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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李媚媚雖然氣惱,但是心中也是一動,她見陳七似乎并不似傳說中修煉這類邪門法術的仙道中人般絕情,便動了幾分心思,暗暗忖道:“我若是能從這小賊口里套出這套覆雨翻云化龍訣來,日后跟別人交*合時,微微用上此種法門,吸取一點點的真氣,不做的太過,他們絕查之不覺。不數年間我的武功豈不是就可以突飛猛進?甚或打通全身竅xue,進軍先天秘境?反正功力也已經被這小賊吸走了,我就算想搶奪回來,不通這種邪門的法術,也有力無處使,就讓他白占一個便宜罷。”

    想到此處,李媚媚又自換了一副神情,又嬌嗔,又柔嗲,想要把兩人的關系拉的更近。陳七雖然并不在乎這般的露水姻緣,卻也頗受用,至于李媚媚想要借著撒嬌,套問他的“覆雨翻云化龍訣”陳七卻只是胡亂打個哈哈,并不接口。

    就不說他并無這么一套“覆雨翻云化龍訣”在手,就算有,也不肯輕易給人。何況這覆雨翻云化龍訣其實就是太上化龍訣,這玩意極犯忌諱,他可不敢說了出去。就算是現在,他也起了幾分心思,覺得這三幫主李媚媚已經知道的太多,是不是該殺人滅口。

    “雖然李媚媚被我吞吸了三成功力,但她的武功遠勝于我,只怕動起手來,未必能夠穩穩勝過這個女人。要是用五陰袋突然暗算,倒是有七八分把握,我記得上一次用五陰袋收了那個道士和鄱陽府令的姬妾,似乎也頗大補,那時候還以為是五陰袋的妙用,此時看來,也是太上化龍訣的威力。”

    陳七臉上笑嘻嘻地,李媚媚也不知這個小賊頭居然肚子里打的是這等狠毒的算盤。她一天兩次被征伐,又都是龍精虎猛,耐力超長的男子,早就慵懶無力,此時天色早就黑了,索性也不穿衣衫,只是運用心思,套陳七的話頭。

    陳七翻了幾個念頭,終是知道,李媚媚乃是竹枝幫的三幫主,一旦失蹤了,必然惹起竹枝幫的極大反應。他早上跟李媚媚在酒樓上露過臉,有許多人看到,不似那個風流道人和鄱陽府令的小妾,沒人看到他動手,也無從牽連到他身上。雖然中間有二幫主來過,是個力證,但陳七卻不想冒這個風險。那個二幫主來這里時鬼鬼祟祟,只怕未必想人知道他跟李媚媚有這一層關系,又或二幫主會擔心李媚媚之死牽扯到自家,出來作證的幾率微乎其微。更何況陳七盤算,李媚媚泄漏自己的懂得“覆雨翻云化龍訣”的可能并不甚大,這女人想要學這一手功夫,就不會在沒學到之前,把自己的秘密說給旁人。

    權衡利弊,陳七便把殺心放緩,應付了李媚媚幾句,便長笑一聲道:“天色都這般晚了,閑談這些作甚?還是早些安歇了罷。”說完也不管李媚媚如何嬌嗔不依,摟著這位美艷的竹枝幫三幫主,就那么沉沉睡去。

    待得陳七一夢醒來,李媚媚早就不知去向,也不知是去幫中公干去了,還是去會訪哪位“江湖豪客”。難得有一日能睡的這般沉,陳七起來之后,只覺得精神甚好,便走到了院子中,把修煉鐵骨功的拳法,從頭至尾演練了十余遍。

    這一番演練下來,陳七又驚又喜,他打通尾椎秘竅的時候,便有突破鐵骨功第四層的征兆,甚至李媚媚還曾直言指出,能把大筋練到猶如弓弦崩鳴,乃是鐵骨功第四層的表象。只是陳七自家知道,自己還是差了一截,并不曾真個練成鐵骨功第四層。

    但是這番早起演練,讓陳七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把鐵骨功第四層練成了。

    雖然筋骨肌rou,還有些不足之處,尚須要一定時日,磨練一身筋骨,方能算是把鐵骨功第四層境界穩固,但是此時陳七力氣比前大了兩成,筋rou也略嫌消瘦,已經是真真正正把這一層的功夫練成了。

    陳七自言自語,暗喜道:“鐵骨功修煉到第四層,筋rou如鐵,一分贅rou也無,會漸行消瘦,沒想到吞吸了李媚媚的功力,這快就轉化到了自身。怪不得昨日我就覺得有些不同,原來是功夫有了進境。”

    陳七興奮起來,雙拳并舉,一縮一推,便把空氣打出輕微的噼啪爆鳴之聲,拳勁比昨日前剛猛了近倍奮力一躍,也比平常能多跳高尺許,身子也輕捷了幾分。他在李媚媚的私宅中呆了半日,把暴增的力氣運用純熟,直到覺得肚中饑餓了,這才施施然的離開了這間小院。

    陳七先是尋了一個街邊的小攤,要了兩碗熱湯面,吃了之后,覺得不飽,便又要了兩碗。他這幾天體力消耗甚大,又大半天沒吃什么東西,四大碗熱湯面落肚,這才覺得滿足。便開始思忖,接下來的行止。

    “陸浩之要我去見那位禾山道的太上長老,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李媚媚本來也想如此,但她現在已經有了私心,想要跟我學什么覆雨翻云化龍訣,應該就不會再有把我引薦給人。這般說來,我還是跟李媚媚多多親近,等那位太上長老走了,再去跟陸浩之會合,回轉天馬山不遲。只要在天馬山苦苦修煉幾年,等我把鐵骨功練成,再把禾山經參悟通透,天下哪里都可去得,就算一反手把天馬山大寨取了,自家做大寨主,打法黑旋風那廝去做老二,讓陸浩之去做老三,也未嘗不可……”

    陳七想的久遠,隨意扔了一把銅錢給面攤的老板,起身正要回轉李媚媚的住處,忽然聽得街上混亂,遠遠的一隊騎乘的戰馬的甲士,從長街的另外一頭縱馬狂奔,眨眼間就奔到了陳七眼前。這一隊甲士不知什么來歷,騎術都極厲害,雖然是縱馬疾馳,也不曾碰翻了街上的行人,軍容齊整之極。

    陳七早就躲在了一遍,心底也是嘖嘖稱奇,忽然間馬隊中有人一聲呼哨,這隊騎兵甲士一起勒住了戰馬,動作整齊劃一,盡顯百戰沙場的氣概。

    陳七正自奇怪,這隊甲士中傳出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原來是你,正好我要尋個人帶路,就是你了。”

    陳七聽得這句話的聲音有些耳熟,忙抬眼去望,這才看到這群甲士中為首的那人,身材頗瘦小,但身上披掛的鎧甲卻是精工打造,極為合身妥帖,加上背后的插旗和高高飄揚的雉雞翎羽,居然把她襯托的似乎比身邊的人還要高大。

    因為這套鎧甲過于威風,此人又夾雜在大隊的人馬中,陳七才沒有認出來,現在當然辨認出來,正是那位曾在酒樓見過的萬大小姐。

    聽得萬大小姐開口,一名甲士隨手一揮,馬鞭飛出,就要卷中陳七的肩膀,拉他上來。陳七身手伶俐,自是一轉身就躲開了,但是他見萬大小姐臉上怒容忽然閃現,也自知趣,忙自家一飛身,躍上了那名甲士的戰馬,萬大小姐這才不屑的喝了一聲道:“也算你有些身手,快些帶路去太守府!”

    陳七暗暗叫苦,心道:“我哪里知道太守府在什么地方?”

    但是那位萬大小姐根本就不給他分說的機會,已經帶頭縱馬走了,這隊騎乘戰馬的甲士,宛如鐵甲洪流,陳七在此等時候,真是什么話也沒得機會說,只能雙腿用勁,牢牢坐穩,身不由自己的跟著這隊甲士一路前行。

    陳七是真不知道太守府的路,但是他卻有些機智,想那太守府必然會建造在醒目的地方,故而一路上便往最寬敞的路指點,也是他真個運氣,這隊甲士連穿過了幾條街,便見到一座極宏偉的府邸。陳七認得那府邸上的牌匾,見上面寫著都梁郡守四個大字,不由得心內甚喜,暗道:“我陳大當家好運氣,沒想到胡亂之路,也能指點到真確的路徑上來。”

    萬大小姐亦見到了都梁郡守的府邸,一聲喝,這隊甲士就停了下來。自己帶了幾個人,也不須人通秉,直接就闖了進去。陳七在隊伍中看到,心里暗暗叫道:“果然不愧是未來的皇妃,有個鎮國太師的爺爺,好大的氣派,好囂張的作風,我要是有這般身份,也愿意如此威風。”

    十三、修煉法術

    陳七見萬大小姐已經進了太守府,只道自家已經沒事兒,一躍下了戰馬,要自行離去。沒想到那隊甲士中,忽然有一名武將冷冷喝道:“你要哪里去?”

    陳七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我已經指過路了,難道還不準走么?”

    那名武將斷喝一聲道:“沒有主人開口,哪里容得你胡亂走動,想要走等我家主人出來,允許了才可放行。”

    陳七聽這名武將甚不講理,也是動怒,心道:“我得罪不起那個姓萬的小娘皮,還怕你一個走狗?”當下也不言語,揉身而上,雙拳一架,用上了鐵骨門的嫡傳拳法。那名武將見陳七的拳頭當胸打來,冷笑一聲,也不伸手抵擋,就在陳七的拳頭快要臨身時,才閃電拔出腰間長刀,一刀劈下,竟然是用的全然不顧自身的打法,根本不去管陳七的拳頭,一刀直奔他的面門。

    若是陳七的拳頭打實了,這名武將非得吐血落馬不可,但是陳七給這名武將一刀砍中,當場就要分尸兩半。鐵骨功修煉到高段,可以刀槍不入,陳七雖然才修煉到第四層,也能抵御普通人的刀兵,但是這名武將出手,就顯然功夫不凡,陳七如何敢冒這等風險?

    他知道自己的護身硬功抵擋不住,也不遲疑,反手在腰間一扭,陸浩之送的那口緬刀就到了手中,也是一刀劈下,竟然也不管自身安危,同樣是以命搏命的殺法。

    陳七心頭暗道:“莫要以為你們這些當兵的出生入死,你陳大當家也是慣做刀頭舔血的買賣,比拼命誰人又會怕了你來?真個漢子,就跟你陳家爺爺比個膽量。”

    陳七這一刀出手,那一股有去無回的慘烈氣勢,頓時便昂揚起來。那名武將本來不大瞧的起陳七,雖然剛才他見陳七躲開自己手下的皮鞭,縱躍上馬,有些身手,卻依然覺得,不過是一個幫派中人,雖然懂得些武藝,也必然不曾經過多少搏殺。他誤以為陳七是竹枝幫中人,故而才做此想。

    沒想到陳七不但沒有被他以以命搏命的殺法嚇住,反而亦用同樣的手段,兇惡十倍的反撲回來,活似不耐煩活了一般。這名武將本來也只是想,用這般氣勢嚇住陳七,裨能在數招之間,擊敗這個少年。他怎么說也朝廷的武將,跟一個幫會中人斗的太久,也覺得丟臉面。但是陳七比他更加兇惡,讓這武將也無奈,他可并沒有真想跟陳七這般無足輕重的小卒換命。

    百般無奈下,這名武將只能把手中戰刀一卷,蕩開了陳七劈向自己面門的一刀。陳七剛把鐵骨功突破到第四層境界,力氣大增,這一道又是全力辟出,氣勢醞釀到了巔峰,這一刀至少也有六七百斤的力道,那名武將猝然回防,運勁不足,竟然給陳七一刀劈下了馬來。

    雖然這武將武藝不凡,趁勢而落,卸去了陳七刀上的勁道,其實并未落于下風,但是在這般多的同僚面前,總覺得是輸了一招,心頭大有不甘,暗暗怒道:“剛才我只是想要嚇唬他,并未真個打算出重手,殺勢才積釀不足,給這小賊反撲的機會。沒想到卻讓自己落了這么大的臉面,這小賊該死。”

    陳七一刀把對手劈翻了下馬,正自微微得意,想要說兩句場面話,這就轉身走。沒想到那名武將臉色鐵青,把長刀一擺,陳七剛才一刀已經試過對手的武藝和力氣,心道:“你再上來,你陳大當家也不懼。”他正要催發氣勢,再給那名武將一個下馬威,沒想到那名武將一聲斷喝:“這小賊圖謀不軌,給我把他拿下。”竟然立刻就翻臉,喝令部下一起動手。

    “這廝真個不要臉!”

    陳七做山賊時,可跟官兵打過交道,知道這些官兵一旦結成了陣勢,便是數倍的山賊也斗之不過。官兵都是訓練有素,平時精演陣法,一隊精兵便能勝過數倍的山賊。就算他武藝再高幾倍,一旦被官兵的陣法困住,也是十死無生。

    陳七心里大罵一聲,登時便毫不遲疑,搶身撲上,沖到了那名武將的切近。這倒不是陳七悍不畏死,而是他明白,自己只要退開,被這些甲士拉開距離,讓這些精銳之師把陣法布開,就只有唯死而已。但搶進那名武將的身邊,旁人反施展不開手腳,只要自己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活捉了下此人,便可以人質為號令,讓這些甲士讓開道路。

    不消說,這條路極險,但是陳七也沒得選擇。

    眼看陳七悍勇撲上,那名武將冷笑一聲,手中長刀隨手一劈,在空中連續劃了七八個圈子,所用的刀法竟然精奧異常,這七八個刀圈前后相套,就如構成了一座銅墻鐵壁一般。

    陳七見得此種情況,輕輕一喝,五指虛虛一張,一個黑氣光圈飛出,竟然不受刀光的阻擋,飛到了那名武將的面門之上。陳七敢悍然反撲,便是因為還有這一招殺手锏。五陰袋所化黑氣光圈飛出,正中那名武將的面門。

    陳七也是擔心被人瞧出來這一手邪門法術的底細,故而才不用五陰袋裝人,只是當作一招“劈空掌”來使用。那名武將不察,陳七還有這般手段,被五陰袋所化的黑色光圈在面門上一撲,頓時嗅到一股血氣,腦中就是一暈。

    他被陳七暗算,手中的長刀就是一慢,陳七得理不饒人,手中緬刀一絞,就把這名武將的長刀劈飛,然后一探手,便擒捉到了這名武將的咽喉,五指運勁,便把對方捏了個七葷八素,順勢把掌中緬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陳七左右一掃,冷喝一聲:“都給我滾了開!”

    那些甲士雖然也自惱怒,但是被陳七活捉了他們的首領去,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放開一條大路。陳七架著這名武將,走了百余丈,看看到了另外一條街,這才運勁手肘,一擊正中這名武將的面門,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后順勢一腳飛蹴,把對方踢飛到了路邊。然后轉身躍上一座院墻,三縱兩躍,就逃了個不見影蹤。

    那名武將被陳七連番擊中,面門那一肘陳七用足了力氣,打了他一個牙齒脫落,滿嘴是血。臨走那一腳更是問候了他的子孫根,那名武將仗著鐵甲夠厚,防住了要害,并未被陳七這一腳踢的不能人道,但也被踢幾欲暈厥,痛的半晌都說不話來。

    待得他的手下,前來營救,他雖然想要暴喝一聲,帶了手下眾人去追殺那個小賊,但是萬大小姐乃是極重要的人物,他終究不敢擅自跑開,只能空自憤恨,撕下了戰裙,抹拭臉上血跡。對陳七是破口大罵,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個讓他丟臉丟到盡的小賊。

    陳七一口起跑出好遠,這才回頭恨恨罵道:“當官的果然沒有一個好人,我不過就劈了他一刀,就要讓手下圍攻我。也虧得從我陳大當家機靈,不然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冤枉哀哉!”

    陳七隨便在一家房頂上坐了,污言穢語,罵了個痛快。他跟那名武將動手,仗著五陰袋的法術,贏的痛快淋漓,心里也自得意,罵了一回,發泄夠了,便住了口,心中暗忖道:“我得了禾山經之后,除了五陰袋,還未學過其他法術。我記得五陰袋中,原本有三件法器來的,還從那名風流道士身上得了十余張玄陰斬鬼符,如今太上化龍訣已經功力大進,應該可以把這些法器都祭煉。”

    陳七因為第一次試演五陰袋,就被抽空了力氣,昏睡過去,所以并不敢再去動用那些東西。也是最近太上化龍訣有了進境,使用五陰袋也漸漸得心應手,這才復又起了這番心思。

    他四下里一望,見自己所處的這家宅院,似乎是什么商會的貨倉,靜悄悄的沒什么人,便施展輕功,鉆入了一間裝了許多木箱的房舍中,找了個隱秘的角落,這才一探手,五指間黑色光圈吞吐,把幾樣東西都倒了出來。

    他在蕭屏南的身上,得了五陰袋,里面除了那些雕刻有鳥獸的鐵牌,就是一桿小幡,幾根黑繩和一些符紙。按照禾山經所載,那小幡名為混天幡在禾山經里排名十四,要采六百六十六對雌雄雙獸,或者同樣數目童男童女的生魂來祭煉。能垂下條條黑氣,用來攻敵,無往不利。那幾根黑繩名為六道黑索,是采集了地下千萬年的污穢之氣練就,原本只是一團灰白的穢氣,惡臭難當,要用禾山道的秘傳,千辛萬苦的凝練,最后到了細不可查,無色無嗅,只是一條宛如蛛絲般的黑線,才算是大成。一旦中人,陰煞毒氣立刻入骨,就算是玄門正宗的煉氣士,沒好的護身法器,也是一下子就會被打散畢生修為,就算不死,也脫一層皮去。在禾山道六十七種法術中,這六道黑索排名第三,陰毒之處,猶在渾天幡,五陰袋之上。

    至于那幾張符紙,倒是沒什么威力,名喚定魂符,只要貼在人身上,便能讓人轉動不得,只是心里還明白。在禾山道的六十七種法術中,算是極少有,不須害人就能練就的法術。而且這定魂符還能定住厲鬼,亦有辟邪之能。

    十四、做翻陸浩之

    陳七按照禾山經所載法門,咬破了指尖,先在混天幡上繪制了三道血符,等了片刻,并無感覺不適,這才依舊用中指血,在六道黑索和玄陰斬鬼符上各自繪制了血符。至于定魂符,卻并不需要祭煉,這幾張符的品級不高,尋常人也可以用得。

    把這幾樣法器祭煉完成,陳七也手癢,就想找個東西試演手段。

    他在這間庫房內游目四顧,瞄準了一個最厚重,最巨大的木箱,隨手一指,六道黑索就化成六股黑氣飛出,只一繞就把這口木箱捆縛的結結實實。這口木箱本來也極結實,但是受了六道黑索這一勒,登時發出咯咯吱吱的響動,四分五裂,爆碎了開來。

    陳七忙把手一招,收回了六道黑索,心中歡喜,暗忖道:“這六道黑索不愧在禾山經中排名第三,果然有些威力。這般厚的一口木箱,就算刀斧相加,也要劈上幾記,但被六道黑索一捆便自碎裂。這六道黑索乃是殺人的兇器,索命的魔頭,雖然俺山賊出身,卻也要記得少用這歹毒手段。”

    陳七這般想,卻不是因為有甚好心,而是他做慣了山賊,知道但凡名頭最惡的大賊,樹大招風,常會有什么江湖俠少,武林豪杰去攻伐。往往就因為做賊太囂張,落了個悲催的下場,被人鋤jian誅邪,懲惡揚善了。

    六道黑索在禾山經中,僅次于排名第一的七殺元神和排名第二的髑髏妖,陰險毒辣之處可想而知。

    陳七也不想因為自己常用這種邪門法器,招來一個六道殺星,黑索追魂之類的不雅綽號,成為各路俠少,豪杰的必殺目標。

    他自忖煉就了禾山經上的法術,尋常武人倒也不懼,就怕那些世家子弟,家里傳承下來什么寶貝,或者高價求得仙道門人流傳到俗世的法器,說不定就有禾山經上所載法術的克星。所以陳七并未因忽然得有如此利器,就打算恣意妄為。

    試過了六道黑索,陳七便換了混天幡。這混天幡在禾山經中排名十四,但是祭煉起來卻最為狠毒,需要傷害許多生靈,甚至最惡的那一種,要用六百六十六雙童男童女祭幡,著實令人發指,若是那般東西,陳七雖然自家也號稱殺人如麻,也用不下去手的。

    陳七早就看過了這一桿混天幡,并非什么童男女,原主用的是深山老林中最為兇悍的猛獸,故而帶有一股nongnong的兇殘暴戾之氣。這些猛獸生前獨霸山林,傷生害命,沒有一頭不是吃過許多豬牛羊鹿,飛禽走獸的,所以才這般兇威四溢。

    陳七依照禾山經法門催動,這桿混天幡便垂下條條黑氣,任由他指揮飛舞,靈活的好比雙手,分合聚散無不如意。剛才被六道黑索絞碎的木箱中,散落出來許多貨物,陳七cao控了混天幡,把數十條黑氣運使,裹住了這些貨物,在庫房中亂飛,頗是有趣兒。

    試演過這兩件法器,陳七欲待把定魂符和玄陰斬鬼符也舞弄一番,只可以這兩種符箓,只對生人魂魄有效,此地并無人物,便沒得試演的目標。何況定魂符也就罷了,只是定住人身子不能動轉,玄陰斬鬼符卻要斬殺生靈魂魄,陳七沒由來也不想殺人。

    陳七到了最后抖了抖身子,把六道黑索,玄陰斬鬼符,混天幡,定魂符一起收起,藏入了五陰袋中,心里便不由多了幾分底氣。他自小生活在天馬山大寨,閑來也聽山寨中的老賊胡亂吹侃,說起什么仙道中人,都是神奇莫測,一個能夠長生不老,騰云駕霧,來無影去無蹤,擅使種種神奇法術。

    比如把人一指,便自昏迷,任由對方搜走全身財物。又比如投宿某家客店,吃了幾個味道古怪的包子,清晨起來就化為一頭叫驢,被人轉賣了十數手,好容易遇上了個奇人,才得脫畜生身子。還比如什么,半夜歸家聽得有人呼喊名字,第二天便在房中橫死。

    種種荒誕不經,真真假假,陳七聽得趣味百出,但有許多事情,他是都不大信的。在陳七想來,若是自家有了法術,輕易便可獲取無數錢財,為何還在荒郊野外,過的猶如孤鬼?放著好生享樂不去,天天琢磨害人,煩也不煩?

    此時得了禾山道的幾種法器,也算是粗通法術的“高人”了,陳七心思又自一變。

    他心中暗忖道:“禾山道的法術,絕多都是借助了這些法器的力量,才能使用的出來。這些法器無一不是要害人,害生靈,才能祭煉出來。看來那些故老傳說,也都不全是假的。就是不知,這世上有沒有不用害人,就能修煉的法術。”

    陳七畢竟只是個山中小賊,并無接觸過仙道人物,他手上只得禾山經,平生見過的仙道人物,也只有一個照面就自行倒斃的蕭屏南,鄱陽府令府邸的那個風流道人,還有禾山道的太上長老王長生,蕭屏南未有顯露過法術,但是王長生師徒卻顯是都非端人。徒弟貪花好色,師父出手就是大批髑髏妖,不知殺害了多少,才煉就這邪門法器。

    陳七因此便對仙道門派,有了些錯誤的判斷,甚至懷疑這些人“仙道中人”怕都是跟尋常人不同,個個比山賊還心狠手辣,殺人就如殺雞,億萬生靈在他們眼中皆為螻蟻,根本沒有絲毫慈悲之心,憐憫之情。

    陳七胡亂想了一回,怕這里的人巡查庫房,發現了他。陳七雖然不懼這些普通人,卻也擔心泄漏行藏,被什么禾山道的太上長老王長生追得蛛絲馬跡。

    雖然他已經把幾件奪來的法器都祭煉了,但是思及那日王長生飛出的七殺元神,髑髏妖,陳七還自問遠遠不及。就算那三頁金書能有奇效,克制王長生的法術,但是他還不知此法何時靈驗,何時沒效驗,還冒險不得。

    陳七翻身離開了這家院子,思忖一番,心道:“本來我還怕陸浩之非要讓我去見什么禾山道的太上長老。但是現在我本領已經大漲,陸浩之不是對手,就用定魂符把他定住,俺占了他的宅院,做個洞中蛤蟆,潛心修煉幾個月,把太上化龍訣最少修煉到打通周身竅xue,才出來揚眉吐氣不遲。”

    陳七可不是不知變通之輩。

    他的武功不如陸浩之,當時對禾山道的法術也沒把握,自然不會去想制住陸浩之,好避免被這位“二哥”帶去見禾山道的太上長老。但是如今他修煉太上化龍訣又有進境,不但把鐵骨功谷催到了第四層境界,還把禾山道的五件法器都運使自如,哪里還會甘心聽從陸浩之的擺布?

    心里定下的計議,陳七便扯了步伐,回轉了陸浩之的家宅。

    陸浩之那日跟陳七說過心里話后,第二日起來,就不見了陳七,本來還頗覺奇怪,但是他畢竟跟竹枝幫有些勾搭,很快就問出陳七的去想。當他聽得陳七被李媚媚帶走,不由得暗罵一聲:“這女人好生風sao,居然連陳七這般嫩雛兒也下的去手。”但是在心里,陸浩之還存了幾分希翼,指望李媚媚玩弄過陳七之后,便會把這位“七弟”還給自己。縱然陳七有可能被李媚媚蠱惑,就此生了幾分心思,但總也比錯失這次機會強得多。

    反正他在竹枝幫也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這一天一夜,陸浩之都沒出門,就是在家中苦等。

    陸浩之正自漸漸絕望,忽然見陳七施施然踏入院中,登時大喜過望,拉住了陳七,噓寒問暖,生似這陳七不是他“七弟”而是親生兒子一般。陳七虛與委蛇了幾句,便含笑說道:“二哥,我昨天跟竹枝幫的三幫主去了她家,居然從這女人嘴里打聽出來一件事兒,我們兄弟回房間去說。”

    陸浩之腹誹不以,心道:“李媚媚這水性楊花的蕩貨,果然是把陳七這小子搞了,不知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我且聽聽陳七說什么!”

    陳七和陸浩之到了書房,陸浩之早就把下人都屏退,并且讓他們不得靠近。陳七暗暗捏了法訣,笑嘻嘻的招呼陸浩之道:“二哥快看,我從李媚媚那里拿了什么東西。”他袖著手,往陸浩之身邊湊,陸浩之不知有詐,剛把頭低下,想要看看陳七拿出來什么,陳七就是伸手一指,一張定魂符飛出,落在了陸浩之面門上。

    說來也古怪,這張定魂符并無漿糊,卻在陸浩之的面門上粘貼的極牢靠。這張定魂符一飛貼上去,陸浩之登時動彈不得,只剩下眼珠還能咕嚕嚕的亂轉,眼神里充滿的驚駭之意。

    陳七呵呵一笑,也不去跟陸浩之解釋,只是把他抗了往書房中的一張睡床上一放,便出門去叫了,陸浩之府中的下人仆役過來。

    陳七隨便扯了幾句,說陸浩之忽然有事,先自離去,讓他們各自安于本份,不得偷懶。這小賊頭做足了二主人的架子,把這些下人好生訓斥一遍,這才回了書房,安安心心的開始修煉太上化龍訣。

    十五、兇獸

    陳七霸占了陸浩之的宅院,潛心修煉了十余日,太上化龍訣居然進境頗速,一連又打通了三處竅xue,背后的一整條經脈都貫通起來,運使五陰袋,混天幡,六道黑索,玄陰斬鬼符,定魂符這些邪門法器,更加熟流而極。

    陸浩之早就被陳七用繩索捆綁起來,收了定魂符,每天塞兩個饅頭,飲一口水,不死不活的塞在書房里。他被陳七暗算,落于這位“七弟”之手,開始被陳七的手段震驚,但是不旋踵就開動腦筋,想起了脫身之策。

    陳七如何忽然懂得了法術,還在他眼前每天試演,陸浩之想了許多種的可能,最后便懷疑到了蕭屏南那一條線索上來。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故事,但是只消稍稍猜測,便能推出陳七是不知怎么得了奇遇,才有如今手段。

    陳七并未殺了他,陸浩之思索來去,便猜到了幾種可能。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種便是,陳七修煉法術還未純熟,日后還想有用他的地方,只等法術煉成,便會解放他逼著屈服。陸浩之自認倒霉,心底倒也存了打算,若是陳七只是要他降服,陸浩之這等沒骨頭的漢子,當然也就爽爽快快的認慫了。

    他甚至還猜到了,陳七的這一身本事,并非來自大寨主黑旋風。平日里黑旋風如何對待陳七,陸浩之也看在眼里,既然之前推算的不準,那么陳七和大寨主黑旋風之間,必然沒有什么深厚情誼。陸浩之已經做了幾分打算,若是陳七真要收伏他,自己就甘心做個陳七大當家的心腹,把黑旋風大寨主的幾個秘密,一起吐露出來,務求把這個大寨主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