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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沒想到我陳大當家也有今日。居然能有機會煉成這般奇妙的法術。這火鴉陣可比禾山道那些邪門的法術堂皇正大多了,威力似乎也超出不少。尤其是只要道行高深,法術威力便自增長,法力威力增長,馴化的火鴉多了,道行也自會日益加深。不想禾山道的法術,祭煉法器,就要減少修煉道法的時間,修煉道法就不能有許多功夫,去修煉法術。許多不夠便利之處?!?/br>
    陳七所得的禾山經,共有六十七種法術,每一種都須三五年光陰才可煉成。他是占了便宜,所得的幾種法器,五陰袋,混天幡,玄陰斬鬼符,六道黑索,定魂符都是別人祭煉好的,也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被他搶了來,這才容容易易,不須多少光陰就煉成了。若是從頭祭煉,不知有多么艱難,要花費多少功夫。光是湊齊了祭煉法術的種種材料,便是一個極耗費心血的事兒。

    陳七凝成了一枚真火種子,心里暢懷,又自想道:“可惜太上化龍訣和吞日神猿變沒有相應的法術,不然豈不是更加美妙?”他心底略略思忖,只道自己得隴望蜀,貪得求全,呵呵一笑,推開了擋住內洞的石頭,又自鉆了出來,重見了天日。

    陳七從王長生身邊跑開,略一算計,已經過去了近二十日,他心中想道:“只怕王長生和萬大小姐他們要辦的事情,已經都過去了罷?哦,王長生想要擒捉蕭屏南,那是不能成了,蕭屏南已經死于我手,他只是白白等候罷了,但萬大小姐那邊,應該早就動手……”

    二十四、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陳七想這些,倒也不是欲插手這些事兒,而是希望這些人早些滾蛋,他陳大當家好能瀟瀟灑灑的離去。陳七最好的打算,便是轉回天馬山,轟殺大寨主黑旋風,自家做個寨主,有一票手下可以供他驅使,安心修煉那三頁金書上的道訣。

    原本陳七是打算讓陸浩之代替自己管束天馬山大寨,但是他親見王長生把陸浩之和那些壯漢帶到密林當中,然后就再也不見影蹤。雖然他不知道王長生在做些什么,卻早就在心底判了陸浩之大卸八塊的死刑。只道這位雙陰秀才時運太過不濟,被王長生給生吞活剝,對自家將來的盤算,便不把陸浩之再放在心里。

    陳七體內的一枚“真火種子”在感應到正午旭日陽光的溫度時,在丹田中蠢蠢欲動,竟然能夠自行吸攝太陽火力。陳七先是微微一驚,然后大喜,心道:“火鴉陣心法煉就的真火種子居然有這般亦能,豈不是等若時時可以修煉?我沒有在太上化龍訣上悶頭苦練下去,兼修火鴉陣果然是個聰明主意!”

    陳七試著調動火鴉陣的心法配合,那一枚“真火種子”吸攝太陽火力的效率便自大大提升,比真火種子自行吸攝太陽火力要快了數倍。

    陳七攤開雙手,仰面望向天空,原本不能逼視的驕陽,在他的眼中已經還原成了一團極大的火球,洶洶烈焰吞吐,不住有點點零散的焰光從太陽上飄落下來。而他體內的真火種子,就像是對這些太陽上飄落的零散焰光,有著極大吸引力一般,隱隱形成了一個漩渦,不住的吞吸這些太陽上落下的灼熱火力。

    與此同時,陳七也瞧到周圍許多花草樹木亦在不斷的吞吸太陽火力,只是效率跟他不能相提并論,往往一株合抱的大樹,或者畝許的青草,才能比得上自己吞吸陽光的百分之一二。

    陳七偶然看到一頭野獸走過,卻之間陽光落在它的皮毛上,大半崩散,小半反彈了出去,竟然是一分也不吸收。

    陳七也不知這是什么緣故,雖然心頭好奇了一會,但隨即就陷入了幾乎是無窮無盡的真火,滾滾落下,猶如沐浴一般的舒爽感覺之中。

    本來陳七是想出來,尋些新鮮的rou食吃,被他放在五陰袋中的野獸烤rou都已經有些異味了,吃起來頗為古怪。但是被陽光一照,陳七頭一次體驗到溝通太陽真火的滋味,便忘了初始的意思,情不自禁的修煉起來。

    就在陳七隱隱感覺到,體內第二枚真火種子也有了雛形,似乎只要在努力個三五七日,便能凝聚出來,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太陽真火卻漸漸衰弱了。陳七睜開雙眼,卻見紅日消沉,已落西山,這才索性罷了。

    “不知道我當初選用火鴉陣,是不是比太上化龍訣更高明!”

    陳七收了火鴉陣心法,忽發奇想,忍不住用火鴉真氣催動了一張定魂符,沒想到這火鴉真氣和真龍勁截然不同。這邊真氣才自一動,那邊定魂符就被一團真火燃燒起來,定魂符上蘊含的邪祟陰氣,都成為了真火燃燒更加旺盛的柴火,不旋踵好好的一張定魂符就灰飛煙滅。

    陳七駭然一跳,琢磨了好一會,才有些懊悔的說道:“是了,是了!我早就聽說陽光真火,乃是破邪的東西。一般的鬼怪妖魔都不敢在大白天里出來。禾山道的法術都是什么陰魂,污血煉就,火鴉真氣卻是大日真火凝練,自然兩下不能相合?!?/br>
    陳七試過了火鴉真氣,不能催動禾山道的法術,心底暗暗慶幸道:“看來當初我選了太上化龍訣還是明智,不然禾山道的法器都不能催動,甚或第一次試演法術,就把禾山經和那些邪門法器一起燒沒了,那該多么可惜?!?/br>
    陳七想了一回,正要離開此地,去看看哪里有經過的野獸,好打死一頭,填飽了肚子。卻忽然聽得山風中送來喝叱之聲,不禁微微有些奇怪,心道:“難道是王長生,或者萬大小姐一行,遇上了什么敵人?”

    陳七本就膽大,又剛剛修成了火鴉陣的功夫,便定了定神,判斷了傳來聲音的方向,大踏步的趕了過去。

    在樹林外的一處寬敞平地,一個黑甲武將正在跟一個白衣少女動手,這兩人周圍是十余名黑衣甲士,把正在動手的兩人,牢牢圍裹在當中。

    那個白衣少女不過盈盈十四五歲,臉色上全是焦躁,惶急的表情,掌中的一口青鋼長劍,左右盤旋,只想殺出一條生路去,但是她的對手卻不驕不躁,只是憑了百戰沙場的穩健,把一條長槍壓住了陣腳,把白衣少女逼在五步之外,并不著急搶攻,顯然是打了磨耗對手力氣的主意。

    陳七趕到了不遠處,見到這般情景,便心中暗道:“這些人是在用這車輪戰的法子,慢慢的消耗這小娘子的力氣。不過他們干嘛不一起涌上去,不是幾下子就把她打的落花流水?難不成這小娘子有什么厲害的拼命手段,他們怕這小娘子拼了命,縱然能贏也要賠上一兩條同伴做陪伴,這才單挑獨斗?”

    陳七做山賊時,遇上厲害的扎手貨色,亦常用這類的手段,故而一看便得知端倪。他是曾見過這種黑衣甲士的,萬大小姐那次帶的就是這般打扮的騎士,他還跟一名黑甲武將動過手。只是陳七并不知,這種黑甲乃是獸王營的制式鎧甲,大云王朝其他的軍隊都沒這般裝扮。

    至于那名白衣少女,陳七也不知來歷,不過他聽駱奉說過,萬大小姐帶了人來是為了剿滅鑄印山的妖怪,心中便猜測道:“這小娘子生的倒也好看,難道也是妖怪不成?記得三幫主帶我去見那位萬大小姐的時候,還提過什么靈嶠仙派的小美人兒,這些人做事都神神秘秘,遠不如我們這些做山賊的爽快,也不知他們究竟是為了什么?!?/br>
    陳七是做山賊出身,什么見義勇為,拔刀相助,乃至英雄救美都跟他扯不上干系。這女子跟他并無半點瓜葛,他自然也沒想過去虎口奪食。瞧了一回,陳七見這些黑甲武將的功夫也不如何,那白衣女子也就比剛下天馬山時候的他強那么一點點,看的有些膩了,便欲轉身離開。

    白衣少女忽然清喝了一聲,一張口噴出了一團煙霧,正跟她爭斗的那名黑甲武將猝不及防,被這口淡粉色的煙霧噴中面門,翻身便栽倒在地。就在白衣少女想要加上一劍,結果了這名大敵,其余圍攻的黑甲武將連忙一起撲上來

    白衣少女忙連噴了三口粉色煙霧,只是第四口噴出,顏色就黯淡許多,被那名黑衣甲士脫下了身上的披風一兜,便自吹散了開了。

    一名黑衣甲士大喝道:“小妖女,你的本事也就這一點,快些束手就擒,俺們破了你的真氣,送入宮中,說不定將來還能服侍天子。若是繼續執迷不悟,你可就死到臨頭了?!?/br>
    白衣少女又羞又惱,罵道:“我們荀家都是善心妖仙,不但從不出山為惡,還救過周圍許多百姓。你們為何不問善惡,非要跟我們荀家為難?”

    剛才答話的那名黑衣甲士喝道:“就是因為你們荀家的姑娘,見不過人間災劫,施展法術拯救青河的災民,被人瞧了真容,畫下了圖像,獻給了本朝天子,天子才下令要迎荀金玲入京。這乃是天大的好事,你們荀家算是八輩子有福,如何敢來支吾?”

    白衣女子又怒又惱,罵道:“一定是姓趙的那個書生,他苦苦討好我金玲jiejie不成,居然拿了畫像去進獻天子,其心可誅。我早就說那個姓趙書生不是好人,荀金玲jiejie就是不肯相信,結果惹出事情來?!?/br>
    雖然白衣女子噴到了三個黑衣甲士,但是其余的人一涌其上,她頓時就岌岌可危。

    本來這些黑衣甲士就怕她口噴煙霧,此時料定了她再沒這本事,都放心大膽的搶攻上來。白衣少女只抵擋了七八招,就被一名黑衣甲士一刀背打落了手中長劍,另一名黑衣甲士一腳便把她踢了一個跟頭,然后七手八腳的壓上去,也不知誰人扯了一條繩索出來,把這個白衣少女五花大綁,立刻架了就走。

    陳七在樹林中看的分明,心中暗暗嘆息,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果然是好人難做,壞人才是這世上主角!那叫做荀金玲的女子,不消說,也是個慈善心腸的,不但出手救青河災民,估計還被什么年少書生,瞧得貌美,苦苦求凰。求之不得,就把她賣給了帝王家,這種人落在俺手里,也要給他一個替天行道?!?/br>
    做山賊的,打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劫富濟貧,俠義干云”旗號的原自不少。只是真要算計起來,這類的俠義強盜,手上的無辜也不會少過陳七大當家,甚或多半猶有過之。陳七雖然不屑那等掛著旗號,做事一樣心狠手辣,不拘有辜無辜的貨色,卻也不妨礙他,偶然也客串一把“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劫富濟貧,俠義干云”。

    二十五、封鑄印山

    陳七本無救美之心,但就算那常年吃葷的猛獸,偶然也啃幾口青草。陳大當家自家也算個惡人,但卻一樣會瞧別的無恥之徒不順眼。他也不露面,揚手一揮,五陰袋便化作一圈黑光飛出。

    十余名黑衣甲士,正把白衣少女狠狠捆翻,想要回軍營覆命。忽然一圈黑光飛來,登時把正壓著白衣少女的兩人吞吸了去。剩下的黑衣甲士登時都大駭,各自散開了數步,刀槍并舉,一起亂劈亂刺。

    陳七演練過禾山道的幾種法術,也不知多少回了,早就熟流而極。當下再捏了一訣,玄陰斬鬼符便從黑光圈飛出,化為十余道尺許長的黑色刀芒,分襲八方,把那些黑衣甲士一起逼開。

    白衣少女身上的繩索,被一道黑色刀芒一帶,登時寸寸斷裂,她得了自由,忙大叫道:“是哪位前輩幫忙?可容我荀玉藻相謝!”

    陳七不遠答話,泄漏了行藏,只是把玄陰斬鬼符遙遙一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大的“走”字。荀玉藻見了這字,知道救她的恩人不愿意露面,忙沖著半空微微拱手,然后往地上一撲,化為一尾純白色的狐貍,逃入了草叢之中,晃眼不見蹤跡。

    陳七的五陰袋吞了兩名黑衣甲士,須臾間就把這兩人的血rou化去,只剩下了兩套黑色盔甲。一股股的暖流從五陰袋中吐了出來,讓陳七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陳七就忽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陳七的太上化龍訣的修為,已經比不久之前高明許多,打通了快二十處竅xue,已經能夠分辨出來,吞噬血rou精華的,不是五陰袋,五陰袋雖然也有類似的能力,卻沒有這般霸道,這是太上化龍訣的功效。

    “這太上化龍訣究竟是什么來歷,居然如此霸道,不知道我修練下去,是不是還有更為奇詭的變化?!?/br>
    陳七也只是略略一想,便斷了這個念頭,白衣少女荀玉藻已經逃走,他也不想跟那些黑衣甲士照面,收了五陰袋和玄陰斬鬼符,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便走。

    黑衣甲士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十分懵懂,待得他們回神過來,早就沒有了任何敵人的蹤跡。這些黑衣甲士戰陣經驗豐富,也不是沒有見過妖怪,法術,會和到了一起嘀咕了幾句,便有人認出了剛才的法術,好似禾山道的五陰袋和玄陰斬鬼符。

    陳七也不知自家無意中給王長生栽了一個贓。他走遠了之后,辨認一下方向,便思回去自己閉關的那個山洞。此時天色已經全黑,陳七手里也沒什么照明的火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許久,卻沒有找到回去的方向。

    深山老林中,夜間便是鬼祟邪物橫行,就算沒什么厲害的東西,光是各種古怪凄厲的聲音,加上黑漆漆,樹影斑駁的環境,也足可以讓膽大之輩心中發毛。陳七雖然兇橫,但尋不見路徑,便想起故老傳說中鬼打墻,鬼轉門之類的傳說,心底也頗忐忑。

    又走了里許,陳七見實在找不到路,便把火鴉真氣運起,把一團真火種子逼出了丹田之外。這團火焰,比早上又明亮許多,暖暖的光焰在夜晚頗為耀眼,讓陳七也安心許多。有了照明之物,陳七繞了許久,才見到熟悉的景色,再走了百余步,終于找回了路徑。

    陳七才覺得心頭一松,就感到背后涼涼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吹自己掌中的真火種子。他心頭大駭之下,把禾山道幾種法器中,最適合防身的混天幡飛了出來,條條黑氣垂下,往身后一兜,果然兜住了一個東西。

    數十條黑氣中裹的正是那個自稱荀玉藻的白衣少女,她又變化成了人形,被陳七擒捉了,也不見驚慌,反倒是笑盈盈的,看得陳七有些不好意思。

    “這山里荒涼,你這般嚇人,被人當作了女鬼豈不冤枉!”

    陳七鎮定了下來,隨意開了句玩笑,荀玉藻卻嘻嘻笑道:“我們狐貍精在你們人類的眼中,原本就跟女鬼沒甚分別,都是害人的東西,不是么?”

    陳七畢竟膽大,又兼精通法術,當下便把混天幡一抖,先放了這少女出來,這才嘿嘿笑道:“俺剛才可是救了你一命,小娘子如何就調侃我?”

    荀玉藻玉足點地,翩然飄身落下,姿態頗為輕盈,她撅了一下小嘴,有些俏皮的說道:“若是因為你救了我,我早就趁黑把你推落山崖,讓你做個不明不白的冤死鬼。你這人也真聰明,居然知道我在后面跟著你,故意用法術點燃火焰,誘我主動現身?!?/br>
    陳七心底叫了一聲撞天屈,但是嘴上卻嘿嘿一笑,并不辯解,他也好奇,這頭小狐貍尋他作甚?

    荀玉藻見陳七也不說話,便撇了撇嘴說道:“人家是來謝你,可是你卻用法術拿我。你學的是禾山道法術罷,我聽說禾山道沒一個好人,都是些沒有人性的家伙。”

    陳七咳嗽一聲,淡淡說道:“謝倒是也不必。姑娘雖然慣行夜路,但畢竟不妥,還是早些回去了罷。我也要回家去了,這半夜了,早些睡覺是正經?!?/br>
    荀玉藻噗嗤一笑,說道:“你說的是那個破山洞么?我跟來還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那個山洞是有主人的,你還把它當作巢xue了。那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輩,他回來看到你占了他的地方,一定極端惱怒,立刻下手殺人?!?/br>
    陳七吃了一驚,回想起來,那座山洞果然干凈的過了份,當下拱手說道:“既然如此,我且先過了今夜,明早就換個地方罷?!?/br>
    荀玉藻見陳七并不害怕,也不好奇,心中也暗自想道:“這人懂得禾山道的法術,最不怕的就該是鬼物,就算那人回來,也未必就傷的了他,我何必跟他擔心?我平時最恨那些男人了,怎么他救了我,我就這般惦念他。”

    荀玉藻想了一回,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歪了歪小嘴,對陳七說道:“算了吧,你總是救我一場。我們荀家的家訓,還有知恩圖報這一條。我們荀家雖然只是鑄印山中的妖族,卻也有幾百年繁衍,房舍頗多,就請你到我家住一夜罷?!?/br>
    陳七想也不想,立刻便拒絕了荀玉藻的好意。雖然他救過這個女孩兒,但也不認為憑了這點恩情,就該信得過對方。陳七可是知道,萬大小姐帶了獸王營的人,正想要攻打荀家,要捉荀金玲這個女子送給當今天子。若是荀家真是個好對付的,萬大小姐和獸王營也不會入山這許久也不見動靜。

    他自忖雖然有兩手法術,卻也比不得王長生之流,那等妖怪的巢xue,還是不去的好。荀玉藻問了幾句,陳七只是婉言謝絕,這女孩兒也惱了,轉身便沒入了黑暗之中。

    陳七送了走荀玉藻,便回到了那座山洞中,他既然知道這里有些尷尬,也不知荀玉藻所說的那人,是個什么怪物,便把混天幡放出來,形成一個小小的穹廬,自己藏身在其中,扣了兩張玄陰斬鬼符,這才沉沉睡去。

    他這邊睡了一夜,也沒有聽得任何動靜,早上起來,陳七便思忖道:“鑄印山乃是是非之地,我在這里呆的也不好。還是尋一條路出山去,回轉替天馬山大寨罷?!?/br>
    陳七經常鉆山越嶺,雖然不識得鑄印山的山路,卻也自由一套尋找方向的手段。他自忖一路向北,必然可以走出鑄印山,才走了七八里路,就見得一處山坳中骨朵朵的沖起漫天的黑氣,這一股黑氣在天空中,猶如穹廬一般彌漫開來,把整座鑄印山都籠罩在了里面。

    這團黑氣中有無數兇獸咆哮嘶吼,云頭壓的極低,云中的猛獸似乎隨時能跳出來,擇人而噬。陳七暗暗道了一聲苦,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秦通見到自家的兇獸大陣布開,這才淡淡一笑,心道:“我花費了這么多時日,才把獸王營上下兵士的氣勢凝練跟本身真氣合一,把這兇獸大陣籠罩整座鑄印山。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我雖然多耗了些時間,凝練這兇獸殺陣,但是有了這座大陣為依托,鑄印山的那些妖怪就沒法擊敗我,只能任我予取予求?!?/br>
    秦通這邊才把兇獸殺陣展布開來,王長生,萬大小姐等人便自察覺。

    他們不通兵法,不知道秦通之前把獸王營駐扎,卻不動作是什么意思。但是當兇獸殺陣展布開來,把整座鑄印山都封了,兩人便也就明白他的想法。王長生只是惱怒的暗罵了一聲:“這小豎子,張狂若此,他把鑄印山封了,蕭屏南如何還能過去?”

    萬大小姐心情就復雜很多,對晴雨劍任梅妃說道:“秦通不愧是本朝七大猛將之一,獸王營百戰精銳,但能在他手里,把本身的氣勢和數千士兵的氣勢合一,凝聚成這般殺陣,除非道行高過他兩三個境界,不然絕對打不破這兇獸殺陣。這一次我們擒捉荀金玲,至少也有七八成把握了,怪不得他瞧不起王長生,說不用王師君相幫,也能做好此事?!?/br>
    二十六、露餡了也

    陳七見出不去鑄印山,只能依舊回到那處山洞。

    兇獸殺陣所化的黑云,已經把鑄印山全數封鎖,讓整座鑄印山都黑沉沉的,就似陷入了永遠的黑夜,再也沒有了天明。陳七甚至發現自己連吸攝太陽火力,修煉火鴉陣也自不能。心里便不住嘀咕,忖道:“萬大小姐這是弄了什么法術,居然可以把天都遮擋起來?我的混天幡也能籠罩幾十丈的方圓,比起這手法術來,便是小巫見大巫,大巫見祖巫了?!?/br>
    陳七也不知獸王營是誰人帶領,只道施展法術的是萬大小姐。當初他就猜測萬大小姐懂得法術,此時便把這件事兒,算到了這位大小姐的身上。

    不能走出鑄印山,陳七也不驚慌,心道:“他們在外面盡管打去,我自在這座山洞里好生修煉,火鴉陣不能修煉了,我還有太上化龍訣可以修煉。等我把太上化龍訣修煉的在有了些進境,鐵骨功還能再突破一回?!?/br>
    陳七已經打通了近二十處竅xue,體內的真龍勁也漸漸成形,有了真氣輔佐,鐵骨功的進境便極快。陳七畢竟從小在山賊中廝混,習武多年,初學咋練的法術,總是覺得不如一身武藝來得牢靠。所以他得了三頁金書和禾山經之后,也未曾放下鐵骨功的修煉。

    記載有太上化龍訣的一頁金書,本來只有聊聊數百字的口訣,后來這頁金書斬殺了一頭髑髏妖后,便顯出了真龍竅xue圖。

    陳七按照真龍竅xue圖打通竅xue,修為長進極快,只是太上化龍訣似乎除了修聚真氣之外,別無其他效用,只是讓陳七能夠cao縱禾山道的幾件法器,鐵骨功的修為進步比正經修煉快速。要不然他也不會去轉修火鴉陣。但是鑄印山被秦通用兇獸殺陣封印了,陳七沒得選擇,便仍舊把心思都用太上化龍訣的修煉上。

    只是秦通封了鑄印山之后,這里便再也不平靜,每日里都有爭斗殺伐之聲,那是獸王營的甲士開始攻山了。

    陳七修煉的間隙,偶然便可見到天空上火光熊熊,不知哪里被戰火點燃,至于兵刃撞擊,廝殺吶喊之聲,戰鼓金鑼之音,亦時有耳聞,甚至幾次陳七都聽到附近有行軍過往。好在他選的地方頗為隱秘,獸王營攻打鑄印山數日,始終也無人發現他藏身的所在。

    陳七藏身山洞,努力用功,數日后,又打通了一處竅xue,他心底頗為歡喜,頓覺得腹內有些空落落的。陳大當家聽得周圍并無廝殺聲,便思出去打獵,補充吃食。

    陳七出了藏身之處,尋了許久,也不見半頭鳥獸。他微微一想便知原因,山中已經喧鬧成這般樣子,鳥獸也都害怕,自是絕跡了。好在陳七運氣不錯,走出數里遠,便見到有數十名被殺死的黑衣甲士,他在這些人身邊尋了一些行軍的干糧,足以支持一二十日。陳七素來奉行賊不走空的金科玉律,收了這些黑衣甲士的行軍干糧,順手把這些黑衣甲士的盔甲兵刃也一起收了,還在一名看似有些品級的武將身邊,摸出了一塊玉佩,看起來價值頗為不小。做了一回老本行之后,陳七也頗郁悶,暗忖道:“在天馬山大寨大劫,錢財都落不到手中,沒想到自家獨吃一份,居然也沒有搶到半文錢鈔,只有這些盔甲兵刃,也不知好出手不。我已經有了一口緬刀,這般多的兵刃,拿了也無用處?!?/br>
    陳七在天馬山大寨雖然也有個七寨主的名頭,但手中素無余財,天馬山大寨只有大寨主才行囊豐厚,每次搶劫,九成以上的東西都入了大寨主的腰包。剩下的殘羹,也要被陸浩之和三寨主陳玄機拿了去。陳七怕被人搶,連幾兩散碎銀子,都不敢帶上山去,只是在山下尋個地方埋藏起來。

    陳七收了這些干糧和賊贓,這才細細觀察。見這些黑衣甲士都是身上沒有傷痕,只是身子干枯,似乎全身鮮血都被什么東西吸走了。

    陳七暗道一聲古怪,心里忖道:“鑄印山上的妖怪竟然吸食活人鮮血,怪不得朝廷派人來征伐,只怕除了要捉那個叫荀金玲的美人兒,這也是一個緣故。不過……萬一那個小美人也懂得這邪門手段,把當朝天子也吸干了鮮血,卻又如何?”

    陳七這等尋常草民,巴不得當朝天子一面死他十個八個,朝廷大官每天都被人砍頭,這些人所作所為,比他這等山賊還要兇狠,所以想的便大不良善。

    搜刮了這些黑衣甲士的尸首,陳七還不大死心,心道:“萬大小姐攻打鑄印山已經多日,死去的人想必不少,我再多尋找一回,說不定還能有些收獲。此時雙方正偃旗息鼓,我可以便宜行事?!?/br>
    陳七把收獲都放入了五陰袋中,只留了一口袋干糧,邊在山中巡行,邊隨口吃些。獸王營乃是大云王朝精銳之師,所帶的干糧都是軍中特制,用咸rou和面粉做成一塊一塊的干餅,味道雖然不甚大佳,但是陳七在天馬山大寨也沒吃過什么好東西,也不計較味道,只是胡亂填飽了肚子。

    “咦!有聲音。”

    陳七把干糧袋子一收,精神一振,忙幾步趕上,卻見到一隊黑衣甲士正跟一群衣衫襤褸,行動遲緩的壯漢打斗。按理說獸王營的黑衣甲士都有些武藝,更手持鋒利兵刃,那些衣衫襤褸的漢子,赤手空拳,許多人看似都不懂拳腳功夫,場面應該一面倒才對。

    但是那些衣衫襤褸的漢子,個個力大無窮,身體堅韌,就算被砍了一刀,戳了一槍,也不過就是一晃,居然血也不流,直如無事??珊谝录资勘凰麄儼醋?,也不揮拳擊打,上去就是一口。

    陳七看到幾名黑衣甲士被這些衣衫襤褸的漢子咬了一口之后,便有嘖嘖吸*允之聲,不旋踵就皮膚干枯,頓時駭然,明白了過來,自己剛才遇上的那些死去的黑衣甲士,也是被這些衣衫襤褸的漢子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