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魂武雙修、大將、總有那么幾個人想弄死朕、總裁很腹黑、無心、赫氏門徒、圣獄、挖黑魔王墻腳(HP同人)、網(wǎng)游之屠龍牧師、異界大巫
咒語剛念完,一陣青煙自安伯塵手心蓬起,手一沉,安伯塵連忙撤身,那戰(zhàn)車竟真的變大,“砰”的一聲落在地上。赤銅色的馬兒好似大夢初醒,打了個鼻嗤,睜開雙眼,下意識的避開地上的戰(zhàn)車、戰(zhàn)船,卻將沙盤踩亂。 安伯塵怔怔地看著可載兩到三人的戰(zhàn)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匹戰(zhàn)馬,一縮手,又念道:“急急如律令。” 青煙飄過,戰(zhàn)車漸漸縮小,又變原先的模樣。 這一下,安伯塵終于確定他撞了大運,眼前的千車百舟都是無主之物,換而言之,只要安伯塵愿意,都已歸安伯塵所有。 安伯塵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不樂意? 局勢漸變,天下間亂象漸起,安伯塵雖是被天下虎狼追殺的叛將,可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用上這些。即便用不上,可它們也是世間僅有的仙家寶貝,安伯塵自然來者不拒。 緊接著卻還有一個問題,這些車馬雖小,可放在一起足足能將半個屋子堆滿,安伯塵兩手空空如何能帶走? 就算安伯塵找?guī)讉€大袋子裝著,在女兒國尚好辦,可一出女兒國重回大匡,安伯塵又將面對天下虎狼的圍剿,總不能背著兩三個蛇皮袋整得像拾荒要飯的一樣和人家打架。 “是了,那些神君們曾說過仙家寶貝眾多,有一種寶貝內(nèi)有乾坤,可藏須彌世界……這老螃蟹打造車馬也需器材,說不定這里就有。” 安伯塵興子一起,立馬搜尋開來。 翻遍沙盤,又上了閣樓,安伯塵將這小墅翻了個底朝天,可除了沙盤中的車船外,再無它物。 悻悻然走回沙盤,安伯塵愁眉苦臉的擺弄起戰(zhàn)車和小舟,苦嘆連連。 “那內(nèi)藏須彌世界的寶物無比珍貴,定是被老螃蟹帶在身邊。如此一來,這些寶貝可就不好辦了。” 被追殺了一路,安伯塵苦不堪言,難得遇上這等好事,寶貝當前卻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伯塵好不甘心。 在這時,安伯塵只覺手邊一痛,卻是一不留神間被戰(zhàn)船的雙鉗割破左手。 “好鋒利。” 安伯塵嘀咕著舉起巨蟹戰(zhàn)舟,好奇的打量起舟頭雙鉗,卻沒去管手腕右側的傷口。 一道鮮血緩緩流出,少時流淌到手腕處,悄然沒入珠鏈。 血紅色的花紋此起彼伏在玉白的珠鏈上,似海波,又似浪濤。 當安伯塵發(fā)覺時,他已經(jīng)無法動彈。 腦中“嗡”的一聲,當安伯塵再度睜開雙眼時,就見鋪天蓋地的海潮向他涌來,大海如山起,一浪高過一浪,奔涌向紅日盡頭。紅日下方懸著一座小島,島上宮殿矗立,道音回響,似有人在講道,可安伯塵極目望去,卻沒看見半個人影。 海潮鍥而不舍的涌向飛島,浪花濺灑,游魚仿佛插上翅膀般紛紛躍起,追逐著海浪。 魚兒能追上浪花,可任憑海潮如何努力,都無法觸上紅日下的飛島。 少時,海潮平息,放棄了似的退回海中。 從大海中央響起婉轉凄哀的歌謠,自上而下,緩緩流淌在天云間,安伯塵雖不知唱歌的女子在傾訴著什么,卻也能感覺到她的悲慟和絕望。 也不知過了多久,海潮終于恢復平靜,歌聲消散,太陽下的島嶼也高高飛起,鉆入紅日。 安伯塵徜徉在絲綢般的海潮間,只覺愜意而又舒適,迷迷糊糊中閉上雙眼。日沉月升,天穹漸漸變黯,當安伯塵睜開雙眼時,卻發(fā)現(xiàn)他又回到了女兒國島中小墅。 寶貝隨身攜,原是不知道。 隨著血液流入珠鏈,安伯塵清晰的感覺到他和珠鏈中的海崖世界正發(fā)生著奇妙的聯(lián)系,那方有著大海、山崖以及紅日的世界隱隱成了安伯塵手邊之物,內(nèi)藏須彌世界,想裝什么就裝什么。 自從得到珠鏈后,安伯塵細心呵護,同人交手雖也常常受傷,可安伯塵總會小心翼翼的避開左手,生怕弄壞了珠鏈,險些和珠鏈中的秘密失之交臂。 今夜一番誤打誤撞,安伯塵終于知道陪伴他三年之久的珠鏈,原來是一件奇異的寶物。想來也是,既出自上古時候無上強者之手,又是他思念伊人所制,豈會等閑。 嘴角泛起nongnong的笑意,安伯塵站起身,掃過散落一地的戰(zhàn)車、戰(zhàn)舟,口中念念有詞:“急急如律令。收!” 道道金光從四面八方飛向安伯塵,轉眼后沒入珠鏈,安伯塵心意一動便看見千車百船都已躺在那片海崖中,戰(zhàn)舟自然飄浮于海中,而戰(zhàn)車或是停于海岸邊,或是懸立山崖上,總而言之整齊有序。千多車船同時放入珠鏈,也僅僅占據(jù)了一小片地界,這珠鏈中的世界究竟有多大,安伯塵也不甚清楚。 今夜可謂是碩果累累,不單打跑了“八臂上人”,還斬獲了這么多仙家寶貝,安伯塵心中喜悅,推門而出,循著月光向湖邊走去。 眼下只差找到野馬王便能重返大匡,野馬王尚不知在何處,因此安伯塵還需回到婉兒住處,等天明再跟著她去找野馬王。 那頭桀驁不馴的黑馬此時估計正春風得意著,這女兒國似乎不單子民是女兒身,連豬馬牛羊都是母的,否則婉兒也不會對野馬王也那么感興趣。 安伯塵御水而行,一邊欣賞著湖畔風光,一邊想著心事。 月光不經(jīng)意間卷上珠鏈,原本晶瑩剔透的珠鏈愈發(fā)皎白無暇,安伯塵摩挲著珠鏈,神色莫名。 也不知她幾時能發(fā)現(xiàn)珠鏈中的秘密。 …… 吳中,瑯坊街。 夜深人靜,長街昏暗,只除了那座不怎么起眼的宅子深處隱約飄過一抹燭光。 小筑里青煙裊裊,少女一如既往的白紗遮面,喝著提神的茶,讀著案上的文書。 一條人影悄然爬上墻壁,隨后彈出,緩步走向少女,卻在案前五步處停下。 “還沒找到?” 少女頭也沒抬的問道。 “回稟統(tǒng)領,關東地界已出了我鬼軍的轄地,那里的城隍和末將也沒多少交情。” 黑無常面無表情的垂手道,他偷眼瞧向案前的少女,就見她恍若未聞般繼續(xù)批著文書,似乎并沒多少擔憂。 又翻閱完一卷密函,司馬槿長舒口氣,抬起頭,看向欲言又止的黑無常,冷笑道:“我只讓你們趁夜打探,何時讓你去找關東城隍?你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死了?” 聞言,黑無常努了努嘴,卻沒開口。 “他若死了,我又豈會感覺不到。小安子……也不知他溜哪去玩了。” 前幾句還威嚴十足,待到最后卻頗有幾分小女兒的嬌嗔,好在黑無常天生不會笑,也只是努了努嘴。 “大人,可要去十方府?” 想了想,黑無常低聲問道。 十方府靠近吳中草原,那里的百姓擅長騎射,吳國士卒大多擢于十方府,雖有秦國兒郎吳國駿馬之說,可十方府的男兒倒也不遜色于秦人。 司馬槿雖被圈禁于司馬家,不得離開小筑半步,卻也僅僅指的陽間。鬼軍行于夜,遁陰間荒野而走,每當挑選鬼卒時司馬槿總會隨斥候下往地府。 點了點頭,司馬槿輕敲幾案道:“你這一路回轉可曾被門閥中人察覺?” “只有一個睡不著覺的小廝,已送他去了陰間。” 黑無常平靜的說道。 “既然如此這便去吧。” 司馬槿披上大氅,從木匣中取出一本密卷,翻開道:“那個姓王的壯士方才地品修為便有九牛之力,若助他修至天品,日后定能躋身虎狼之列。他是個孝子,只需為他亡母續(xù)命半年便能讓他臣服于我。” 黑無常沒有說話,只是悶頭聽著。 人鬼殊途,可在司馬家他們這些來自地府的鬼卒卻得聽陽間之人號令,既為人臣子,那便得有臣屬的樣子,否則免不了落得白無常那般下場。 這些年司馬槿避開司馬家耳目暗中搜羅名將之材,黑無常看在眼里,捫在心頭,卻也讓司馬槿愈發(fā)放心。 手提青鋒劍,司馬槿邁步而下,就在這時,她忽然止住腳步,古怪的看向手腕處珠鏈。 第200章 女兒國駙馬王 黑無常見到司馬槿呆立半晌,許久沒說話,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又過了許久,司馬槿仍一動不動,黑無常警惕的掃向四下,正欲開口,就見司馬槿忽然倒退兩步,舉起手,手心中儼然躺著一輛赤銅色的馬車。 “統(tǒng)領大人?” 黑無常低喚一聲。 司馬槿愣了半晌,隨后若有所思的看向珠鏈,隱于面紗后的容顏上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不再停留,邁步走出。 “無事,走吧。” …… 拂曉時分,晨曦爬過窗欞,不急不緩的垂落。 安伯塵睜開雙眼,打了哈欠,習慣性的向榻旁摸去。 這一摸卻摸了個空,安伯塵心頭一緊,隨即反應過來,昨日他已將無邪和千車百舟一同丟入珠鏈中。 向珠鏈中“看”去,就見銀槍無邪筆直的插在海邊山崖上,安伯塵也不急著將它取出,剛想收回目光,卻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昨晚安伯塵收了寶貝后將戰(zhàn)車分別放在海岸邊和山崖上,聚成兩處方陣,每一陣不多不少五百乘,百橫五縱,井然有序。可眼下這么一瞥,卻發(fā)現(xiàn)山崖上的戰(zhàn)車明顯少了一輛。 “怪了,難不成睡了一覺后這戰(zhàn)車竟自己跑走了?” 安伯塵喃喃自語著。 未等他理出頭緒,就聽窗外鬧哄哄一片,似有許多人跑進跑出。 撓了撓頭,安伯塵起身走出,迷迷糊糊間看見許多女子抬著擔架穿梭于府邸間,擔架上都躺著一名神情痛苦的女子。 安伯塵不露面則罷,他這一露面頓時引來無數(shù)道好奇的目光。 “是男人!” “竟然是真的,丞相大人府上果然藏著一個男人。” 眼見一群女子嘰嘰喳喳,目露精光向自己望來,似要把自己生吞活食一般,安伯塵心頭發(fā)毛,這才記起此處是女兒國。 “別看了,快將她們送入里屋,本相和幾位太醫(yī)已熬制好湯藥。小心點,切莫吹了風。” 穿著書生裝的女子從后院走出,朝向抬著擔架的女子們招了招手,神情肅然。 見到正主出現(xiàn),安伯塵立馬走上前去,拱手道:“婉兒姑娘……早啊。” 瞥了眼安伯塵,婉兒的氣似乎還沒消,哼聲道:“男人,回屋去,本相正忙著,別在這礙手礙腳。” 安伯塵一怔,許久愣是沒能回過神。 這話說得好似兩人調(diào)了個個,婉兒變成主持大局的男人,安伯塵則成了礙手礙腳的小媳婦。 “婉兒姑娘,不知安某的馬在何處?” 安伯塵無言以對,強笑著問道。 未等婉兒開口,匆急的馬蹄聲從府外響起,少時兩名穿著侍衛(wèi)服侍的女子健步走進。 和女兒國所有女子一眼,她們第一眼自然先看向安伯塵,好奇的打量半晌,高個女侍衛(wèi)低咳一聲,拱手道:“丞相大人,陛下宣大人即刻入宮。” “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