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三千光明甲在線閱讀 - 第83節

第83節

    吳承書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道:“要不大人也具文一份,遞去雷公府,解釋一下。”

    “要解釋什么?”于異看他:“狗仗人勢有理了?還是沖擊衙門有理了?”

    “不是這個意思。”吳承書搖頭:“這到底是天帝腳下,有天條的地方,這些人再是死罪,也是有司過問。”

    “著啊。”于異一拍大腿:“我就清肅司不就是問這個的嗎?可見是殺對了。”

    他興高采烈,吳承書哭笑不得,以前的清肅司好象能管,現在昊天城里的民事,都是由民政司管的,再一個,就算有罪吧,也不是這么說殺就殺的啊,不過他知道跟于異說不清楚,也只有苦笑了,天一老道卻不同,雖也跟著于異打混,吳承書是想著飛揚騰達,天一老道卻更多是存著一個湊熱鬧的心,這時便叫:“我看殺得對。”吳承書更不好說什么了。

    206

    初一加更一大章,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且說王子美到鄧府,鄧承志這會兒還沒睡,聽了王子美稟報,一家伙殺了近百人,而且還是有后臺的,一時間叫苦不迭,在屋中左轉右轉,不知如何應對,又想起媚娘來,便叫王子美回去好生盯著,自己急火火便往媚娘處來。

    媚娘到是睡下了,聽得鄧承志來了,慌忙起來,衣服還沒穿齊整呢,鄧承志就闖進來了,媚娘忙行了禮,道:“官人,這會兒如何來了,是出了什么事嗎?”她可不信鄧承志這會兒來是想她了。

    “事情大發了,糟糕之極。”鄧承志焦頭爛額,把于異這夜闖的禍事說了,道:“這天帝腳下,一夜之間斬殺上百人,明早上朝,不說周家了,便是那一班御史也一定會爭相上書,這下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

    “官人莫急。”媚娘先扶鄧承志坐下,就把他頭靠在自己豐挺的胸乳上,給他輕輕按摩著,細細尋思了一會兒,卻道:“這樣也好。”

    鄧承志幾乎要跳起來了:“還好?好在何處,明日周家一鬧御史一上書,我這帽子不說了,只怕腦袋都有可能搬家,哪里好了?”

    “官人莫急。”媚娘柔柔一笑,道:“官人請想,天帝即把那魔頭發到雷部來,自然是想要他做點什么,如果那魔頭什么也不做,什么禍也不闖,豈非反失帝意?”

    “你的意思是?”鄧承志皺起了眉頭,其實天帝把于異打發來雷部的心思,媚娘幫他分晰后,他基本上是可以肯定了的,只不過于異這夜闖的禍太大,他一急,又忘了。

    “還是那句話,放手讓他去闖。”媚娘輕咬銀牙。

    “可萬一。”鄧承志猶豫了一下,又轉了口:“可明天。”

    “明天官人可上本自責。”

    “那是肯定的。”不等她說完,鄧承志連連點頭:“無論如何,我這御下不嚴的罪責是逃不掉的。”

    媚娘卻搖了搖頭:“官人這本,卻要換個寫想。”

    “換個寫法?”鄧承志又不明白了。

    “是。”媚娘點頭:“自責是要自責,但不是自責御下不嚴,而是自責人浮于事,清肅司未能清肅街道,致使惡少橫行,竟然沖擊衙門。”

    “什么?”鄧承志眼珠子瞪大了。

    媚娘眼中含著笑意:“就勢上本,整頓雷部和清肅司,清肅街市,震攝人心,再不使同樣的事件發生。”

    鄧承志眼光大亮,卻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如果帝心真是想扶持雷部對抗斗神宮,則此本必合帝意。”媚娘看著他,眼光亮晶晶的。

    “好。”鄧承志一拍大腿,下了決心,反手抱住了媚娘:“你可真是我的解語花啊。”

    兩個上了床,鄧承志心下高興,把媚娘揉成一團白面,浪了一陣,隨又商議了細節,奏本怎么寫,用什么措詞,都是在媚娘肚皮上議定的,鄧承志這雷公當的,嘿嘿。

    第二天一早,鄧承志上朝,正如他所料,朝堂上鬧翻了,周家親黨,包刮御史臺,無數奏本,在龍案上堆了有數尺高,更有不少人沖著鄧承志圍上來,責他御下不嚴,鄧承志一推三六五,只說還不知道,回去就問,悄無聲息遞了本,但天帝這日卻沒上朝,太監收了奏本,也就沒了下文。

    退了朝,鄧承志先來找媚娘,他又有些拿不準了,媚娘道:“清肅司的事,天帝肯定是知道的,且看下午,下午宮中若有旨責問,那就是猜錯了,若沒有旨意,那官人便可放手支持于異。”

    “沒有旨意就可放手支持?”鄧承志有些拿不準。

    這個時候還不理解,若是自己兒子,媚娘真要放手揍他了,這會兒卻沒辦法,只得細加解釋:“天帝把于異放到雷部做什么,就是要他把雷部的威勢重新打出來啊,如果天帝無旨,就徹底證明我猜對了,天帝就是這么想的,那官人當然就要放手支持啊,如果官人反著去打壓于異,那才是逆了天帝心思呢。”

    “有道理。”鄧承志連連點頭,他其實不笨,只是給打壓得久了,始終難以相信有這么好的事落到自己頭上,有些患得患失而已,媚娘說得清楚,他自然也就明白了,當下也不回府,就呆在媚娘府中,因為于異履新之前,肯定要去雷公府上見他這個上官的,他這時還沒徹底拿定主意,所以索性不回府,先躲一躲,躲到下午,宮中并無旨意傳出,鄧承志徹底明白了,不過他還是保守了一點,找了人一問,于異上午果然去雷公府上報了到,他不在,于異自去上任了,鄧承志便派人悄悄找了王子美來,就讓王子美傳話,叫于異不必再來雷公府了,放手去做,只要不違天條,萬事有他這雷公在后面撐著。

    這話說得硬扎,但卻是通過王子美轉述的,以后萬一有變,他也可以不承認啊,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或者說是他膽小的地方,但官場上混久了的人,膽子都不大,他這個樣子,也是常態。

    反到是于異不知道,他本來并不怎么把鄧承志這個雷公放在眼里,雖然是上官,不得不去拜見,也就是個禮數,鄧承志不在,那更好,但王子美傳話過來,咦,這雷公還很在擔當嘛,于異高興了,連連點頭:“這鄧大人不錯,合我胃口,放心,有禍我自擔當,不會連累于他。”

    王子美聽了苦笑,這哪是個下屬該有的口吻,而且說什么不連累,清肅司歸雷部管轄,真要闖下大禍,能不連累嗎?不過他這會兒也看出來了,這于異就不是個官場上的料,或者說,是官場上的異類,不能以常理待之,反正鄧承志叮囑他的,就是看得緊,勤匯報,其它的不管。

    鄧承志的小心思,只吳承書能看出來,不過他也早就明白于異是哪一號人了,說這些也沒用,于異不耐煩聽,就說給他聽了,也不會放在心上,所以干脆閉嘴。

    至于天一老道宋祖根兩個,完全想不到這些,若是何克己在這里,兩個人到是可以說道說道,可惜何克己不在。不過王子美突然傳了這樣的話來,他也還是很奇怪的,雷公府怎么會放任于異這么胡鬧呢,左右一想,他也隱約猜到了一點,不過他格局或者說眼界不廣,猜的沒有媚娘透,所以還是暗里嘆氣,跟于異上天,或許是錯了,走不遠啊。

    白天周家自然有人來鬧,不過是些娘們,也沒進衙門,就在衙門外街道上,守著周四虎的尸身腦袋哭叫,于異也不理她們,于異就等著,看雷府和朝庭的意思,他想得簡單,天庭或雷府若是斥責一頓,他自有話反駁,若是想拿他,不好意思,螺殼把所有人一兜,自殺下天界去,結果先是無聲無息,到傍黑時王子美傳了話過來,竟是支持他的,而朝庭則完全沒有消息,這下高興了,他也沒想那么多,總之跟小孩子差不多,即然大人不罵,那就繼續,大人們到底怎么想,管不著。

    他本來是把著周四虎的尸身腦袋不放的,但即然朝庭不管然后雷府支持,他反到是松手了,讓周家把尸身領了回去,周家人自然恨得想吃他的rou,可怕了他蠻,偏生那么多奏本上去,一聲回音也沒有,也只有忍氣吞聲領了周四虎尸身回去,然后繼續上奏,同時想辦法打通關節問宮里的意思。

    而在城西,也有一個人在悄無聲息的看著風聲,這人便是當代斗神尊者龍無疚,到傍黑時分,差不多是鄧承志讓王子美傳話的同時,斗神宮頒下嚴令,短期之內,不許與雷部尤其是清肅司起沖突,于異插于的任何事,斗神宮所有人退避三舍。

    此令一出,斗神宮上下嘩然,尤以電壇壇主化閃和木德星君兩個最為氣憤,化閃不說了,位望以底差了一些,而且他自己技不如人,再去找龍無疚鬧,也有些沒臉,到是木德星君自持身份,最主要的,他請水德星君幫忙,結果水德星君的神水缽還給于異順了去,雖然后來于異奉命上天之前,便有神官將閃雷錘和神水缽都要了去還給了他們,但說起來到底是給于異收了寶貝啊,所以甚是不服,一聽到這令,便氣憤憤的要去找龍無疚理論:“簡直豈有此理,難道我堂堂斗神宮,還真拿不了這么一個孽障不成。”

    到是水德星君一把扯住他,搖頭:“現在去不得,你要去鬧,必弄一個沒臉。”

    “為什么?”木德星君不服。

    水德星君拉他坐下,道:“你有沒有想過,神尊為什么會傳下這么道令,而且是拖到天黑之后。”

    “為什么?”說實話,木德星君還真沒想過。

    “那你再想想,天帝為什么要把那孽障放到雷部去?”

    “咦。”木德星君搔頭了,他是個直性子,但不是傻瓜,當星君也這么多年了,官場上宮庭中的爭斗,也是知道一些的,腦子也還是會想,再有水德星君這么一提醒,他腦子就轉開了,一轉就皺了眉:“你的意思是,天帝有意把那孽障放到雷部跟我們做對,所以神尊才有這個令?”

    “對頭。”水德星君輕輕點頭。

    “可我斗神宮也不必怕啊。”木德星君還是想得淺。

    水德星君搖頭:“神尊不是怕,只是順著天帝的意思而已,唉,這些年,我斗神宮風頭實在是太勁了啊。”

    木德星君這下徹底明白了,指指頭上,道:“原來天帝——?”

    “不必說。”水德星君搖頭:“大家不撕破面皮,心照不宣就行。”

    “可難道我斗神宮以后事事讓著雷部,任由雷部坐到我們頭上去。”木德星君大不服氣。

    水德星君卻笑了:“上意有心,卻只怕選錯了人。”

    “怎么說。”木德星君瞪大了眼珠子。

    水德星君微微一笑:“那魔障的性子,我了解過,膽大包天,任性胡為,這昊天城里,可不止我們一個斗神宮,在宮里說得上話的多了,我們斗神宮退避三舍,那么那魔障會沖著誰去,一旦他得罪的人多了,天帝便有心,嘿嘿,只怕也架不住,到那時。”

    “有道理。”木德星君連連點頭:“那就先讓他一讓,到他成了過街老鼠,哼哼。”

    所有這些,于異都不知道,直說吧,他就知道,也不會搭理,第二天,他把清肅司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

    清肅司現在的名冊上,仍有一千二百多人,但實際人數只有兩百八十四人,本應有四名都司,實際上也只有王子美一個,文案,提刑,偵緝,拘押,都是他一個人在打理,下面都頭兩人,一個趙都頭趙海濤,一個關都頭關索,余下兩百八十一人便是衙役,兩百四十人分為兩隊,趙關輪班,輪班干嘛,上街抓收入啊,剩下四十一人在衙門中聽差,由王子美支使,來往公文啊,上司茶水啊,上司包刮王子美家中庶務啊,總之是這些。

    人召集起來,趙、關、王三人帶隊,分為三隊,于異在臺階上左右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

    與慶陽蕩魔都尉府不同,清肅司的衙役油入不錯,生活很好,一個個紅光滿面,挺胸凸肚,但也就是生活太好太安逸了,便顯得一身癡肥,這樣一群人,上街欺負老百姓還是可以的,但說要他們干本行,查jian緝兇,那還是算了吧,就那一身肥rou,便明擺著個小偷他們也追不上啊。

    207

    “本官上任,不說廢話,重振清肅司,先要從自身做起,你們太肥了,從今日起,嚴格cao練,宋都頭,呆會你把這二百四十人分為二十隊,每名神兵帶一隊,我的要求是,一個月之內,要達到神兵一半的水準,別的不說,那一身肥rou至少給我減三十斤下來。”

    “遵令。”宋祖根躬身應令。

    “哼。”隊中有人輕哼了一聲,于異耳朵偏靈,斜眼看去,卻是關索。

    于異一呲牙:“關都頭,你哼什么,可是不服?”

    “哼。”關索又哼了一聲,斜眼與于異對視,竟是不懼,原來這關索雖只是個小小都頭,卻有個妹子嫁給了天兵府一名游擊將軍,而且他是今早上匆匆趕來的,于異大發yin威,一夜間斬了周四虎等八十余人腦袋的事,他只是聽了一耳,沒問詳細,如果于異跟前任一樣,放任大家收錢,收了錢分一份,余事一概不管,那他也沒意見,結果于異改弦更張,街上大把的油水不去撈,居然要關在家里cao練,一個清肅司衙役cao什么cao?難道還能cao成天兵打仗去?這不有病嗎?他平日又是張狂慣的,所以就頂上了。

    于異再斜眼從隊中掃過,不服的不止關索一個,一眾衙役,大抵都是關索這種想法,只是沒有關索的底氣,不敢哼哼而已。

    于異白牙慢慢呲出來,眼光盯著關索:“你看來還不知道本官的習慣,對不服的,本官素來只有一個字,撕。”

    撕字出口,雙手陡然伸出,同時抓住關索的兩條腿,倒提起來,關索急要撥刀時,哪里還來得急,身子懸空,隨即胯下一痛,撕的一聲,一個人剎時給撕做了兩片。

    關索眼晴陡然睜大,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言不合,于異居然就會取他性命,而且是這種把人一撕兩片的手法,這也太狠了吧。

    他是死不瞑目,其他衙役卻是嚇傻了,隨即鬼哭狼嚎,嘔的嘔,叫的叫,王子美則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心下駭叫:“這人,這人,純是兇神轉世啊。”

    惟有遠處角門邊上等著伺候于異茶水的小丫頭齊青青驚駭之中帶著了一絲喜色,其實于異之所以一言不合便撕了關索,與齊青青也有一點關系,于氏煮飯洗補,想著十兩銀子太多,感激于異恩德,便讓齊青青服侍于異茶水,于異哪要人服侍,他到還有些孩童心性,齊青青偏又是個膽大靈巧的丫頭,一對一答的,兩人偏說得來,于是齊青青便向于異告狀,說清肅司上下,只那關都頭最不是東西,趙海濤和一些衙役只要錢,關索卻喜yin人妻女,尤其是一些外地進城的,只要落地他手里,往往會給他yin辱,也包刮齊青青的娘于氏,就給他強jian過一次,只是念著齊青青太小,于氏忍辱活了下來,但齊青青是知道的,又覺得于異是好官,所以順嘴告了一狀,于異便記了心,即便關索今日不當眾頂他,找個機會,于異也會殺了他,而偏偏關索不知死活,還送上門來,于異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都給我站直了。”于異一聲冷哼,卻當真比天帝玉旨還靈,場中包刮王子美在內,二百八十人個個筆直挺立。

    “今天起便cao練起來,達不到我要求的,這關索便是榜樣。”

    這話落在耳里,二百八十人人人膽顫,宋祖根隨即把二百四十人分為二十隊,cao練起來。

    于異轉頭看向王子美等四十余人,道:“王都司,你以后還是專職文告。”向吳承書一指:“吳都司,撥十人給你,以后負責拘押,先熟一下手,到時再給你加人,天一真人,也撥十人給你,請你負責刑訊,另外偵緝也暫歸你管,當然過后也會給你加人。”兩人都是事先說好的,所以一一應命,王子美自也躬身謹應——他實是怕了于異了,哼一聲就一撕兩片,說個不字,那還不一撕八片啊?

    四大都司還缺一個,不過于異暫時不急,即日命王子美寫了文告張貼,招攬人手,先招一千人,把額定的人數招滿再說,至于這一千人其實是給雷公府吃了空額的,那于異不管,他就不信鄧承志敢吃他的空額,不過真招起來,卻招了一千一百多人,因為就在當天,便有六十多名衙役辭職不干了,衙役包刮都頭都是招來的,只算吏,不算官,雖然是清肅司發薪水,但名目其實是餉,要到王子美這樣的都司一級,才算是真正的朝庭官員,拿的才叫薪,所以于異撕了關索,撕了也就撕了,若家屬不告,上官一般不會管,但若撕了王子美這樣有品級的官,那就要麻煩得多,當然于異是不管這些的,所以衙役不想干,隨時可以走,當然于異也隨時可以叫他們滾蛋,當天走了六十多,隨后的cao練,又有五六十人受不了那個苦,先后走人,所以實招了一千一百多人。

    隨后一個月,于異便關在衙門里cao練一眾衙役,再無什么動作,這邊無論是鄧承志還是龍無疚,都等著于異翻天cao蛋呢,結果這家伙學老母雞關門孵蛋,兩邊頓時都傻了眼,又還不好催,難道鄧承志跑來說:“你給我搗蛋啊,你越搗蛋,我越能借勢立威,讓雷府重振雷威?”龍無疚更不能跑來說:“你給我*蛋啊,你到處cao蛋,我才能從一片蛋花中拉起足夠踩翻你的人氣,才能最終化解天帝想要壓制我斗神宮的陰謀?”

    其實于異還是有動作的,這一個月,他一面把天一老道派出去,了解昊天城里的情勢,布下情報網,把廢了的偵訊司重立了起來,另一面他自己也常常帶了青青在街上閑逛。

    昊天城兩百多萬人口,貧富又極度的不均衡,亂七八糟的人,亂七八糟的事,當真是數不勝數,真要按清肅司的權責去管去抓,于異忙到死都忙不過來,不過于異不會去管這些小事的,他要玩,就玩一把大的,驚天動地,翻天覆地。

    一個月打探,于異盯上了一個目標:賽云大會。

    所謂的賽云大會,就是比賽云獸的大會,天庭對云獸管制本來極嚴,不到一定的品級,不能騎坐,更不能擁有,但所謂的制度,就是用來廢除的,除了到下界去管理還比較嚴格外,在天界,尤其在昊天城里,隨著大批權貴階層的公然越制,對云獸的管理,幾乎成了一紙空文,老子是二品以上高官,兒子要拉出來騎一下,你管得著嗎?誰敢去管,難道為這個告到天帝面前,即便告到天帝面前,人家認個錯,小孩子管教不嚴,未必天帝還會殺了自己的重臣啊,最多斥責一頓,屁事沒有,然后那個告狀的就倒霉了,而最重要的,這么做的,不是一個兩個三個,而是一批一批的,誰惹得起啊,所以到后來,除了天門守衛,云獸下界要嚴格登記有出有入外,天界就沒人管。

    那些權貴子弟都是愛新鮮的,先只是騎著風光一下,成大白菜了,也就不稀奇了,于是換了玩法,各家養云獸來比賽,看誰家的跑得最快,先只是小規模的賽著玩,到后來竟弄成了一個重要的賽會,每年九月九日,昊天城外大荒山下,大賽開始,最終勝出的,便是一年的云獸之王,家主也倍兒有面子。

    然而賽云大會爭的其實不是一個面子,而是一個大賭局,每年都有無數的人參賭,從第一場就可以賭,猜對勝出的贏,猜不中的輸,每年都吸引了無數人來參賭,從第一場起,越到后來,場中的竟爭越激烈,場外的豪賭也越驚人,甚至有時一場的賭金,能超過一千萬兩銀子,簡直讓人咋舌不下。

    這會兒已入九月,賽云大會已經在開始籌備了,街上到處是興高采烈議論的人,于異每天耳朵里都聽得滿滿的,其實他這個人特喜歡熱鬧,如果他不當這個清肅郎,他一定也會興致勃勃的去參賭,但即然當了這個清肅郎,他就反過來想了,這正是清肅司一炮打響,重振雄威的好機會啊,因為但凡家中有云獸參賽的,鐵定非富即貴——云獸再是大白菜,也不是普通百姓撈得進鍋中的。一索子下去,能捆一堆的權貴子弟,清肅司的威風不就立起來了,于異就沒想過,這一索子綁下去,威風是威風了,背后一堆權貴,怎么收場?

    哈哈,于異從來就沒想過收場,他只管進場,玩到哪算哪,至于戲臺子塌不塌,他管不著。

    而經過一個月的苦訓,一千二百名衙役也練得差不多了,其實清肅司本不能叫衙役,而應該要叫清肅衛,只不過后來干上了民政司的活,才給叫成衙役的,于異當然給改了回來,一千二百名清肅衛,分成十二個百人隊,由二十一名神兵任正副隊長,宋祖根為總都頭,趙海濤后期還算配合,練得也還勉強,于異到也不是個特苛刻的人,即然趙海濤順從,那也給點兒好處,做了副都頭,以前的老衙役中有訓練刻苦的,也提撥做了正副隊長,然后他發的薪餉高,雖然比不得去街上撈油水,但比正規的薪餉卻要高出整整一倍,鄧承志雖然沒有克扣那一千人的空額,于異一報上去就撥了下來,但也絕沒有多撥,錢哪來的,于異自掏的腰包,來自神螺子的銀庫——用私人的錢,養朝庭的兵,他是空前絕后第一個,不過于異本來就是個怪胎,別說天一老道吳承書等人,就是王子美到后來也見怪不怪了,他只是冷眼看著,到看于異能走多遠——這種人走不遠,這個他可以跟任何人打賭。

    說清肅衛訓練得差不多,其實也就是基本有了點兒進退,知道聽令行事而已,真要打起來說有多少戰斗力,那是不可能的,但清肅司干的是察jian的活,不是用來上陣打仗的,所以有這個樣子,于異覺得夠了,當然,也確是等不得了。

    208

    于異令宋祖根天一老道的準備好,自己先去了賽云大會的賽場。

    會場在城東三十里的大荒嶺下,這里地形非常好,北面是大荒嶺,南面是云柱峰,云獸就是繞著云柱峰飛行,一圈十里,峰北有旗門,云獸須穿過旗門才算一圈,從旗門邊上飛過的不算,而觀眾就在大荒嶺上觀看,大荒嶺東西五里,上下三里,最中間的貴賓座有一萬個座位,然后左右無座的可容納十萬人以上,嶺下則有賭檔酒店之類,酒水齊全,可隨時參賭,實在興致來了還可以找家店子睡下,每年九月九日到十月九日,整整一個月時間,這大荒嶺下人潮如海,實是最熱鬧的所在。

    這會兒雖然還只九月六號,人已經非常多了,各種酒店攤檔都已經擺了起來,飛云會的賭檔也早就開了門,初賽的有一百零八匹云獸,飛云會開出了賠率,參賭的人看好哪一匹云獸,就可以買哪匹勝出,賽時瘋狂,賽后哭笑,人間悲喜,齊聚一團。

    飛云會的會首,名義上是城東的豪強申萬東,但實際上,這么大場面,一個小小的豪強是壓不住的,背后真正的東家叫莫子長,當今天后娘娘的娘家侄兒——這才是敢公然開賽云大會的最大倚仗。

    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于異隨便一打聽也就清清楚楚了,換了這昊天城里的任何人,一聽說背后是天后娘娘,即便腿肚子不轉筋,肚子里也一定會打鼓,奈何于異是個怪胎,天帝他也不放在眼里,天后娘娘,女人而已,他更不放在眼里,或者說,知道背后是天后娘娘,他反而更興奮。

    要玩就要玩大的,越大的越好,這就是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