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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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大樓內(nèi),身著深藍色制服的人來來往往,巨大的電腦屏幕上閃爍著無數(shù)紅點。那些紅色的標記從電子地圖的北部一直往南方移動,象征山川河流的地方也沒有被放過,整個疆域仿佛被蝗蟲蠶食過一樣。 滿頭華發(fā)的老人神情嚴肅,對著副官招手:“傅延回來了嗎?” “還沒,遇上意外了” 老人闔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精光四溢,“周年那邊怎么樣?” “周教授說卡在俞硯那一環(huán)了” 密密麻麻的紅點仿佛能從屏幕里面跑出來,張牙舞爪的撕裂在場所有人的神經(jīng),“必須讓他配合,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等了” 同一時間,還在野外奮戰(zhàn)的傅延背著重傷的戰(zhàn)友跌跌撞撞前行,他們是在下午五點左右忽然遭受到喪尸和不明身份人士的襲擊,那些人全副武裝武器精良,在他們跟活死人殺得火熱的時候,突然從背后偷襲。 傅延背上這位兄弟就是那時候受傷的,他們倆人跟大部隊走散了,通訊器見鬼的又沒信號了,只有嗞啦嗞啦的電流在里面橫沖直撞。 粗壯的樹枝藤條橫生,有時候傅延一腳踩下去能正中螞蟻窩,千足蟲趴伏在低矮的野草上,生態(tài)原始得不能再原始。有一點讓傅延奇怪的是,那些偷襲他們的人在他們四處潰散的時候居然沒有乘勝追擊,如果說對方要的是他的命,未免不合理。 傅延一巴掌耍在隊員臉上,喘氣道:“哎,還活著不?活著就喘口氣,老子背你背了就么久,腿都要廢了” 那位中彈的隊員從迷糊中醒過來,緩了半天才說:“延……延哥,你這下手忒、忒狠了” “我要不重點,能把你叫醒?萬一你要是早在我背上咽氣了,我就不用白費功夫受罪了” 傅延用刀挑開趴到他褲子上的蟲子,唉聲嘆氣:“還想早點回去見老婆,這下全泡湯了”,他從茂密的樹葉中看見金黃天幕,煞有其事的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沒有我暖床,他能不能睡著” 此時,被傅延惦記的俞硯正端坐在漆紅的辦公桌一側(cè),他眼前是老人慈祥的面容。 敞開的門扉讓空氣很好的流通進來,吹動被硯臺壓住的紙張,邊角在嘩嘩作響。俞硯已經(jīng)坐了五分鐘了,他看著老人從茶水間端著兩杯熱騰騰的茶水出來,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 “喝一口,味道不錯” 俞硯放松靠著,“我不善于品茶” 老人抱著他的茶缸子端詳一會俞硯,然后把一直對著他的電腦轉(zhuǎn)到俞硯那邊,“看看” 那屏幕上面是今天中午觀測到的景象,北方紅點分布稀疏,但是南部越來越多,俞硯盯著那些顏色眉頭緊蹙。 “知道這些紅點代表什么嗎?” 俞硯搖頭。 老人站起來活動肩膀腿部,嘆氣:“人老了筋骨都不利索,我在你這么大的時候凌云壯志,什么夢想都敢做,拎著炸藥包就敢去炸敵人的坦克”,他回頭指著桌上那杯茶,“快嘗嘗,我收藏了幾年了,最近實在沒其他茶葉喝才舍得拿出來的” 俞硯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潤進嗓子,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俞硯回味了一下,就連他這個不會品茶的人都覺得茶葉不錯,不自覺點頭。 屋子里并不悶熱,老人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回答剛才問俞硯的那個問題,“這些紅點代表著喪尸” 俞硯隔空掃了一眼那紅點密布的范圍,拋出疑問:“為什么南方的越來越多?” “氣象學(xué)家預(yù)測要不了多久全國范圍就會進行大幅度降溫,就在一個小時前,北方已經(jīng)開始下陰雨了。喪尸是一種喜熱避冷的生物,一旦降溫就會從北方遷移到南方,龐大的數(shù)量會形成喪尸潮” 俞硯放在大腿上的手揪了一下褲子,“那么你喊我來是?” 老人笑得一臉褶子,“我想你答應(yīng)周年的要求” 空氣凝固了幾秒,他們在對方瞳孔中看到各自的身影。俞硯繃直的背脊緩緩靠進椅背,他思考一會,提出一個要求,“要我答應(yīng)可以,但是得約法三章,我可不想被周醫(yī)生弄死的實驗臺上。另外,我需要你重新調(diào)出當年傅延被處分的卷宗,替他鳴冤” 老人對于俞硯的決定沒有驚訝,微笑說:“傅延還真是什么都跟你說了,他當年受的處分我也了解一些,具體可以讓人去調(diào)查” 俞硯出門的時候跟副官擦肩而過,他看著那人急匆匆正要開口,卻被老人抬手制止。 等俞硯走遠了,副官才匯報:“傅延他們確實遇到危險了,剛才信號不穩(wěn)定只說了一個地方就斷了” “讓陳萍帶人過去吧” “要不要告訴俞硯?” 老人道:“現(xiàn)在不是告訴他的時候,他很寶貴不能折在途中” 俞硯孤身一人回到宿舍,他看著空落落的房間心緒不寧,眼皮在不自覺的跳動,仿佛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直到晚上七點,傅延還沒有回來,俞硯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隨手抓起搭在床桿上的外套披上。晚飯時間在臺階上留下的水跡不過一兩個小時就凝結(jié)成冰,水龍頭殘留的水柱在空中拉出一道惹眼的冰晶,尾端鋒利得能將俞硯的心扎出一個洞。 俞硯裸露在外的手背明顯感覺溫度比昨天晚上更低了,甚至連他這種因為進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抗寒冷的人都忍不住合緊衣服。呼出的鼻息在昏黃的路燈下變成白霧,燈罩中清晰的殘存著大量的飛蛾尸體,俞硯眼睜睜的看著一只飛蛾從空中突然掉下,落在地上的時候翅膀還不甘心的掙動,但很快就沒了聲息。 俞硯走到今天去過的辦公室樓下,他站在樹下盯著窗戶中透出的暖黃色燈光,單薄的身軀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俞硯剛想抬起的腳因為里面隱隱傳出的聲音而放下,門忽然咔嚓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俞硯閃身躲在樹干后面,余光看著一道似曾相識的背影快步離去。 他下意識的跟上去,那人走的很快,似乎在著急什么事,筆挺的制服帶出更加干脆利落的作風(fēng)。 眼瞅著要到居民區(qū)了,前面出現(xiàn)一個彎道,俞硯前腳剛落地,就有一道勁風(fēng)從頭頂掃下。 那個身穿軍裝的人從二樓陽臺悍然跳下,如同展翅的雄鷹般迅猛。 咚! 俞硯上衣的一粒紐扣擦著刀刃被割斷,迸飛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后陷進石板縫隙中。這人對于格殺的準度很穩(wěn),要是俞硯再慢一點,脖子都能被他給刺穿。 那人一擊不成將刺刀在手上轉(zhuǎn)個彎,橫切著扎向俞硯眼睛! 居民樓上方傳出倒水的聲音,千鈞一發(fā)之際,俞硯從攻擊者抬起的帽檐下認出那張臉是誰的了。 陳萍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及時收刀,帶著納悶的語氣:“俞硯?” “是我” “你沒事跟著我干嘛?” 俞硯不答反問:“你去哪?” “我去哪不用跟你匯報” “跟傅延有關(guān)?” 陳萍想也不想反駁:“不是” 有時候反駁太快反而是一種心虛的表現(xiàn),至少俞硯就是這么認為的,他二話不說掉頭就走,那架勢看著不像沒事。 陳萍想起他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老人對他的叮囑,當下就從身后扯住俞硯的胳膊,被后者反手一扭狠狠壓在墻面。 “趕緊松開!” 俞硯就那么不說話站在燈火中,他雙目幽深滲著冰冷,光是看著都讓陳萍背脊一涼。 “你這么看著我也沒用,這上司不讓你去我也沒辦法啊”,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陳萍趕緊捂住自己嘴巴,但是為時已晚。 “你現(xiàn)在是國寶,要我我也不放心放你出去,缺胳膊斷腿傅延得殺了我,死了上司得宰了我” 陳萍看著俞硯落寞的神色,抱著對美色的欣賞語氣放緩幾分,“你趕緊回去洗洗睡” 就在陳萍轉(zhuǎn)身而去的半秒時間內(nèi),俞硯唰的一聲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刀,分毫不差的停在陳萍脖子上。他的速度很快,加上陳萍被俞硯的表象迷惑,以為對方被自己說動了,一時不察竟著了道。 陳萍氣急敗壞:“媽的!” “別動” 陳萍拼著脖子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手肘后擊狠狠砸在俞硯的肚子上,在對方彎腰吃痛的空檔一記手刀劈下! 俞硯悶哼一聲后頸巨疼,搖搖晃晃的靠著墻壁才能保持不倒,修長的脖子被陳萍掐在手心。 陳萍一口氣還沒呼完,俞硯就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意。后者感覺自己胸前一涼,衣服在不知何時被劃出了口子,揣在里面的槍赫然落到俞硯手中。 陳萍那只掐住俞硯脖子的手就那么不情不愿松開了。 黑洞洞的槍口從陳萍的胸口滑到襠部,俞硯頂著脖子上一圈青紫痕跡,“這下可以商量了吧” 自家老二被威脅讓陳萍不得不退讓一步,他吞了一口唾沫,打商量:“萬事好商量,先把槍放下” ※※※※※※※※※※※※※※※※※※※※ 小魚兒你怎么老是威脅別人家老二!是你老攻的不香嘛!!!(傅延式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