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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盜墓之王在線閱讀 - 第245節

第245節

    “我們可以下去了吧?”傀儡師托了托眼鏡,驀地僵尸一樣筆直地躍起,凌空滑行著,緩緩落地,站在何寄裳對面十步以外。

    我遲疑著,緩步下了樓梯,沿著石階一步一步走過去。

    “一切都是幻覺,傀儡師,江湖上的傳說一點都不錯,你只會躲在背后撥弄機關暗器,全憑那些被‘控魂術’cao縱的傀儡為你賣命。至于你自己,毫無武功,沒有一點真刀真槍的本事,即使是剛剛入門的普通武師也能打得你人仰馬翻,難道你不覺得可笑嗎?”

    何寄裳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與嘴里激烈的言辭毫不沾邊,看上去更是古怪。

    傀儡師又托了一下眼鏡,竟然深表同意地點點頭:“對,就是幻覺,但當所有的人被幻象迷惑并且深信不疑的時候,一定會把它們當作真實世界。比如現在,我想殺一個人——”

    他突然飛了出去,在半空里劃出一道凌厲的白光,射向側面山崖上的灌木叢。這種輕功并沒到達至高無上的境界,只是我和何寄裳的方向感都被摧毀了,原先位于正東位置的灌木叢,如今卻是在正北方向。

    一剎那間,我心里不免有了巨大的困惑:“傀儡師的身體仍舊是飛向正東嗎?當他把石階下的三十五座小樓方位完全挪動時,小樓與真實世界之間的偏轉角度是否真的是九十度,如我們眼中看到的那樣?”

    何寄裳同樣滿臉困惑,雙手握刀舉過頭頂,卻猶豫著沒有追擊出去。

    “別動,看我動手時再說——”我只低聲說了九個字,灌木叢里倏地閃出了一個人,手里抱著一支輕型機槍,黑沉沉的彈鼓閃著瘆人頭皮的寒光。他的動作明顯要比傀儡師慢一步,剛剛挺身而出,傀儡師的雙腳就已經觸到了灌木綠葉。

    “嘎嘎嘎嘎”,機槍怪吼起來,槍口噴出的火舌正對著傀儡師的胸口,槍膛里退出的彈殼滿天花雨一般墜落著,沿著光禿禿的巖壁叮叮當當地跌下來。這種歐洲菲尼克斯武器加工廠出品的最新速射機槍,每個加強彈鼓的容彈量為四百發,雙路供彈,卡殼幾率為十萬分之五,已經作為美國海軍陸戰隊二零零九年武器換裝時的首選。

    傀儡師的后背衣服瞬間被撕裂成了蜂窩,在他急促翻身后退時,子彈嘯空,在月光下結成了耀眼的彈網,始終追隨著他的身體。

    何寄裳情不自禁地贊了一聲:“好!”

    傀儡師在布局、結陣、伏擊、偷襲方面是當之無愧的行家,但論及面對面的交鋒,卻并不占太多上風??磥?,江湖傳言有時候也是非常正確的。

    他的身子倒飛回來,飄然落在寨子最外圍的小樓頂上,腳尖一沾即起,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作勢要展開第二輪攻殺。那些交織如雨的機槍子彈雖然射中了他的軀體,卻并沒有造成絲毫的殺傷力,這一點,讓何寄裳臉上剛剛露出的喜色迅速隱沒了。

    剛剛她借嫵媚的笑容向傀儡師施展苗疆的迷魂術,勞而無功,再看到傀儡師在槍林彈雨中進退自如之后,想必心情并不輕松。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傀儡;凡為傀儡者,皆曰:可殺、可殺、可殺……”傀儡師厲聲呼號著,雙臂一展,如同陽春三月里的風箏,飛到二十多米的高度,驟然向下俯沖。

    射手丟下機槍,一個魚躍翻滾,向左側撲出五米,再次跳起來時,手中便多了一支纏滿了草綠色偽裝帶的狙擊步槍,雙腳叉開,穩穩地向天瞄準。

    “卡庫——”我低叫了一聲,只有真正的名門弟子,才有他那樣一槍在手、萬夫莫敵的氣勢。在營地里射殺唐小鼓,只是牛刀小試,畢竟面對一個逃跑者或是一個進攻者,其意義完全不同。

    “噗、噗、噗”,連續三槍,傀儡師像是農歷新年時點燃升空的二踢腳,連續翻滾,在半空里三起三落,但雙臂一直平伸著,最終維持住了身體的平衡,繼續俯沖下來。

    卡庫的槍法之精準毋庸置疑,接下來的七顆子彈,全部擊中目標胸口的要害部位,但傀儡師中了那么多子彈,卻依舊生龍活虎,如同妖魔附體一般。

    “不死?難道他練就了不死之身?”何寄裳的驚駭溢于言表。

    我手中的刀突然“錚”的一聲長鳴,刀刃彈出一寸。那柄沙漠之鷹落在傀儡師手里,而且此刻就算有槍在手,我的射擊水準跟卡庫只在伯仲之間,手槍威力更無法與狙擊步槍相比。

    卡庫彈夾里的子彈已經打光,一對一的單挑戰斗中,狙擊步槍子彈打完的幾率非常小,往往在前三顆子彈射出后就已經結束戰斗了。沒有子彈的槍手,只剩下任人宰割的無奈,卡庫保持著舉槍的姿勢,也被神奇的傀儡師驚呆了。

    我握住了刀柄,想也不敢多想,驟然向前飛出,只想在傀儡師重創卡庫之前,半途截住他的致命殺招。真正的生死關頭,勝敗差距不過是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秒的間隔。

    以我的輕功,只會落后于半空落下的傀儡師,畢竟從目睹卡庫先是機槍狂掃、后是狙擊步槍高射表演這幾秒鐘里,以為他是穩cao勝券,等到形勢劇變,卡庫從獵殺者成了被獵殺的目標,我的反應有一點點滯后?,F代化的槍戰中,滯后就等于失去了現場的控制權。

    刀柄又冷又滑,但它筆直指向前方時,銳利的刀尖劃破空氣,把我的輕功提高了十倍有余,瞬間便落在卡庫身邊,肩頭一低,把他撞開。我只凌空劈出一刀,是普普通通的雁蕩山雁翎單刀的招法,沒想到隨著“嘩”的一聲,傀儡師從頭頂到襠下,徹底干凈地分成了兩半,跌落在灌木叢中。

    “逾距之刀,逾距之刀,逾距之刀——”何寄裳縱聲大叫,聲音里欣喜與困惑緊密交織著,尾音變得傷感抽泣起來,“那是‘盜墓之王’楊天的逾距之刀,終于重出江湖了!”

    那一刀的力量來得極其怪異,實際是它帶動著我穿越了幾十米的空間距離,及時地劈殺傀儡師,替卡庫解圍。當我低頭凝視著它時,刀身上的每一顆星星都在閃爍著詭異的銀色光彩。

    “好刀,好刀法,我果然沒有看錯閣下——”卡庫失聲贊嘆著。他穿著叢林迷彩衣,腳上的黑色戰靴沾滿了塵土和草屑,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倦怠,顯然剛剛經歷過長途的急行軍。

    “卡庫,你怎么會在這里?誰派你回來的?”我以為是顧傾城不放心我和飛月,才派人暗中幫助。營地里那么多人,也只有她會存著這樣的心思。

    卡庫搖搖頭:“不,沒有人派我,我在追殺一個人,那個隧道里出現過的戴面具的怪人?!?/br>
    他走向草叢,在傀儡師的身子上踢了一腳,迅速更換了狙擊步槍的彈夾,用槍筒戳著只剩一半的敵人頭顱,駭然叫起來:“是個假人,怪不得吃了那么多子彈還不死!”

    我收起了短刀,淡淡一笑:“是的,就是個假人,但他的肚子里卻藏著另一個人,就在跌得較遠的那一半身體里。”刀刃上并沒有絲毫鮮血,砍中木頭或是砍中人體,手感相差十萬八千里之多。

    一個頭發又短又黃的侏儒男人艱難地從灌木叢里站起來,隨手拋掉傀儡師的木頭身子,搖晃著不成比例的大頭,惡狠狠地盯著我:“你——怎么識破我不是傀儡師的?”

    我笑了,那只是我的直覺,成名于馬幫的大人物絕對不會忽視自己的外表,當他從樓上躍下時,僵硬的輕功已經馬腳畢露,因為那個飛在半空里的身體是歪斜著的,右側明顯重于左側。

    第六部 天梯迷蹤 第四章 打給蘇倫的電話

    “傀儡師不是辰州僵尸門的人,所以不會使用他們的‘活死人輕功’,你頭上頂著這具古怪的木制身子,想必越撐就越辛苦吧?”我不想為難他,做別人的傀儡已經是最痛苦的事,他做的更是一個外表粗劣之極的傀儡,可見傀儡師并沒有打算讓他活著回去。

    “嘿嘿,我們都小看了你,不過你永遠都要記住,傀儡師是不會死的,死的永遠都是他手中毫無生命力的傀儡,比如我、比如大道上死的那個一號。”

    他笑得很燦爛,仿佛能縮在木偶肚子里裝成傀儡師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你滾吧,槍神門下弟子,槍彈不殺無名小卒,別讓我再看到你這丑陋的侏儒——”卡庫冷笑著,他是一名稱職的神槍手,但目前環境里發生的怪事,并非一名槍手能左右的。

    這句話令我感到有些不妙,因為所有體貌殘缺的人最忌諱別人諷刺他們的缺憾,那是這類人心靈上共同的巨大傷口,不可碰觸。

    侏儒仰起寬大的下巴,翻著眼睛死盯著卡庫:“你有五秒鐘的時間可以道歉,否則,將會死得像我一樣慘!”每一個字都是從他牙縫里迸出來的,伴著“嘶嘶”的吐氣聲,如同一只被激怒了的怪獸。

    “道歉?滾開,信不信我一槍在你腦袋上掏個窟窿出來?”卡庫的自信心已然恢復,只要明白面對的是一個毫無奇異法術的地球人,他心里就不再充滿了恐懼和懷疑。

    我向前踏了一步,遮在卡庫前面,提神戒備,隨時準備應付侏儒的猝起發難。

    “二十四小時之內,你會死得跟我一樣。我說過,傀儡師永遠不死,在他的刀下,世界是可以被任意切割的,如同一個下一秒鐘就要上桌的蛋糕,再見?!?/br>
    侏儒退了一大步,陡然向前撲倒,手腳伸得筆直。

    卡庫大笑:“你干什么?裝死狗嗎?”他一手提著狙擊槍,槍口戳向侏儒的肩頭,“喂,起來,快滾回家找你主人吧,免得在外面受了欺負要跪地求饒,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并沒能維持多久,侏儒的頸部無聲無息地裂開了,就像空氣中有一把無形的刀瞬間切在他的脖子上。

    “???”卡庫向后躍起來,砰的一聲撞在巖壁上。

    “大卸八塊?”何寄裳剛剛趕到,站在我身邊,陡然間額上、鼻尖上、兩腮上一起冒出了冷汗。

    那四個字在法術的世界里代表著一個劇毒無比的死咒,異術師與將死的人合力種下這個死咒,被詛咒的人同樣會切成均勻的八塊,工工整整地擺放在一起。

    “二、三、四……七、八?!焙渭纳训吐晹抵?/br>
    等到侏儒的左腿斷掉時,他的身子不多不少被分為重量相近的八塊,彼此之間只裂開一條兩厘米寬的縫,流出的血很快被身子下面的灌木叢吸收干凈。

    “殺人者在哪里?在哪里——”卡庫抓緊了手里的槍,茫然地四處搜索著。

    在烽火連天的戰場上沖鋒殺敵靠的是勇氣和膽識,但是一進入這片波詭云譎的大山,那套屬于部隊的規則已經不再適用。說到底,他這樣的槍手,只適合跟隨大部隊作戰,聽命行事。

    “傀儡師永遠都不會出現在舞臺上,人們看到的,只是他手里的線偶?!焙渭纳雁ㄓ舻貒@了口氣,緊接著發出更深的苦笑,“寨子里的小樓被傀儡師瞬間變換了方位,所有人都死了,那個佝僂著背吸煙的人,大概也是他手里的另一具線偶而已?!?/br>
    對面的寨子陰森空寂,恍如山坡上的一座荒無人煙的陰宅。

    “風先生,那個戴面具的人一直追蹤著你和飛月的車子,來的這一路上,有幾次她曾進入過我的狙擊鏡,但是速度比奔跑的野兔還快,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F在,我該走了,繼續我的追獵過程,相信她就在附近?!?/br>
    卡庫背起長槍,又把機槍抱在懷里,滿臉都是不可理喻的固執。

    我按住他瘦骨嶙峋的肩膀,語氣無比誠懇地告訴他:“對方的武功、輕功匪夷所思,其實你沒必要離開營地出來冒險的,假如她就是山民傳說中的‘龍格女巫’,咱們只有合在一起,才可能與之對抗,聽我的勸,明天跟我一起回營地去好不好?”

    真正的武林高手,已經不是槍械的力量所能抵御的,戰爭史上的很多例子明確地說明了這一點。

    卡庫孤傲地搖搖頭:“風先生,你不是槍手,永遠不會明白一個成名于天下的狙擊手是怎么想的。師父說,狙擊鏡的世界里,cao控扳機的人就是上帝,生死存亡,全部由上帝說了算。那人已經從我的狙擊鏡里掠過七次,我希望十次之內,讓她橫尸山野。”

    他推開我的手,額頭上的“少年

    老成紋”苦澀地交錯在一起,一字一句地說:“殺不了她,是我的恥辱,不能榮耀師門可以,但我不能再給槍神門下抹黑。”

    “你阻止不了他的,有時候,一個男人要做的事遠比保存生命更重要,譬如當年離開的天哥。也許,男人脈絡里流淌的鮮血永遠是沸騰的,不達目的死不罷休?!?/br>
    何寄裳提到了“死”字,我意識到那真的是一個不祥之兆,偷偷打了個寒噤。

    卡庫孤零零的影子已然消失在叢林里,他沒說“再見”也沒回頭,但把狙殺的次數擴展為十次,已經證明信心并不是十分充足。處在巔峰狀態的狙擊手,永遠都相信自己能夠一擊必殺,更為極端的,槍膛里只放一顆子彈,對同一個目標絕不會開第二槍。

    “我只希望他能活著回營地去。”我說的是實話,營地里需要他這樣的高手。

    “那么,我們應該首先祈禱他能活過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從‘大卸八塊’的死咒里逃脫出來吧?!焙渭纳驯鹆烁觳?,半夜的山風拂起她的白袍,的確有些冷了。

    我脫下自己的外衣替她披上,慢慢走下山坡,向古寨的正門走過去。

    寨子中間的大道已經恢復了東西走向,傀儡師的幻術解除了。

    “風,你需要寶蟾?”何寄裳踏上石階時,似乎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空氣里彌漫著死亡和血腥的氣息,我略作考慮,才慎重地回答:“綜合各方面的訊息,我有理由相信石隙對面存在楊天大俠留下的足跡,如果可能,希望你也加入探險隊來。寶蟾只能驅趕毒蛇,你和他之間或許有某種心靈感應,更能夠在第一時間里發現線索。”

    何寄裳是五毒教的高手,穿越石隙蛇陣時,一定能發揮作用。我越來越感到幫手的重要性,自從孫貴墜入那些透明液體之后,老成持重的衛叔陣腳大亂,對于隊員們的約束力正在急驟減弱,這絕對不是個好兆頭。

    我需要更強大的高手加入,何寄裳無疑是最佳人選,因為她比我更迫切地渴望見到大哥。

    何寄裳長嘆:“你那么有信心能探索到山腹盡頭去?要知道,幾百年來,沒有人——”

    我截斷她的話:“至少,‘盜墓之王’楊天已經做到了。據‘捕王’歸洛說,他墜落在蛇陣里,正是楊天救了他,而且帶他去了一個滿是晶石的深坑,躺在不計其數的晶石之上。二十一世紀的世界,每個人都很努力,因為大家都明白,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不努力卻是一定會失敗。”

    “哈哈——”她笑了,語氣倍感凄涼,“知道嗎?他被稱為‘盜墓之王’并不確切,應該被稱為‘人間天神’才對。他做的事,沒有人能追隨重復,當年江湖上的八方高手一提到楊天的名字,無不退避三舍。記得當年苗疆深處發現了那座最值錢的臘王墓,吸引了全球十一派的人馬貪心覬覦,但他的腳步一進苗疆,不到三天之內,十一派人馬一個不剩,全部退走。任何場合,他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我的意思是說,楊天能做到的,你、我乃至更多的人合起來都未必能行?!?/br>
    大哥當年的英雄事跡從一個美麗的女子口中說出來,委婉中帶著全身心的景仰,字字句句都讓我禁不住熱血澎湃。

    人生在世,要做就做大哥那樣天下無敵的好漢,成為億萬人崇拜的對象,像他那樣,即使有一天已經不在江湖,但世間仍然永存著他的動人傳說。

    “總有一天,我會像他那樣——”我挺直了腰,忽然覺得大哥的存在像一盞暗夜里的指路明燈,一直照亮我前進的道路。

    “很晚了,我該睡了?!焙渭纳炎呷胄?,門扉開啟聲、舊床搖晃聲不絕于耳。

    我毫無睡意,更不想走進小樓里去。此刻的古寨,除了我們兩個,只有遍地尸體,而她是大哥的女人,跟我生命里遇到的任何女孩子不同,不是蘇倫、飛月,更不是關寶鈴、顧傾城。

    “明天會發生什么?”正因為地球人不可能進入時間的逆流,所以永遠沒有人能預料明天。我希望何寄裳能同樣加入探險隊,與碧血夜光蟾一起成為我的強援,在最短的時間里突破蛇陣,接觸到謎題的核心。

    戴面具的龍格女巫、方眼怪人、晶石坑、古代宮殿里的金屬門……明天,等待我的,除了問號還是問號。

    我坐在樓前的方木臺階上,取出電話,剛要撥顧傾城的號碼,卻發現已經是凌晨兩點鐘,她應該已經睡下了,禁不住啞然失笑:“只有閑人才會緊盯著腕表上的時間,真正忙起來,連看表的空當都沒有。”

    手指在鍵盤上動了動,蘇倫的號碼立刻出現在屏幕上。從她失蹤開始,這個號碼每天都會被撥打幾百次以上,卻從來沒有連通過,可想而知,她是被困在一個無線電信號高度屏蔽的地方,否則以這批諾基亞衛星電話的強勁性能,即使是陷落在茫茫大海的孤島上,也早就聯絡上了。

    無意之中,我按下了撥號鍵,屏幕上的連接信號只閃爍了兩次,竟然迅速轉為“電話已經接通”的狀態。我盯著屏幕,心跳驟然加快,直到聽筒里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喂喂,是誰?是誰?李康、席勒還是——”

    我猛地跳起來,把電話移向耳邊,過分激動之下,按鍵部分狠狠地撞在顴骨上,發出一聲悶響,火辣辣地痛起來。

    “喂,是誰?我是蘇倫,如果你是探險隊的人,不管你是誰,馬上通知風先生,要他來救我,我在地下。”蘇倫的聲音冷靜下來,嗓子稍微有些沙啞,但依然動聽。

    我長吸了一口氣,抑制住胳膊的顫抖,低聲回答:“蘇倫,是我,風。”

    蘇倫“啊”的一聲叫起來,聲音發顫:“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一種說不出冷還是暖的液體迅速滑出了我的眼眶:“我就在隧道外的古寨,你在那個奇怪的洞里嗎?還是山腹深處?天梯?地宮?別怕,我很快就來救你?!?/br>
    自從在楓割寺分手,我們只在她登上飛機前簡短地通過話,沒想到再次通話的時候,已經是現在天地相隔,生死難料。

    “風哥哥——”她大叫了一聲,隨即喉嚨被哽噎住了,足足有十秒鐘的時間,我們誰都無法再說出第二句話。

    我緊緊地握著電話,仿佛這是一道能找回蘇倫的救命索。

    聽筒里傳來蘇倫快速深呼吸的動靜,隨即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聲音重歸平穩冷靜:“風哥哥,我是在一座古老的宮殿里,它非常大,長寬都在三千米以上。奇怪的是,我找不到它的出口,宮殿圍墻以外全部是高不可攀的垂直巖壁,沒有任何可供進出的通道。這兒的天是灰色的,我想自己看到的或許不是天,而是幾百米高的洞頂。想象一下,我是處在山腹深處的一個空洞里,仿佛大山形成時天然生成的一個氣泡室。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找到了傳說中的阿房宮,最起碼為自己的西南邊陲探險之旅畫上了一個小小的句號?!?/br>
    我的腦子里迅速勾勒著蘇倫所處的位置,假如四面和地下都沒有明顯通道的話,進出那個地方的途徑一定來自于頭頂,因為孫貴是從隧道位置陷落進去的,我真的很希望那些石柱消失的地方,存在某個進出地下世界的管道,自己一定會第一個搶著進去,找回蘇倫。

    “在宮殿的最深處位置,有一扇奇特的金屬門。風哥哥,我一直都在試圖打開它,即使它不是進出阿房宮的門戶,至少也會帶來某些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