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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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世綾,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下午,你可是召他去了你的房里?” “是,是世綾派人讓他過去的。” “房中可只有你二人?” “是。可叔叔,我只是想謝謝他之前為我解圍!” “為你解圍?”王爺的眉頭一皺,一個奴隸,他能為世綾解什么圍? “叔叔還記得那日世綾跟您說我女扮男裝隨哥哥去逛觀音廟會的事嗎?” 王爺沉思了半晌,回過神來道,“你說的那人,就是他?” “是,就是他!” “那他就更該死!一個奴隸,逾越自己的身份,居然敢偷跑出去假扮什么貴公子!” “叔叔!”世綾的口半晌都沒有閉上,她萬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為秦漫修開罪的,說出的理由卻讓他罪加一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欲加之罪嗎? “叔叔,您對他有偏見!” “你這叫什么話!這里沒你的事,先出去!” “什么叫這里沒我的事。叔叔打他罰他,不就是因為我與他的關系曖昧不清嗎?叔叔是寧可相信小人之言,也不肯多聽世綾解釋一句啊!嗚……卿娘娘,您在天有靈,您倒是睜眼看看那,叔叔……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疼世綾的叔叔了,卿娘娘……嗚……” 抬出了卿娘娘,再加上世綾那珍貴的淚水,果然,就聽李王爺道,“此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若是有人膽敢玷污世綾的清白,叔叔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是真的嗎?謝謝叔叔!”聽到了叔叔對自己的承諾,世綾立刻破涕為笑了。可轉而,她又看了看一旁的秦漫修,小心翼翼的對叔叔道,“叔叔,那他呢?我只是為了謝他,后來又逼著他跟我聊了會兒天,從始至終,他都對世綾畢恭畢敬的,沒有逾越半分的……” “世綾的言外之意,可是說叔叔打他打的錯了?” “這也不能怪叔叔,都是那些該死的小人,想陷害我,陷害叔叔。他雖挨些打,到底是個奴隸,自古主子打奴隸,不需要理由的。” “哦?陷害你還能說的通,怎么憑白又扯到我的頭上來了?” “這怎么能算不是陷害叔叔!叔叔您想,這事兒起因是我。如若叔叔只是懲罰了秦漫修,而放過我,勢必會讓誓死效忠叔叔的將士心寒,給人留下口實,說叔叔包庇親屬,處事不公。而我李世綾,也絕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是頭一個質疑真相的人,無論真相是否能夠呈現于世人面前,我都不會原諒叔叔對我的否定,相信世峰哥哥也是如此,久而久之,勢必造成親情的疏離。眾叛親離,一個小小的謊言里面包藏的禍心可是不容小覷啊,這不是陷害叔叔,又是什么?” “哈哈!好嘛!世綾可真是長大了。一句話能說成眾叛親離,的確不能小覷,的確不能啊!” “那叔叔,他……”看到叔叔笑了,世綾適時的找機會在為秦漫修開脫。 “他?一個奴隸,卻敢與主子并肩談坐,敢拿利器威脅主人的生命,如此不知分寸,不守規矩的奴隸,依世綾說,我該如何處置呢?” “叔叔,與我并肩而坐是我逼他的……” “那剛才他手里的燭臺也莫非是你逼他拿的不成?” “那是……” “好了!今日之事我一定會徹查,剛才說過,如若發現有人異心,想陷害世綾與我,我一定不會放過。可是,如若讓我查出此事他并不干凈,世綾,到時可別怪叔叔心狠。至于他,從今兒起,就留在我身旁,怎么調教,我心中自然有數!” “可是,叔叔……” “哦,對了,這宋朝的太后再過五日要過壽誕,這宋朝的皇帝今日也一再盛情邀請,五日后前去赴宴。本沒想到你也會偷偷跟來,這樣,你去準備一下,穿著打扮要符合咱們西夏皇室的身份,莫要在這里失了顏面。” 好個李世峰,當時怎么問,他都只字不提來赴宮宴一事,反倒讓自己好猜,以為他純是好奇來看自己未來的娘子的。原來,是來結交宋朝皇帝高官的! 不對!要是來結交高官的話,那二品馬帥周可應該是哥哥極該結交之人才是啊,可為何哥哥竟寧可讓下人扮作自己,自己扮作仆從,進入那周府呢?如若這次宮宴上被那周可得知了真相,豈不等于憑白得罪了一個位高權重之人?雖然并不是在西夏,得罪了也無甚大礙,可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吧……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他了。 最終,世綾也沒能改變叔叔對秦漫修的判決,但好在是,叔叔答應徹查,其實當晚就命人將告世綾的狀的張管事給打了五十大板,扔出了驛館門外,永不敘用。就這,還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否則,早就讓其一命嗚呼了。 對張管事誣陷的判決更確立了李世綾的地位。至于秦漫修,王爺雖說要放在身邊調教,卻也免除了他受辱的懲罰,總起來說,還是好的。 世綾因得了新的消息,又宮宴的事情,急急去尋哥哥。可是,幾乎把驛館哥哥能去的地方都翻了個遍,也沒見著哥哥的蹤影。最后還是丫頭明玉告訴她說今兒見世峰少爺在見到一個影衛后,急匆匆的越墻出去了。 世綾想到了祁天晴。折騰了一天,光圍著秦漫修轉去了,卻忘了哥哥的心思早就被那個見面才兩三回的女子占去了。 “哼!為了個萍水相逢的女子,竟把親meimei丟在驛館,也真夠可以的了!”世綾酸溜溜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可腦海里卻不自覺的浮現出祁天晴重傷,秦漫修給她喂血的場景。那傷,說到底是祁天晴為秦漫修所傷的,他們之間的經歷,應該非常精彩吧……想著,不覺竟有些模糊的羨慕和嫉妒了。 “也不知她生死如何……對了明玉,你上次聽哥哥說那女子在哪里來著?” “小姐,您說是祁姑娘吧?上次少爺跟人說話時,說她在什么林家養傷的,那家里有個醫術高明的姑娘,應該沒問題的。” “普通人家哪里來的醫術高明之人?還是個女孩子家?我不信!走,咱也去瞧瞧!” “小姐!” “哦,不知道那林家在哪里是吧?沒關系,我有法子!問問上次跟蹤保護那祁姑娘的士兵不就知道了,再不行,出去打聽打聽……什么?你說是林家的姑娘?” “是啊,小姐,你怎么了?” 世綾突然想起了觀音廟中秦漫修曾給那騙人的夫婦指過去處,開封東街!沒錯,林家是在開封東街! “沒事,你去看看,秦漫修在做什么?” “小姐,您可饒了我吧。現在誰敢接近他啊,他可是寸步不離的跟在王爺和王妃身后,光王妃娘娘那張陰沉到甚至要一口將人吞下的臉,和王爺那深不可測的表情,就足以令任何一個人都毛骨悚然了。還敢去找他?” “這樣啊……” “不過小姐,那秦漫修在被打發去洗漱換衣時倒是偷偷遞與了我樣兒東西,幾次囑咐我要相托于您或少爺。剛見張管事受罰,您又一直在王爺身邊,這會子說話才想起來。” “你這丫頭,快拿與我看!” 世綾打開秦漫修交托給明玉的東西后,一時間竟愣住了。那是一個用秦漫修被撕碎的破衣服包好的一個十分干凈的袋子,袋中裝的則是紅紅的液體……祁天晴,你好幸福…… “你去,給新管事說,就說我的吩咐,給秦漫修多備點補血的藥食……”世綾都沒發覺,自己在說話時嗓音竟有些哽咽了。他今天受這么重的傷,居然還肯流這么多的血,傻瓜!大傻瓜!這個世界上頭號的大傻瓜! 第二百七十八章 挽救天晴 且說世綾不顧明玉阻攔,硬是讓明玉假扮自己在房中睡覺,自己則換上男裝混出驛館。 世綾到達林家時早已夜幕籠罩,可是林家的內部卻是燈火通明。可見,是有事情的。 世綾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敲門從正門進入。萬一這家人把其當賊人看待,誤會打斗起來,輸贏且不去論,秦漫修流出的血可惜了的話就太不值了。 聽見敲門聲,眾人不自覺的都警覺了起來。林雨清更是親自去打開了大門,而門口所站竟是位從未謀面的年輕公子。 “請問……” “我叫李世綾,今日來是受一位朋友所托。”世綾打斷了林雨清的問話,而且毫無避諱的直報了姓名。如果對方知道西夏的公子李世峰在幫助他們的話,那她報這個名字無疑是有利無害的。 果然,林雨清在聽她自報家門后,便銳利的打量了她一番,隨即雙手一抱拳,恭恭敬敬的道聲,“里面請。” 李世綾隨林雨清到達一個房間后,發現原本寬敞的屋子此時竟有些擁堵。站在床的一側,一臉焦急的哥哥最先映入眼簾。 “世綾?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她。”世綾指著床上早已昏迷不醒的祁天晴說道。 “胡鬧!快回去!” “哥哥又怎知我是在胡鬧?我來,可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的。”說著,世綾取出懷中保存完好的血袋,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瞬間,連世綾都沒反應過來,剛剛她還拿在手中給哥哥炫耀的血袋便脫手而去,幸好,不是掉落地上,而是被床邊的一個人給硬生生的搶奪了過去。 那人,戴著一個可怕的面具…… 血,被強行喂入祁天晴的口中,可是,任由紅色渲染了她蒼白的唇,滴到雪白的床單上印出點點紅梅之像,祁天晴也不見有一絲意識的恢復。 “好些了嗎?喝這血管用吧?”世綾好奇的問了出來,卻發現周圍的空氣比今天驛館中的空氣凝結得還要厲害,這么多人,竟都同時選擇了沉寂,怎么,也得有個結果不是? 世綾看到那戴有面具的人一直在握著祁天晴的手,而那雙手似也在瑟瑟發抖,莫名的有些心酸,這,應該就是祁天晴的親人吧……她該不會就是那日在周府里聽到的什么神毒人吧?聽名號,在江湖上應該也算是個數的著的人物吧!可憐,白發人送黑發人……等等!什么白發人送黑發人?難道,難道祁天晴要死了嗎? 世綾這才注意到所有人的表情,尤其是哥哥的,那么凝重,那么悲傷,怎么可能,她喝過秦漫修的血了,而秦漫修在聊天時也告訴過她,他的血是百毒不侵的!沒用嗎?沒用的嗎?那個所謂的極品香真的是無藥可解嗎? 世綾求助式的看向了哥哥,可是哥哥的眼神早已由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轉向先前的灰土色了。 難道,真是命該如此了嗎?如果她死了,秦漫修,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剛才她不還醒了一陣子的嗎?剛她還跟我說話來著!她說她命很大的,被刺中心臟都大難不死!她說她還有很多話要跟秦大哥說的……”一旁的牧蘭之顯然有些激動,她雖并不怎么喜歡祁天晴,可是,卻是不希望她死的。 “夠了!她沒死,也不會死!”世綾猜對了,那叫囂的面具之人正是祁天晴的母親,神毒人。 “秦漫修的血對她不是有用的嗎?昨日不就是因為那些百毒不侵的血,極品香才沒有機會完全發揮作用嗎?怎么今日,竟一點也喝不進去了呢?”牧峰有些尷尬,在一旁插言道。 “秦漫修呢?我女兒這般模樣,他在哪里?” 是人都猜的出來,神毒人打算孤注一擲,用秦漫修的血換祁天晴的命了。可是,那樣豈不是會要了秦漫修的命?一命抵一命,說起來是合情合理,可問題是,秦漫修不是傷祁天晴的兇手,他更是個受害者。而且,就算他也搭上了命,也不見得能救得活祁天晴啊,可是,對著已經近乎瘋狂的神毒人說這些,她能聽得進去嗎? “他在驛館,王爺身邊。”世綾倒沒打算隱瞞,直言不諱。 神毒人瞬間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牧蘭之不禁著急的對李世綾喝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她抓秦大哥來,秦大哥不是死定了?” 世綾的眼睛忽略了眾人,一直定格在哥哥的眼睛上。從她說出秦漫修的所在后,那雙眸子由最初的緊張焦急,到后來的無可奈何,再到現在的平靜緩和,哥哥,到底是理解她的。 “牧蘭之,你先別急。據我所知,驛館守衛雖不如皇宮內院,但也算守衛森嚴了。憑神毒人的功夫,恐怕還不能輕而易舉的帶走漫修的。” “手腳功夫不行,可不代表她用毒的功夫不行啊!就像我和爹,腿腳功夫平平,可入那官衙時,還不是如探囊取物?”牧蘭之說出這話來,也覺失言,急急避開了李世綾追問式的眼神。 “退一萬步講,就算神毒人將漫修帶了來,我們這里面,有誰給人全換過血?而且,這可能嗎?可以說,秦漫修就算流血而死,祁天晴也是一點也咽不下去的。神毒人要的只是祁天晴活,用秦漫修顯然就是病急亂投醫嘛!” “可是,她就是昏迷不醒,高燒不斷,那毒雖被表哥特殊的血液吞噬了部分,但終究還是有愈演愈烈之勢的。這樣下去,真恐怕不是意識不清,而是……”雨薇說到這里,微微嘆了口氣。 “好了,大家不要爭論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如何能救得了她。那沈云城雖然傷勢嚴重,但合我們幾人之力,終還能保他一條性命。這祁天晴就不同了,極品香,連玩毒高手神毒人窮一生之力都無可奈何,這可如何是好?” “對,我們想想辦法,如果能救得了她,那秦漫修不自然也就沒事了嗎?” “恩,想法是好。可是,如何救?毒步武林的神毒人,醫術高明的林雨薇,陸上龍宮的舊主人,還有這里的幾位武功高手,不都盡力而為了嗎?可誰見這祁天晴有一絲好轉?” 屋中再次陷入了死亡般的沉默。 “這極品香毒是由什么配置而成?知道了這個,再有針對的個個攻破,是否會有成效呢?”林雨清再次清醒的提醒著meimei。 “我提取了祁天晴血液中的毒素,可是,要研究出里面的成分,哪里是一兩日的功夫,她,撐不到那許久的……” “你不知,神毒人不知嗎?她不是窮其一生研究毒藥嗎?對這種毒定然也有所了解的。” “就怕,她知道也無濟于事,你沒看她在聽說祁天晴中的是極品香這種毒時的表情嗎?簡直就是絕望!” “簡直與就是絕望是不同的,凡事都有例外。就像誰又會料到秦漫修的血百毒不侵,還直接的壓倒了一部分極品香的毒性呢?” “但愿吧……” 一陣短時間的沉默,世綾終于忍不住在旁邊嘀咕了一句,“咱們西夏皇宮之中,不是有很多珍品的毒藥嗎?也不是沒聽說過極品香的名字,可連十大毒藥排名都沒有它的名號,如果這毒真是天下無解的,那這樣排名豈不是太沒道理了?” “你懂什么?此毒雖毒,卻終不及鳩毒之狠,鶴頂紅之辣,再說,這種毒藥世上罕見,自然不會進入什么排名之列。”牧蘭之因不滿剛剛李世綾說出秦漫修的所在,此時一見她說話,便出言反駁。 “沒聽說過罕見就不進入排名之說。照我說,就是那什么神毒人學藝不精,不及我們西夏的……”世綾還沒炫耀完,突然便感覺手腕上一陣疼。定睛一瞧,竟是哥哥雙手緊握住她的手腕。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什么,總之用力之大,足以讓她感覺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