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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赫氏門徒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校長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仿佛從地底鉆出來的一般,他曖昧地看了看我說,「想不到你小子對男人也有興趣啊,哈哈哈!……」

    我扭頭看了看四周,不禁長嘆了一聲……天,簡直就是噩夢再生,我又回到了這個充滿了無數恐怖的龍的世界中了。我警惕的打探了一下四周,還好,附近沒有沙漠,也沒有湖泊,于是放松的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我便立刻嘖嘖的開始稱贊起埃娜來。

    「真搞不懂,司凱爾就算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你傷成這樣吧。」

    校長看著我,突然慢悠悠地問了出來,「難道是我以前把他看走眼了?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個不會武功的廢物么?」

    我看著校長,無奈的嘆了口氣,便將洛克出手幫司凱爾解圍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雖然說我已經竭盡全力的注意了在女士面前用詞要文雅一點,可還是忍不住將「他媽的」和「王八蛋」這兩個詞匯各用了不下一百遍。在講到后來洛克想將我變成白癡的事情時,因為那段回憶過于突兀,所以我也就沒有告訴校長,只是一遍遍不停的狠狠咒罵著那個變態。

    「原來是紫徽等級的龍騎將出的手啊,這就難怪了,不過他為什么會突然逃跑呢?」

    校長并沒有阻止我不停地謾罵,只是沉吟著搖了搖頭,表示無法理解,接著又嘆了口氣道,「哎,冬劍家族現在的確是有點困難,其他四家的情景也讓人堪憂啊。我看拉奇特恐怕不僅僅只對制鹽業下了手,今年年初突然推出的反對能源壟斷法案很可能也是他暗中cao作的,因為五大家族聯手壟斷的結晶能源市場中,晶石家族占的份額最大,而綺風家族也因為突然制定的運輸法而使得大批的農產品無法輸送到北方去,導致失去了很大的市場份額……不過現今最要緊的還是先阻止司凱爾進入我們里赫氏吧,拉奇特曾經跟我提起過想讓他的侄子進入我們里赫氏,當時我礙于他的身份而沒有拒絕,如今看來,當初真是太糊涂了……」

    「晶石家族?綺風?」

    我喃喃地自言自語著,完全搞不明白這兩個家族到底是誰的。

    「哦,龍迪的全名叫做晶石·龍迪,而麗絲雅則叫做綺風·麗絲雅。」

    校長給我解釋了一下,接著又深鎖起眉頭,沉思起來,「雪城月的訂婚也讓人頗為頭痛啊,偏偏還不能坐視不理,而且我聽說拉奇特曾多次有意無意地提起過想讓雪城月嫁給他的侄子,并且還曾修書給雪城月的爺爺提親,看來是勢在必得了啊。哎,如果讓司凱爾那個混蛋得逞了,五大家族恐怕就真的要分崩離析了……」

    沉默多時的埃娜突然說話了:「不如這樣吧,雪城月不是說過,如果司凱爾想娶她的話,就必須打敗所有的挑戰者才行么?不如我們趁著和他挑戰的機會,將他打成白癡,這樣一來冬劍家族可以拒婚,二來也可以借口說里赫氏不接受智障來推托掉啊。再說他變成了白癡,就算進了里赫氏,也對我們沒有絲毫的威脅了。」

    校長點頭道:「嗯,的確是很好的方法,對那個混蛋我們也不用講什么仁義了。只是……派誰去呢?資格沒有他老的,能把他打成白癡的,還要不用怕拉奇特事后報復的……」

    突然,我發現校長和埃娜都笑嘻嘻的看著我,仿佛看到了什么寶貝一般。不會吧!雖然說我的確很想揍扁那個叫司凱爾的混蛋,但是一想到揍完了他我能不能還活著走下競技臺,就有點心驚膽戰了。別的不說,光那個洛克估計我就沒辦法打過他,再加上一個實力遠勝于他的拉奇特……天哪!恐怕還沒等我走下競技臺呢,就已經見到上帝的微笑了吧!

    「小伙子,你沉默我就當你同意了啊,哈哈哈!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你剛進入赫氏,就遇到了如此光榮而又神圣的使命。嗯,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句話用在你的身上簡直就是恰到好處嘛!」

    校長笑瞇瞇的使勁拍打著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說。我連忙使勁的搖頭,他卻立刻扭過頭去當沒看見了。天哪!就算是逼良為娼也沒有如此過分的吧!

    「可是校長,他真的能夠打敗司凱爾么?」

    埃娜略帶懷疑地看著我說,「司凱爾可是拉奇特親手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啊!其在同輩中的實力可以說是不容置疑的!」

    「打不過我也有其他的辦法讓那個混蛋變成白癡,不過至少冷羽的身份是絕對隱蔽的,不用擔心事后遭到可怕的報復。」

    校長依舊笑嘻嘻的看著我說,「只是你也要爭點氣,起碼要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讓他也負點傷,這樣我就可以讓埃娜來接近他了,哈哈哈哈!」

    看著校長得意地放聲狂笑,我和埃娜很有默契般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校長,我現在最擔心的倒不是打不打得過他,而是萬一我贏了,會不會立刻遭到拉奇特的報復。」

    我皺著眉將我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紫徽的實力已然讓我感到無可奈何,更別說金徽的實力了。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信心十足啊!」

    校長贊賞地看了我一眼,「嗯!年輕人,有志氣啊!」

    「不是不是,只是我對那個小子實在是恨得要死罷了,再說先考慮周全一點也是必要的嘛!」

    我連忙擺手否認,萬一校長對我的信心過了頭,讓我直接面對一大堆龍騎將的圍攻,我可就真的是沒法活了。

    「照我看來,這種可能性不太會發生,就算發生了,可能也只是洛克出手而已,拉奇特會顧及自己的身份,不會對年輕人動手的吧……你只要不被洛克一下子打死,我就能讓埃娜把你救活了。」

    「只要我不被洛克一下子打死……」

    我目光呆滯的重復著這句話,「要是被打死了,怎么辦啊……」

    「放心吧!你打敗司凱爾的幾率大概只有五分之一的可能,而洛克想要一招將你斃命,估計也只有五分之一的可能,這二十五分之一的可能性,再加上我在旁邊看著你,你想想你會有事情么?」

    雖然說校長充滿了信心的笑容的確給了我不少勇氣,可是……我怎么還是覺得他是在騙我呢?

    「對了,洛克把你打傷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透露出去。」

    埃娜沉思了一會兒后,突然對我說了這么一句話。

    「為什么?」

    我納悶地看著¥,「難道就讓雪城月認為我真得很差勁么?」

    一想到這里我就不禁悲從中來,大概在雪城月的眼中我早已經是一錢不值了,如今再加上一個被司凱爾一招打到吐血外帶差點身亡,我看我也不用再在她面前出現了……

    「你那個身份之所以能夠隱藏得很好,關鍵就在于你們性格和武功上的差異,如果不繼續維持這個差異的話,很容易就會被別人看穿的……」

    埃娜沉吟道。

    「哦?我這兩個身份性格上也有差異么?」

    我不禁感到分外的好奇,埃娜似乎沒見過另一個我吧……

    「呵呵,這是顯而易見的,你帶著面具的時候,看到劍脊龍掙脫了束縛以及看到沙蜥龍攻擊我的時候竟然轉身就跑,而你不帶面具的時候,殺了劍脊龍、打敗了阿郎基特,似乎還擊退了龍九幫那個不可一世的龍九,甚至差點殺掉了阿加力,這兩者之間的差別,恐怕不僅僅是武功的原因吧,呵呵……」

    埃娜笑嘻嘻的數落著我的糗事,讓我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去。

    「這個……那個……校長,我想去看看阿冰的傷勢如何了。」

    丟臉啊!然而我這顧左右而言它的舉動卻讓埃娜更加放肆地笑了出來。

    「的確,埃娜說得很對。冷羽,千萬不要跟別人說起你的傷是因為洛克的原因,這樣洛克也許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同時別人也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份,對我們今后的工作也是非常有利的。」

    校長捋著胡子點頭贊許地看了看埃娜。

    我噘起嘴斜著眼瞪著天空,故意不去看他們,暗自卻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哎,只是如此沒有出息的一生,實在是讓我感到窩囊啊!

    趕到醫療室的時候,醫生說病人已經回寢室了,體內的寒毒并不嚴重,卻也無法快速排出,只要多休息幾天,慢慢就會好轉的。我松了口氣,連聲對醫生說了好幾個謝謝,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來。

    走進了寢室樓,摘掉了面具,用衣帶遮住了我的額頭,將真氣在全身緩慢的運行起來后,我深吸了一口氣,朝寢室走去。當我看到阿冰的時候,雪城月正呆呆地站在窗口看著窗外蔚藍色的天空。看著她窈窕而又落寞的淡藍色背影,我悄悄的走了進去,沒敢驚動她。

    阿冰躺在我的床上沖著我微弱的笑了笑,雙唇依然發白,身上還蓋著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厚棉被,卻似乎仍冷得瑟瑟發抖。我輕輕的坐在了床邊,伸手握住阿冰的手,一股攝人的冰冷立刻順著他的手傳到了我的手心。他的手依舊那么嬌小柔嫩,如今再加上無比的蒼白,真是讓人有點慘不忍睹了。我微微的嘆了口氣,哎……想不到諾大一個赫氏,竟然連一個司凱爾的寒冰真氣都化解不了,看來赫氏的武功方向太偏向于魔法了……

    我閉上了眼睛,緩緩將自己體內的破魔真氣輸入了阿冰的體內。說實話,我的真氣能否對付司凱爾的寒冰真氣,我還真沒有底。不過反正沒什么壞處,姑且試上一試也好,總比什么都不做強啊!

    阿冰渾身微微一顫,我的真氣在運行到他的胸腹間時突然便遇到了兩股力量的抵抗,一股冰寒無比,另一股卻不知道是什么來歷,感覺起來純正浩大,卻只是緊緊的守護在他的胸前和小腹處,并不四處游動。我微微地皺了皺眉,歪著頭想了想,又緩緩地運功去分別試探。冰寒的氣勁對我的真氣反應相當強烈,幾乎是想靠著阿冰的身體對我的真氣進行反噬,并趁機侵入我的體內。而另外一股則對我的真氣只是稍稍加以阻擋,卻并不反抗,我查探了半天,也感覺不到它對阿冰的身體有什么樣的影響,反倒似乎是在保護著阿冰一樣。

    我微微一笑,看來阿冰暗中還得到了什么高人的保護,以至于那寒冷無比的真氣無法傷害她的五臟六腑。放下了擔心,我便著手開始了我的清理工作。

    司凱爾的寒冰真氣雖然厲害,卻畢竟有限,而且比較沖動,我只是稍加引誘,便將它完全的引到了我的身上,接著我渾身澎湃的真氣立刻對它進行了秋風掃落葉般的圍剿行動,幾下子就將這股可惡的真氣徹底消滅掉了。

    剩下來的就是給虛弱的阿冰輸入一些真氣進行調節了,隨著我真氣緩緩的輸入,阿冰的臉色越來越紅潤,漸漸連他的手也暖和了起來。

    「謝謝……對了,冷羽怎么樣了?」

    剛剛恢復的阿冰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便立刻擔心地問起另一個我的情況。

    我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他沒事了,只是還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這時在窗戶邊上一直發呆地雪城月突然轉過頭來驚訝的叫道:「你怎么來了!我給你留言說下午才見面的啊?」

    留言?我沒看到啊……還沒等我回話呢,卻看到阿冰翻開被子起身下床,雪城月便再次驚叫了出來:「阿冰!你已經好了么?」

    阿冰微微一笑說:「阿月,龍羽大哥已經治好了我啊!」

    說完走到窗邊輕輕的拍著雪城月的肩膀低聲說:「你不是有話要跟他說么,我先出去了哦,出去的時候記得鎖門啊!」

    阿冰回過頭來沖著我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又指了指雪城月做了個很傷心的表情,便輕悄悄地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你……」

    雪城月雙手扯著自己的衣角,囁嚅著雙唇剛猶豫地說了個「你」字,便低下頭去,任由那黑亮順滑的長發撲瀉在胸前,突然便聳動著雙肩哭了起來。

    「我都聽冷羽說了,你要和司凱爾訂婚了是不是?」

    我嘆了口氣,這件事情還真是讓我頭大啊,剛才校長要我去參加挑戰時,我還有借口說因為自己生存下來的幾率太小而加以推辭,可如今,看著如此美麗動人的雪城月在我面前梨花帶雨的哭著,我竟然有一種無論她說出什么要求都立刻會答應她的沖動……哎,美女,真是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動物啊!

    「是的……」

    雪城月小聲地啜泣著,咬住自己的下唇輕輕的走了過來,依順地坐到了我的身旁。這是距喝酒之后,第二次近距離的接觸到雪城月了。聞著她身上那股熟悉而又讓人心曠神怡的淡淡芳香,感覺著她嬌軟火熱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裙衫輕輕的貼在我身上,我心中微微一蕩,竟忘了該怎么說了。

    「……我爺爺曾經為了我兩次拒絕了拉奇特的求婚,但這一次拉奇特卻借口說我們家族擅自將鹽貨賣給了不法商人而從中牟取了巨額利益,通過元老高參會議讓銀行凍結了我們家族的大筆資產,說是要采取強硬的手段來進行徹底的調查,甚至嚴禁其他家族通過銀行來進行資金援助。哎,現在家族中不少人都開始議論紛紛,還有人當著我的面罵我自作清高,為了自己的面子,不顧家人的死活。雖然爺爺依然護著我,但是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卻因為這件事情而搞得心力交瘁,一夜間仿佛又蒼老了許多似的……」

    說到這里,雪城月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無奈地搖著頭,雙眉輕輕地擰在了一起,胸前的兩順長發似黑色的緞帶般也隨著她的頭輕輕地飄動著。我看著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秀麗絕倫的雪嫩臉頰上緩緩的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濡濕了她淡藍色的絲裙,竟仿佛是滴在我心口上一般,讓我的心跳逐漸的沉重起來……

    我暗自點了點頭,怪不得拉奇特如今敢逼的這么急,原來是有恃無恐啊!洛克看來還是沒有完全把握拉奇特的動向,不然以他那種變態的性格,不可能會不全盤托出的吧。

    「你……你……」

    雪城月又開始「你」起來了,拿眼睛偷偷的瞟了瞟我,又黯然地低下頭去,讓胸前那水亮的烏黑長發也垂頭喪氣的貼著臉頰淌到了膝上,淚珠順著挺翹可愛的鼻子一滴滴的滑落,一雙明麗的星眸不停的眨動,讓那長長的睫毛也跟著一刷一刷的,紅潤鮮嫩的唇被整齊而又細碎的貝齒咬得微微發白起來。

    我的心突然不受控制般的狂跳起來……難道雪城月想說:你就不能先娶了我?

    然后呢?然后……我就是世界上五大家族中赫赫有名的冬劍家族的繼承人?每天摟著嬌媚動人的雪城月那纖細嬌柔的小蠻腰進出各種各樣的舞會商會,周旋于各個陰險狡詐類似于拉奇特一樣的惡毒人群之中?也許一天最幸福的時刻,也就是在晚上和雪城月……咳咳……的時候了吧,可是面對一個如此龐大的家族,那么多旗下的公司都要我打理,那么多人要我面對,我還有時間去和雪城月……咳咳……么?而且像我這樣一個對經商一竅不通的白癡,加上額頭上還有一個奴隸的標記,恐怕雪城月的爺爺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就讓我卷鋪蓋滾蛋了吧……

    正當我面紅心跳、胡思亂想的當兒,雪城月終于鼓足了勇氣,輕聲地又說了句:「你……難道就沒什么想說的了么?」

    我愕然地看著她,支吾了半天后才吶吶地道:「你……想讓我說什么啊……」

    說我去幫你挑戰么?可惜,我沒那個自信能贏啊……我的確是要去挑戰,也的確能在她面前如此地安慰她:「你放心,我會去打敗他的!還會順便閹了他讓他和你永遠地說再見。」

    可惜,我要是輸了,那么對她的打擊恐怕會更大。對于司凱爾的實力,僅僅通過兩次完全不正式的交手,是沒辦法確實了解的。校長都說了我贏的希望只有五分之一,我又怎能當著她的面來夸下海口呢?而校長的計策,也必須靠我傷了司凱爾后才能實施,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我也無法拿這話來安慰雪城月了……

    沒有把握的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此刻的我,有勇氣面對一切困難,就算和洛克決斗我也決不會皺一皺眉頭,可就是那句能夠讓她安心的話,我卻無法說出口。就好像明知道毒品能夠讓人產生一時的麻醉,來逃避這個殘酷的現實,可一想到醒來時的痛苦,和繼續尋求麻醉的迫切和無奈,就讓我緊閉了雙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摘下了面具的緣故,讓我不再那么沖動,而是什么事情都從最后的得失來考慮問題了……一想到萬一雪城月會因為過度失望而自殺,我的心就不由得一陣緊張……

    雪城月苦澀的笑了笑,突然抬起頭來,用手將長發撩到腦后,抽泣了一下鼻子哽咽道:「如果我真要嫁給司凱爾那個混蛋,我肯定不活了。這輩子……我還從來沒有這樣的厭惡過一個人,呵呵……」

    她無奈的苦笑起來,接著又痛苦地搖著頭繼續說:「今天看到他那副無恥地舉動,不僅打傷了冷羽,就連阿冰他都不放過……天哪!為什么老天就不打個雷把這種雜碎給劈死呢?」

    看到她絕望地看向窗外的天空,我本來想說憑那雜碎的功力,一個雷恐怕也只能將他那層油皮給打焦,外加上一個洛克,就更傷不了他了……現在卻只能乖乖地將這話吞進肚子里,陪著她默默地看著那一片寧靜的蔚藍。

    沉默了半晌后,雪城月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又緩緩地說了起來。

    「從小mama就教我,做人一定要堅強,逃避責任或困難,都是懦弱的行為。mama去世后,爺爺又告訴我,世上所有的困難和痛苦,都是人的心帶給他自己的。失去親人的痛苦是因為希望親人能永遠陪伴著自己,對死亡的痛苦是因為人心中對未來的憧憬和對死后未知的懼怕,失戀的痛苦是因為希望愛情給自己帶來快樂,而被人背叛的痛苦是因為希望朋友對自己絕對的忠誠……」

    我靜靜的聽著雪城月的話,不由得想到了阿呆帶給我的痛苦……那種被人出賣的痛苦,被人呼來喝去肆意凌辱的痛苦,額頭上被屈辱的寫下奴隸烙印的痛苦……難道也全都是我的心帶給我自己的么?那么我心里又在希望、懼怕著什么呢?

    「記得爺爺說對我這句話的時候,我都快要被自己餓死了。因為mama的死,讓年幼的我實在是無法接受。當時我每天都對著mama的畫像發呆,渴望著mama能夠從畫中笑著的走出來,再親親我,抱抱我,給我講故事。有好幾次他們趁我睡著了,將畫像藏了起來,我就咬破手指,在地上畫mama的樣子,一邊畫一邊哭。因為我曾聽mama講過一個故事,是說一個公主很思念一個死去的王子,于是她就用自己的血和淚將他畫出來,最后公主終于又得到了她的王子……那個時候,我對外界的事物不聞不問,也不吃東西,爸爸就叫女傭強喂我,捏著我的鼻子喂我,結果我差點被憋死了,還是沒有張嘴吃飯。后來爸爸只得放下工作親自來喂我,于是我就吃一口,吐一口……」

    說到這里,雪城月無奈的笑了起來,眼中閃動著晶瑩的淚光,「我不吃飯,是因為以前總是mama來喂我吃飯的,她每次喂我吃飯的時候,都要講一個很好聽的故事,等講到精彩的地方時,就會突然停下來,笑嘻嘻的眨著眼睛對我說:『傻丫頭,想聽后面的么?來,吃一口mama就給你講……』……」

    說到這里,雪城月停了下來,抬起頭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弧形優美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如果現在mama還在的話,她一定會極力反對這件事情的吧……」

    雪城月痛苦的歪著頭哽咽著,而她那晶瑩的淚珠又開始順著那光潔如玉的臉頰一滴接一滴地滑下……

    第四集 第八章

    「再堅強的心,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就好像一塊無比堅硬的頑石,在經歷過無數次的風吹雨打后,也會慢慢龜裂的……」

    我記得,那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一天晚上,原本牢固的石洞因為再也承受不住積雪的重壓,坍塌了下來,師父和阿呆同時撲過來用背承受住石塊的重擊,來保護依然沉睡的我。當時阿呆被連續幾塊成噸重的巨石砸的口吐鮮血,暈了過去,卻依然用雙手死死的撐在我的兩旁,沒有倒在我的身上。

    接下來的幾天,阿呆便一直處于昏迷狀態,而且高燒不止,因為他體內的真氣排斥一切外來的力量,所以就連擅長治療的師父也束手無策。昏迷中的阿呆,時不時的就突然振臂狂嘶,高聲哭喊著一個個陌生的名字,接著便低聲急切地說著:「我來救你了……我來救你了……我來救你了……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撐住啊!……」

    一旦說到這里,他就會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喊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