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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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陰雨綿延,鉛灰色的天幕就像一張網攏住建筑林立的避難所。 俞靜山的聲音在雷鳴雨滴中弱了幾個音調,閃電劃過的時候,吳遂聽見他說:“你力氣太大了” 吳遂回神,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把俞硯的小腿都給捏青了,他趕緊松開手,吶吶道:“我去找藥” “坐下吧,很快就好了” 俞硯變態的愈合能力在吳遂的眼皮子底下發揮作用,他嘴巴一點紅潤之色都沒有,就像臨危的病人那樣泛著死白。鴉黑色的頭發散在枕頭上,額頭被劉海遮了一半,黑白對比那樣強烈,以至于給吳遂一種快要壞掉的錯覺。 吳遂坐在床邊,將俞硯的褲腿放下來,然后用被子蓋住,挑起話題:“父親,哥哥是omega還有了alpha,等他發 情期到了,會有很大的麻煩” 俞靜山頓了一下,“這個用不著擔心” “您不是一直希望哥哥是個alpha嗎?現在他成了最弱勢的一種性別,等災難過去了……” “吳遂”,俞靜山突然打斷,“被你一起抓過來的人放哪了?” “監牢” “看著點,別讓他死了” 吳遂點頭,頂著壓力再次發問:“哥哥曾出現過自殘行為,張淮也提醒我要多注意,您看需不需要找個心理醫生過來?” 俞靜山萬年不變的冷臉終于露出一絲破綻,“自殘?omega這種‘離了alpha就要死要活’的特性,你也沒逃過嗎?”,他撫摸著俞硯的臉頰,語氣帶著笑意。 吳遂在一旁聽著看著,渾身一個機靈,仿佛被毒蛇爬過。 “心理醫生解決不了”,俞靜山伸手去按床鈴的時候,露出手臂上一截丑陋的疤痕,他起身說:“走吧” 護士拿著藥液進來,對著俞靜山跟吳遂微微欠身,她看著兩道人影淡出視線,才端著東西進門。 俞硯所在房間很寬敞,他手背上吊著輸液管,從門口到病床所在的地方需要經過一段直線,再往右拐才能看見臥室。 護士將藥品放在床頭,繞到另一邊去取已經滴完的瓶子。她雖然是個beta,但是身量比一般beta要高,踩著低跟的鞋子步伐很穩。 她正要把換好的藥瓶重新掛上,余光突然掃見擺在床頭的一支鮮花掉在了地上,“呀,難道是先生不小心弄下來的?” 就在她撿起東西抬頭的時候,與一雙黑色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俞硯在俞靜山出門的時候就醒了,他剛想坐起來就不小心把鮮花給掃地上了,而后又有人聲傳來,只能繼續裝睡。 來人是個女性beta,俞硯心中松了一口氣,按照他的計劃,應該在被發現的那一刻立刻打暈這個護士,但是他高估了睡了幾天的身體狀況。 血液不流通讓他的動作變慢,護士受到驚嚇大叫一聲,想要叫第二聲的時候才被俞硯一個手刀劈暈。 俞夫人在樓下聽到聲音,對傭人道:“跟我上去看看” 彼時,吳遂跟俞靜山已經出了白房子。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從樓梯往上蔓延,俞夫人走得不算快,她轉了個彎找到俞硯所在的房間,看著緊閉的房門,把手放在了把手上。 門咔嚓一聲開了。 “什么聲音?”,俞夫人問道。 身著護士服的人蹲在地上撿東西,床上的人背對著俞夫人露出黑漆漆的后腦勺。 “不小心把東西弄掉了” “下次小心點”,俞夫人總覺得這個護士聲音有點違和,“把臉轉過來” 就在這時,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上樓來,對著俞夫人耳語幾句。 俞夫人露出喜色,顧不上護士,隨著傭人一起下樓。她溫和的聲音通過敞開的門一字不落傳進俞硯耳中,“靜峰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趕緊去通知先生” 那個告知的傭人笑出聲:“先生比夫人還早知道,就等著你過去認親呢” “瞧我高興壞了,他們兄弟倆的關系在年輕的時候就好,家族的同胞都仇視靜山,唯有靜峰跟他哥關系不差,理應他比我先知道” 俞夫人踩下最后一步臺階,在她身后俞硯慢慢直起身,淡淡的眉眼輕擰起來,“靜峰,俞靜峰,那個跟他mama一樣年紀的親戚” 他在護士叫出聲的那一刻就知道會把人引過來,但不知道來的人會是誰。別無他法之下把暈在地上的護士弄到床上,然后扒掉對方的外套套身上。 俞硯幾步走到門口,剛要出去突然想起落了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平坦的胸膛,下定決心般鉆到浴室里面。 大大的鏡子將俞硯從頭到腳全部照出來,他扯了幾下腰胯部位的布料。俞硯畢竟是一個男的,雖然那個護士夠高也是短發,但是穿在身上的時候還是很不舒服。 由于是在屋內,剛才的護士是光著一雙腿進來的,俞硯依葫蘆畫瓢把褲子給卷到大腿了,露出一截光裸的白腿在外面。 他取過毛巾一把塞進胸口,然后捏了捏,手感先不說但是鼓起也太高了。俞硯嘴一抿,掏出毛巾撕成兩半,團成兩團剛好塞進去。 俞硯端著東西出去,下過樓梯往大門口走。 “哎,你衣服還沒拿”,有人在背后喊住了他。 俞硯慢悠悠轉身,看見喊他的傭人轉頭進廚房了,干脆把沙發上的衣服披在肩上。護士的外套是紅色的大衣,長度能遮到小腿,他順手拿起門口打濕的雨傘踱進雨幕。 不得不說,這位護士很愛美,大冷天的還穿得花枝招展出門。俞硯在冷風中打了個噴嚏,即使是路過崗哨的時候也抬頭挺胸,只不過恰到好處的把傘傾斜一些,遮住自己半張臉。 紅色的背影落進一個男人眼中,他有著和俞靜山五分相似的五官,贊嘆了一下消失在他視線中美麗身影,然后繼續和吳遂閑聊幾句。 在俞硯的身后是被雨層隔出的熟悉建筑,猩紅的點忽然在某個角度閃了一下,與之同時,藏在臥室跟衛生間角落的微型攝像頭仍在孜孜不倦的工作,俞硯剛才換裝的一幕被坐在屏幕后面的男人一絲不落看進去。 張淮本來是給俞靜山進行身體檢查的,他看著對方手臂上的傷痕,忍不住說:“真不要我給你祛疤?” 俞靜山望著俞硯一身紅衣走出攝像頭范圍,把腦袋往后面一靠,他把手遞給張淮,“你的醫術退步了” “您這是隨口說呢”,張淮并不把這話當真,反而笑出聲,“在這里技術比我好的兩根手指能數過來” 俞靜山推著屏幕側過來,按下倒放鍵。 “有點眼熟”,張淮評價,“從背后看過去,身量夠高,穿的大紅色衣服是女性吧,但是這么高的個子少見啊” 俞靜山并不說話,只是把畫面繼續往前拖。 張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吃驚不小:“大少他……他這就醒了?還穿女裝” 意識到俞靜山剛才為何說他醫術退步的原因,張淮尷尬一番:“您這是故意放他出去的?” “我還得他小時候亂跑出去過好多次,給教訓也不改”,俞靜山若有所思的看著畫面里俞硯把毛巾塞進胸口,像是閑話家常一般說:“omega……omega的弱點是發 情期跟alpha” 張淮可清楚知道他這位主顧沒有跟人話家常的愛好,不自覺為他家逃走的大少爺捏了一把汗,“從生理上來說是這樣沒錯” “吳遂說怕他哥自殺沒殺傅延,可見被標記之后,alpha能對omega產生很大影響。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可以通過手術抹掉標記” 張淮眼皮一跳:“是的,這種手術本身就是違反omega生理構造的,強行清洗會給大少爺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俞靜山一臉平靜,“他愈合的能力能治愈這種損傷嗎?” 張淮踟躕了一下才說:“理論上可行” ※※※※※※※※※※※※※※※※※※※※ 女裝?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