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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三千光明甲在線閱讀 - 第118節

第118節

    “怎么了?”于異到給她嚇了一跳,反手摟著她。

    “沒事。”苗朵兒搖頭,聲音微帶著嘶啞,又有幾分虛弱,心中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卻是連她自己也說不清了,她只知道,先前以為于異可能死了,心中竟猛然就空了,那種感覺,就仿佛水缸給打穿了,所有的水都流干了一般,而現在,心中是滿滿當當的,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無法形容。

    至于仇恨,哪怕是白骨神巫的仇,在這一刻,她都完全忘記了。

    這很奇妙,哪怕先前在家里,跟于異交歡后,讓他深深的插進她身體里,讓他那些臟東西最深的射進她體內,在她心底的最深處,仍有著恨意,可為什么一轉眼,所有的恨意都沒有了呢。

    她不知道。

    女兒心啊,最難捉摸,恨來的時候,明朗而真切,但愛生的時候,卻往往迷迷糊糊朦朦朧朧,自己都不知道,心就失陷了,即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也往往找不到理由。

    “嗷。”

    一聲鬼嘯,驚醒了身心俱迷的苗朵兒,于異摟著她腰,騰空而起,上了谷頂,道:“娘子,你且看戲,看我怎么收拾了這老鬼。”

    苗朵兒卻抱著他不放手,道:“陰尸王的尸王丹極為厲害,要不我們回去吧,不要惹他了。”

    “回去。”于異大大搖頭:“怎么能回去呢,那不行。”

    “我不要你賠禮道歉了。”苗朵兒咬著嘴唇:“我原諒你,你跟我爹去提親,我就嫁給你。”

    “說了殺老鬼取陰骨的,怎么能說話不算數。”于異卻不領情,捋拳奮袖:“這老鬼不錯啊,娘子你不知道,我是好久沒過癮了呢,什么三大牛神陰陽雙豹師,都不行,就是你師父,嘿嘿。”沒往下說,言下之意,自然也是不堪一提。

    苗朵兒本是擔心他,把師父的仇都忘了,他這一說,苗朵兒到是惱了,而且是又氣又惱,嗔道:“你看不起我師父。”

    “沒有沒有。”于異慌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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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朵兒咬著嘴唇,不過也是啊,都給他捉住強jian了,還有什么說的,心中惱意到更生三分,往后一退,道:“那你就去和陰尸王打。”說完卻又補上一句:“但你若是有事,我的孩兒沒了爹,以后受人欺負時,你卻莫怪我。”這話中的意思啊,真是百轉千回,不過于異這會兒急著下去跟陰尸王打斗,沒大聽得出來,只把胸脯一拍:“你放心,就這一只老鬼,雖然皮粗rou厚的,還沒放在我眼里,到是那尸王丹有點兒味道。”

    說著,他往下一栽,重水之矛在手,雙臂同時狂長,照著陰尸王兜頭就砸將下去:“老鬼,再吃我一矛。”

    陰尸王仰頭向天,嗷嗷鬼嘯,卻也不懼,雙臂一架,架住了于異這一矛,他卻變了招,雙臂一架住于異重水之矛,巨嘴同時一張,哈的一聲,又把尸王丹沖于異胸前打過來。

    于異試過了,知道陰尸王這尸王丹力道大得不可思議,真水神螺甲根本擋不住,當然不必再試,難道還硬挨一下,然后再給彈飛出去?又不是傻的,這次換個法兒,看看尸王丹到身前,他神念一運,一閃進了螺殼,自然就躲開了尸王丹,不過他的撕裂臂太長,神念雖快,收撕裂臂卻要一定時間,所以呢,就出現了一個怪象,他身子不見了,一雙長手卻仍留在空中,整個人,等于就剩下一雙手,高舉著一枝房梁粗的長矛。

    苗朵兒雖說惱,真個于異跟陰尸王打起來,她又只剩下擔心了,突見這個異象,心中可就一緊,這個情形,實在太怪異了啊,一雙手懸在空中,身子卻不見了,不會是給尸王丹打沒了吧,可先前挨了一下,也沒見他有什么事啊,還笑嘻嘻的,還吹牛呢,還瞧不起人呢,這一次怎么就給打沒了,不可能啊,不過苗朵兒稍稍一想,便就想明白了,于異的身子是躲進了螺殼里,變小了,而那雙怪手估計是太長太大,一時收不回來,所以就剩在了空中,果然,只是一眨眼,于異身子又出現了,還沖陰尸王嘻嘻一笑,做了個鬼臉:“老鬼,沒打著,繼續。”

    苗朵兒看了哭笑不得:“這樣的人。”又有幾分惱,心中卻又有幾分喜,卻是斬不斷,理還亂。

    陰尸王卻是真惱了,他這尸王丹是一口丹氣裹著的,發出來快,收回去同樣快,一吸氣就收了回去,隨即一鼓腹一哈氣,復又一丹照著于異打過來。

    “來得好。”于異大叫一聲,雙臂執矛,就要迎著尸王丹抽上一矛,但手一動發現不對了,為什么不對,因為尸王丹實在太快了,他抽擊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尸王丹,他的手臂有兩百多丈長啊,而他的身子距陰尸王卻不過五十丈,尸王丹本來就比他快,然后距離還短得多,他怎么抽得到尸王丹。

    “咦,這到是個麻煩。”意識到這一點,沒辦法,于異只得再閃一下,先躲開了再說,隨后現身,一想,還是沒辦法,尸王丹快得象鬼,無論如何會比他的抽擊快,只除非把雙臂收到十丈以內,不過這力道絕對不夠,都不要試,因為先前試過了啊,尸王丹那一撞之力,比水德星君的真水缽還要強上三分呢,十丈長的大撕裂是無論如何抽不開的。

    怎么辦呢?要不把身子移動到百丈開外,然后把大撕裂臂調到五十丈左右,好象是個辦法,于異往后一移,誰知他移開了,陰尸王卻不肯放丹了,原來陰尸王千年老鬼,靈性之極,尸王丹最遠放到五十丈外,再遠他便不肯放了,怕收不回來給人順走了,所以于異退,他就追,卻是不肯把尸王丹打出來。

    “這老鬼狡猾啊。”于異一時真沒轍了。

    不過他鬼主意素來多,眼珠子一轉,又想到個主意:“我索性給他來個絕戶計。”

    主意打定,身子往前一沖,雙臂高舉,看似要一矛抽下,陰尸王果然中計,嘴一張,哈的一聲,尸王丹急射過來,于異神念一動,把身子往螺殼里一閃,堪堪避過,他身子進了螺殼,雙臂卻沒收,凌空高舉,這時猛然發勁,雙手執了重水之矛,從半空中疾刺下來。

    不是他身子進了螺殼,大撕裂手就不能用了,是一樣的,身體雖然變小,但靈力為無形之物,不拘大小的,所以靈力仍舊可以傳到雙臂上面,大撕裂手仍舊可以用,所以他身在螺殼里,雙臂同樣可以使用重水之矛,而他不打尸王丹,直接刺向陰尸王,陰尸王若死,尸王丹的威脅也就沒用了,這就是他的絕戶計。

    而之所以改抽為刺,是因為先前也抽了好幾矛了,陰尸王那雙臂鼓起陰功后,竟一點也不遜色于他的重水之矛,除非他功力再進一層,大撕裂手再長一百丈,否則是不可能砸得斷陰尸王的雙臂的,但刺和砸是兩回事,砸不斷,不見得刺不穿,重水之矛全力一刺,黃金斗神甲也能刺穿,于異就不信陰尸王的皮rou比黃金斗神甲還強悍。

    陰尸王的尸王丹一打出來,于異的重水之矛就往下落,其勢之速,雖比不上尸王丹,但同樣是快得讓人神眩目馳,陰尸王一時不防,待聽得頭頂風聲不對,仰頭看時,于異的重水之矛已然到了頭頂。

    于異對準的,就是陰尸王的頂門心,他咬了牙,這一矛,就要把陰尸王象穿泥鰍一樣,頂門心上穿進去,屁眼里穿出來,就此他還特地把重水之矛變小了,長只丈余,矛尖更細若槍尖,這樣才扎得透。

    不過他算盤雖然打得響,還得要陰尸王配合才行,叫他想不到的是,陰尸王竟真的非常配合,一眼看到重水之矛扎下來,眼見雙臂已來不及格擋,陰尸王一聲狂嚎,居然把腦袋一正,竟就迎著重水之矛撞了上去。

    于異身子雖仍在螺殼里,但他體性相連,是可以看到外面的,一見陰尸王不但不躲閃,居然還一頭撞上來,可就笑傻了:“這積年老鬼,看來是老年癡呆了,竟拿腦袋來撞我的重水之矛,莫非以為你的腦袋是鐵打的,還架得住我的矛尖。”

    念頭一閃間,重水之矛正正扎在了陰尸王的頂門心上,只聽得錚的一聲,猶如金石相交,最古怪的是,還濺起一蓬火花,于異眼珠子都給閃了一下,細看時,天爺啊,這兩百丈的大撕裂手執丈八長的重水之矛,全力一扎,不但沒能把陰尸王象穿泥鰍一樣穿起來,甚至連腦袋都沒扎穿,矛尖在陰尸王頂門心上,扎是扎進去了,卻最多進去七八分的樣子,手感告訴于異,他扎穿的,就只是陰尸王的一層頭皮,頂骨卻沒有扎穿,那錚的一聲,還有那一蓬不可思議的火花,就是矛尖扎在陰尸王頭骨上發出的。

    以如此巨力下扎,即便是一個鐵頭,至少也要扎進一兩尺深,可扎進陰尸王頭頂,卻不足一尺,也就是說,陰尸王的頭骨,比鋼鐵還要硬。

    于異這下,是真的驚到了,立在半空,傻愣愣看著陰尸王,半天做聲不得。

    驚到的當然還有一個苗朵兒,云霧給于異重水之矛的罡氣撕開,她能直看到谷底,眼見著于異出怪招,身不見而以懸空的一對怪手突然一矛扎在陰尸王頭頂上,而且是正中頂門心,她也著實喜了一下,在她心里想來,無論陰尸王多厲害,這么重一矛正正扎中頂門心,那也一定是有死無生的,怎么也想不到,于異這一矛,居然扎不進去,不但扎不進,而且還扎出火花了,也忍不住捂嘴驚呼:“祖神啊,怎么有這么硬的一個頭。”

    不過發愣的卻不止是于異苗朵兒兩個,陰尸王也在那兒發傻,他當然不是驚到的,卻是給于異這一矛震暈了,雖然他頭骨硬,于異的重水之矛扎不進,但兩百丈長的大撕裂手從半天云里扎下來,那股力道之大,何止十數萬斤,又全都結結實實扎在他頂心上的,他頭骨雖硬,卻也著實有些吃不消,腦袋里面就如做了個道場,嗡嗡亂響,眼前金星亂冒,幾乎就要暈過去,還好他剛把尸王丹吸了進來,這尸王丹千年陰丹,靈力之渾厚,一點也不遜于于異體內長明子積累的愿力,丹力發揮,暈眩感即刻消失,陰尸王仰天看一眼于異,鬼嚎一聲,突地轉身就跑。

    于異震驚于陰尸王的頭硬,陰尸王挨了這一下,對于異卻也著實有了幾分畏懼,這情形,好比頑鐵碰上鐵錘,鐵錘說,你這塊頑鐵,還真的是頑啊,居然千錘百錘打不化,而頑鐵卻也說,你這個錘頭,還真是重啊,雖然我身子骨硬朗打不化,卻也筋折骨軟吃不消了。

    陰尸王是千年老陰鬼,吃不消,自然就要跑了,而他一跑,于異可就醒過神來了,還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不過沒有追,而是一哈腰一揚手,把重水之矛飛射了出去,正指陰尸王背心。

    “你頭是鐵打的就算了,未必一身皮rou也是鋼澆的,我還真就不信了。”于異咬牙,兩眼睜圓,到要看個分明。

    于異這一矛,盡了全力,重水之矛飛行之速,雖然還比不上尸王丹和白骨神巫的誅靈劍,那也是快若閃電了,且他與陰尸王相隔不到百丈,真可以說是一閃即至,陰尸王一心逃跑,背對著于異,雖然聽得后面風聲有異,卻也來不及躲閃,沒辦法,只把背心一弓,咬牙狂嚎,竟又是生生硬挨了于異一矛。

    這一矛如何?

    這一矛收效好象比先一矛強,射進陰尸王體內,足足是一尺有余,然而也就是這樣了,再不能寸進,最讓于異訝異的,是這一矛同樣發出了錚的一下脆響,雖然響聲相對于先一矛有些悶,但清脆之聲依舊,也就是說,矛尖深入一尺之后,又扎在了骨頭上,而陰尸王硬的不止是頭骨,他身上所有的骨頭都硬,不過還好,這一矛沒有火花濺出來,估計可能是背心皮rou太厚了,把火花給阻住了。

    但陰尸王鐵鐵的向于異證實了一點,他的骨頭真個比鐵硬,甚至比神界的斗神甲要硬,于異當日以重水之矛,一矛扎穿了一層斗神甲,這會兒,卻只能扎穿陰尸王的皮rou,扎不穿他的骨頭。

    骨比甲硬。

    當然,陰尸王也多少給了于異兩分面子,矛骨相撞,陰尸王給撞得飛跌出去,在地下連打了七八個滾子,也不及站起來,飛身一竄,竄進了邊上的洞子里,消失不見了,到也不敢再回頭與于異廝拼,多少算于異贏了這一場。

    “好個老鬼。”于異收了重水之矛,卻更是意興盎然,仰頭對苗朵兒叫道:“娘子,你且稍待,我追進去收拾了這老鬼,即刻出來。”

    “我要跟你去。”苗朵兒卻不干了,直飛下來。

    這女人就是麻煩,于異皺了皺眉頭,鼻子聳了兩下,道:“這谷中有尸氣,霧氣中含得雖然不多,但越往下越多,估計積蓄在洞子里,你跟進去。”

    “我可以躲在你的螺殼里嘛。”苗朵兒拉著他手,幾乎是撒嬌了,嘟著紅艷艷的小嘴兒,眼睛水汪汪的:“你能護得我周全的是不是。”

    來尸王谷之前,她還愛恨糾結呢,哪怕是才與于異歡愛之后,心中的恨意也始終難消,但在這一刻,她真的已經徹底忘了,在于異面前,就象個愛嬌的女孩兒,對著自己的情郎。

    于異在床上的大棒沒能徹底征服她,與陰尸王這一戰,卻以那強悍的雄性之力,悍勇之威,徹底打開了她的心門。

    于異還就怕這個,這就是自己的女人與不相干的女人之間的區別,沒轍了,不過想想躲螺殼里也不錯,只好點頭:“那也行。”

    但下一刻苗朵兒卻又提出了要求:“不過我要看你怎么收拾陰尸王的。”

    這個還真是個麻煩了,于異眉頭扭成八字,苗朵兒卻又補一句:“人家擔心你嘛,還有肚中的孩兒,也擔心你嘛。”

    一說到肚中的孩兒,她還情不自禁的摸著了肚子,于異也忍不住去腹上瞄了一眼,少女的肚腹,一絲贅rou也無,不過于異仿佛卻看到了微微的隆起,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雖然他自己也鬧不明白,還是抓了抓頭,道:“有什么擔心的,對了,也許這樣可以,試試。”

    說著帶苗朵兒進了螺殼,道:“你脫了衣服,泡進白玉池里,然后在池中睜眼看看。”

    “你說是在水中看?”苗朵兒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沒試過。”于異搖了搖頭:“但這白玉池中的水,不是一般的水,其實是神螺子真水所化,你沒喝真水,不能與螺殼體性相連,所以看不出去,但如果泡在真水里,在真水中睜眼,或許可以。”

    “那我試試。”苗朵兒動了心,伸手脫衣,卻又含羞,推于異道:“你轉過身去,不許看。”

    “還哪里沒看過啊。”于異呵呵笑。

    “壞人,不許你說。”苗朵兒大羞捶他,又撒嬌:“你轉過身嘛。”

    女人就是這樣了,明明最隱密的地方都給他看過了,這會兒卻還不讓你看,于異沒法子,只得妥協:“好,不看,不看。”自己到白玉床上坐下,掏了酒葫蘆出來喝酒。

    苗朵兒自己還把身子背過去,脫了衣服,其實于異真要看她也不會拒絕,不過于異說不看,就不看,眼角余光都懶得瞟一下,苗朵兒下到池子里,道:“要在水中看,那不是要把腦袋整個泡進去。”

    “反正要在水里看。”于異對神螺子的一些東西了解得并不全面,正如真水神螺甲反復要試一樣,其它的也要試,就如真水大法,他雖然知道了,卻還要練習才能掌握。

    “哦。”苗朵兒先把頭發盤起來,然后腦袋也沉下去,在池水中睜眼,白玉池水清澈之極,一點兒也不影響視線,不過苗朵兒看到的,仍只是螺殼里的景象,或者說,就是池邊的景象,卻不象于異說的能看到螺殼外面去。

    “看不透啊。”苗朵兒抬起頭來,有些沮喪:“只能看到池邊的景物,不能看到殼外去。”

    “看不透?不可能吧。”于異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脫了衣服,也下到池中,一睜眼,立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抬起頭道:“哦,光靠池水不行,我再傳你一個心法。”

    “還要什么心法嗎?”苗朵兒撫掌:“那你快傳我,不許藏私。”含嬌帶嗔,卻全沒留意,上半身浮出水面,個多月來足足大了一圈的椒乳半浮半沉,雪白如玉,說不出的誘人,不過也許并不是她大意,甚或有可能是故意,女人總是這樣,明明說害羞,下意識里卻又總會去誘.惑男人。

    不過于異這會兒正琢磨白玉池水的用途,沒有起色心,視而不見,把真水大法中的洗眼訣傳了苗朵兒,苗朵兒也有點兒根基,尤其是打通小周天后,學任何東西都容易上手,依訣運轉一周天,然后再把頭埋進水里,一睜眼,沒等往外面看,卻先羞啐了一口,為什么?原來她是面對著于異的,這一沉下去,于異那胯間咕嘟嘟一大團就全擺在她眼前呢,能不羞啐。

    羞是羞,啐是啐,卻還多看了一眼,這才把眼光轉開,運轉心法,靈氣聚于眼中,與池水融合,眼光果然慢慢透了出去,真個就看到了外面,就如身在殼外一般,甚至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象比在外面看得更清楚,怎么說呢,四周的一切,就好象給水洗過了一般。

    “我看出去了。”嘩的一聲,苗朵兒冒出頭來,撫掌歡叫:“真奇妙。”

    “那就行了,你呆著,我去追那老鬼。”

    “你要小心。”苗朵兒猛一下抓住了他胳膊:“陰尸王全身刀槍不入,而且還有尸王丹,洞內又有尸氣。”

    “沒事。”于異摟著她腰,清清池水里,少女的腰肢光滑軟嫩,觸手如酥。

    “我不許你大意。”苗朵兒索性擠進了他懷里,雙臂吊著他脖子,先還說害羞,這會兒卻是什么都不管了:“萬一你有什么事,讓我們娘兒倆——可不知道要怎么辦了。”她先前只是懷疑自己懷了孕,這會兒潛意識里,到仿佛自己真的懷孕了一般,有一種特別的牽腸掛肚,愛情就是這樣,當愛生時,便如萬縷柔絲,真真是斬不斷理還亂了。

    “會有什么事。”于異笑著搖頭,在她緊繃繃的小屁股上捏了捏:“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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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他一捏,苗朵兒到有些害羞了,俏面飛紅,不過身子反而更緊的擠進于異懷里,昵聲道:“要不,我們不追進去了,就這么回去好不好,你跟我爹去提親,我跟你拜天地。”

    又來了,女人怎么就這樣呢,于異幾乎要扯頭發了,還不能使性子,只得開言哄她:“沒事的,你不要擔心,看我使個法兒,一下就拿了老鬼,用不了多久的。”不再跟苗朵兒糾纏,他有經驗,女人跟你纏起來,那真是昏天黑地,永遠沒個完的時候,神念一閃,便就脫身出來。

    苗朵兒突覺懷中一空,已不見了于異的人,急抬眼,卻見于異到了殼外,她到是一愣:“咦,怎么不要泡在池水里也可看見啊。”她卻不知,她在池水中運轉真水大法,池中真水已有靈氣留在她眼中,這時身在殼中,便可以看出去了,而不必一定要到水中睜眼才能看。

    看著于異束身從一個洞子里追進去,那身影,說不出的驕健,苗朵兒心中滿是愛意,卻猛地想起師父,心下低叫:“師父,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喜歡上他了。”但是,師父要怎么辦呢,眼前浮現出師父昨天被強jian后那絕望的眼神,她心中刀扎也似的痛,可到這時候,她已再不能放棄于異了,要怎么辦?

    于異可不知道苗朵兒在螺殼中糾結,他順著洞口一路追進去,進洞后,云霧水氣反而沒那么濃了,但是尸氣越來越重,于異不怕尸毒,但尸氣這個東西,它臭啊,所以于異把真水神螺甲祭了起來,也不大,就三尺甲圈的樣子,把尸氣隔絕在外,洞中暗無天日,換了一般人,伸手不見五指,不過于異視力不受影響,即便眼晴真看不見,他神竅中還有神光,神光是可以視物的,即便不用神光,他還有心燈,這世上,就沒有能讓他看不見的地方。

    陰洞極高大,四通八達,仿佛是一個別具洞天的地底世界,于異循著聲音往里急掠,拐一個彎,猛聽得嗷的一聲,原來洞角躲著一具僵尸,一見于異,呲牙咧嘴,雙爪戟張,猛撲上來。

    于異還以為是陰尸王呢,卻是這么個玩意兒,一皺眉,反手一矛,正抽在僵尸頭頂上,啪的一聲,把僵尸整個人打飛了出去。

    “咦,不對啊。”于異到是奇怪了,為什么呢,因為在他想來,區區一具僵尸,能有什么功力了,一矛抽上去,那還不把個鬼腦袋打暴啊,事實是,僵尸整體給抽飛,腦袋卻完好無損,同時于異留意到了,先前那啪的一聲,極為清脆,仿佛是抽在鐵塊上一樣,難道是個鐵鑄的腦袋?

    “小心。”卻是苗朵兒的聲音,她先前糾結,于異一進洞,一碰到僵尸,她全部心神又都放到了于異身上,其它的一切又都忘了,以她的功力,在這種暗無天日的洞子里,最多能看三五尺遠,本來是看不清什么東西的,但有了真水洗眼,視力竟和在外面一樣,完全不受滯礙,所以看得清楚,而在于異打飛這具僵尸之際,四面洞里,無數僵尸狂涌而出,她情不自禁的就叫出聲來。

    “沒事,不要擔心。”于異回了一句。

    苗朵兒一愣,她先前叫是下意識的,也根本想不到于異能聽到她的聲音,在她意識中,她在螺殼里,于異在螺殼外呢,兩個天地,怎么可能聽到她的聲音,不想于異不但能聽到,居然還能答應,這可是喜出望外啊,頓時就喜叫出聲:“于異,你能聽到我的話。”

    于異一臉理所當然:“是啊,當然能聽到,不過你的聲音散,真水大法中有水汽傳音之術,可以凝音成汽的,那個更清楚。”

    “水汽傳音,我要學。”苗朵兒歡叫,猛地又驚叫:“小心。”

    “有什么要小心的。”于異漫不在乎,這時四周已撲過來至少十余具僵具,于異全不在意,重水之矛一掃,一圈下來,盡數掃開,卻都只是給蕩飛,沒有什么筋折骨碎的現象出現。

    “嘿,我還真就不信了。”于異一呲牙,這時他已縱身到了最初給打飛的那一具僵尸前面,那僵尸腦袋沒碎,不過也給打昏了,眼中幽光已散,只雙爪還在微微抽動。

    “我到看你的腦袋有多硬。”于異一腳踏在那僵尸胸前,雙手執了重水之矛,擺一個打馬球的勢子,瞄準了僵尸腦袋,哈的一聲,一矛抽在那僵尸腦袋上,撲的一聲,僵尸腦袋脫離脖子,飛了出去,拍一下撞在洞壁上,彈了回來,在地下滾了十幾滾,停住了,卻仍然沒碎,只腦頂上開了一條縫,而在脖子的斷茬處,白骨呲出,鋒利若刀,于異拿重水之矛敲了一下,錚錚有金石之聲。

    苗朵兒叫道:“這骨頭好象是鐵鑄的,這里面的僵尸好奇怪啊,莫非都是陰尸王調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