千人啊!」 「哇靠不得了啦!那個女的居然穿著我們麗絲雅大姐頭的衣服,麗絲雅大姐頭一定是出師未捷身先死,恐怕早已被敵人凌辱得不成人形了吧,嗚嗚嗚嗚嗚……」 「老大老大!您一定要為麗絲雅大人報仇啊!麗絲雅大人死得好冤啊!」 「敵人來了,快逃命吧!」 「這個一定是敵人的jian細,偽裝成我黨高級領導人來謠言惑眾的!大家先干掉她再跑也不遲啊!」 阿加力原本還以為是幻覺,聽到手下都說前面來了個女的,這才信以為真,大聲喝止手下們的胡言亂語,皺著眉頭問道:「阿雅,你不是應該在學校里嗎?怎么跑出來了?」 麗絲雅跑到跟前,先朝著剛才叫囂著要強jian她這個「娘們」的幾位來了幾腳,踢得那幫人跳著腳直呼饒命,這才噘著嘴不高興地答道:「哼,要不是我們出來了,恐怕剛才你們早都已經被那個笨蛋的消息給嚇跑了吧!」 說完斜著眼瞪了一眼剛才回來報信的那個學生,直瞪得他面紅耳赤,低下了頭去。 「阿雅,你說只來了三千人,是真的嗎?阿月是不是還在前面觀察敵情?」 「是啊是啊,他們現在離這里只有十來分鐘的距離了,你快點將人分散開來,等待會兒他們來了后再將他們團團圍住。阿月還說,如果五分鐘內她還沒回來,就不用去找她了……」 阿加力直聽得肝膽俱裂,顫聲道:「她她她……她到底想干什么?還不快帶我去救人!」 此刻阿加力早把什么赫氏的安危扔到了腦后,一心只想著萬一雪城月有什么三長兩短,不光龍羽、校長、冬劍家族乃至雪城日,恐怕就連自己都絕不會饒了自己。 「我猜阿月是想去搬救兵吧!哎呀,放心啦,阿月她不會有事情的,她一個人才不會那么傻兮兮地沖上去送死呢!她說她要去找龍九,大概是想讓龍九帶人來解圍吧!」 阿加力這才放下心來,但又被龍九的名字嚇得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直跺著腳叫道:「快把她給我抓回來!她去找龍九,不等于是送死嗎?誰知道龍九是不是也是暴徒啊!我早八百年前就他媽地看清楚那家伙不是個什么好玩意兒了!阿雅,你還愣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和我一起去追!」 麗絲雅一把拽住了他道:「你看看你,都這個時候了,還瞎指揮,你存心想害我們赫氏是不是啊!阿月平時的確是沖動了點,不過她在大事兒上可比你冷靜多了,這里好歹也是龍九的地盤,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幫暴徒來這里任意胡為吧!」 阿加力這才冷靜了下來,一拍額頭道:「唉,我就是怕她出什么事情,真是的,你們兩個跑出來不是存心給我添亂嘛!」 說著一扭頭吩咐一個手下道:「帶十個人去龍九的酬龍閣找她!就說我阿加力想和她合作對抗暴徒,事成之后定當重謝,還有,如果看到你們大嫂,千萬要保護周全了。」 那個手下一聲「遵命」,領著十個人便沿途抄近道趕往酬龍閣。 阿加力長吸一口氣,振臂大喝道:「弟兄們!前面來了三千敵軍,顯示我們男兒本色的時刻就要到了!你們可要搞清楚了,平時那些小打小鬧和今時今日比起來,完全都是些小兒科!怎么樣?有沒有勇氣?」 「有!」 眾人一聽,前面也就來了三千人,比起剛才的幾萬人那是少了太多,一個個頓時勇氣倍生、摩拳擦掌,有的人甚至想到自己受傷后倒在美女那溫香軟玉的懷抱中慷慨就義的情形,都忍不住熱淚盈眶、血液沸騰,恨不能肋生雙翼,盡快撲上去和敵人拚力搏斗。 「龍羽老大教導我們說,千萬不可力斗,要智取!你們誰要是傷了殘了,那可都是我的責任啊!阿泰,你帶著五百人埋伏在左邊,我埋伏在右邊,他們要是來了,我們先居高臨下地用石頭砸他們,然后把他們引得四散開來,再以小隊為單位各個擊破,能打暈的就打暈,沒辦法打暈的就幾個人一塊兒做了他!對了,叫兩個人去找古克和龍迪,讓他們準備前后夾擊,配合我們!」 在一眾手下連聲的大吼下,人群四散分流,各自埋伏起來。一場大戰,迫在眉睫。 ※※※此時的埃娜,正在赫氏里四處尋找著龍吟瑤的蹤影。聽著通訊器中的龍羽突然沒了回音,她心下焦慮如焚,卻又不得不讓自己拚命冷靜下來。 「他沒事的,他沒事的……」 埃娜努力穩住顫抖的聲線,卻差點被腳下一塊石頭絆了一跤。 「埃娜小姐,我聽泰絲教授說,龍助教今天本來有課,后來因為臨時取消,她注射解藥后可能已經回宿舍去了。」 一個人在通訊器中向她匯報。 「我派人去宿舍找過了,根本沒有人!」 埃娜揉著酸痛的腳踝,沒頭沒腦地發著火兒。 「啊,那您可以問問校長啊,他應該知道龍助教到哪里去了吧……」 「廢話!校長要是在的話,我早問了!」 埃娜氣得差點沒把通訊器摔到地上。 「那……這個……」 那人見一向冷靜鎮定的埃娜居然發了脾氣,只得訕訕地住了口。 站起身來,埃娜下意識地伸手拂了拂裙子上的塵土,不禁幽幽嘆了口氣。一想起龍羽連日來幾場惡斗都是死里逃生,昨晚臨走前已是一副心疲力竭的模樣,自己卻還在那里使小性子想拚命挽留。 今天的事情雖說是突發狀況,情勢危急,可明明有龍騎將在,就不該再讓他出去了。那冰龍迪爾、奇佳麗,個個都是讓人頭痛萬分的人物,恐怕校長在這,也是難以全身而退,就算勉強勝了,也要半個多月才能緩過氣來,而自己怎么如此糊涂,竟想也沒想,就把他給派出去了? 心念及此,埃娜只覺龍羽這次更加是兇多吉少,只急得連連跺腳,恨不能立刻推了這校長助理的職務,飛到龍羽身旁去,就算是只能看看他,那也比現在什么都不知道要安心得多啊! 「埃娜埃娜,你怎么這么糊涂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可……」 埃娜忍不住泫然而泣,剛哽咽著說了兩句,只覺得胸中一陣絞痛,天空中仿佛突然出現了無數個太陽,晃得她頭暈眼花,恍惚中向前走了兩步,喉頭一甜,竟「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阿冰注射完解藥后,獨自回到了寢室,卻依然不見冷羽的蹤影。 「羽還沒找到他表哥嗎?」 阿冰皺著眉自言自語著,打開書包,準備開始復習。書翻了還沒有幾頁,他便心煩意亂地扔下書本,走到窗前想看看樓下有沒有冷羽的身影。 一想起早晨冷羽在夢中大喊著自己的名字,然后流著鼻血滿臉通紅的可愛樣子,阿冰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出來,心里既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卻又覺得自己似乎不該這樣,不知不覺間低下頭去,又想起了昨晚被睡著的冷羽壓在身下的情景,只覺得心兒怦怦直跳,臉頰一陣陣發燒。 他強自穩住呼吸,搖著頭嘆了口氣,低聲道:「馬上就要考試了,他怎么卻比平時更加忙碌了呢?」 ※※※記得他剛來赫氏的時候,一個人住在這間破陋的寢室里,一到晚上,整棟樓都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動靜,有時候外面刮風下雨,原本孤寂的走廊里還會傳來些奇怪的聲響,嚇得他不敢出門,晚上睡覺都要點著燈才能入睡,卻又是噩夢連連,醒來時一身冷汗,只有一盞孤燈在那里靜靜地看著自己。 想想他以前在家里時的境況,一抬眼到處都是忙亂的身影,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陪著自己開玩笑解悶,就算父親不在家的時候,自己和那些傭人們在一起有說有笑,大家一起修剪草坪、收拾房間,有時候廚房里著了火、浴室里發大水,大家都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一頓亂忙,然后便互相看著別人一副落湯雞般的狼狽模樣哈哈大笑。 閑暇的時候坐下來聽聽音樂、品品茶,一口一口地吃著點心,和幾位好朋友聊天說笑,覺得心里真是說不出來的開心自在。 就連出去逛街也是前呼后擁,浩浩蕩蕩,一眾人等在街上對著新鮮事物指指點點,買東西的時候七嘴八舌,忙得老板團團轉,那個時候真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孤單寂寞。 可如今,白天上課的時候雖然看著滿教室的人,卻連一個認識的都沒有,一下了課,大家便各走各的,只留下他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教室默默地收拾書包,然后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向食堂,仿佛整個天地間,只剩下那一道時長時短的影子在靜靜地陪伴著自己。 雖然打工的時候,那些女侍者們都喜歡開些玩笑來逗他開心,老板也是個和藹可親的人,總是給他些特殊的照顧,可一到了下班的時候,就又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 想家想父親的時候,一個人獨自躲在被窩里哭鼻子,都不知道把枕頭哭濕了多少回,第二天起來,又要強打著精神,獨自一個人去教室上課。 直到那天傍晚,他下班后回到寢室,突然發現寢室的門沒鎖,里面似乎還有人在,當時滿腦子都想著可能是父親終于被救出來,來這里接自己回家的。 誰知道一打開門,卻看見一個穿著破爛、戴著一個銀藍色面具的男生正懶洋洋地躺在自己的下鋪,地上到處都散亂著剛從教務處領回來的書本和日常用品。 那天黃昏的夕陽似乎分外的絢麗,雖然那時他心里正充滿了失望落寞,恨不能立刻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卻依然被那少年臉上面具所反射出來的綺麗光彩給深深地吸引住了。 一時間只覺得那耀目迷離的五光十色之中,竟好像有種能直達人心的溫暖,讓他這幾個月來滿心里的委屈辛酸瞬間都被那光芒拂照得煙消云散…… 仿佛是在一場令人窒息的狂風暴雨之后突然在天邊看到了一道美麗的彩虹一般,自那以后,周遭的一切都似乎開始變得明媚可愛起來。 那個早上經常賴床不起、還哼哼唧唧故作呻吟的懶惰冷羽,那個平時老是傻呆呆被人捉弄后卻還懵懂無知的笨笨冷羽,那個總以為一切事情都會如想像中一樣美好、對一切都抱著奇異幻想的可愛冷羽,就那樣如一只羽翼未豐的雛鳥,夢幻一般突兀地帶著一身絢麗的色彩闖進了他那原本單調而又灰色的生活之中。 細數著和冷羽一起度過的這些日子里,他開心過多少次,又擔心過多少次,只覺得一顆心兒似乎就完全系在了那個呆頭呆腦卻還讓人忍不住想去抱在懷里細心呵護的傻瓜身上。 有時候夜里突然從夢中驚醒,一想到床下邊正有一個需要自己照料的笨家伙在那里呼呼大睡,那原本傷心凄涼的心境就又變得熱乎乎起來,忍不住想偷偷探出頭去,去看一眼那個家伙是不是真的躺在那里,接著便會心滿意足地小聲打個呵欠,掛著一絲微笑安然入夢…… 更記得每天下班后,走在回寢室的路上,和冷羽一起看著那落日余暉溫柔地染紅滿天的云彩時,心頭總忍不住涌上一個奇怪的念頭——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能讓這溫馨平淡卻又彌足珍貴的日子永遠繼續下去,就算再吃什么苦也都是值得的…… ※※※阿冰腦子里正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著,突聽身后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禁不住驚喜地回過頭去想問問冷羽怎么這么半天才回來,卻看見一身套裙的龍吟瑤站在門口,好奇地上下打量著這間破陋的寢室。 「咦?怎么是你?」 阿冰奇怪地問了出來,突然想起冷羽還沒回來,不禁著急地說:「啊?是不是冷羽他出了什么事情?」 龍吟瑤看著他搖搖頭,皺著眉頭慢慢走進寢室說:「我也是來找那個白癡的,他還沒回來嗎?」 阿冰搖頭道:「嗯,他說去找他表哥,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龍吟瑤毫不客氣地坐到床上,看著寢室里簡陋的擺設,忍不住嘲笑道:「看那家伙整天和阿月他們混在一起,我還以為他家里也很有錢呢,沒想到卻住在這種破爛地方啊!」 阿冰聽她這么說,不禁皺起了眉頭:「嗯,我和他都住在這里。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嗎?」 「哦?你和他住在一起?不是他和他表哥住在一起嗎?」 龍吟瑤吃驚地看著阿冰。 「沒有啊,他表哥并不住在這里,而是住在別的地方,具體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而且他好像也不是我們這個年級的。」 「那是自然了,里赫氏怎么可能會收一年級的新生呢?」 龍吟瑤伸手捋了捋垂在腰間的紫色長發,斜著眼睛不屑地看著阿冰道:「我聽教授們說,今天市中心發生了暴亂,你聽說了嗎?」 「我也聽說了,羽去找他表哥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啊!」 「哦?那他那個白癡表哥也去市中心了?」 龍吟瑤嘟起嘴來不高興地說:「怎么我想找他的時候,就偏偏找不到他呢?哼,那幫該死的市民們,怎么早不暴亂,晚不暴亂,一等到我想找人的時候就暴亂起來了?」 「呵呵,龍羽大哥他很忙哦,就連我都很少見到他呢!」 阿冰笑嘻嘻地收拾著床上散亂的書本,抬頭看看窗外:「不過都快中午了,羽他也該回來了吧!」 「對了,你是叫葉冰吧,呵呵,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是個女孩子,是那個葉靈冰喬裝打扮的呢!不過那個冰丫頭她可不會住到這種鬼地方來。」 龍吟瑤說著,忍不住伸手在阿冰臉上摸了一把,笑道:「哇,這么好的皮膚,就連女孩子都很少見,那個叫冷羽的白癡是不是也總這么占你便宜啊?」 阿冰紅著臉抱著書躲了開去,不高興地說:「才、才、才沒有呢,羽他才不會像你那樣……」 「哈哈哈,果然是白癡啊,我要是他啊,早就把你給……」 龍吟瑤正說著呢,突然住了口,驚訝地叫道:「這……這不是葉靈冰送給我的那把梳子嗎?」 ※※※此刻赫氏外面的阿加力正掄圓了膀子,一劍將三個拚命想爬上樓來的家伙砍飛了出去,回頭大叫道:「他媽的我讓你們砸他們,你們怎么連我也砸啊!」 「老大對不起啊,誰叫你長得這么魁梧壯碩,我們也是拼了命地不想砸到你,可你一個人就把樓道口給堵死了,叫我們不砸都不行啊!」 幾個搬著重物的手下委屈得只喊冤枉。 此時整條街上都已經亂作一團,喊殺聲此起彼伏,三千多個想來赫氏惹亂的暴徒們被阿加力等人夾在了這條街上,一時間只見石頭、花盆、桌子、椅子、鍋碗瓢盆開水滾油紛紛如雨點般砸向街心,砸得那幫毫無準備的暴徒們四處逃竄,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街頭街尾都已經被趕來的古克和龍迪團團圍住,古克、龍迪兩個人更是一馬當先沖在前面,砍得那幫暴徒們個個抱頭鼠竄,叫苦連天。 這三千人原本是市里幾個黑社會手下的地痞流氓,想趁死前一鼓作氣沖進赫氏去好好享受一把未成年少女的滋味兒,誰曾想到卻會被人半路埋伏?只氣得他們硬憋著心底那股欲望的沖動,拼著命地想沖出去好好地jianyin擄掠一番。 突然一個黑社會老大模樣的家伙手舉厚背直砍刀大喊道:「兄弟們,他們不想讓咱們去痛快,他媽的咱們就和他們拼了!這幫瞎了眼的,也不瞧瞧我們是憑什么吃飯的!」 那群暴徒們一聽到這句話,紛紛都瞪紅了眼睛,直把這些在四周穿著校服拿著家伙阻攔他們的學生們當成了平生的死敵,一個個吼叫著撲上前,恨不能把那幫學生通通揪下來亂刀捅死。 暴徒們一被激起了兇性,學生們的情勢立刻變得危急起來,那些暴徒們平日里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此刻放開手去殺這些學生,更露出兇神惡煞的面目來,抄著家伙便不要命地朝學生們沖了過去。 而那幫學生們就算平時打架斗毆,也不曾真拿刀子捅過人,就算是真刀真槍的互相群毆,也只是拿劍砍來砍去,就算砍傷了也只有淺淺的一道傷疤,從沒鬧出過什么人命,可如今看到這幫暴徒們一副不要命的架勢,見人就捅,早嚇得面如土色,若不是仗著居高臨下,且有龍迪、古克等高手在前面擋著,只怕此時已經被砍倒一大片了。 麗絲雅則是成了眾矢之的,暴徒們一看這群學生里居然還有個明媚動人嬌俏可愛的女生,頓時紛紛朝那里涌去,一邊口出污言穢語地解放著心中的yuhuo,一邊面露猙獰地想嚇癱那個女生,甚至還有人脫下褲子晃著老二就那么不要命地沖了上去。 麗絲雅可是毫不客氣,一把閃著藍光的利劍舞得密不透風,一邊砍一邊展開電系身法,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只見暴徒們中不斷有人中劍,紛紛慘叫著從樓壁掉落下來,而剩下的人則不停地在街兩邊擁來擠去,圍著麗絲雅飄移不定的身影團團轉。 阿加力一看這些暴徒們都拼了命地想沖上來廝殺,心中暗喜,一腳踹飛一個剛爬到一半樓梯的家伙,仰天大喊道:「同志們,撤!」 這句暗號一喊出來,只見街旁樓頂上的學生們紛紛散去,一個接一個從樓后爬了下去,古克龍迪也帶著人佯裝著沖了幾下,便掉頭就跑。剛才還喊殺聲震天的大街上,頃刻間就只剩下一群殺紅了眼的暴徒們手拿著家伙到處狂罵。 「追!別讓他們給跑了!媽的,抓著了一個個都給我砍死!」 氣暈了頭的暴徒們紛紛大喊著從樓間的縫隙處追了過去:「cao他媽的,敢跟我們作對?看老子們怎么玩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