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書迷正在閱讀:美女拯救攻略、天尊、網游之黃巾戰旗永不落、帝胄、行仙路、醫冠禽獸(作者:石章魚)、皇后重生攻略、一生一世,美人骨、重生在豪門:棄婦迷情、我是何塞
“我呸!洗洗就完了?那爺的臉還往哪兒擱啊!” “那您說,要怎么辦?”曹向金很是為難,他雖來了沒幾日,但對于這位嚴大隊長的傳聞早已如雷貫耳。他是這秦鳳路行營盧大人的妻弟,因不學無術,純一個混子,又整日里找jiejie去鬧,盧大人受不過,才給他安排了這么個隊長的活兒。原也不指望他培養出什么人才來,只要有點事做,少惹點事,也就罷了。 但因為他與行營大人的這層關系,秦鳳路軍營里的人可無一不對他恭恭敬敬,唯他的話馬首是瞻。不愿拍他馬屁的,平日里躲他都來不及,這下可好,自己竟主動惹上的他。這嚴成發要是能輕易放過他,那可真要燒高香了! “怎么辦?你害得爺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那讓爺找回面子來也就罷了。” “嚴隊長吩咐,不敢不從!”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吩咐什么,你都照做不是?” 聽嚴成發這么一說,曹向金倒有些心里發毛,莫不會吩咐些什么特別難做的吧?可看嚴成發露出了笑模樣,只當傳言十中八九有假,于是便小心翼翼、大著膽子的說了一句,“嚴隊長,是要吩咐什么呢?” “哈哈,也不難!把你的褲子脫下來,圍著整個軍營跑上三圈,爺這件事情也就算了!” 啊!這,這不是羞辱人嗎?莫說圍著軍營跑三圈了,就是讓一個人看到了,他以后還怎么在軍營里抬的起頭來啊! “嚴隊長,這,這……” “怎么,辦不到啊?” “衣服我給您洗,以后你有什么活兒盡管支使我去做,怎么都行,就是這個……這個有點……太……” “有點太怎么?難不成你要說爺有點太多分啊?媽的,給你臉不要臉,讓你這樣還是輕饒了你呢!要不是爺昨兒個贏了錢,今兒你還想這么容易就過關?門兒都沒有!說吧,一句話,做,還是不做?” “不做!”插嘴的是漫修。他剛才已經看兩人說了好大一會兒話了,這個嚴成發是越說越不像話,他終于還是沒改了他多管閑事的習慣,忍不住開口了。 “喲,這又是哪里蹦出來的?哎,你別說,今兒我還是頭一次見那,想不到咱營里現在也開始改品味了昂,只能招大老爺們兒覺得沒意思,又進不來女人,就開始招長得漂亮的大老爺們兒啦,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一回,漫修卻忍氣沒理他們。只過來要拉曹向金回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設計挨打 “慢著,誰允許他走了?”看著漫修來拉曹向金走,嚴成發厲聲道。 “嚴隊長,如果我沒記錯,這軍營里是有規矩的。新兵犯了錯,自有隊長處罰,您雖也是隊長,但畢竟不是我們的,罰也要由姚隊長來罰。您是沒有權力直接進行處罰的。”漫修初來乍到,只當這里也是百花館,紫嫣莊園,那么講究規矩。他哪里知道,軍營里,不僅招兵時混亂,管制上更是混亂,尤其他今天說話的對象,可是行營大人的妻弟啊!問題是,漫修并不知道,但估計知道了,當時的情況,他也會出來替曹向金說話的。 “喲,兄弟們!來好玩的事了!”嚴成發嘴角往上一翹,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這時就聽嚴成發身后的一個士兵喝道,“你知道我們嚴隊長什么人嗎?敢這么跟他講話!”說著,就要去抽軍刀。漫修也不服氣,看他如此,也將手按到了自己的軍刀上去,劍拔弩張之勢已經形成之際,卻見嚴成發擺了擺手,那手下的人立刻便松開了手中的軍刀。 “你叫什么名字?”嚴成發問向漫修。 “陳濤!” “好!有膽識!我喜歡!兄弟們,咱們走!”嚴成發后面跟著的兄弟顯然有些很不理解他們的老大今天這是怎么了,平日里莫不說潑一身水了,就算擋了他的道都得被狠揍一頓,今日聽著這番沖撞他的言語,卻就這么算了!眾人都為他極度的鳴不平,臨走時,還都狠狠地瞪著漫修和曹向金。 “你倆怎么還在這里?集合遲到了你們不知道嗎?”同隊的一個士兵跑過來叫他二人。唉!因為這一頓爭吵,竟連累遲到受罰,真是太不值得了! 果然,二人被罰圍著場地跑完五圈。幾千里地那!沒辦法,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理由,這是姚田的至理名言。與其多做無用的解釋,倒不如乖乖的去做完被罰的功課,省得越累越多。于是,二人便沒對姚田說起今晨與嚴成發之間的沖突,仍舊嚴格按照姚田的吩咐進行艱苦的訓練。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相安無事。漫修也就漸漸淡忘了嚴成發的事情。如何能在這軍營里打聽出當年的一些蛛絲馬跡,才是他要辦的頭等大事。 這一日,姚田被突然外派了出去,因此漫修等人才好容易得了個休息日,自進來后第一天不用進行魔鬼訓練的日子,真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漫修正打算四處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老兵,問問當年的情況時,卻見到了來找他的曹向金。 “陳濤,你現在有空嗎?” “恩,有空。什么事?” “幫我個忙吧。我剛得到信兒,說我娘托熟人給我帶了些吃的用的,還挺沉的,讓我叫一個人一起過去搬。你要是有空,一起過去,行嗎?” “呵呵,我當是什么事,一起去便是。” 曹向金笑了笑,二人一同前往了倉庫門口。 可是,倉庫門口哪有個人影?莫非他們來早了? “你們說的就是在這里見面嗎?” “是啊!奇了怪了!怎么不見半個人影啊!明明告訴我是在倉庫門口見的,難道有事耽擱了?” “恩,也許吧。咱們再等等好了。” 又等了一會兒,二人開始百無聊賴的在倉庫門口踱來踱去。再等,卻是有些焦急了,正在兩人預備離開時,卻見遠處有個人,朝他二人走來。 “這里,可是有個叫曹向金的士兵?” “這位大哥,正是我啊!” “啊!太好了!陳大哥有事,來不了了,讓我幫忙把你娘帶來的東西轉交給你。” “如此,多謝這位大哥了!” “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同隊好友,叫做陳濤。是我托他一起過來取東西的。” “哦,如是甚好,甚好!你們隨我來吧。” 那人在前面帶路,把漫修和曹向金引到了倉庫里面。可就當二人剛踏入倉庫門時,就覺得有些不對頭。可是,再想轉身離去已經晚了。哐當一聲,倉庫的大門緊閉了起來,原先躲在門后的兩個人也一下子沖了上來,用麻袋將他二人分別套住,企圖把他們按倒在地。 漫修在軍營里的這些日子也不是白呆的,立馬回身就用胳膊肘捅了后面那人一下,又去伸手拔刀,可還沒等他拔出來,就突然又上來了三四個人纏住了他,而后面那給他套麻袋的順手拿出了一方手帕,捂在了漫修的嘴上。掙扎中,他卻很快失去了知覺…… 涼涼的,是什么!漫修睜開了迷糊的眼睛,卻發現自己和曹向金早已被脫得一絲不掛,都分別吊掛在一條粗繩之下,任人像蕩秋千一樣晃來晃去了。在半空中吊掛著的感覺,是說不出的難受,還有些發暈。想要喊出聲來,可嘴里也被嚴嚴實實的堵著塊布,連叫的權利都沒有了。 “大哥,他們醒了!”這么個用涼水潑法,如何能不醒來! 漫修面前走過來一個人。由開始的模模糊糊到后來的十分清晰,眼前的這個人漫修并不陌生,正是之前見過的嚴成發,嚴隊長。想不到竟如此小人,用jian計騙他們來此,還卑鄙的使用蒙汗藥。自己再百毒不侵,對于迷藥卻還是一籌莫展的。 “哈哈,我當你有多大的本事呢!還沒抽出刀來就被卸了去,這樣的兵也配跟我講規矩!” 比起一絲不掛的恥辱,現在漫修更多的卻是憤恨。 “喲,瞧他,生氣了?”嚴成發不忘打趣到,其他的眾士兵也都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這是罌粟花吧,刺得還挺好看嘛!一個大男人家,居然刺朵罌粟花,你也夠有品味的昂!哈哈哈哈!” “大哥說的對,我也聽說了,有品味的才刺身,不光是罌粟花,刺滿身花繡的都有那……”可還沒等這士兵說完,便聽啪的一聲,一個結結實實耳光的聲音。 “你他娘的,知道個屁!” 嚴成發本想拿這諷刺漫修的,卻不想被手下人會錯了意,倒成贊美他的了。一個巴掌,還是輕的呢! “呵呵,不用著急,這就到你們了!”說著,嚴成發從身邊人手上取下了一跟藤條,“先打你們倆哪個好呢?你用臟水潑我,那起因肯定是你,就先打你吧!” 曹向金怕的魂兒都快掉了,一個勁兒的直搖頭,漫修也在旁邊嗯嗯的抗議著,這里怎么說也是軍營,他們怎么能這般大膽! “呵呵,怕了?老子就喜歡看人怕的樣子,可好看了!”說著,曹向金那有些黢黑的皮膚上便被抽出了幾道血印,要不是堵在嘴上的布,恐怕早就能聽到曹向金悲鳴的聲音了。 “哈哈哈哈!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場,以后長個記性,不要隨便潑水,潑也要看看對象!記住了?”嚴成發拿開了堵在曹向金嘴上的布。曹向金趕忙連連稱是。 這個混蛋,漫修恨不得上前吃了他! “哦?你不服啊?”嚴成發說話的時候,漫修的眼神中射出一種鄙夷、憤恨的光來,這讓嚴成發感到十分不爽。 “哈哈,在這軍營里,敢跟我講規矩,敢公開頂撞我的,恐怕你是第一人了!現在,落在我手里,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好,爺就成全你。來人那,把他嘴里的布給我拿了去!” “大哥,您不怕他喊來人那!” “我呸!老子就要看看,誰敢來管!打人不聽悲鳴聲還叫打嗎?跟我頂嘴,給我講規矩?告訴你,老子就是這里的規矩!本來今兒想一塊兒教訓你和那曹向金的,既他命大,沒過來,教訓你也是一樣!給老子記清楚了!要尊嚴?就別進這軍營!進來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說著,嚴成發便舉起藤條,狠狠的抽向了被捆住半空中根本一動也動不得的漫修。可誰知,無論他怎么用力的打,漫修竟然一聲也沒吭。只因他太過倔強,偏不肯讓這嚴成發如意,邊打還邊能得到打人的快感。他這樣,嚴成發便越發生氣了,不過,也真如漫修所料,打了一會兒,嚴成發自己便覺無趣,也是累了,便停手了! 而此時,漫修的嘴上都已咬出了血,身上,更是一道道的血印,被打得體無完膚了! “不要再打了,嚴爺,求您不要再打了!”一旁的曹向金看到漫修因自己受的苦,眼淚都下來了。 嚴成發根本不去理他,自己打累了,對漫修的懲戒卻沒停止,一隊十個人,還沒輪到第四個人的時候,漫修便疼暈了過去。可是,很快,他又被一桶涼水潑醒了。 嚴成發還命人繼續去打,可下一個人本就膽小,生怕在自己手上鬧出人命。真正出了人命,這位發號施令的爺可是絕對不會站出來給自己說一句話的,而自己,可是要以命抵命的!因此,雖也動了手,但下手著實輕了些。但看得嚴成發卻十分不快了! “媽的,你不會挨打,連打人也不會!滾一邊兒去!”嚴成發把那人趕走了,那人卻像得到了大赦一般,趕忙躲得遠遠的。 “看不出,你小子行啊!夠能撐!到現在居然真的就一聲也沒吭!好!很好!太好了!跟我較勁是吧?爺還怕別人不跟我較勁那!還沒打就求饒的那種多沒意思,還是你這種好,打得久,有趣味!好!今兒爺就跟你較上了,不信打不了你開口,還打不死你嗎?” 嚴成發可沒他身邊的人那么膽小怕事,他認為什么事情都有他那當行營的姐夫給擔著呢,殺個把士兵才到哪里!死了大不了偽造個現場,就說他是誤墜井而死的,他姐夫是行營大人,誰敢去查!再一把火燒了,毀尸滅跡,誰又知道! “嚴爺,我替他向您賠不是,您要做什么我都會照著您的意思來的,求,求您了!”這話剛才在嚴成發命人打漫修的時候曹向金不知說了多少回,可嚴成發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根本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胯下之辱 “隊長!”一個新入伍的士兵居然敢上前阻止他,嚴成發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他媽活膩歪了是吧?” “小的哪里敢。只不過,聽說經略安撫司處最近會過來人,這個時候鬧出人命,恐怕,恐怕有些不太合適……” “媽的,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老子今兒還就殺了他了,看誰能把我怎么樣!”原來有恃無恐,就是這個樣子! “隊長!殺個他不太簡單了!可到時連累了您和行營大人也跟著受苦,就得不償失了!” 憤怒的嚴成發沉默了一陣,鎮定了一下情緒后,嚴成發道,“那你說,有什么好辦法?” 那士兵眼珠一轉,從漫修的衣服里挑出一根金簪來,附在嚴成發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什么,只見那嚴成發立刻眉開眼笑,居然轉怒為喜了。 “這,是你的?” 漫修看到那金簪,心中便暗暗叫苦。打他也就罷了,干嘛又拿金簪來威脅!這簪子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承載著多少的秘密,就這樣被毀掉,自己忍心嗎?可是就算金簪被毀,他還要屈服嗎? “呵呵,好啊!太好了!用這簪子殺了曹向金,你便是殺人兇手,到時,不用我殺你,自有人會要了你的性命!” 啊!原來自己想這個嚴成發想得太善良了。他居然要制造假象,制造他殺人的假象! “哼!你覺得你會如愿嗎?難道就沒有人會查?”漫修終于開口說話了。 “查?誰查?查誰?你覺得我會給你說話的機會嗎?” 漫修愣住了,到底是自己涉世太淺,他會讓自己接受公平的調查嗎?父親的命案還沒一點頭緒,自己難道就這樣白白送掉性命嗎?更何況,還有曹向金的呢!剛來軍營,就要冤死在自己的金簪之下嗎? “嚴爺大人大量,放過我們這些不懂事的黃毛小子吧。我們初來乍到,并不知道嚴隊長的高貴身份,以后,再也不敢了!”與嚴成發發生沖突后的幾日,曹向金便聽說了此人的身份和他一向胡作非為的作風。本也忐忑了幾日,卻是相安無事,也只當傳聞有假,便不再上心。可如今看來,傳聞還不如現實厲害呢。這嚴成發哪里是只會折磨人,欺負人的主兒,殺人的主兒都有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