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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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 “世綾,你這回去跟叔叔說,就說我有事先回西夏了。叔叔會知道如何處理的。” “哥……” “各位,如若相信在下,就請在下帶祁姑娘先行回西夏。”李世峰的眼神里再次充滿了希望之光,對屋里的眾人道。 “莫非西夏有極品香的解藥?” “其實在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剛剛世綾的話提醒了我。各位有所不知,我西夏的當今圣上也對醫藥頗有研究,因此宮中存有大量珍奇異品。如若此毒沒有化解之法,是不會不引起重視的。可連經常出入皇宮的在下,都極少聽人說起極品香之毒,可見不會是無解的。中原雖然發達,但這毒確實罕見,難講不是從我西夏傳入,被那周府的先生偶然獲之防身,卻不幸讓祁姑娘遭此一劫的。如今來回去取,時間不許,因此,懇請各位,讓在下帶祁姑娘一同回西夏。” “如此甚好,就有勞李公子了。” “且慢!李公子此舉大義,我們深感幸甚。可是,公子可曾想過,如若救的活祁姑娘,自然萬事大吉,如若祁姑娘亡于西夏,僅那神毒人,就足以擾得公子清凈了。” “多謝關心。我意已決,如若救不過來,那也是天意。事不宜遲,就請各位轉告神毒人一聲,我等先行一步了。” 說完,李世峰便安排人備好馬車,小心翼翼的將祁天晴抱入馬車一個舒適的位置,連夜趕路到達城門口時,已是凌晨。歇息了片刻,只待城門一開,便馬不停蹄的飛奔出城,直奔西夏而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據理力爭 且說神毒人夜闖驛館,真被說中了,這李王爺身邊的守衛各個警覺出色,自她一潛入驛館,便發覺了她的存在。神毒人因救女心切,瘋狂的施毒亂攻,卻不想亂了章法,防守時漏洞層出,終被人擒下。 連夜審問,這神毒人倒也惜字如金,只說了三個字,秦漫修。再任憑拷打責問,都無下文了。 守兵無奈,只得如實回報王爺,此時,已是次日的清晨。王爺聽后,一臉嚴肅的看看房門外說是伺候,實則被罰跪了一宿的秦漫修,這還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奴隸啊!才見面兩日,只因他,出了多少故事吧! 王爺吩咐一句,將那夜闖驛館的賊人帶上來。而在秦漫修側眼輕輕瞄了一眼“賊人”是誰時,王爺注意到,秦漫修的雙手顫動了,而且可以說,抖得十分厲害。 好,認識就好! “夜闖驛館,意圖不軌,本該就地處決,但怎么說這也是宋朝的地方,就移送官府,讓他們給個說法吧。” 夜闖驛館,一圖不軌,僅這八個字就足以定神毒人身首異處的了。她來,定是祁天晴不好,想著,秦漫修不覺更加心急起來,也不顧自己的身份,當即便叩首道,“請王爺開恩。此人是來尋我的,并無不軌之圖。” “哦?你?”王爺饒有興致的撇了撇眼睛,接著道,“一個奴隸也敢自稱是我,看來要調教的還真不少那!” “王爺恕罪,情急之下……” “哦?情急之下?你?” 漫修自然知道這西夏的王爺是在拿他奴隸的身份說事,唉,不管了!這王爺想要為他的夫人報仇,怎么還找不出他點紕漏,與其再像以前那樣委曲求全,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來個了斷,反正只要離開了周府,他就失去了當奴隸的意義。既然如此,又何苦為難自己呢? 想著,漫修不覺抬高了頭,不卑不亢的說道,“是,王爺。我與此人相識,她今日來尋我只是為了救人一命,絕無他意,還請王爺明察。” 漫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閱人無數的李王爺的眼睛,欣賞?憤恨?一時間,又如天使和惡魔一般在李王爺的內心深處爭斗了起來。他是自己恨不得抽筋剔骨的秦威之子,可為何接觸才不到兩日,他的所作所為竟如此的入自己的心?讓自己恨都有些恨不起來呢? 李王爺盯著秦漫修,眉頭不覺皺了又皺。 “王爺,這個下賤的奴隸,居然勾結賊人,企圖對王爺行不軌之事,其心可誅。王爺切莫聽信他的狡辯之詞啊!”一旁的張思宜適時的添了這么一句,使得王爺內心中的惡魔一時占據了上風。 “哼,賤奴才!你連我西夏的一只畜生都不如,竟敢在這里不知好歹的與本王爭辯,真是可惡至極!來人那!先把這奴隸鞭打五十,讓他長點記性!” “是!”兩個士兵剛要上前去拉秦漫修,卻聽見秦漫修哈哈的大笑聲。一時間,眾人都愣在了原地。 “笑?這時候你居然還在笑?” “哈哈!如此可笑之事,怎能讓人不開懷?哈哈!” “你,笑什么?”王爺幾乎是咬著牙根問出的這話,天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想上去一口將秦漫修咬死。 “王爺見過有記性的畜生嗎?如若有,那秦漫修可真想跟隨王爺開開眼界了。” 王爺的眼睛瞬間瞇成了一道縫,敢當眾取笑于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爺不必如此動氣,氣壞了,無非也只能賠上我這條不值錢的命。但是,王爺積郁了幾十年的怨恨,無處泄撒,卻不可惜?” “秦漫修,你不必想方設法激得本王殺了你。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贖罪,贖得生不如死,贖得你痛恨自己此生為人!就算你死了,本王還有你的母親,秦威唯一的妻室!相信對付一個傻子,本王更無需費多大的心思吧,哈哈!” 后半句的確中了漫修的心,他最擔心的便是母親。辦理個奴籍的手續對于有著偌大勢力的周府來說,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本以為醒來就能見到同樣為奴的母親,可沒想,拖了整整一日,也沒見母親的身影。心里不知默默祈禱了多少次,希望上天憐憫,母親能逃過此劫。可如今見這李王爺如此說法,卻知祈禱歸祈禱,終究人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的。 “哈!哈哈!原來,我當王爺是個明理之人,才在這里與王爺多說這許多言語。殊不知,竟又遇到了一個愚蠢之人,白白浪費了這許多唇舌!” “你說什么!”旁邊的士兵一聽秦漫修敢出言罵王爺是個愚蠢之人,不覺動怒。當然,也有為其捏一把汗的,要知道,這位王爺素來鐵血,尤其是前王妃過世后,更是近似瘋狂,殺人無數,喜怒無常,連皇帝都要讓他三分的,如今,卻被一個奴隸給罵了…… 可是要攻擊秦漫修的士兵被王爺的一個手勢給阻止了,只得憤憤的退到一旁。 “愚蠢之人?!給本王個能說服本王的理由,否則,秦漫修,僅憑剛才這四個字,本王就可以將你剝皮拆骨!” “不憑這四個字,王爺不是也隨時可以把秦漫修剝皮拆骨嗎?王爺活了幾十載,不知人的結局盡是相同嗎?既是結局相同,那何時死,怎么死,又有何畏懼哉?王爺既然如此介懷王妃娘娘之死,那好,就來談談這個復仇之說。秦漫修敢問王爺,那場戰爭是誰先挑起的?既是戰爭,必有敵我之說,又必有各為其主之說,我的父親為大宋效力,保家衛國,奮勇殺敵,何過之有?在王爺的眼中,可能秦威只是一個殺害王妃娘娘的兇手,是西夏和您李王爺的敵人,可在我的眼中,他永遠都是高大威武的英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好父親!王爺就算把我剝皮拆骨,將我挫骨揚灰,也絕不會動搖或改變一點我的想法,而最后所謂的復仇,或者輸贏,其個中滋味,恐怕只有王爺獨自一人寂寞享受了。這,難道就是王妃娘娘當年奮不顧身,舍身救王爺一命希望看到的結果嗎?如果是,那王爺不妨早些動手,替王妃娘娘去了這怨氣,也好早日投胎,免得終日落得個孤魂野鬼,單影落淚之苦。” “你閉嘴!” “話還沒有說完。王爺終日沉浸于這喪親之痛中,表面上至情至信,其實內心卻是一個最不懂親情的冷酷之人。實不相瞞,你們擒的這個所謂賊人,就是宋朝江湖上人人聞名喪膽的神毒人,也就是祁天晴的母親。因為女兒命懸一線,她明知這里守衛森嚴,很難講是否有來無回,但還是賭上性命,奮力一搏,只為給挽救女兒增添一分有可能不是勝算的勝算。相比起來,她才是真正的懂情惜情之人!” 李王爺不知秦漫修最后這句是不是在拐彎罵他不是人,但至少,是在罵他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懂情惜情之人。恩,像秦威的兒子!自己活了幾十年,頭一回被罵就是在與宋朝的沙場上,現在,是在宋朝的驛館中。頭一回是人稱威武將軍的秦威,罵他不知廉恥,巧取豪奪,侵犯大宋領地,與強盜無異。這一回是秦威的兒子,一個小小的奴隸,卻也能昂首挺胸,斥責他心胸狹窄,不懂真情,辜負了前王妃的好意。 李王爺正在考慮如何處置此人此事時,卻聽一旁的王妃道,“你們都眼瞎耳聾了嗎?任此一個大逆不道的混賬奴隸在王爺面前盡說胡話?”顯然,是沖著一旁無辜的守衛們喊的。說來,被呵斥的守衛也真的是無辜,明明剛才要管時,是王爺示意勿要插手的。而此時王妃娘娘如此呵斥,真不知是該管對,還是該聽王爺吩咐對了。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場面再次因一個小丫頭的闖入而變得更加混亂。 “大膽!敢說王爺不好了!我看你這死丫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把她拖出去,先掌嘴三十!” 不知為何,漫修總是能在張思宜的身上找到周欣然的影子,或許該說,她還不如周欣然聰明,至少周欣然不會笨到在眾人面前樹立自己一個惡魔的形象。而她,卻偏偏幾次挑在王爺面前露惡,不是太過自信,就是實在太不聰明了。兩者,都不是什么好的。 “慢!這么慌慌張張的,什么事?”果然,在意料之中,王爺出面阻止了懲罰。看來,到底還是個講理之人,漫修心里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這時,就見新上任的管事帶著幾個手下人押著一個女孩兒走上前來,那女孩兒漫修認得的,正是李世綾的貼身丫鬟明玉。押著她上來,著實大大出乎了漫修的意料之外。更準確的,應該說,出乎了在場很多人的意料之外才對。 “大清早的,這又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久經沙場的王爺,此時見到明玉,反而穩穩的坐住,端起茶品了起來。至于是不是真在細品,恐怕就只有王爺自己心知肚明了。 第二百八十章 驛館劫人 “回王爺,小姐,小姐不見了!”回話的管事顯然摻雜著幾分緊張,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嗯?”王爺放下了手中的茶,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回王爺,昨日王爺吩咐下來要備辦小姐進宮赴宴的宮裝,本想請求小姐的明示,是否需要什么特殊花色樣式的,可昨日里去問小姐說是已經就寢了,今早再去問,仍是支支吾吾不肯作答。因怕小姐不適應這里早晚寒涼的天氣,感染風寒,屬下便派丫頭杏兒進去伺候,可沒多久,小姐房中便傳出一聲尖叫,屬下等人怕出事,忙闖入去看個究竟,誰知,看到的竟是明玉睡在小姐的房中,小姐卻不知去向。問她,只說小姐昨日里便出門了,至今未歸,卻死活不肯說出小姐的去向。” 丫頭杏兒應該便是最初來報信的那個女孩兒了吧,看來這李世綾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姐啊,漫修如是想到。 “哦?然后你們查不出,便將人送到本王這里,是打算讓本王親自審問呢?還是前來邀功,及早的發現了小姐失蹤?” 還沒等漫修反應過來,就見齊刷刷的在地上跪了滿地的人,這王爺也真夠有威嚴的了,僅一句話,就有如此大的震懾力。不過也是,一個堂堂的西夏小姐,居然能從驛館不聲不響的消失了,所有的守衛還都渾然不覺,還有比這等失職更嚴重的嗎?殺是不能,還要靠這些人保護他在大宋朝的安全,不,更準確的說,是要靠這些人維護他西夏的顏面。可是,這罰……哼哼,估計誰都逃不過了。 “世峰呢?” “回,回王爺,屬下萬死!公子,公子也不知去向。” 回話的人還真有勇氣,可漫修此時并不擔心這西夏的公子小姐,他更擔心的是,這李王爺會把火氣撒到他和神毒人的身上,這樣,就更沒有機會救祁天晴了。 “你,說什么?” “王爺,屬,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但屬下有個不情之請,想先安全尋回公子和小姐,之后,任殺任罰,僅憑王爺發落!” “想戴罪立功?不過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漫修萬沒有想到王爺口中會出來這樣的結論,雖然他與他相識才僅僅兩日,應該說還不到兩日,可殘忍、嗜血這樣的詞終還是沒有與他聯系在一起的,否則,僅憑昨日的誤會和他秦威之子的身份,王爺就有無數的機會讓自己萬劫不復,可是,他僅是罰跪了他一夜。這樣的人,怎么可以不給手下一個改過的機會,還是,他原本就是嗜血之人,只不過因為母親還沒到手,自己還沒有品嘗到他的手段罷了呢? 想著,漫修不自覺的身上一顫。 “小姐!小姐您回來了!”還是明玉眼尖,發現了剛剛進入驛館的男裝打扮的小姐,激動的差點沒落下淚來,一方面是欣喜小姐平安歸來,更多的,則是她的命現在可真是懸于一線,有小姐在,活下去的可能性應該大些吧…… 漫修這才注意到一身男裝的李世綾,觀音廟初次會面的情景不自覺的再現腦海之中,同時,也對李王爺有了些欣賞之意,他定是先看到了李世綾,才說出剛才那番言語的。 “世綾見過叔叔,王妃。” “喲,原來是世綾,這身行頭,讓叔母差點沒認出來那!虧著是白日,若不然,還以為這驛館成了賊人覬覦的對象了那!”明顯在責怪她穿著不雅,失了西夏小姐的身份。這也就罷了,居然還拐著彎的罵她是賊人! 世綾看了看被擒一旁的神毒人。這個結果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可是,該不該幫她,自己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可在解決這個問題之前…… “啊!對了,王妃娘娘是有經驗之人!聽說王妃娘娘當時在宋朝軍營里的時候就曾遇到過賊人,還穿著褻衣被那賊人打暈過。早知道,就該多向王妃娘娘取取經的,宋朝的地方,不安寧啊。”世綾一臉認真的說完這番話后,見張思宜的臉都被氣綠了。也是,一個堂堂的王妃,卻被當眾翻出舊丑之事,可謂顏面盡失啊。 “世綾,昨夜里不在驛館,去了哪里啊?”也許是覺要維護一下張思宜的顏面,王爺將話題轉了開來,問道了世綾。 “叔叔,昨日里世綾一時貪玩,換上男裝,去尋哥哥了。” “哦?可是尋到了?” “恩,到底是親兄妹,一出去便讓世綾給尋著了。昨夜里也是跟哥哥在一起的。” “哦,那世峰呢?” “世綾急急的趕回來,就是要告訴叔叔呢,哥哥有急事,先回西夏了。” “什么?” 世峰這孩子,從小主心骨強,做事我行我素,不管周圍言語,他能做出這樣的舉動本也不足為奇。可明明,他千里迢迢從西夏趕來宋朝,就是有自己的目的的,為何,為何,就差五日,他卻說有急事,匆匆不告而別呢?這急事,究竟是什么呢? “你們閃開,干嘛綁著明玉?”世綾終于決定還是先解救明玉了,畢竟這個問題,是最容易解決的。 可是,不見王爺發話,管事等人是不敢放明玉的。無奈,又不敢與這位小姐正面沖突,一時間,竟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放開她!” “可是,王爺……” “打二十板子。” “叔叔!”這回,輪到世綾驚愕了。叔叔說打個人居然就這么簡單,二十板子,還不要了明玉半條命! “叔叔,是我強迫她……” “三十!” “可是叔叔,她是……” “四十!” “小姐,不要再說了。明玉感恩小姐的情義,明玉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