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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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遼闊,草木清香。柔軟的風從四面八方匯聚又吹散,它們拂在地上四肢交纏的身軀,帶著生命的體溫和些微腥膻之氣,最后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之中。 alpha強勢的信息素如同罌粟一般,從交換的唾液粗糙的動作之間細細麻麻的滲進骨血,最終回流重聚在俞硯后頸皮膚之下的腺體。 **的感覺讓人上癮,嗜咬間嘴唇冒出血珠,還來及窺見空氣就被傅延喘息著掃進口腔。俞硯平躺在地上,圓形衣領被硬生生卡在半邊肩膀,露出一側凹凸有致的鎖骨,引得傅延狗啃而過,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俞硯用手背蓋住眼睛,不知是陽光刺眼還是承受不了**部翻涌而來的刺激,濕紅的眼尾潤出晶瑩水珠,那淚水實在是太小了,以至于連蒸干的時間都用不著就消失在俞硯皮膚的紋路中。 青年嘶啞道:“夠了” 傅延抬起頭,眼中泛著餓狼一樣的精光,guntang的鼻息熨在俞硯急速起伏的胸膛之上,將砰砰跳動的心臟收縮舒張出源源不絕的紅色。那紅意迅速竄至全身各處,雪白的耳垂在傅延惡劣的動作中融成通紅。 不知過了多久,傅延才大發善心的把手從俞硯的褲子里面拿出來,濕噠噠的液體晃悠在眼前,“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 “你這么個弄法,我要是沒點感覺,一種可能是你這張臉讓我惡心反胃,另一種可能就是我陽痿”,俞硯沒好氣的推開傅延。 傅延心安理得承受媳婦對自己手工活計的夸獎,揮揮沾滿百子千孫的手指,“要不要給你留著” 俞硯微微一笑:“你要是愿意當個變態就藏你褲兜里吧” 傅延嘴一撇,當著媳婦的面把媳婦的后代全部抹在樹干,完后一本正經的對著大樹雙手合十彎腰,念念有詞道:“到了下面不要責怪怨恨你爹,這全是你娘的錯。等你爹跟你娘把小人給造出來了,每年清明節我都會帶著一家老小過來看望你們的,阿彌陀佛” 俞硯深吸一口氣:“……風一吹就干了,你確定你明天還能找到他們?” 傅延露出“你這就不懂”的表情,風大不怕閃舌頭:“血脈相連父子連心,自家的兒孫就在眼前,怎么能說不記得人家的寒心話。這跟爽過之后提起褲子不認人沒區別,兒子看著你呢,不能傷害他們脆弱的心靈” 俞硯被傅延弄得渾身不自在,他快速看了子子孫孫一眼,俊秀的臉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喉結滾動:“照你這么說,你的子子孫孫都要填滿忘川了,小心他們大晚上過來找你” “不怕”,傅延意有所指的看向俞硯肚子,“他們待得可歡快了” 俞硯:“……”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調戲良家婦男的alpha心滿意足的瞇起眼睛,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出糧食。傅延拆開面粉包裝袋,從溪流中接水進鍋,打火機咔嚓一聲點燃干枯的樹枝,裊裊娜娜的白煙騰空。 傅延將皺巴巴的香煙在火焰中晃悠一圈,吸著煙蒂狠狠吸氣,煙草的氣息從鼻中緩緩呼出,那模樣不知道還以為在吸毒。他用去皮的樹枝攪拌面粉,招呼大爺似的俞硯過來,“媳婦,我去給你加餐,看著點火啊” 傅延長腿一跨,趁人不備摟住俞硯的腰哐當一聲抵著樹干上,嘴對嘴恨不得擼禿對方的皮。在俞硯額角青筋直跳,即將一腳踹開的時候,他閃電般跳開,撒歡跑進山林中。 “真狗”,俞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摸著破皮的嘴巴坐在火堆邊。面粉煮成疙瘩沉在沸水中,那顏色光是看著,俞硯就沒有胃口。 失憶的那段時間,避難所好吃好喝的供著,將俞硯本就有點挑剔的嘴巴養得更金貴一點。他一天沒有好好吃飯,對這種僅僅能飽腹的食物毫無食欲。 離末世的發生已經過去好幾個月,氣溫卻一點都沒有下降,跟強力膠似的停在炎炎酷暑。活死人在夜間的活動速度因為低溫會慢一點,綿延的大山深處藏著光怪陸離的世界,未知的物種廝殺更迭,進入新一輪的優勝劣汰。 俞硯現在處于荒郊地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偶有一兩個活死人出來充當風景線。 他站起來扭動脖子,在滿地的余暉中拔出配槍,慢條斯理的把消音器裝上。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喪尸游動,鑲嵌眼珠的地方只剩下高度腐爛的**,蒼蠅嗡嗡撲閃翅膀。 兩梭子彈高速貫穿活死人的腦袋,濺起濃黑的腦漿。俞硯打著哈欠靠在樹干上,鴉羽似的睫毛被金光鍍出一層柔光,他先是看了一眼煮面疙瘩的鍋,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倒一些白糖進去攪拌。 大約半小時后,傅延提溜著一只大號山雞過來,為了不把野獸吸引過來,山雞早就被拔毛剖腹了。沉甸甸的鮮rou架在火上烤,這天然無污染的野味就是比家養的香,就是戰斗力不容小覷,畢竟體型擺在那里。 山雞外表皮被烤成金黃冒油的色澤,傅延事先在雞的肚子里放了香料,翻過一面繼續烤。香噴噴的烤rou讓饑腸轆轆的俞硯不自覺咽口水,他曲起一條腿,淡淡道:“能吃了嗎?” “再等會……” “咕” 傅延噗嗤一笑,左手手背從俞硯肚子上掃過,“哈哈哈,瞧瞧這逼裝的” 俞硯往后靠,避開傅延想要捏自己臉的手,側過腦袋的時候傅延眼尖的看見那耳朵上可疑的紅色。 “有什么好笑的”,俞硯盤起雙腿席地而坐,整張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老公不笑你了”,傅延抽出刀割下一塊rou用樹葉包好,“別看外面烤的流油了,里面還有沒熟的地方,喏” 火焰從噼哩叭啦的柴火堆里面冒出來,俞硯白皙的臉微微發燙。燃燒過后的灰屑在熱浪的鼓動之下,向著人影和高闊的天空飛翔,星子璀璨銀河低垂。夜幕降臨之際,樹葉結上一成薄霜。 綠皮車停在背風的地方,俞硯被傅延抱著,兩手被對方合在掌心,他們在萬籟寂靜中看星星。 “老婆孩子熱炕頭啊”,傅延美滋滋道。 俞硯頭抵在傅延肩頭,睡眼惺忪的說:“哪來的孩子,你生嗎?” “我要是能生的出肯定生” “怎么了?”,俞硯看著傅延歡喜交加的炯炯目光,納悶道。 滿是厚繭的大手覆在俞硯肚子上,傅延煞有介事說:“你不會真有了吧,瞧瞧這嗜睡挑嘴的毛病,跟孕婦一模一樣” 俞硯瞬間不困了,立起腰板醒神,涼颼颼瞥過來:“想多了,沒有的事” “咱們以后生幾個孩子好呢?一個不夠得兩個,不行,萬一兩個都是女的或者男的怎么辦,還是三四個保險。長大后找不到媳婦還能湊一桌麻將打發時間,遇上搶劫犯套上麻袋人多不慫” 俞硯滿臉黑線:“你就不能盼著點好?” “這么說你是愿意生三四個了!”,傅延關注點完全不在一個地方。 默默私語聲飄出車窗,消弭在廣袤無限的夜空。 同一時間,重癥病房內用氧氣罩套著一個全身包滿紗布的男人。查房的醫生畢恭畢敬推門,立于兩旁的保鏢面孔在廊道稍暗的燈光下如標槍一般。 被炸得全身去掉一層皮的俞靜山食指輕微動了動,等醫生換完藥之后,用一種從燒紅的刀子上趟過的聲音說:“把吳遂叫來” 避難所萬家燈火中,吳遂一拳狠狠砸在浴室鏡面上。一刻鐘前,爆炸現場的痕檢專家對彈片進行分析,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他身上。 剛開始滿頭云霧的alpha在幾句話之后將線索銜接起來,目疵欲裂的沖開房門,將自己私人兵器庫中的財產仔細檢查,果不其然少了許多炸藥。 吳遂回憶起俞硯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甩自己幾個大耳巴子,叫他犯賤!叫他上當! 玻璃碎渣豁開皮膚,鮮血如注。溫熱的鮮血糊在半面鏡子上,鏡中人笑得如同惡鬼羅剎。 ※※※※※※※※※※※※※※※※※※※※ 碼字的時候不自覺飄過俞硯揣崽的畫面~